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却飞快将自己抱住。

“你还威胁我，我就更害怕了，手都软了不能动弹！”

那大脑袋战术性后缩，霍琰发誓，他在它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怀疑和思考，像是在考虑霍琰说的话是真是假。

于是霍琰缩的更厉害了，甚至将自己藏在岩石后面。

“好害怕，你嘴巴那么大，咬一下我的手就断了，真吓人！”

原本想要靠近的小家伙猛地停在原地，僵硬着脖子，就连鳞片都暗沉沉的，看起来竟然颇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架势。

霍琰嘴角的笑意隐没，丝毫没有欺负小动物的自觉。

“是你主动攻击我的，所以我把断刀扎进你嘴巴里是正当防卫，不是我的错，但是我还是很可怜你的，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宠物，我就帮你把当拔了，不让你忍受时不时刺痛的痛苦，可怜的小家伙，你一定很难受吧，真可怜！”

他躲在岩石之后喃喃自语。

大脑袋上那双橙黄色的眼眸似乎都含了一汪泪水，甚至还认同的点了点头。

真的好疼啊，咽喉的位置是他身上最柔软的部位了，嘴巴一闭就扎进肉里，疼的它想吃人，却要硬生生的忍着，它根本拔不出来，它好可怜！

“想要打别人帮忙，总要付出代价的，这很公平，对不对！”

霍琰从演示后蔓蔓露出了半张脸，看起来十分的严肃，嘴巴却毫不犹豫的蛊惑。

“我们人类都是这样的，而且，你答应我之后，我可以带你出去！”

小东西迟疑着，是这样的吗？

它自小便在黑暗之中诞生，还从未离开过这片深渊暗域，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知道却可以清心寡欲，一旦有了渴望，就会滋生出无法抑制的渴望。

纵使是动物也一样，更何况它是一个有灵智的动物。

霍琰虽然不知道圣域之中为什么会有这种灵智堪比人类的东西，但既然已经存在圣域这种无法用常理理解的领域之中，似乎想想灵智动物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只有有灵智，就总会有渴望的。

以前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外面是亮晶晶的，有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好多好多人。”霍琰笑眯眯的说道。

小家伙脖颈的鳞片都炸开了。

好一会儿，它慢慢地游过去，歪着脑袋凑到霍琰面前，小心翼翼的搭在霍琰的肩膀，肥硕的大尾巴打还垂在水里翻腾着水花。

霍琰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沉了沉，他忍耐着遗物靠近的感觉，伸手碰了碰它的额头，如果它有额头的话。

它晃了晃，却没有拒绝。

所以这是答应了？

“行，那我们缔结盟约吧，以圣域之名。”霍琰主动解开衬衣，露出精装的上半身，然后慢条斯理的转身，露出后背上那道金色的还在逐渐扩大的羽翼轮廓。

裘医生几乎将圣域之中所有事情都给他说过。

在圣域之中，人是可以和兽类签订契约的，一旦签订他们就是最亲密无间的伙伴，只是人类是主属性，动物是从属性，所以大多数动物都不会喜欢签订契约。

当然，大多数不签订契约的原因，只是想要找到一只最厉害也最适合自己的兽类。

霍琰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情况如何，但是，他不讨厌。

然而，小家伙的大脑袋在霍琰的后背晃动一下，却没有交付自己的印记。

反倒是卷起霍琰的身体，忽然将他丢进了一旁的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