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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魔杖选择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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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角巷里挤满了穿着各种颜色长袍的巫师们,麦格教授带着沃德夫人和托尼在他们之间穿梭,经过一间间花哨新奇的店铺,并为他们一一介绍。他们先去了巫师银行——古灵阁兑换巫师用的货币,并对货币的购买力做了详细的了解。

初见古灵阁的妖精可把沃德夫人吓得不轻,他们都长着尖锐的牙齿,像是圣经里面的小恶魔。托尼也不喜欢这些妖精,总觉得他们的眼神有点恐怖,于是连忙拉着她去买必需品。他拿出信封中的第二张纸,对照着上面所要求的物品一一进行购买。

首先去的是摩金夫人长袍店购买校服,在试穿长袍的时候,他感到很不适应。还是西服穿起来更好看。这一世好不容易拥有了一副好身材,还要穿那松松垮垮的长袍让他很不甘心。

买书籍的时候,他特意将一至七年级所有需要用到的书都买了下来。除了黑魔法防御课的,因为托尼知道,这门课就等于没有教材。麦格教授对此十分赞许,连连夸赞他如此好学,一定会被分入拉文克劳学院。这让沃德夫人感到骄傲,她知道那是以智慧而著称的学院,只招收最聪明的学生。

不过托尼很清楚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他确实渴望获得魔法知识,但这其实源自他自身的危机感。就算不涉及到哈利,身为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他必须站到伏地魔的对立面。因为在伏地魔和信奉纯血的巫师眼里,他这类人就是窃贼,是肮脏的,是泥巴种,是必须清洗的对象,他必须为保护自己做好准备。

那些人毫无理智与人性,虽然托尼不认为自己足够勇敢,但与其被奴役、凌辱,还不如起身反抗而被杀掉来的更好。而且以他的性格,临死前也要带上几个垫背的才甘心,何况他已经立誓要保护好那些对于他重要的人。

托尼认为,将巫师们分为纯血、混血和麻瓜出身,是非常不公平的,人人生而平等,不该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可是这种观点很难得到承认与肯定,无论巫师还是麻瓜,有太多人希望自己生而高贵,可惜他们并不知道,高贵这个词并不一定只用来形容人类。他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尤为严重。

那个世界虽然科技发达,但显然文明开化的程度远远不及科技的发展速度。歧视与歧视链随处可见,尤其身为同性恋的托尼,从不敢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因为轻则失去朋友、工作;重则会失去家人。那是他仅有的,最不敢失去的。

年轻的男人们聚在一起时,最常出现的话题就是女人,这已经让托尼觉得十分不自在。更甚者,还总有人把同性恋这件事儿拿到桌面上当笑话来说。这让他如坐针毡,可是又不得不跟着大家一起辱骂、嘲讽、鄙视,还要假装发自真心。那真的很痛苦、无奈。

更可悲的是,即便在同性恋这个特殊的群体中还存在着一条完整的歧视链。帅的歧视丑的,瘦的歧视胖的。有恋人的歧视单身狗的,抱到大腿的歧视穷的,不胜枚举。

可他现在不仅是同性恋,还成了麻瓜出身的巫师!并且据他所知,巫师界的歧视链更加的严重!这也是为什么邓布利多痛苦多年的原因,就连他这个纯血的巫师,而且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都无法逃脱这个歧视怪圈……

买完了各种魔药材料与坩埚后,他们在一家名为福洛林福斯科的冷饮店外休息了一会,和麦格教授一起分享了一个新推出的、超大的多种口味儿冰激凌。接下来他们前往下一家店铺,也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店铺——奥利凡德魔杖店。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魔杖店门口时,让托尼非常非常失望,因为它看起来太破了,真不敢想象英国的巫师们就是在这里,购买他们生平的第一根魔杖的。而沃德夫人也很吃惊,她被门上的已经看不到金色的金字招牌惊讶到了。只见上面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上帝啊,这间店铺居然存在了两千多年?”沃德夫人惊叹道。

麦格教授笑了笑:“巫师的历史也并不短,是吧?对角巷内很多店铺都很古老。奥利凡德是最棒的魔杖制作人,相信托尼一定会——哦,里面空间不太大,你们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母子两人谢过麦格教授走进了商店。店内十分昏暗,几乎看不到里面的陈列与摆设。忽然,他们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仿佛梦呓一般,对他们说道:“下午好。”

这位应该就是奥利凡德先生,他看上去年纪可是不小了,有一对颜色很浅的眼睛,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和眼白是一个颜色。然而在昏暗的环境中,似乎只有他的眼睛是这间店里唯一发出光芒的东西。

奥利凡德先生的样子让沃德夫人感到有点紧张,她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显得比较自然,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坐在了橱窗旁的长凳上。

托尼靠近柜台,很礼貌地对奥利凡德先生说道:“你好,先生,我需要一根魔杖。”

“当然,当然!”奥利凡德轻声说道,接着他紧盯着托尼的眼睛,看的他都觉得有些不自然了,“请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哦,沃德,安东尼沃德。”托尼回答道。

“沃德,沃德……看来你出身麻瓜家庭,真是了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师可不多,但我认为他们往往比那些巫师家庭的孩子更加优秀,我就见过许多非常非常优秀的麻瓜出身的巫师……”

“就冲你这句话,五星好评!”托尼在心里不停地点着头,认为这个奥利凡德先生非常有眼力,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地……瞎。

但是话头一转,奥利凡德先生说道:“但要记住是魔杖选择巫师!”

