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传」

第26章兽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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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看到哥哥回来,非常高兴地绕着他转了两圈,不停地问着打猎的事,问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危险,接着又去厨房里忙活吃的。

“不用了,艾希,我在路上吃过了。”亚历克阻止了艾希的忙碌。

“哥哥,怎么了?”艾希初时以为亚历克只是劳累才情绪低落,没怎么说话的,现在才发现亚历克的眼睛红红的。

亚历克带着艾希将父亲和布雷克葬在了离家不远的镇子外一处山坡上,站在两座新坟前,亚历克将这几天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艾希。艾希听完后跪下磕了三个头,道:“伯伯、叔叔,还有罗德里格斯老师,你们放心吧,我会一直陪在哥哥身边,一直照顾他。”说完唱起了家乡的歌谣:

夜深深,

晚风吹过我的脸,

是亲人你的亲吻,

离别这么久,

你还在我的身边;

星光闪闪,

映照我的眼眸,

是亲人慈爱的注视,

离得这么远,

你还在将我思念;

群山呼应,

树叶轻响,

是亲人的叮咛,

你在天堂,

还在为我祝福

……

忧伤而甜蜜的小调让亚历克压抑着的一日间失去三位亲人的伤痛舒缓了下来。他也和着艾希的声音轻轻的唱了起来。亚历克抱住艾希轻轻的说道:“谢谢你。”艾希也哭着回抱住亚历克说道:“谢谢你,哥哥。”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刚逝去不久的父亲帕特里克。

突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惊醒了两人。亚历克走上旁边的山坡向外看去:约一千多名士兵在几十位骑士的带领下正向着白石镇快速开来,队伍前面一面大旗,上面绣着一只硕大的熊头,熊头下有几个字:海诺王国第十三军团。

白石镇从来没有王国的正规军驻扎和到访过,白石镇只是个偏远小镇,没有什么军事价值,也不在必经的官道边。镇里只有镇长的一只私人武装维护治安(王国出了一部分军费,算是半官方的队伍)。附近的乡村里有几只民兵队伍而矣。

亚历克带着艾希从小路快速地回到了家里,在疑惑中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告示便贴满了白石镇的大街小巷。有一股兽潮越过切斯山脉进入了白石森林,王国紧急调动了第十、十二、十三共三个军团进驻白石森林周边的城市,防止兽潮的侵害。同时征召各个城镇年十五至五十周岁的男子,充当民夫或辅兵。告示里没有说的是这股兽潮在越过切斯山脉前,已经攻击了帕尔斯王国的六个城镇,摧毁其中两个。

大约间隔百年,兽潮便会暴发一次。每次兽潮出现的地方都不一样。数量庞大的凶兽突然在某地,它们仿若有灵智,大量聚集驱赶附近的野兽,指挥它们向人类聚集地攻击。每次的兽潮都会给大陆带来深重的灾难与苦痛,甚至有几次兽潮导致了王国的覆灭。兽潮的持续时间或长或短,不固定,有时长达一年,有时十多天。对于兽潮的起因、凶兽的来源、兽潮的目的,至今人类未有一个清楚的认知,只是众说纷纭的猜测。

亚历克看到告示后,心中暗暗思忖‘王国出动三个军团,此次兽潮来势汹汹,要多做些准备了’。回到家里和艾希紧急收拾起来,将所有重要的物品和财物都打好了包,让艾希随时准备撤离,所幸的是那辆豪华马车和马都没有来得急卖掉,不然亚历克就要担心艾希拿的太重了。收拾好后,亚历克带着武器来到了集结地点:镇中心的小广场。

此时小广场上已经应召来了许多人,还有许多附近乡村的村民人家在那里惶惶不安。尽管亚历克背着一把大弓带着一把剑,但负责编队的骑士看到亚历克小小的年纪,还是将他放到了民夫队中。小希尔和他凑巧分在一个小队。希尔、卡尔被分到了辅兵队中。

白石镇虽小,也因为防范兽潮修建了城墙。军队到来立即将附近所有民兵及私人武装编入军中以作后备。下令征召民夫与辅兵的同时下令附近的村民或撤向大后方,或撤入城镇内。很快,白石镇小广场上的逃难人群越来越多,快把小广场占满了。为了安全,亚历克也让艾希带着马车住到了小广场。

民夫和辅兵的集合地被安排到了各自的防区和工儿区内。亚历克这一小队十个人负责一辆投石车的拉绳工作。他们被要求吃住都在这里,不准擅离职守。

王**制为军团制。每军团辖五个大队,每个大队编制一千人,下设十个中队,每个中队一百人,每中队下设十个小队,每个小队十人。另外每个大队还配属一个魔法师小队,人数并不固定,十人至三十人不等。驻守白石镇的是十三军团第三步兵大队。投石车阵地在第三大队部也是此次防御指挥部的旁边不远。

随着通信兵越来越密集频繁地进出指挥部,空气中的紧张和压抑也迷漫开来。士兵的脸上早没了笑容,各级军官、骑士的脸也绷得越来越紧。节奏越来越快,不但通信兵进出

快马加鞭,军团长、大队长、魔法师统领也骑上了各自的坐骑。军团长的坐骑是魔兽:一匹黑色的骏马;副军团长骑的是魔兽:烈狮;魔法师统领骑的是幻兽:剑齿虎;几位大队长三人骑的是魔兽,分别是沙蜥、狂牛和灰狼,有两人骑的幻兽:狼和黑熊;还有几位亚历克不知道职务的高级军官和魔法师大多骑的是魔兽,幻兽较少,甚至有人的坐骑只是普通的双角马。

起初魔兽是指所有带有魔法的自然生物,是魔兽与人签订契约后被称为幻兽,魔兽与幻兽都是真实的,会不断成长,会生老病死。后来,晶石被发现,通过魔法制造出一种魔法生物,这种魔法生物被重新定义为幻兽。与人签订契约的魔兽被称为契约魔兽,简称魔兽,只是在特定的场合才会分别称谓。

亚历克尽量的靠近防卫圈,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增援”“援兵”“坚持”“死伤”“魔法”“陛下”等一些零星的词语。‘看来情况不太妙,要找机会送艾希离开。去帝都找梅丽婶婶和丽雅。’亚历克暗暗想着。

又过了两天,九月二十六日上午,终于一个斥候骑着马狂奔回来,边纵马飞驰边大声喊着:“兽潮已经逼近!即将到达!”“敌人已到镇外!”亚历克的职责在后面的投石车旁,无法看到兽潮的情形,只能看到矮墙上士兵们在大声的喧哗,手指远处。

白石森林里的树木巨烈的摇动,甚到倒下,有浓密的尘烟从林中滚滚而来,烟尘中虎啸猿啼、象鸣狼嗥、豹吼鸟叫……所有的动物野兽都在嘶吼,声间中充满了狂暴、血腥、残忍和恐怖;伴随着烟尘逼近,大地的震颤也越来越大,投石机上靠着一根长矛跳动着倒下……

指挥所里各级军官飞快地冲出,骑上各自的魔兽或幻兽,赶到各自的防区内开始指挥。

“弓箭队上墙!急速射准备!”

“长矛队预备!列阵!”

“短兵方阵列阵!”

……

“投石车装弹!五十公斤!拉绳队准备!”

亚历克和小希尔还有拉绳队的民夫立即按事先的排练站好位置,将投石车的绳拉住,只等军官一声令下就立即向前奔跑拉动绳索,将皮兜里的五十公斤大石抛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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