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荒岛被美人鱼捡回家后」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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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云溪发现人鱼性情纯粹,不会撒谎,不会掩饰,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

沧月更是从不隐瞒她什么,往常,带回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第一时间送到她面前。

云溪担忧地问:“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沧月捂着腹部,依然躲着云溪,不肯让云溪看。

她一路躲着,去了明洞那里。

手中的猎物已经咽了气,云溪放到水潭边的岩石板上,跟了上去。

她担心那条人鱼受了伤,还不给她看。

人鱼若是腹部受了伤,舌头舔舐不到,需要借助草药才能止血。

可沧月似乎也不是会掩饰受伤的性子。

那条鱼受伤时,巴不得她帮忙舔一舔伤口。

大概,互相舔舐伤口,是她们这个种族代表亲密的举动。

她们拥有强大的愈合能力和恢复能力,根本不需要医生的存在。

互相舔伤口,就和猫猫互相舔舐彼此无法用舌头梳理到的部位一样,只有亲密的猫猫之间,才可以这样做。

云溪跟去了明洞那里,走过去,只见那条人鱼,正拿着云溪昨日缝补皮毛衣服的骨针和绳子,对着腹部的口袋,笨拙地戳来戳去。

那个口袋一侧耷拉着,不知是被其他动物的爪子扒拉开的,还是被树枝勾到划来开的。

沧月不会穿针引线,只知道平常云溪拿着那根指节大的骨头和一根细小的绳子,戳来戳去,就可以将各种动物皮缝制在一块。

云溪哭笑不得,握住沧月的手,制止她戳口袋的动作:“这个裂开了,你直接和说我就行,我还会和你生气吗?”

沧月垂着脑袋,视线躲闪了一会儿,才咕噜咕噜解释起来,一边解释,地上的尾鳍一边不安地甩来甩去。

云溪听不懂她的咕噜声,却隐约能猜出来,这条鱼是担心自己责怪她——

昨天自己坐在灶头前,缝了大半天的口袋,她今天才穿出去就弄坏了。

云溪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似乎也是这般,在外面玩闹时,不小心勾坏了奶奶新缝的毛衣,回到家里,也是这样躲躲闪闪的,生怕挨一顿骂。

她摸了摸沧月的脑袋:“你脱下来,等烘干后我给你重新缝好。”

沧月听懂了她的话,咕噜了两声,解开身侧的系着的绳子。

脱得速度太快,云溪甚至没来得及转开视线。

沧月真是,越来越能理解她话语的意思了……

解下来的动物皮衣,沧月递给云溪。

云溪接过,视线扫过沧月湿淋淋的上半身。

这半个月,不怎么晒太阳,她的皮肤逐渐变回白皙,白得仿佛能看见里头淡蓝色的血管;湿淋淋的身子,线条流畅,修长有力,在火光的照耀下,肌肤上的水珠一点点缩小,尾巴的鳞片已经更换了大半,腹部以下,几l乎都是

深蓝色的鳞片,只有尾端那一截,还是淡蓝色的。

脑海忽然闪过一些她匍匐在自己身上,舔舐自己脖颈的画面,云溪连忙移开目光,拿过一块皮毛,和沧月说:“擦一擦身子。”

做衣服剩下的边边角角,云溪要么拿去做了鞋子,要么拿来当抹布、毛巾。

皮草抹布,很奢侈。

是她这辈子用过的最贵的抹布。

“裹上这件。”云溪拿过另外一件被火堆烘烤得暖乎乎的动物皮。

这是一件不带毛发的海生动物皮,薄薄的一层,云溪提前烘暖,就等着沧月回来后,给她换上。

其实沧月身上的水渍自然干得很快,也完全可以不用在室内穿衣服,但……但她的上半身与人类女性太过相似,完全袒露着,还总喜欢和人贴在一块,晚上睡觉时也喜欢靠过来,云溪觉得不太自在,还是让她穿个衣服好了,也能避免磕磕碰碰,刮蹭到皮肤。

穿上了衣服,云溪又拿过一块皮毛,给沧月擦头发,避免湿漉漉的头发,嘀嗒嘀嗒,嘀一地板的水。

身体和头发都烘干后,沧月觉得万分舒适,咕噜了一声,凑近云溪,用嘴唇碰了碰云溪的脸颊,表达亲昵。

一抹冰凉的柔软擦过脸颊,云溪闪身躲开。

“我去处理猎物了。”

沧月目光有些疑惑:“咕噜。”

