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哥谭，依旧是阴霾的样子。

林文推开办公室的门，坐到椅子上，熟练地拿起桌子上的哥谭日报，打开慢慢看了起来，在偶然看到上面一角的内容后，皱起眉毛。

“这是怎么回事？”林文喃喃道，心中的不安感瞬间涨了起来。

那一角上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说纽约某大学发生了教授失踪的案件，失踪人士是某个叫叶尔莫拉耶维奇的神学教授。

“叶尔莫拉耶维奇……”应该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位教授了，他居然消失了？林文手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之前叶尔莫拉耶维奇寄给自己的信件，沉沉地盯着上面的字。

过了一会，林文放下手里的信件，伸手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让我赶紧摆脱神职么？”

自己现在已经摆脱了，那么就暂时没有事情了……怎么可能呢？事情可远远没有结束。

“不过，为什么哥谭日报还是会关注纽约的消息呢？”这是林文最想不通的事，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哥谭日报会关注纽约的新闻。如果是全国性的新闻那也算了，但是教授失踪这种事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水花。

以往自己去买哥谭日报看的时候，好像都没有纽约的新闻……也有可能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但是今天纽约的新闻电台根本没有报道过类似的事情，哥谭的新闻电台更不用说了。

“大概是有问题的吧？”林文搓了搓下巴，不知为何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有问题，而且似乎还很麻烦，最好是联系一下蝙蝠侠比较好。

哦，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布鲁斯·韦恩。林文凝视着日报上关于布鲁斯泡妞飙车不小心把腿给扭伤了的新闻，不由得玩味地笑了起来。

希望那家伙现在还有精力起来。

办公室里有电话。之前韦恩集团装修重建的时候，布鲁斯·韦恩特别设计了这个办公室，让办公室里的电话能更快更方便地联系上他。

如果被人问起的话，就说是股东特权，这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林文拿起电话通，慢慢地拨动电话盘，电话那边在传来几声不明的嘟嘟声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喂？”

“是阿尔弗雷德先生吗？”

“哦……是林文先生？”

“正是，”林文把脚翘到办公桌上，“我有事情想联系一下你家少爷，不知道他的腿还方便吗？”

“……林文先生说笑了，”光是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林文就能脑补出阿尔弗雷德脸上是如何的无可奈何了，“少爷不过是腿脚有些问题，没有多少影响的。”

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那就让他来接一下电话吧。”

“好的，你稍等。”

随后那边就没了声音，林文坐在椅子上无聊到开始数羊，数到一百多的时候听筒那边总算传过来布鲁斯的声音：“喂？”

有些迷糊的声音，而且听得出来心情不是太好，大概还有点起床气。

“你在睡觉？这都几点了？”林文明知故问道。

对面有些气噎，过了好一会，布鲁斯才回答道：“你不是很清楚吗，不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

“呵。”

布鲁斯觉得自己有些气血上头，他揉了揉眼睛，捂住听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阿尔弗雷德不赞成的目光下撇撇嘴，把听筒拿到自己脸旁：“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手边有哥谭日报吗？”

“有啊。”

“还没有看？”

“没……”布鲁斯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怨念，“我才刚睡醒，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差点忘了，那么你就翻到第三页。”

“嗯。”

“在一角那边有纽约方面的新闻。”

“……嗯。”

“那里面写着有一个教授失踪了，教授的名字是叶尔莫拉耶维奇，他是我大学时候的神学教授，对我挺不错的。不过你想，哥谭日报居然会关注纽约的新闻，是不是有些奇怪？所以——”

“等等，你说第三页上有纽约的新闻？”

林文皱起眉毛，听筒对面布鲁斯的声音有些……奇怪，好像是属于比较困惑的那种。困惑？

“你没有看到吗？”

“……我能问问那条新闻是在哪里吗？”

“在左下角靠中间的位置，你仔细看看。”

“……”

听筒对面传来让林文觉得不是很妙的死寂。

“没有。林文，我的报纸上——

“没有纽约方面的消息。”

林文下意识地咬住嘴唇，他觉得麻烦事已经找上来了：“喂喂喂，你不会是因为没有睡醒就开始那我开玩笑吧？”

“我不是那种人。”

好吧，印象中的布鲁斯·韦恩，也不像是那种会拿情报开玩笑的人。林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看清楚许多之前没有看清的东西。

“那么你觉得是哪边出问题了呢？”

“……其实我还想问问，是不是你在搞恶作剧、摆迷魂阵。”

林文脸上绽放出几道青筋：“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不太像是。”不知为何，布鲁斯的声音有些犹豫。

不太像，不太像？好吧，就当做是不像吧……林文在心里碎碎念了几句：“既然你那边没有问题，我这边没有问题，那么是哪边出了问题呢？对了，哥谭日报应该是有韦恩集团参股的吧。”

“布鲁斯在沉默几秒后，回答道：“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你调查起来不就方便多了？直接问他们要报纸的最初版本看一看不就可以了吗？等一等，”说到一半，林文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的报纸是哪里来的？”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起来：“哥谭日报每日直接送过来的，你的是？”

“我的是……托别人从哥谭大街上买过来的。”林文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没有说买报纸的钱走的是运营账户，不过这是小事。如果说韦恩宅那边的报纸是公司每天直接派送过来的话——

到底是谁那边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