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樱缤纷」

一一一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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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 120章 一一一 喜事

“小姐请放心,在下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就是。必不会外传。”姜柄严心里自是有分寸的,见殷萱儿这样说,想必是因为担心,便想都没想的说道。

殷萱儿暗自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低头想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我自然是知道姜大夫的为人,也不担心,只是……只是……”

姜柄严闻言看着殷萱儿,见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嫩白的手放在腿上不停的扭着,好像心里有许多话却难开口一般,却想不明白她到底为难的是什么。

“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父王……与那位的恩怨,想必你也是知晓的,母妃今日所说的话,也不全是醉话,父王……父王他也是有那意思的。父王爱才,心里自是喜你的,便想……想……”

姜柄严听了一愣,方才明白殷萱儿的意思。脸色却一下子难看起来,这样大事,王爷竟然让殷萱儿来做说客,可见其轻便之心,且不论自己愿意与否,此番都是不能答应的!

想到这里,姜柄严沉着脸说道:“小姐此言差矣,如此大事,岂是在下这样升斗小民能够跟着参与的,小姐切莫再提起!”

殷萱儿也塌了脸,眼中带了泪,沉默不语。姜柄严见她为难,便缓了语气说道:“王爷做事实在是有失分寸,怎能让小姐出头来做说客,实是不妥!小姐也勿要见怪,在下就此告辞!”

殷萱儿猛的抬头,见姜柄严果然要起身离去,忙站起身来在姜柄严身后含泪望着,咬紧了牙,眼看姜柄严已是要出了门,才恨声说道:“你……你这一去,如何再来见我?你……好狠的心!”

姜柄严恍如听到一声炸雷一般定住身子,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殷萱儿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却倔强的看着自己,忙上前几步,却又停住。不敢相信的颤声问道:“小姐……小姐此言……何意?”

殷萱儿见了姜柄严那副模样,顿觉一阵委屈,想不到如此大事,竟然还要自己亲自开口求来,狠狠跺了下脚,转身跑进里屋去,扑倒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姜柄严见殷萱儿进了内室,有些犹豫,又转头看了门外,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暗叹一声也跟了进去。进了内室,见殷萱儿扑在床上哭个不停,姜柄严却嘿嘿笑了起来,坐在床边,心想既然已经进了来,便不怕再坏了她的名声。打定了主意,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每日里都能够见上一面,也日日对着那光滑嫩白的小腿,却一直不曾有过杂念,只因为自己身为大夫,但凡与治病一事扯上关系。即便是心仪已久的人,也会心无旁骛专心治病。

可是此时此景,却让姜柄严畏首畏尾起来,想要哄她,却不知从何下手,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因为心里高兴嘿嘿的笑着。

殷萱儿听着旁边的笑声,更是气恼,抬起头来,头发已经散乱开来,红着眼睛怒瞪姜柄严道:“你既是不愿,还跟进来做什么?要笑回你那里笑去,不要来惹我心烦!”

虽是气恼,可是却有着掩不住的娇嗔,看得姜柄严不由得直了眼,喏喏地说道:“我……我又没说不愿意!”

“那你……”

“我只是闹你爹让你来跟我说这事,这样大事,既然看重我,就该亲自跟我说才是,让你一个妇道人出面,成何体统!”姜柄严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自然不愿让人看轻了去,而且当着殷萱儿说的清楚,心里也舒畅许多,看着殷萱儿已经止了泪却仍旧花了的脸,傻笑不已。

“你倒是错怪了父王了,本来父王是要亲自对你说的,是我……硬是揽了这差事,没想……没想倒让你误会。是我的错。不过,我也是存了私心的,父王说,日后也要让我跟着哥哥一起行事,我想你若是……若是……也跟了哥哥,咱们倒还能日日见得!”

几句话说完,殷萱儿的脸已经羞的通红。虽然是长年累月的呆在屋子里不见人,可是殷萱儿却是个有主意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偷偷喜欢了殷析耀那么多年,却因为见了骆樱的好而甘愿放了开来。如今的她也是想得开了,也对姜柄严日久生了情,偏偏那个呆子怎么久只知道治疗自己的腿疾,其余的话竟然是一句也不多说。殷萱儿怕自己再等下去也是枉然,便狠心咬了牙自己说出来,若是自己会错了他的意,也好就此打住,免得时日长了伤了自己的心。

姜柄严听了,儒雅清秀的脸上透着喜气,扯了嘴lou出一口洁白的牙来猛笑,却又突然收了笑,脸上僵了下来。殷萱儿见了,以为果真是自己会错了他的意,原来他果然是为了自己的病。而不是喜欢自己,于是脸上羞愧不已,掩了脸闷声说道:“却原来是我弄错了,你既不愿,便请回吧,我的腿多亏了你日日精心治疗,已是好了,萱儿在此多谢你了,明日在让哥哥送你诊金。至于父王的事,改日让父王亲自于你详谈,你愿与不愿的。自与他说去,男女有别,还请姜大夫休要再来这萱若居,以免误了我清白名声!”