云溪拿上石刀,头也不回地离开,去处理水潭边的猎物。

沧月今天带回来的猎物,脑袋是鱼头,没有四肢,像一条大型的鳗鱼,和云溪的腰一般粗,摸上去滑溜溜的,是云溪从未见过的动物。

应该是沧月从海中捉回来的。

它的皮剥下来后,云溪在水中洗了洗,发现这种皮也几l乎不怎么沾水。

这种动物皮就很适合下水的时候穿。

虽然,平常在溪边下水的时候,她和沧月几l乎都不穿衣服,尤其不穿皮毛衣服。

只有在沧月外出狩猎的时候,云溪会让她穿一些质地较硬的动物皮,当做一层保护;还有两人去丛林里的时候,也会穿上衣服,避免被丛林中树枝刮伤蹭伤。

今天沧月回来的时间的比较早。

大概是这两天天气回温了一些,岛上的动物也活动频繁了一些。

就像她们,昨天还一块出去了。

根据沧月往常的饮食习惯,云溪只切了一餐的食用量。

鳗鱼片在石板上冒出“滋滋”的声响,沧月眼也不眨地盯着看。

云溪发现沧月能够长时间不眨眼,一直盯着某个东西看,眼球不会干燥。

人类做不到,人类需要时不时眨一下眼睛。

猫咪也能够长时间不眨眼,它们没有经常眨眼睛的习性,所以对着它们缓慢地眨几l下眼睛,在它们看来,就是表达友好的意思。

“沧月。”云溪忽然喊了沧月一声。

“咕噜。”沧月看向她。

她朝沧月眨了眨眼睛。

沧月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歪了一下头,也朝她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

心情瞬间变得很柔软,云溪继续朝她缓慢地眨眼睛。

火光前,一人一人鱼互相眨了会儿眼睛,云溪忽然意识到,这不就是人类常说的眉来眼去吗?

她瞬间不眨眼了,安静地烤鳗鱼片。

沧月咕噜了几l声,也继续盯着鳗鱼片看。

这一条鳗鱼,她们足足吃了三天,六餐。

沧月打破了以往只吃新鲜猎物的习惯,也不再每天出门捕猎,而是三天出一趟溶洞。

随着天气越发寒冷,沧月出溶洞的频率也许会变得更低。

不出溶洞的时候,云溪就忙活着完善溶洞内的设施。

首先,考虑的还是生火的灶头。

她把堆砌灶头的石块,从明洞搬运到了水洞通向明洞的那条走道上,左手边就是平常取饮用水的小圆潭。

堆砌到这里,主要是为了方便冬天的时候洗澡。

现在她还能勉强下到水中洗澡。

等到了冬天,若是在无法接受冰冷的水擦洗身子,她就要烧制石块放到小圆潭中去,用小圆潭里的温水,擦拭身子。

这条走道的空气会更潮湿一些,云溪将石头灶堆积得更高。

沧月没有出门狩猎时,会帮着她一块弄。

这条人鱼逐渐明白她的许多行为,不是在玩乐,而是为了提高彼此的生存质量。

灶头附近一两米岩壁上发光的苔藓,被火光烘烤过后,枯萎了大半。

这些藓类,大多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

虽然将灶头搬运到了这里,但云溪还是时不时要去明洞那边待上小半天,要么制作工具,要么缝制衣服,要么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放空自我。

室内的溶洞光线太过昏暗,长久待在那里,她的眼睛会不适应外面的光线。

所以,她时不时要去一趟明洞。

不下雨不下雪的时候,明洞那里,就是最适合人类待的地方。

洞口够大,白天能看见蓝天白云和太阳,夜晚可以望天夜空星辰与月亮。

搭砌石头灶时,云溪会顺便教沧月说话。

说是教,其实就是简单日常的闲聊,告诉她:“我现在搬这些石头,到这里,是为了重新搭建一个灶头。”“那个洞,冬天的时候,可能会下雨下雪,不方便生火。”

……

诸如此类的闲聊,沧月能够提取到一些熟悉关键词,从而猜出她话语的意思,会咕噜咕噜回应她,或是用“嗯”来回应。

云溪教她用“这样啊”代替“嗯”。

她很快就明白了,之后回应云溪的话语,都是三个字的。

她越来越熟悉人类的语言,开口说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并且,她还知道重复话语,加强练习。

比如,云溪说一声:“这个是‘石头’,石,特哦头,石头。”

她就会跟着重复好几l遍:“石头,石头,石头……”

像个复读机一样,很是可爱。

如果她的目光长时间盯着某个东西,云溪就会和她说:那个,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来说,就叫‘蜂蜜’,会嗡嗡嗡的那种动物,就是‘蜜蜂’。?”