托尼眨了眨眼,他不明白奥利凡德先生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不过,所谓术业有专攻,毕竟人家是干这个的,听着就是了。

“哦——好的,好的。我会牢记的。”

这个回答似乎令奥利凡德先生很满意,终于进入了正题。

“让我来看一看,你习惯用哪只手使用魔杖,孩子?”

“哦——”这还真有点为难,托尼有个极其怪异的习惯,右手写字,但做其他事情通常是用左手:“右手吧,我用右手写字。”

“请将胳膊抬起来。”奥利凡德先生说完,便开始丈量尺寸。一边丈量一边念念有词:“每一根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也是它的精髓所在,我们通常是用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龙的神经作为仗芯,每一根奥利凡德制作的魔杖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独角兽,凤凰和龙。如果你使用了不属于你的魔杖施放魔法,就不会有相对好的效果。这很关键……很关键!请牢记这一点。”

“我会的,先生。”托尼乖巧地说道,不过心里不以为然。

“试试这一根,”他将一根魔杖递了过去,“桤木、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独角兽毛。”

托尼伸出手指想去握住,食指刚刚碰到魔杖就感到仿佛有一根针,扎到了指尖。同时还有一种抗拒的情绪,这真奇怪……

“嗯……先生,它……好像不喜欢我。”托尼拿不准主意地说道。

这句话让奥利凡德先生非常诧异,往往都是他才能感受到魔杖的情绪,可是诧异过后他显得很兴奋。

“试试这根,”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魔杖,递了过去,“悬铃木、龙的心脏腱索,十三英寸整。”

托尼这次没有被刺痛,但仍然感觉被排斥。

“不,不是它。”

奥利凡德先生看上去更加兴奋,饶有兴致地盯着托尼看了一会儿。接着他又拿出了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可这让托尼既有些泄气,也感到恼火。磨磨蹭蹭地这么半天,只为了买根小木棍!

与之相反,奥利凡德先生却看起来更激动了,他拿来了不知道第几根魔杖,颤抖着递给了他:“松木、仗芯是龙心弦、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非常富有柔韧性。”

终于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些不适、别扭的的感觉了,相反的,托尼刚一碰到魔杖,就感到一种亲和的、久违的、喜悦的情绪顺着指尖涌入心头。就像遇到了一位久未见面的老朋友一般。

将魔杖紧握在手中,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由仗尖窜出,形成一道光晕,如同涟漪一般向外扩散着照亮了这间昏暗的店铺。托尼高兴地笑起来,他看着手里的魔杖,就像看着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由于过于兴奋,这使他做了一个与心理年龄极其不符的、非常幼稚的动作。他举起魔杖,在头顶画了个圆,然后猛地指向天花板。可是谁也没想到……一道蓝色的火光突然喷出,径直向上冲去,将屋顶炸开了一个大洞!

巨大的爆炸声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麦格教授听到响动也急忙推门进来。她看到天花板被炸开了一个大洞,还在扑簌簌地不断往下掉落木屑与灰尘,惊呼一声:“我的天啊!这……托尼?”

托尼连忙收起魔杖向奥利凡德先生道歉:“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修好它的。”奥利凡德先生眼睛还盯着天花板上的大洞,喃喃地说道,“哦……米勒娃,见到你太高兴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一个人似乎无法修复屋顶,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将屋顶修复后,麦格教授从奥利凡德先生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她有些责怪地看着托尼。

“抱歉,麦格教授。”托尼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心虚地低下头,开始道歉,我就是觉得那样做很酷……”

幸好,在麦格教授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每个小巫师在购买平生第一根魔杖时,都会把这间店铺搞的乱七八糟。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权当理解与原谅,然后又推门出去了。

看到麦格教授和奥利凡德先生没有表示出要追究自己的责任,托尼现在只想马上付钱后离开这里,他转身说道:“我想就是他,先生。我感觉我们好像认识一样,我遇到了一位老朋友。”

