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砍樵」

第9回 胡秀英金簪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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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胡秀英金簪取水

大金牙不由分说,命令喽啰把井填埋了,又限刘海3日之内再打出一口新井。刘海欲哭无泪,暗暗叫苦,只得梗着脖子争辩道:“金老爷明察,莫道3日,就是30日也打不得。”

大金牙威风凛凛地呵斥道:“既打不得,那就拉你去见官,告你一个欺诈的罪名,送你去坐牢。”

喽啰闻声,要动手抓人。

刘海本想说回家和娘子商量,忽然意识到这样就等于把胡秀英供了出来,那大金牙可是好惹的,晓得胡秀英投胎转世,大金牙岂肯罢休,定当不依不饶地纠缠,胡秀英就会有危险。但是不想个法儿拖延,大金牙一时半刻怎肯放过?好歹先敷衍他再说,回头跟胡大姐商量对策。

主意打定,刘海灵机一动,俯首叩地央求道:“敢请金老爷宽恕则个,容俺细细思量。”

大金牙满不在乎地说:“本老爷就暂允诺你一回,谅你也跑不到哪里去,3日后,本老爷来验收,要是你敢作奸耍滑,本老爷决不轻饶。”

刘海心一横,一咬牙关,以豁出去的口吻说:“3日就3日,只是金老爷无需管俺用什么方法,打得井就成。”

大金牙道:“这也依得,打得井就成。”大金牙寻思,莫非你还会钻地不成?说完,一勒马缰绳,掉转马头,一挥马鞭,乌骓马嘶鸣一声,前蹄腾空,奔驰而去。

赵管家和喽啰们紧紧跟随在后面,一会儿消失在巷口。

刘海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双腿麻木,不能迈步,只好在原地歇息片刻。

胡秀英见大金牙他们走远了,赶紧闪身出来,她搀扶着刘海,心疼地说:“腿麻了,你坐会儿,俺帮你揉揉。”胡秀英说着,顺手牵过一把靠背木椅,扶持刘海坐下,自己蹲下身给他揉摸酸疼的膝盖。

胡秀英愤懑地说:“大金牙为非作歹,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蛋。刘海哥,你不要给这种人下跪,他真要使坏时,给他下跪也没用的。”

刘海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说:“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大金牙有权有势,官府又不为穷人撑腰,俺得罪不起,怕他伤害你和恩娘,只好忍辱偷生,得过且过。唉!”

胡秀英一边帮刘海按摩一边生气地说:“这帮瘟神,仗势欺人,迟早不得好报。”

刘海慌忙阻止道:“娘子快别这么说,传到大金牙那些人耳朵里,吃罪不起。”

胡秀英担忧地说:“夫君允诺大金牙3日把井打成,单凭你的力量怎么可能呢?不如央求乡邻一起帮忙,或许能够成功。”

刘海道:“乡邻们都畏惧大金牙,哪敢伸手相助。从别处雇一些工匠来,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即使找得到,也没得银两支付工钱。俺因此发愁,少不得跟娘子商量。”

胡秀英劝慰道:“夫君莫急,到时俺自有办法。”

盘桓两日,事情仍然没有眉目,刘海整日唉声叹气,胡秀英也不理会,暗地里却已下定决心,拼死一搏也要挣得这口气。到了第三日傍晚,胡秀英弄了些酒菜,哄得刘海陪自己饮酒。

刘海本有心事,郁郁不乐,借酒浇愁,几杯酒下肚,不知不觉昏昏沉沉醉了。胡秀英扶他上床休息后,孤身一人来到大樟树底下,道了一句:“刘海哥,对不起,眼下事情紧急,俺只得违背诺言,把那法术使上一回。”

胡秀英,好本事,只见她拔下头上的金簪往地下一插,刹那间,一道金光平地而起,光芒四射,团团旋转着射向天空。胡秀英裙袂飘飘,随着金光旋转着冉冉升起,胡秀英从容不迫,口中念着秘诀。那金簪越变越大,越转越快,犹如一根黄金铸就的钻探直往地底下钻,四周围火星飞舞,格外美丽壮观。