一口气说完,殷萱儿的泪还是落了下来,本来自己并不曾有心,是嫂子经常说起他的好,再日日相处,细看下来,却不禁终究动的情,想不到却是嫂子看走了眼,自己会错了意,用错了情,想到这,殷萱儿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命,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从小的青梅竹马却心系旁人,只拿自己做亲妹妹,好容易放下了,看好了这个,却又是一场误会,难不成是自己上辈子做了孽,老天爷容不得自己得好?

“我……我愿意的!我愿意的!你不要哭,我只是有些懊恼自己,这些话自是应该我先说来,怎么好让你一个女孩子先提出来,没的辱没了身价!你莫哭,小心哭坏了身子!”姜柄严手足无措的看着哭的浑身颤抖的殷萱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小心的陪着不是,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见殷萱儿还是哭个不停,一咬牙,凑近了去一把将殷萱儿抱在怀里,尝尝松了口气,说道:“既然话已说了。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明日去见王爷提亲去,你……你莫要再哭了!”

殷萱儿被他一抱,吓的顿时止了哭,却也忘记了挣扎,只是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说道:“你说的可是当真,不是哄我?”

姜柄严忙伸出手来发誓道:“我若哄你,天打雷劈!”

殷萱儿这才缓了脸色,又惊觉自己在姜柄严的怀里,忙挣拖出来,说道:“既然如此,有些话还得当面说明了才行。我只是羡慕哥哥嫂子只得一心人,早就在心里想着若是寻了夫家,便要真心待我,不能另娶,你若是能做到,此事便成,若是不能,趁早说来,也好过将来误了你,也误了我!”

殷萱儿刚开始将话挑明的时候还有几分羞怯,因此见姜柄严面有拒色才心有不甘羞愧不已。此事见姜柄严也表lou了心迹,自然是要将心里早就盘算好的事情讲明,好过日后后悔,此时说起此事,却字句分明,丝毫不见羞怯。

姜柄严lou了笑出来,伸手仍想去搂,刚才的温玉满怀让他心动不已,可是殷萱儿却躲闪着不让他得逞,只是唬着脸看他,大有他不答应此事难成之势。

“你放心,定如你所愿,我又不像你大哥,更不像你二哥,这么些年来,你可曾听说哪个女人近了我的身?自从第一次见了你,就一门心思在你身上,可惜这么许多年来你也不曾对我有过好脸色,终究盼到如此,其实早就想探探你的心思,可是却总是怕你拒绝,不敢问。今日好不容易鼓了勇气,亲自下厨为你做了点心,却遭你一顿嘲笑,还以为这事不成,谁承想竟让你抢了先,早知道,我一早就跟你挑开了说,也不至于惹得你哭这一场!”

姜柄严说着,怜惜的伸手去擦拭殷萱儿脸上的泪珠,萱儿脸一红,羞赧的低下头,却没有躲开。姜柄严趁机将殷萱儿的手攥住,满心欢喜的说道:“你不知道,我日日回去都在后悔为何不跟你表明心迹,可是第二日再见你,却仍旧不敢,今日……终于了我心事。我家世清白,也是父母早逝,只是自小跟着师傅,他日只要禀明了师傅,我便迎娶你进门,你看可好?在这府里住的久了,自然也看到很多,你放心,我定不会存了别的心思,不会弄一堆女人来烦你,而且我家里清贫,恐怕也养不起呢!”

殷萱儿本来听着心里高兴,可是听到后来,脸上不由现出怒意,瞪了眼睛冲姜柄严吼道:“怎么?不会弄一堆回来便会弄两三个回来?若是养得起便会养上许多?”

姜柄严自知失言,嘿嘿讪笑着说道:“我说错话了,一高兴就口不择言了,你别在意呀,我保证,一个都没得,只得你一个,这样可好?”说着,见殷萱儿鬓边散落的发丝凌乱,伸手将那些发丝掩在殷萱儿的耳后,眼神中的柔情彷如滴出水来,让殷萱儿一时恍了神,没想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不苟言笑的姜柄严,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两人正在柔情mi意两两相望,画眉却一挑帘迈步走了进来,她在外面候了许久,听里面有哭声,便想着进来看看,可是她是找到自家小姐的心意的,便想再等等,果然等了一会,便没了动静,想到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总是不好,便犹豫的走了进来。

抬眼看见两个人正痴痴的相互望着,四只手也纠缠在一起,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进来,画眉不由站在门口响亮的咳嗽了一声,见两个人慌张的分开了手,躲了眼神,才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快子时了,小姐还想守岁么?姜大夫也想跟小姐一起守岁不成?”