“完美的组合,沃德先生。松木魔杖往往会选择那些特立独行的主人,和其他种类的魔杖不同的是,‘他们’会毫不排斥地接受新的要领与符咒,同时还代表着长寿,更是对无声咒的施放非常敏感。以龙心弦为杖芯施放的魔法华丽且威力强大,学习魔法的速度会较其他类型更快。”奥利凡德先生也用了‘他们’来代指魔杖,但是他提醒道:“不过此类魔杖一旦被人从原主人处赢得,便会与新主人建立更紧密的联系。而且更需要注意的是,龙心弦魔杖虽然本身不会倾向于黑魔法,但却是最容易转向黑魔法的魔杖,所以,沃德先生,一定要谨记保护好自己的魔杖。”

托尼一个劲儿地点头表示一定会注意这一点。而一旁的沃德夫也松了一口气,庆幸终于可以离开了。这间店铺给她的感觉实在不好,再加上刚才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

付过钱后他们离开了魔杖店,前往下一家店铺——宠物店。路上,托尼向麦格教授询问了一个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麦格教授,我能在家里使用魔法吗?”

“原则上是不可以的,未成年巫师不允许在校外或非巫师聚集的地方使用魔法,那是因为在成年以前,魔法部会在未成年巫师身上设置追踪魔法,被称为‘踪丝’。”麦格教授说,紧接着她的神情就变得极为严肃,“一旦你使用魔法他们就会根据踪丝来判断你的位置,如果被判定是在校外或非巫师聚集地使用了魔法,这就意味着你违反了法律,会被追究责任。严重的话还会将你从学校开除,并折断你的魔杖,所以要谨记。”

尽管麦格教授的神情很严肃,说话的口气也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但托尼还是从她的描述中找到了漏洞,对于打擦边球这种事,他还算比较擅长。

“原则上?”他好奇地问,“那就是说还是有办法的喽?而且应该是对非巫师家庭里的未成年巫师起作用吧?您刚刚也说了判断的是使用魔法的位置而不是巫师,那就是说那些巫师家庭的孩子使用魔法的话,魔法部是无法判断的,对吧?”

“非常正确,沃德先生。”麦格教授同意他的看法,“确实是这样,而且据我所知,有一部分麻瓜出身的巫师会去魔法部做一个巫师家庭登记,这样即使是在麻瓜家庭,那些未成年的学生也可以在家中使用魔法。”

“哦……是这样,非常感谢,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看到托尼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又十分狡猾的笑容,她立刻皱起了眉头。

“不,我不建议你也这么做!你知道,你的母亲是一个麻瓜,她不能帮助和指正你,在没有成年巫师的监护下使用魔法,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托尼。”

托尼并不这么看,但是面对神情严肃的麦格教授,还是表面上答应了下来。

“您说的对,我记住了。”

麦格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仍旧叮嘱道:“正是如此,像刚刚那种情况,如果发生在你家里,周围并没有成年巫师能够帮助你。所以,托尼,规矩就是规矩。”

“您说的很对,非常感谢您。”沃德夫人认同地点点头,也向麦格教授道谢。

也许是因为麦格教授的话使母子二人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他们不约而同地希望能早点结束这趟对角巷之行,于是加快脚步,直奔最后的目的地——神奇动物商店。

根据麦格教授的说法,猫头鹰是最实用的宠物。由于霍格沃茨是寄宿制学校又没有电话,要联系家人或购买物品就只能采用邮寄的方式。这让托尼无比怀念曾经的耳挂式移动通讯器,只要轻轻一点激活键,眼前就会出现一个可触摸操作的全息投影界面。如果你舍得花钱在耳后做个小手术,植入一个纳米芯片的话,甚至可以用意念来操作。魔法固然神奇,但是这猫头鹰……实在太原始了。

其次是猫,然后是蟾蜍。可这两种托尼都不喜欢,他最喜欢的是狗。于是他试着问麦格教授:“教授,霍格沃茨可以养狗么?”

“很遗憾,这是不允许的。”麦格教授说,“我建议选择猫头鹰,这是最实用的宠物。”

“好吧,那就猫头鹰吧……”托尼垂头丧气地说。他刚刚还在幻想与两条大丹犬一同行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的情景,不但威风八面,还可以保护自己,甚至替自己打架。可惜,这也只能是一个幻想。最后,他只好选择了一只棕色的磁性奔巴角鸮,并为她取名——泰兰德。

走出店门,他才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于是问道:“对了妈妈,您能接受猫头鹰送信么?如果不能我就把它退了,换一只猫。”

沃德夫人微微一笑,和蔼地说道:“谢谢你亲爱的,但是不要把我想象成一个中世纪的人。我很喜欢猫头鹰,只是确实没有电话方便。”

终于,所有的物品已经买完,麦格教授笑着对他们告别,然后随着‘噼啪’一声炸响,消失在原地。

目送麦格教授离开后,托尼与妈妈也离开了对角巷。他现在最期待的不是去霍格沃茨上学,而是在明天给哈利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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