须臾功夫,一道水柱喷薄而出,冲天而起,接着,又似一道瀑布降落,飞珠溅玉。胡秀英看大功告成,便轻盈落地,嘴里道一声:“收!”金簪应声而回,稳稳当当地插进发髻里。金光和水柱也随之消失,只有一口青幽幽的水井像一面镜子光亮照人。

做完这一切,胡秀英悄没声息地回到房中,刘海尚在沉沉酣睡,胡秀英温柔地吻了一下他的脸,轻声说:“夫君,你就安心睡吧,到得明日,你就会发现奇迹。”

胡秀英想到自己能够帮上刘海,内心喜不自胜,兴奋得久久难以入眠,直到鸡鸣三更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天刚破晓,夫妻俩被外面的一片闹嚷声惊醒。刘海披衣起床,惊问道:“娘子,怎么回事?是不是大金牙派人抓俺来了?”

胡秀英侧耳倾听,不慌不忙地说道:“夫君休要惊惶!应该不是。乡邻们好像议论水井的事。”

刘海一听水井,愈发着急,惶恐不安地说:“哎呀,今天三日已过,打井的事还没影儿哩,待会大金牙来了,怎生交差?娘子,事到如今,也没得选择了,你赶快与俺一起逃吧!”

胡秀英翻身起床,伸了个懒腰,坐在窗前慢条斯理地梳弄头发。刘海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风风火火地催促道:“哎呀!娘子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闲心?麻利收拾东西,俺俩一块儿逃到美丽山谷去。”

胡秀英镇静自若地说:“刘海哥,不要惊慌,你权且到屋外打探一下动静,看乡邻们议论的什么事再说。”

刘海觉得有理,只身来到大樟树下,原来乡邻们正围着一口清汪汪的水井议论纷纷。

有位中年妇女绘声绘色地描绘道:“昨天晚上,俺偷偷瞅见一位白衣仙女下凡,金光闪闪,不一会,这井就打成了,水柱冲上几丈高,连大樟树的树叶都淋湿了。俺以为看花了眼,不敢吱声,今早爬起来一看,还真是一眼水井哩,你说神奇不神奇?”

刘海正在疑惑间,大金牙一伙前呼后拥地来了。大金牙趋马近前,看到果真有一口上好的水井,不禁呆了。大金牙连声问道:“刘海,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会变戏法?”

刘海朗声道:“回老爷话,不是小的会变戏法,而是有神仙相助。”

大金牙呵斥道:“屁话!青天白日,哪有什么神仙?分明是编瞎话欺瞒本老爷。这井是怎么打成的,还不如实招来,胆敢撒谎,本老爷决不轻饶。”

刘海分辩道:“老爷不信,可问街坊。”

众人纷纷嚷嚷。大金牙马鞭一指中年妇女,道:“你说,这井是怎么回事?”

中年妇女哆嗦了几下,结结巴巴地又把先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大金牙沉吟片刻,满不在意地说:“既然你们都说有神仙,本老爷就信以为真,暂不追究刘海的责任。但既然有神仙相助,打井自然不难,本老爷责令刘海今晚再请神仙打一口井,如若不能,则是谣言惑众,二罪并罚。-----刘海,你听清楚了吗?”

刘海一听,如五雷轰顶,这口井是怎么来的,自己都还没搞明白,只道真如乡邻们说的那样是神仙相助,心中暗暗庆幸。现在大金牙又要他再打一口井,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神仙在哪里,他一个凡夫俗子,怎么知道?

刘海脊背发凉,双腿颤栗,他战战兢兢地回复道:“金老爷,刘海听是听清楚了,只是这神仙嘛------------”

未等刘海说完,大金牙眼一瞪,拖长了腔调哼哼道:“嗯------刘海-----你想抗令不成?”

刘海舌头打结地说:“小的---不敢!”