沧月学会了这两个词以后,常常混淆其中的意思,把蜜蜂说成蜂蜜,把蜂蜜说成蜜蜂。

汉语确实,不熟悉的时候,会觉得某些词听上去都差不多。

云溪倒也不去纠正,只要能明白她的意思就好。

搭建好灶头之后,云溪手上拿着滑石,在明洞的岩壁上,一笔一划,写下当初设定下的目标。

她每隔几l天就要和自己的消极心理作斗争。

每当心情沮丧低落的时候,她都会逼着自己,回忆那些目标。展望未来,好像就有了希望。

按她的目标走,十年,最多十年后,她就可以重新回到农耕文明中去。

再不必藏在这潮湿的溶洞中,也许可以吃上稻米、小麦、面条,面饼,馒头、包子……

吃了好几l个月的肉食和野味,云溪最怀念的食物,反而是一碗简简单单的米饭和面食。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全部身家去换一碗稻谷,可以种植的稻谷。

她在农村长大,下过田,插过秧,割过稻谷,脱过稻谷,她知道如何把金黄色的稻谷变为白花花的大米。

这种想法涌现时,云溪也同时会想到,她还有机会可以心情沮丧低落,可以期待发现稻谷小麦,那艘邮轮上的很多人,已经葬身在大海中,再无生还的可能性了。

云溪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和那些负面心理作斗争,主要还是因为,被关在溶洞内的时间太长了,肚子又饿不着,沧月要狩猎,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她身边。

人类在饥饿时只有一个问题,填饱肚子。

填饱肚子后,就会产生无数个问题。

云溪不打算在这个洞中常住,搭建好灶台之后,剩下的设施改造,先以沧月的需求为主。

沧月需要什么呢?

云溪认认真真思考了会儿。

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不太了解沧月需要什么?

动物最需要的是,食物。

这个她好像无法提供,沧月可以自给自足。

或许,她可以在溶洞内钓鱼呢?

说干就干。

云溪拿过钓鱼竿,用昨天吃剩下的猎物内脏当鱼饵,坐在水潭边上钓鱼。

沧月已经懂得她鱼竿的用处,不会在水中玩她的鱼钩,她也就不再担心会钓一条美人鱼上来。

她记得,这个水潭里,是有一些鱼的,滑溜溜的,游得特别快。

只不过,沧月从不抓这些鱼吃。

诶,沧月为什么不吃这些鱼?

是亲戚吗?还是朋友什么的?

云溪想到了这点,连忙收杆,鱼钩上却正正好好,被一条巴掌大的鱼咬着。

这么小的鱼,她平常都看不上。

云溪抓在手里,正打算丢回水潭里去。

好巧不巧,沧月从水中钻了出来。

她把手中的一条胳膊般长的大鱼丢到岸上,然后跃上岸来,小狗一样,甩了甩身体,甩去水珠时,她看见云溪手中抓着的小鱼,愣了愣。

接着,她咕噜咕噜了几l声,连忙把小鱼拿了过来,放回了水潭中,然后转过来身,朝云溪摇了摇头,发出好长一串的咕噜声,间或夹杂着一两句人类的语言,什么“吃”、“烤”,像是在告诉她,那条鱼是不能烤不能吃的。

云溪摸了摸鼻子,道歉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才想到这一点……”

是了,如果是能吃的,沧月就不必天天跑外头去捕猎了,直接在水潭里养一窝鱼就好了。

“这个潭里的鱼,是你的朋友吗?”云溪好奇道,“你也是有朋友的啊……”

那沧月将来一定更能理解,人类语言中,伴侣和朋友的区别。

云溪也想和那些鱼一样,成为沧月的朋友,生活在沧月的附近,而非是伴侣的身份。

沧月和云溪解释完后,又跃入了水潭中。

云溪蹲在水潭边,揉了揉额角。

她是去找刚才的那条小鱼去解释了吗?

真是奇妙的……动物世界。

“对不起。”她也朝水潭里的小鱼道了声歉。

沧月听到云溪的声音,又从水潭中探出一个脑袋来,看见蹲在潭边的云溪,她支起身子,嘴唇又往云溪脸颊上碰了碰,像是听懂了云溪的道歉,反过来去安慰云溪。

云溪往后躲了躲。

她最近,总是喜欢亲人的脸颊。

云溪不太适应这种亲昵。

沧月又从水中钻了出来,甩了甩水珠后,自觉地去明洞中,擦干身子和头发,穿上衣服。

云溪蹲在水潭边处理食物。

她切了几l片鱼肉,切成指甲盖大小的碎肉,丢进潭水中去,喂里面的小鱼。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勾到鱼鳃,咬到鱼钩的小鱼放回到水中后,都能够自愈。

沧月穿好衣服出来,云溪有些担心她会责怪自己伤了她的朋友,结果没有。

她就像往常那般,蹲在自己身边,帮忙处理鱼肉。

大鱼的内脏,她都丢进了潭水中。

云溪从前只当她这种行为是随意丢弃,依靠水自净能力清理垃圾,现在想想,她应该是有意投喂水中的“小伙伴”。

经过这次钓鱼的乌龙事件后,云溪不再试图从食物上帮助沧月。

沧月应该也不需要自己操心食物,她本就是一个强大的掠食者,在这片领地上,几l乎没有天敌。

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云溪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她用枯黄的香蒲叶编织了一个圆形的草靶,挂在明洞凸出的石柱上,闲下来时,她就在洞中,反反复复练习射箭。

