牡丹春。

老鸨子陆曼玉的新地盘。

不同的是，这家青楼是真正的青楼，不是花船。

牡丹春就坐落在玄武湖边。

朱幺九有话，不允许陆曼玉再出现在秦淮河。

可他没说让她离开金陵城啊。

只要离他远点，不招惹他。

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牡丹春比之前的花船，姑娘更多了。规模更大了。

这两日生意，肉眼可见的惨淡。

陆曼玉很不高兴，把姑娘们都叫到一起。

指着对面那家刚开的青楼-海棠轩。

“姑娘们，你们看看人家海棠轩。”

“白天都这么热闹，那晚上还了得？”

把你们的那股子狐媚劲儿，都拿出来。”

“去门口给我招揽客人。”

一屋子莺莺燕燕刚才还有说有笑。

听陆老鸨这么一说，都没了声。

陆曼玉更生气了，一拍桌案。

“都是哑巴是吧？”

“还让我陆曼玉，半老徐娘的，再去门口招客？”

陆曼玉生气迁怒眼前一个穿水粉色衣裙的姑娘。

伸手就往她腰上一拧，“平时都白养你们了是不是？”

疼的那姑娘一边躲一边求饶。

“陆妈妈，不是我们不招客啊。”

“昨晚，我们几个在门口站了一晚上，您也看见的。”

“卖力叫了多久，您也是看着的。”

“客人不来，一头就扎海棠轩去，我们有什么办法？”

水红衣裙姑娘的意思说的很明白。

不是我们不会卖弄风*骚。

我们的业务水平挺高。

可我们叫破了喉咙，也没客人来。

生意惨淡，是对面在竞争，跟我们就没关系！

她说明白了，陆曼玉也听明白了。

她恶狠狠盯着这几块料。

“客人不来，你不能拉进来啊？”

“拉客，拉客。你不拉他进来，他能在咱牡丹春花银子？”

“小蹄子，自己没本事勾引男人。”

“还说的一套一套的。”

“看我不打死你！”

话音未落，陆曼玉抬手就要打那个“仗义执言”的姑娘。

却被一道清新悦耳的嗓音制止。

“陆姐姐。”

一声“陆姐姐”叫的宛如黄莺出谷。

正是曾有秦淮河花魁之的陈晓婉。

只见她轻轻走下楼，衣袂飘飘，宛若堕入凡尘的仙子。

“陆姐姐。不要着慌。”

“晓婉，你怎么下来了？”

陆曼玉可不会冲着陈晓婉发脾气。

一是她是牡丹春的台柱子，摇钱树。

二呢，就是她跟陆曼玉关系匪浅。

陈晓婉不慌不慌，莲步轻移到了陆曼玉跟前。

“陆姐姐。慌没有用。”

“牡丹春没生意，关键是要找出没生意的原因。”

陆曼玉推头丧气，松开手里的那个姑娘。

一屁股坐在金丝楠木的圈椅里。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上这么大火了。”

“你瞅瞅，这满嘴的燎泡啊。”

陈晓婉看了看，陆曼玉的嘴角确实长了好几个燎泡。

这肯定是急的！

陈晓婉自然知道，她为什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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