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茼姐，我提个小小的建议哈。”白漉煞有其事地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咱俩都是昆仑神女，可是却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又是蚩尤转世，神与魔相恋，还是三角恋，你说这剧情够不够吸引人？”

“白梦颜！”李一茼歪过脑袋盯着她，“我给你介绍角色，你还跟我抢感情戏？”

“没有啦！”白漉急忙解释，“我就是跟陆导提个想法，姐妹为争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很多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说半天你还是想跟我抢男人啊？”

“呃......跟你抢男人？一茼姐，我说的是电视剧，你说的是什么啊？”

“......”李一茼忽然尬住了，脸颊刷地一下红了。

陆子野坐在椅子上战术后仰，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有点不对劲啊这个李一茼。

她不会真的暗恋我吧？

没道理啊...

她都已经知道我被扬幂潜了啊。

错觉，一定是错觉。

“好了。”陆子野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感情戏以后再说，如果一茼同意，我就给你加。”

听到这话，李一茼眸中露出一丝惊喜。

要我同意？

陆导竟然在征求我的意见？

他是不是知道了我......

啊！

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啊！

李一茼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谢谢陆导！”白漉连忙朝陆子野鞠了一躬，接着对李一茼撒娇说：“一茼姐~看你的了~放心~我不和你抢男人~”

“闭嘴吧你！”李一茼咬着红唇伸手掐她的脖子。

“急了！她急了！哈哈哈哈！”白漉一边逃一边大笑，露出白灿灿的牙齿，魔性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厅内。

......

几天后。

剧组举行开机仪式。

跟古代求雨祭祀差不多，在一处露天场地搭了个台子，台上摆着一个大猪头，还有一些水果杂粮之类的东西。

全剧组的人站在台前，每人三炷香，朝着猪头拜了几下。

不过陆子野并不在其中。

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一套东西，于是站在不远处独自抽着烟。

这套流程是几个部门的组长共同提出的，说是行业里的规矩，更何况这部剧是鬼神题材的，更加要祭拜了。

“陆导，差不多了。”一个操着港式口音的男人走过来说。

“虎哥，这套东西是你们香江人传过来的吗？”陆子野抱着双手问。

“对啊。”虎哥点点头，“我们香江人比较迷信，觉得如果开机前不祭拜，可能会招来一些脏东西。”

“香江的剧组以前发生过什么古怪的事吗？”陆子野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那可太多了！”虎哥提到这个就来劲了，“陆导，我是洪家班的武行，干了快有三十年了，古怪的事见了一桩又一桩，碰上小的，剧组多人染病，碰上大的，那.......那就得死人！”

“死人？”陆子野眉头一挑，“谁死了？”

“这个不好说，有的是在剧组死的，有的是拍完戏以后才死的，反正有很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虎哥煞有其事地说。

听到这话，陆子野微微皱眉。

显然，这位洪家班出身的虎哥一定知道很多事。

只是他不敢说出来。

陆子野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些陈年旧案，翻出来也没用，证据早就没有了。

陆子野要查的是当下的案子。

“虎哥，你们香江的圈子和内地的圈子融入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虎哥摇摇头，“很多大导演来内地后全都吃瘪了，票房不行，口碑也差，就拿汪晶来说，他在香江是最卖座的导演，可是在内地却吃不开。”

“那是肯定的啊，抗日神剧基本都是你们香江导演拍的，以前还行，现在老百姓可不吃这一套了。”陆子野调侃。

“哎。”虎哥叹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如此，我们香江的大公司只能和你们内地的明星工作室合作才能赚到钱。”

“合作？”陆子野心中一凛，“怎么个合作法？”

“洗钱咯。”虎哥耸耸肩，“陆导你上过网吧？内地的网络是不是经常会跳出一些博彩，情涩广告？还有一些网页游戏，你以为那些大牌明星为什么要代言那种游戏啊？”

“除了这些呢？”陆子野又问。

“还有卖货，集资，贷款，反正乱七八糟一大堆，我也不懂这些东西。”虎哥说完摇了摇头，“虽然我也是香江人，但我很讨厌他们，因为那些公司以前都是香江的黑社会，只不过在回归后洗白了。”

陆子野听完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还得靠卧底啊。

换做其他身份，这个武行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些事。

虎哥是把他当成了同行，所以才没有防备心。

“啊！扬颍！”

“真的是她！”

“她怎么来了？！”

“哇塞！她好漂亮啊！”

突然，前方的人群骚动起来，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场外，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纤瘦婀娜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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