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些黑雾除了你，别人真的再也没有办法灭杀吗？”

响尾蛇忍不住，还是将疑问提了出来。

这一路上，所有的黑雾都会造成极大的伤亡，而且没有人可以抵挡黑雾的伤害，除了圣子霍琰。

霍琰垂了垂眼眸，道：“理论上是这样。”

“那我们的效率岂不是……很低？”响尾蛇道。

毕竟神主在不断发展信众，甚至无差别可以驱使黑雾进行扩散，但老大的能力显然极为受限，光明抵挡黑暗，黑暗蔓延迅速，光明却无法追赶，若是这持续下去，就算老大一心救人，最后也会导致无法挽回的损失。

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是人类的疯狂反杀！

当黑暗吞噬人心，真的还会有人相信光明的到来吗？

还是说，黑暗会取代光明，成为真正的光明？

霍琰斜眼看着响尾蛇担忧的眉眼，浅浅勾勒出淡漠的笑意，他伸手拍拍响尾蛇的肩膀，笑道：“这么担心干嘛？我说的是理论上，又不是真的不能！”

闻言，响尾蛇豁然抬头，眼巴巴的看向霍琰，道：“什么意思？”

霍琰伸出掌心，金色光满包围着他的手心，璀璨光华，似乎带着温暖可以轻而易举的钻进人的心底。

也正是这股力量可以克制黑雾。

“圣子的力量是圣域给予的，属性光明，几乎可以借助圣域中任何东西成为我的力量，这也是为何我可以成为圣域最厉害的人的原因之一，而神主的能量来源确实主动汲取，圣域包容万物，而万物被神主的力量吸取，圣域就会枯竭，甚至保护圣域的结界会彻底破碎，显露在现世面前，到时候造成的危害只会更大。”

“理论上来说，只有我的力量可以克制神主，所以我可以将自己的力量分散给……你们，到时候，你们自然也可以克制黑雾，不过……”

霍琰迟疑了一瞬，眉宇之中闪过一抹暗色，迟迟没有开口。

倒是响尾蛇敏锐的察觉到霍琰的表情，问道：“这样做对您有危害？会削弱你的力量？还是……”

“都不是！”霍琰摇头。

响尾蛇惊疑的看着霍琰，道：“那是什么原因让你……迟疑？”

“是你们！”霍琰抿抿唇，语气平静而冷漠的解释：“圣子掌控整座圣域，力量是极为霸道的，想要借助圣子的力量，就会想成为圣子的附属，也就是奴仆！”

“奴仆？”响尾蛇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所以，这是老大一直独自一人面对黑雾的原因？

“那我们也……”

“啊！”

痛苦的惨叫声打断了响尾蛇的追问。

两人朝着湖面看去，就看到相隔不远的几人痛苦的捂着脑袋，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浮浮沉沉，看起来极为惨烈。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霍琰望着湖水喃喃自语。

响尾蛇下意识问道：“老大，你说什么？”

回答他的，确实霍琰一脚将他也踹进了湖水之中，等他从湖水之中冒出头后，又看到苏沫沫和宸宸也一起被霍琰放进了湖水之中，不知为何，响尾蛇的心底泛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老大，你想做什么？”

“阿琰，你要做什么？”

响尾蛇和苏沫沫异口同声的吼了一声，然后两人拼命的朝着岸边划去。

然而，霍琰故技重施将一抹透明的结界罩在整座冰泉之中，任由他们挣扎也是徒劳的无法上岸。

“阿琰？”

苏沫沫琥珀色的眼眸嘴里满是焦急，她总觉得霍琰接下来的动作，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