这话说的姜柄严脸一红,忙站起身来,冲着板着脸的画眉一躬身,说道:“不敢不敢!”说完,深深的望了殷萱儿一眼,方才告辞离去。

画眉也没送他,见他走了,才坐到刚才姜柄严坐过的地方,冷着脸对殷萱儿说道:“小姐,不是我说你,这大年夜的,跟个男人在屋子里又哭又笑的,成何体统,这多亏是在这萱若居里下人少,若是在东苑,还不早就被王妃知道了将他打出去了,小姐的清白名声还要不要了?”

殷萱儿被画眉数落了一番,也不恼,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低头听了一会,才哧笑道:“我知道好姐姐是心疼我,不过今天也是赶巧了才如此的,定不会有下次了!”

“小姐!”画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虽然看出两个人互有情意,恐怕刚才也私定终身了,可是这样……总归是不合礼制的,小姐怎么如此胡来!

“画眉,他说改天去跟父王提亲,还说这辈子只娶我一人,画眉,你说,我能信他么?”殷萱儿仿若没察觉画眉话里的怨气,而是自顾说着,引来画眉一阵惊呼。

“小姐,他真的这么说的?”

殷萱儿点了点头,好像也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些事情,不是做梦吧?

画眉开心的笑了起来,她倒是真心替殷萱儿开心,她跟殷萱儿从小一起长大,殷萱儿又从不在她面前摆架子,像姐妹更亲近些,画眉在私下里也总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殷萱儿有什么不对的画眉便会数落上一阵,殷萱儿也不恼,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而作为女子,哪个不希望自己将来所嫁之人能够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又有哪个女子能够甘心忍受自己的丈夫整日里在别的女人屋里流连?只是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如此,手里有些闲钱便想着要娶个妾来,能够甘愿只娶一人再不纳妾的男人,能有几人?偏偏让殷萱儿遇上,画眉怎么能不为她开心!

骆樱由殷析耀陪着看了一阵灿烂绽放的烟花,两人手挽着手回了丰宜院,见院子里也是张灯结彩,热闹异常,刚才受的委屈经过殷析耀的劝解安慰已经消去不少,如今再见这热闹景象更冲淡了些去,已然不剩什么了,跟着满院子的下人热热闹闹的说笑起来,倒将殷析耀给扔在一边。

殷析耀苦笑着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巧笑倩兮的骆樱,嘴角勾了起来,却在心里暗自懊丧,本来想趁了她醉酒行一些风流之事的,只怕此时的她酒劲早已经散去,再不会像那日酒醉一般了,不由叹息不已。

蜀地即使冬天也不很寒冷,虽然夜里也有些寒凉,可是在这大年夜里喜庆之气也冲淡了那些寒凉,院子里聚满了人,也不拘主子在不在,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快活。骆樱跟着大家笑闹了一阵,才起身离去,殷析耀候在旁边良久,见骆樱终于起身,才跟了上来,牵了骆樱的手小声嘟囔着道:“一进了院就将我一人丢下,你好狠的心!”

骆樱扭头见殷析耀哀怨的神色溢于言表,不由轻笑起来,道:“你就不会跟大家同乐?难道还要人家去邀请你不成?只是你平日里总是板了脸,哪个敢来邀请你!你自己先做下了,这会想改怕也难了!”

殷析耀听了,更是哀叹一声,拉着骆樱快步走进了屋子,掩了门,说道:“樱儿,方才那酒好吃么?我再取些来给你吃可好?”

骆樱忙吃了一惊,说道:“胡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得酒的,上次吃了一杯酒醉成那样,还好这次是果子酒,喝了一杯倒没觉得怎么,可是后来却觉得也上头的紧,若不是……”骆樱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发暗,缓了一下,才扬起脸来说道:“只怕我现在已经醉倒了呢,怎么还能再喝?”

“无妨,无妨,反正是在咱们自己的屋子里,你即便喝醉了,也只给我一人看,怕什么,而且……我喜欢你醉酒的样子……”殷析耀越说声音越低,后来竟是在骆樱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让骆樱腾的红了脸,却眨着晶亮的眼睛看着殷析耀说道:“那样……好不羞人!”

殷析耀却紧紧将骆樱拘在了怀里,低哑着声音喃喃的说道:“不羞人,我喜欢,喜欢你那样,喜欢的紧!”

骆樱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殷析耀,感受到殷析耀身上传来的火热的温度,和紧紧抵着自己的**,再被殷析耀口中的酒气一吹,便觉得有些醉了,又被殷析耀呢喃的喜欢迷乱了心神,媚眼如丝的看着殷析耀,将胳膊挂在他的肩头,竟主动吻上了殷析耀的唇……

殷析耀惊喜异常,没想到骆樱竟然也开了窍,难不成是刚才的酒醉还未醒?当下也不再犹豫,趁热打铁,与骆樱纠缠着就往床边挪去,随手挥灭了灯。

五千字奉上,今日至此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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