大金牙恩威并施道:“本老爷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够宽宏大量了,你再要推三阻四,休怪本老爷翻脸无情。”

话说到这份儿上,刘海只得应允了。

纷纷纭纭闹嚷了一阵,众人陆续散去,大金牙也没多做纠缠,带一伙喽啰出城打猎去了。

刘海无精打采地返回房中,胡秀英还在梳理头发,把乌黑的发丝聚拢来,梳成一根一根小麻花辫。胡秀英意识到刘海进来了,就美滋滋地转过身,面对刘海娇滴滴地问道:“刘海哥,俺好不好看?”

刘海木无表情地答应了一声:“好看!”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面小圆镜往胡秀英脸前一照,只听“啊呀!”一声凄厉地惨叫,胡秀英霎时面如死灰,双手捂脸,但为时已晚,胡秀英顷刻现出原形,变成了一只面目狰狞的千年白狐。

刘海猝不及防,惊吓过度,一下子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刘海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胡秀英正给自己喂糖水喝。刘海稀里糊涂地问道:“胡大姐,俺这是怎么了?”

胡秀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刘海哥,你晕倒了。”

刘海似乎没有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情,莫名其妙地说:“无缘无故,俺怎么会晕倒呢?莫非俺得了绝症?”

胡秀英嗔怪道:“刘海哥,莫要胡言乱语,你咋会得绝症呢?你是太劳累了,得好好休息。”

刘海牵住胡秀英的手,动情地说:“假如俺患了绝症,最舍不得的就是娘子。”

胡秀英看刘海似乎忘记了所发生的事,自己也就闭口不提,只是悄悄把那块镜子藏了起来。胡秀英有些歉疚地说:“夫君,快别说了。来,多喝点糖水,提提精神。”

刘海张开嘴,喝了一口糖水,闷闷不乐地说:“胡大姐,不瞒你说,糖水虽甜,俺内心却苦啊!”

胡秀英轻言细语地询问道:“刘海哥内心有什么苦涩,不妨讲给俺听听,或许能为你分担一二。”

刘海摇头叹息。

胡秀英试探道:“莫非刘海哥跟俺在一起不快乐?还是俺做错了什么,惹得刘海哥不高兴?”

刘海摇头否认道:“都不是。”

胡秀英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刘海慢条斯理地说:“只怪世道不平,大金牙横行乡里,兴风作浪。先前限俺3日打一口井,昨晚幸亏神仙相助,打得一口井来,大金牙又道既有神仙相助,令俺今夜再打一口,不然二罪并罚。这分明不给人活路,俺因此愁眉不展。”

胡秀英劝慰道:“夫君休要烦恼,神仙既肯搭救,必然不会舍弃于你,你就安心歇歇,到了晚上,自然会见分晓。”

这一日,刘海心中有事,身体欠佳,也没心思打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胡秀英坐在堂屋里用芦苇草编织草帽,好给刘海出门打柴时戴,遮阳挡雨,一针一线,情深意密。

胡秀英编织好草帽,已是傍晚时分,她张罗了一些菜肴,又到街上沽了一壶好酒,要和刘海同饮。刘海这回多了个心眼,任她如何规劝,只是不喝。

胡秀英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能得几回乐。夫君,俺们夫妻聚少离多,难得在一起欢乐,你就跟俺痛饮几杯吧,也不枉夫妻一场。”

刘海见胡秀英执意相劝,愈发疑惑,便推辞道:“娘子,俺身体不适,不便饮酒,改日再陪娘子尽兴。”

胡秀英道:“就在今日,何必改日?今日俺兴致好,夫君就依俺一回。”

刘海只是不应。胡秀英晓得刘海起了疑心,不好相强,只得悻悻然喝杯寡酒,收拾碗筷,安顿盥洗歇息。

狐狸原本是不洗澡的,千年白狐也不例外,只因胡秀英嫁与刘海为妻,二人恩恩爱爱,胡秀英怕狐臊味熏着刘海,所以总要洗得干干净净。

胡秀英用香樟树木材自制了一个大木桶,倒进热水后香气四溢,她在水中洒满粉红的花瓣,轻解罗带,像一条美人鱼滑入水中。她招了招手,呼唤道:“刘海哥,俺后背痒痒,你帮俺挠挠。”