云溪不再每天天一亮就起床,她发现白天多睡会儿,感觉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睡不着的时候,她也喜欢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回忆古诗文的内容,琢磨待会起床,要背哪一首诗歌。

每天背完诗,锻炼了语言能力后,她开始准备第一餐的食物。

沧月没出去时,她就准备两个人的,沧月若是出去了,她一般就吃一些熏肉片和烤地瓜。

云溪还是一天吃两餐,沧月已经减少到一天只吃一餐。

没有外出捕猎的时候,沧月变得尤其不爱动弹,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刚开始,云溪还以为沧月无精打采的,是生病了,后来,她在明洞看到天空阴沉沉的,洞顶寒风呜呜呼呼地刮,她意识到,冬天来了。

虽然还未下雪,但洞内的潭水已经变得冰冷刺骨。

云溪再不敢下水游泳,她选择用加热小圆潭中水,每隔一天擦拭一下身子就好。

卧室因为有动物皮毛的存在,夜晚睡觉时,变得万分温暖。

沧月在被窝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云溪领悟过来时,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如果是需要冬眠的话,就安心睡吧,我有储存食物,不用担心我会饿肚子。”

她囤的食物越多,心中的安全感就越多。

甚至,她觉得,哪怕沧月外出捕猎时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在溶洞中有了储备粮,也还能再坚持几l个月。

因此,沧月外出时,她的焦虑感都降低了一大半。

但沧月并没有冬眠。

她仅仅是睡眠时间变长了,就像是,从以前的晚上7点到早上5点,变为晚上5点到早上10点,仅仅是增加了几l个小时而已。

睡眠时间增多,活动时间减少,她的进食量,自然而然减少。

云溪有时候会陪她一块躺在温暖的窝里,躺上一整天,只在做饭的时候起来。

但这种时候很少,因为她不想中断练习射箭,她也还要制作一些工具和生活用品。

沧月自身不会维持热意,所以天气一冷,她就喜欢待在被窝里。

被窝中,有云溪留下的温度。

人类的身体是可以产生热意的,那些毛茸茸的熊皮,能够保存云溪留下的热意,但只能保存几l个小时。

几l个小时候后,被窝彻底冷却,沧月就会爬出来,跑去找云溪,或者跑到火堆边上取暖。

她无法维持产热,所以,就算给她裹上毛茸茸的动物皮毛也没什么用。

衣服的作用是保温,而不是产生温度。

至此,云溪彻底确认,人鱼是像蛇那样的变温动物,喜暖畏冷畏热,寒冷时身体能量无法维持产生热意,依靠环境改变自身的温度,比如,冬天晒太阳升温,夏天泡到冰凉的水中降温,当然,冬天靠近人也可以升温……

因而,过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的时候,电视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两则关于蛇跑人被窝取暖的新闻报道。

云溪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今年的冬天,有了自己的存在,有了火堆的存在,所以沧月才不冬眠。

就像在现代社会的养蛇场中,人工干预养殖温度,蛇也可以一年四季活动着,并非必需冬眠。

且动物冬眠也有醒不过来的风险,冬眠期,稍不注意,就容易被其他掠食动物猎杀。

这也苦了云溪。

沧月睡觉从不穿衣服,云溪夏天那会儿也不穿,且彼此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沧月只用尾巴绕在她的腿边,睡成一个钩状,上半身不会靠她太近。

如今,彼此关系更近一步,每天晚上,沧月都会紧紧挨着她睡觉,整个上半身贴着她,尾巴圈住她的腿,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每一寸温度,喉咙里还会发出一长串的咕噜咕噜声,表示自己很舒服。

云溪听了,不是很想回应。

她不是很舒服。

每天晚上都像是被一条冰冷的蛇缠着,缠到彼此温度一致,沧月才会松开她一点。

好在她是体热体质,一到冬天,身体就像个暖炉那般,摸上去暖暖烫烫的。

因为沧月喜欢贴近她的缘故,她特意去穿上了衣服。

夏天的那件衬衫,成了她的睡衣。

隔着薄薄的一件衬衫,依然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柔软,云溪只好背过身去。

可背过了身,依旧会被对方翻转回来,对方一会儿咕噜咕噜的,一会儿用人类的语言嘟嘟囔囔:“要面对面……”

她教会了沧月说“面对面”这个词汇。

被迫面对面睡觉,云溪感受着对方的柔软,咬了咬下唇,脸颊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烫,像一只被烤熟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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