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林弈愣了一下，“这技能，该不会真的是要氪命的吧？”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一剑的名字，是叫做‘瑶光’吧？”大师兄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嗯。”宋澜点了点头——对于刚刚大师兄的搅局，她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瑶光？这名字听上去很有仙气啊……挺适合女孩子的。”闻人映秀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说话的方式已经完全变了一种风格，仿佛刚刚那个满嘴脏字的祖安少女只是林弈的幻觉一样。

“瑶光，北斗七星的第七星……它还有另一个更具有杀伐气息的名字，叫破军。”林弈说道，“破军星属水，正好契合宋澜师姐的金水双属性灵根……只是这头发变得雪白，应该不是什么视觉特效吧？”

“不是。”宋澜摇了摇头，“破军星主杀伐、破坏，这瑶光剑同样也追求极致的爆发力。在施展它的时候，需要消耗使用者大量的生命力，但如果施展成功，这些消耗的生命力将会在剑招完成的时候尽数返还，至于失败……”

宋澜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林弈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看来这招式，就是主打一个破而后立。”林弈摇了摇头，“得保证自己出招不被打断才行，要不然代价就太沉重了……面对强敌的时候不一定有机会使用，而面对比自己弱的敌人，又没有必要用。最适合的使用场合，大概就是像刚刚那样，以一敌多，而对方的修为又都在自己之下……听上去很猛，但实际上有着很大的局限性。”

“瑶光剑的第一式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很鸡肋。”大师兄的分身再度出现，缓缓踱步到三人面前，“但整套瑶光剑共分三式，想要领悟后面的两式，就必须把这鸡肋的第一式练至化境方可。”

“那后面的两式是什么样的？”闻人映秀下意识追问道。

“我不知道。”大师兄的分身摇了摇头，“我想在世的修仙者应该也没一个人知道……这本瑶光剑诀据称是从战国时期流传下来，最早修炼这套剑诀的人可以追溯到秦朝……但从秦朝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练成过瑶光剑的第二式，所以没人知道瑶光剑的第二式和第三式是什么样的。”

“可是，既然有剑诀流传下来，那第二式和第三式应该会有记载吧？就算练不成，但大体是什么效果应该还是能知道的吧？”林弈疑惑道。

“不……剑诀里只记载了第一式。但经过数以千百计的剑修、术师推衍，整套剑诀是应该有三式的，当第一式剑诀练到某种境界之后，第二式自然就会水到渠成……”

“这么说来，本剑诀是一本残本？”闻人映秀问道。

“不，它是一本完整的剑诀……只是它的精妙之处，修仙界无一人能够勘破。”大师兄收起了那种玩笑意味的语气，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们甚至一度怀疑，它不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林弈心中一动，“这本剑诀，到时候能让我看看吗？”

“这本剑诀就保存在宗门专门用来收藏各种秘籍的‘墨隐阁’之中，以你的身份，随时都可以翻阅。”宋澜说道。

“但这套剑诀需要身怀水属性灵根才能修炼，你就别想了。”宋澜刚说完，大师兄就毫不留情地补刀道，“别说修炼了，你连看都没法看。”

“为什么没法看？是会让人走火入魔吗？”林弈问道。

“那倒不至于……就修炼过程来说，瑶光剑诀是我见过最安全的功法，虽然千年以来无一人练成第二式剑招，但也无一人因此剑诀而走火入魔。”大师兄说道，“当然，要是这本剑诀存在危险性的话，也就不会扔在墨隐阁供弟子们自行翻阅了，而是会被长老们直接封印起来，永世不见天日。”

“那为什么我不能看？”林弈说道，“虽然我没法修炼，但剑招至少是可以用来参考的话……再说了，这种杀伐之意，不正是用来修炼、领悟‘意’的好素材吗？”

“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大师兄笑着说道，“瑶光剑诀不是一本书，也不是一块U盘或者别的什么常见的信息载体，它是一块古玉，想要‘阅读’它，就必须把水属性灵力注入其中——只有这样，激活之后的古玉才会将你的神识引入到玉中世界。”

林弈转头看向了宋澜，后者微微颔首。

能够将人的意识吸入其中的古玉？听上去倒是有点像人类文明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一种“意识沉浸技术”，只不过这种技术出现的年代距离二十一世纪足有上万年之远，而这些技术，很多在人类帝国建立之前，就已经失传了。

准确地来说，不是失传，而是被人为地封锁了——人类文明曾经爆发过一场极为严峻的“智械危机”，人工智能差一点就将人类文明从“碳基文明”变成一个“硅基文明”，这种意识沉浸技术，就是在这个时代诞生的。

在人类帝国建立之后，人工智能被严格管制，这类技术也全部封存，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精灵族花费了大量的代价，也只是取得了极为有限的情报而已。

卡娅教授曾经考虑过将他们转移到智械危机的时代，但考虑到那个时代掌握的信息极少，计划毫无稳定性可言，这才转而选择人类文明还没有踏出太阳系的二十一世纪。

“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神识进入古玉之中哦。”大师兄的分身没有说话，但他的声音却是在林弈的耳边响了起来。

这是只有林弈能听到的传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传音中大师兄的语气听上去总给人一种很不正经的感觉。

“嗯？”林弈用眼神向大师兄提出了疑问。

“双修。”大师兄传音道，“在你和宋澜双修的时候，你们的神识会进入一种相互交融的奇妙境界，在这个时候，可以由她带着你一起进入到古玉之中，共同参悟瑶光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