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不言不语，将两位教授的资料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

“你到底在等什么！”李教授不满。

霍琰低头看一眼手腕上显示的信息，坚硬的侧脸轮廓柔化了两分，只不过因着人皮面具的原因，让他的表情显得有一分怪异。

“你们安心等待，我很快会带人来救你们，在那之前，你们必须保持初心，不出卖国家机密。”

“我们保证，你放心，我的信念打绝不会被动摇！”段教授郑重保证。

霍琰点点头，看向脸红脖子粗的李教授，目光清湛，似乎是在催促。

李教授用力抿抿唇，不耐烦道：“国家大义，我懂得比你更深刻，就是死了我也绝不会将自己的研究成果送出去！”

“好，两位等我消息！”

霍琰颔首，转瞬就消失在两人眼前，然后有惊无险的从迷宫般的基地里走了出来。

而他的身上，已经换好了和这里的雇佣兵一模一样的服装。

夜色深深，明月高悬，却依旧蒙了一层薄雾一般，让人看不清眼前的道路。

他一路躲过摄像头，悄无声息的从基地之中离开了。

没有人察觉到他的消失。

……

舒心精神病院。

苏沫沫坐在玉玨对面，轻声问道：“那个小男孩，你知道他的情况吗？”

玉玨盘腿坐着，闻言有一丝诧异，他眯了眯眼睛，迟疑道：“知道一点点，不多。”

“那你跟我说说！”

“哦，好。”玉玨下意识看看急切的苏沫沫，仔细回想着自己得到的资料，皱眉道：“我之前说过送进这里的正常人，都是一个护士一个人，护士负责惩罚折磨，让人疯掉，但是零号不一样。”

“据说他一岁左右就被送到了这里，长得好看，而且聪明，所以负责他的护士很喜欢他，精心照顾着甚至产生了感情，直到零号三岁，护士接到了第一个任务，控制零号的思想，让他成为一个小傻子，但是护士不愿意，所以那个护士被换掉了。”

玉玨顿了顿，看向苏沫沫，“就是中午喊人的那个，苏姐姐应该有印象吧，她一开始对零号非常不好，非打即骂，而且还用电击等方法威胁过零号，她拍了大量折磨零花的照片，上面的人都对她很满意。”

苏沫沫闻言，拳头紧紧握在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心底的恨意蚀骨磨心，让她恨不得以身代之，恨不得将这座罪恶的建筑彻底打碎。

然而现实却是，她只能无力的坐在这里，听着别人的讲述。

“然后呢，他坐着轮椅，他的腿是怎么回事？”她克制的问。

玉玨想了想，说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听来的，不一定当真，但是零号的腿，我是知道的，那是半年前，那护士不知为何把零号当成眼珠子一样，一会儿不让零号离开她的视线，而且她对零号很好，就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对零号的虐待一样。”

“只是，她对于上面的命令依旧是听从的，所以在上面传来消息后，她就将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零号的腿就是那时候断掉的，又没有人治疗，就在养了三个月后，开始做了轮椅。”

“对了，零号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从来不说话的！”

玉玨蹙起的眉心尽是疑惑。

苏沫沫却已经心痛的无法呼吸，半年前被推下楼梯，那是她回国的时刻。

到底是谁将她的孩子送到了这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