刘海从没有这样面对过一个赤裸裸的女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答应道:“你自己挠。”

“俺挠不着,你帮帮俺嘛!”胡秀英撒娇弄痴地央求。

刘海推辞不过,只得近前帮胡秀英按摩、洗浴。手指一触及胡秀英细嫩滑腻的肌肤,刘海立刻禁不住心猿意马,意乱情迷。等胡秀英沐浴完毕,二人牵手共入帷帐,尽享夫妻天伦之乐。

一个年轻力壮,一个青春貌美,正是那如饥似渴时,一会儿狂风骤雨,一会儿缠缠绵绵,反反复复消磨了几回,直到夜深人静,刘海疲惫不堪,朦朦胧胧中,虽还惦记着打井的事,但体力不支,很快呼呼大睡,嘴里不忘念叨着:“井,井-------”

胡秀英见刘海这时辰还不忘打井的事情,又心疼又可气,好在刘海念叨了几句已沉沉入睡,打雷也不会醒了。胡秀英柔情万种地亲吻着刘海的脸颊,轻声说:“夫君,你安心睡吧,看你娘子再使一回手段。”

胡秀英一个人来到大樟树下,在先前那口井旁边一插金簪,又跟原来一样依法炮制,道道金光似烟花绽放,绚丽无比,映衬得她真与仙女相似,动人魂魄,不一会,大功告成,一股清泉汩汩流淌。

乡邻们白天听说仙女打井的事,都想一睹仙颜,晚上悄悄守候在窗前窥视,果然看见仙女施法的一幕,禁不住欣喜若狂。不过,他们发现这个仙女并非天上的神仙下凡,而是刘海的老婆胡秀英,不由得又惊又喜。惊的是,刘海的老婆投胎转世,却非凡人,而是会使魔法的仙女,听闻胡秀英乃千年白狐的化身,看来此言不虚;喜的是,胡秀英虽为狐仙,却不做坏事,也不扰乱乡邻,而是帮助他们打井取水,对付大金牙那群恶霸,今后有了胡秀英做靠山,乡邻们对大金牙也不那么畏惧了。所以,乡邻们也不揭穿真相,对此事守口如瓶,只是心知肚明而已。

次日天明,大金牙当真带着一伙人如期而至,看到又多出了一口新井,不禁目瞪口呆,询问乡邻们缘由,都只道是神仙所为,不肯说出真相。大金牙将信将疑,暗暗寻思,单凭刘海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一夜之间打成一口深井的,背后一定有高人暗中相助,但这高人是谁,竟有如此神通,大金牙有心弄个水落石出,便装腔作势地对刘海道:“刘海,既有仙人助你,你一定能与仙人相通,何不带本老爷结识一下神仙?本老爷重重有赏。”

刘海尽管心下疑惑,但也心中没数,只得忐忑不安地老实回答:“回禀老爷,小的一介草民,委实不认识什么神仙。”

大金牙眼一瞪,逼问道:“那你说,这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天上会掉下来,地面会自己陷落,分明是欺骗本老爷,妄图蒙混过关。”

刘海畏葸道:“小的不敢。小的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早晨一起来,这井就在这里了。乡邻们都道是神仙相助,或许是关老爷体恤百姓疾苦,特意显灵亦未可知。”

大金牙一听,暴怒道:“大胆刘海,端的胡说八道。就依你是神仙所为,乡邻们都道看见的是个女神仙,咋会是关公显灵?再不说实话,小心本老爷掌嘴。”

刘海心知说漏了嘴,赶紧陪不是道:“老爷息怒,小的一时心急,把话说差了。老爷您大人大量,不会跟俺一般草民计较。”

