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之上，犹若天庭。

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自然是这个世界的神明。

十二个座椅，只有九把椅子上有人，上面坐着男女老少，皆围绕着圆桌。

“陆续有人结束了，这次的这种考试我没法评分。”其中的一位男人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历年来统一的血评也在这次取消了。”

显然这次的改动让有些人无法接受，其中的改动也只有他们这些人才能知道。

在男人说完后，旁边有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孩附和道。“血评取消没什么，大不了你收了之后自己去测。重要的是原本的战斗测试以及心理测试都取消了，改成了追溯血统因果。”

有几个人开始表达出了自己的意见。

“因果律极其玄乎，即使是虚烨也无法演绎完一个普通人的命运吧！即使在虚空万道中推演出无数未来，但在现今中却只有一道，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么说来，虚烨去哪了，虚空没带在身边，竟然留下来辅助天体运算。”

“各位”圆桌中心一道投影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话“我是由虚空万道演算出来的人工智能零，根据指令我将进行所有人分配院属。”

一个老者打断了零说话“等等，直接分配院属？那么血统呢？”

“血统已在考试中测试完毕”零简短的回答了老者的话。

“所以这次我们仅仅只是按照传统来围观孩子们考试而已吗？”老者在零说完后继续说道。

零没有回答，她仅仅只是虚空万道极小功率运算出来的人工智能，问题不在她的回答范围内。

“既然这样子是不是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咯。”其中一个女孩在听到后，觉得可以走了，立马开心的说道，随机她的身影消失。

陆陆续续的有人退出，最后只剩下了那位老者。

老者向零命令道“接入万的意识体。”

“是。”

零的投影消失，短暂后一个新的投影出现，与零似乎没有太大差别，却又不同。

“你好，季胜教授，我是万。”投影说道。

“你们在做些什么？”季胜问道。

一段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

“季胜，这是我留给你的一段话，时间过了太久了，有些事情大多也都忘记了。

你还能活多久呢？我们又能活多久，改动或许不是好的，但总比血注定没有了温度好，将来不只是这个，还有更多更多的变化，具体我也不方便说。

你的老友，欧文·维尔修斯。”

“你这跟没有说一样，唉，我们都老了。”季胜听完欧文·维尔修斯说的话，离开了这个由数据构成的“天庭”。

随即这个“天庭”的数据停止的运行。

或许这就是历年来最荒唐的考试了，老者离开前想到。

秦华将手中的书放回了书架里，在现实里才过去了五分钟。不过在图书馆里一动不动五分钟压根没有人会注意。

要是普通人的话，恐怕多年来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已经崩塌了。

这五分钟对于其他人只是一瞬间，但是他在那个世界中过了五天，还是有一些不适。

“已经不早了，回去吧。”秦华看了看时间，又一会的功夫已经快八点了。

回到家里，秦华想起来今早的信，他将信中的东西拿出来，黑卡静静的平躺在桌子上，秦华将手放上去，想着感知着其中的不同。

“需要我吗？”小魔鬼慢慢的出现在秦华的身边，如果需要他的话什么都可以做到呢。

“不需要，我也支付不起那所谓的代价了。”秦华看着卡片，漫不经心的回道。

“怎么会呢，那点代价对你而言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罢了。”魔鬼仿佛在诱惑着。

秦华没有回答，小魔鬼似乎也就突然消失了。

深夜里，这个家中只剩下秦华，洛依依现在在社团活动室里玩游戏吧，云龙哥呢…嗯…不知道。

……

城市路口，街边路灯照亮了马路，偶尔有一个坏了的路灯没有亮着，路边停摆了许多行车。

“哎呀总算完成了。”一辆黑色的林肯加长停靠在路边，驾驶座上黑衣西装男子安静的坐着，后面的女生高兴的说道“回去了回去了，他们安排的工作完成咯。”

“不对劲。”黑衣男子手里紧握着方向盘，路边太安静了，他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人流都消失不见了。“警戒渊蚀。”

少女散漫的样子在黑衣男子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消失不见了，身体中流淌的能量开始运行，构筑成痕蚀文。

他们离开了车，在黑暗中恐怕只有夜行动物才能看清楚，比黑更黑的雾气凭空出现，但是他们两个却看的清晰无比。

在他们体内，有着同源的东西，在流淌运行着，简称渊量。

“痕蚀文运转，局限部位自御。”男子说道。

少女听从男子的话，手臂脚踝等重要部位覆盖住了痕蚀文，黑雾中，仿佛有链接了通向地狱的通道，恶魔的手爪侵入了人间，它们是深渊的野兽。

嘶哑的低吼声，尖锐的鸣叫声，这里与现实分割而来，像是恶魔的嘶语声，将这片土地归为地狱。

少女明显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规模的渊蚀，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让她寒毛悚然，其中仿佛有无数的渊兽在盯着他们。

“不要离我太远，我会打破渊界送你离开。”男子对着少女说。

“是，老…老师。”少女紧张的说，但是身体已经摆出战斗的姿态了，她知道她在这里可能会拖后腿，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有许多渊兽踏入了现世，形态各异的渊兽在嘶吼着，它们并不是没有智慧，或者说在它们的背后有智慧的东西控制他们。

“准备…”

男子身体冒出火焰，火焰下的皮肤有纹路蔓延全身。

他要用蛮力破开渊界，至于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当他挥出拳头的地方便是最薄弱的如同鸡蛋壳般脆弱。

“破。”

轰……

焰火四散，扑来的渊兽被热浪击退，“走。”男人对少女说道。

破开的裂痕很快便会消失，少女没有迟疑，跑进了裂痕中，裂痕马上封闭上了。

“现在，该由我把你打出来了。”男人语气低重的说，身上的火焰更加茂盛。

现世里，少女突然从空中出现，随即打开左手的手表紧急的说道“红色紧急求助，有渊界侵蚀现境，现在我的老师李烬正在对抗渊兽请求救援。”

说完后，调整了坐标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