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接触到的宇宙之力，然而，这一接触，就把人类骄傲的灵魂击的粉碎。

甚至，这次接触，还不到区区的0.3秒，阿尔法世界的1400艘重型战舰，就消失在茫茫太空之中。

李为成，从探测地球时留下的同步监视器传回的画面上看到，月球外围有一圈散开尘埃，像土星环一样，沿着月球白道面慢慢旋转，慢慢扩大，最后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失败。

就算他在作为新兵时，被教官骂的狗血淋头；

就算他参加过的那场火星登陆战，他所在数万人部队，战斗到只剩他们几人，最后乘坐受损的登陆艇逃回母舰。

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失败的如此彻底。

李为成坐在战列舰的舰长位上，透过驾驶舱的窗口，看着前方黑色的宇宙，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将军，总统的量子通讯。”通讯兵说道。

李为成停了几秒，随后打开了全息屏。

“为成，我想听听你的说法。”总统瓦蒂尼说到。

“这，不是一次太阳系联邦的反击。”李为成说。

“那么，作为司令官，你的职责是什么？”

“我们的部队被魔鬼吃掉了，总统阁下。”

“我问的是，你作为司令官的职能和责任。”

“魔鬼就在那里，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士兵白白牺牲，总统阁下。我需要点时间。”李为成说。

“议会已经提交了撤销你总司令的动议提案，估计下午就会投票通过，到时我会同意这项动议。”总统说。

“我需要时间，我不仅要看到魔鬼，我还将把它撕的粉碎！”

“我会派更好的人选去完成这件事，停止吧，为成。不然你和我，都不好向选民交代。你主动辞职，对你有好处。”

“总统先生，魔鬼就在前方，我不会现在辞职，更不会退让。这是我的舰队，我的士兵，我要给他们一个解释！非常抱歉，我的舰队不会停下。”

“为成，我说，我会撤销你的总司令职务。你如果抗命，你知道什么后果。”

“瓦蒂尼，你的总统是怎么来的？没有我的支持，你能连任吗？我现在已经离开阿尔法系散射环，进入星际空间，我可以拒绝执行你的任何命令。”

李为成中断了通话。

他下令第二舰队，向着太阳系，全速前进。

……

……

白光至深空，

固然不旋动。

明月之死神，

何与尘争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