大金牙假装大度地说:“念你不是存心,且饶过你一回。但既然你有这本事,也得跟乡邻多做好事,这丝瓜井巷人口众多,一到枯水季节,井水不够用,本老爷令你再照样打一口深井,本老爷便既往不咎。”

刘海听了,慌乱无措,这两口井都还不晓得咋回事,现在要他再打一口,岂不是逼上梁山?因此,刘海只得拼死争辩道:“小的央告金老爷,有了两口井供乡邻们饮用,已经绰绰有余,无需再打三口井,这是实情。”

大金牙虚情假意地说:“单是饮用,倒也勉强。但乡邻们洗衣洗脚,洗洗涮涮,总不能用吃水的井吧,得再打一口生活用井,方便乡邻们洗刷。刘海,你道是也不是?”

刘海见大金牙如此说,也不好回绝,只是心中七上八下,猜不透什么结果。

这一次,大金牙吸取了教训,派几个喽啰守候在大樟树下,监督刘海如何动作。可怜刘海哪有什么动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中团团乱转,抓耳挠腮,唉声叹气。

胡秀英不动声色地劝慰道:“夫君休要烦恼,事到事圆,船到桥头自然直。”

刘海愁眉不展地叹息道:“娘子有所不知,前两回侥幸过关。现如今第三回了,纵使神仙,怕也厌烦了,哪里还会相助?”

胡秀英揣测道:“帮人帮到底,送佛上西天。神仙既肯两次相帮,料想这次也不会袖手旁观。”

刘海只得释然道:“但愿如此。大祸临头,任割任剐,也只好悉听尊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

这一夜,刘海也不敢怠慢,存心要把情况弄个一清二楚,无论胡秀英使什么妩媚招儿,刘海都无动于衷,只是端坐在那儿纹丝不动,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大金牙不放心,派赵管家过来跟喽啰们打探消息,喽啰们回复道:“刘海在家呆坐,无甚动静。”大金牙越发惊讶,吩咐喽啰们盯紧了,不可懈怠,看看刘海到底玩出什么花样。

眼看东方曙光渐明,雄鸡唱晓,刘海仍然毫无倦意,喽啰们也在大樟树下猜拳喝酒,没有撤退的意思。胡秀英不免急得心如火燎,暗暗思量:夫君,今事紧急,由不得秀英使那狠毒招儿。胡秀英打定主意,趁刘海一不留神,对准他吹了一口仙气,刘海霎时软绵如泥,昏睡不醒。

胡秀英身形一闪,早已飘出门外,犹如祥云驾瑞,莲花怒放,飘飘忽忽从天而降。喽啰们正酒酣耳热,忽见此奇异景象,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胡秀英长袖一挥,喽啰们东倒西歪,不省人事。

大金牙见自己屡屡刁难都没有难倒刘海,禁不住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大金牙咆哮道:“刁民刘海,你屡次欺骗本老爷,不出数日,连打三口井,分明是你串通妖孽,故弄玄虚,还不从实招来?”

刘海伏地求饶,老老实实地说:“告金老爷明察,小的在家安睡,确实不知。不信,可问各位当差的小爷,小的不曾撒谎。”

喽啰们连声附和,证明刘海确实未曾出门,天亮时有一名白衣仙女降临,打得此井。

大金牙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众口一词,那就是确有仙女啦,为什么仙女白天不来,偏偏晚上来帮你呢?刘海,你要求得仙女当场表演给老爷看,本老爷就信你,否则,大刑侍候。”

刘海苦不堪言,自己一直蒙在鼓里,哪里晓得什么仙女,自然只有如实禀报:“金老爷,小的实不相瞒,俺也丝毫不知。”

大金牙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地训斥道:“刁民刘海,你是当事人,居然敢谎言搪塞,屡次欺骗本老爷,今番定当不饶------来人啦,棍杖侍候!”歪嘴、斜眼两个喽啰冲上来,不由分说,一把掀翻了刘海,举起手中的哨棒便要痛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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