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他在哪儿？”

秦逍已经作好了让胡风把车子随时开过去的准备。

“他没说，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小南声音哽咽，眼里的泪快要落下来，使劲吸了吸鼻子硬是把这些眼泪给压了下去。

秦逍长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沉凝了几分钟，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问小北：“刚才电话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环境的声音？是在公车里，还是很安静的地方，或者是有什么声音？”

他这么一提醒，小北这才努力去回忆刚才通话的情形。

“好像有呼呼的风声，对，很大的风声。”

“很大的风声？”

“会不会是去了海边？”

胡风提醒到。

青城靠海，他既然这么害怕，想不开，可能想到的进可观察，退大不了一死的地方很可能是在海边。

“胡风，走，直接往东开。”

青城的海岸不少，但是西边的要么做了码头，要么做成人流密集的观光带，只有东边的海岸线比较长，虽然也可以供人观光，但是人却少很多。特别是像这么冷的大年初一。

胡风加足了码力全速向东部海边开去。小北又试着拔了拔小南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秦逍拿下小北攥得紧紧的手机，揽过小北的肩膀，她的身体都因为害怕和紧张而变得很冷。秦逍紧抿着薄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另一只手握着小北的手，让她圈在自己的温暖里。

到了海边时，小北和秦逍坐在车上看了一段路，路上空无一人，找了一段没看到小南的影子，小北怕他躲在哪个角落，要求下来沿着海滨栈道徒步去找。海滨栈道左边是一些石头和一些小灌木，右边即是海，如果他沿路藏着应该是十分好发现的。

秦逍也跟着小北下了车，胡风去找地方停车，秦逍安排他与公安局的人保持联络，看有没有小南的消息。

小北飞快的走着，秦逍的长腿跟在她后面都显得有些吃力。她瘦削的肩膀要承受那么多，秦逍想起来很不是滋味。

他们只能用脚去丈量这条海滨栈道，不敢喊，马上天也快黑了。秦逍有些着急。再这样找下去，如同大海里捞针。只是见她倔强的样子，他不会打退堂鼓。

渐渐的天黑了下来，已经看不清楚路了，天一黑海边便尤其的冷，海风吹在脸上如刀子划过一样，秦逍把大衣脱下来，披在小北的身上，掏出手机来用手电筒功能照了照，放眼望过去，只有黑漆漆的前方的路哗哗哗拍过来的海浪声。

“回去吧”

小北已经没有了力气，靴子虽是平底的，却也已经磨出了泡。现在每走一步都有些疼。

“北北，那明天一早我们再来找。”

小北听秦逍这么说，鼻子一酸，眼泪止了止不住地滑下来。他明明也知道这样找下去，希望很渺茫，但只因为她坚持着，他便陪着她。

这时刚好有一条路是通向上山的通车马路的，秦逍带着小北往上走。见她走得吃力，每走一步都是右脚才上，左脚再迈上同一台阶。秦逍把手机给小北握着，弯身一把把小北背在了背上。

“放我下来，我可以。”

这么陡峭的路，即使是空手爬上去都有些吃力，何况要背一个80多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