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秦始皇献上盛世武器」

第103章:有何可怕 阿希,别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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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看嬴政震怒, 心里的好奇瞬间强烈起来。曹参呈上的奏疏,竟然能让陛下发这么大的火,且不是对曹参的, 那这奏疏是徐福的无疑。

这还是陛下首次对徐福震怒, 奏疏到底说了啥?

曹参低着头, 跪在一旁,呼吸几近凝滞。

其他内侍更是大气不敢出。

嬴政气了半天, 冷眼扫视曹参,又把奏疏拿起来细看。

徐希奏疏中言辞恳切, 大力保举萧何为左丞相,假代左丞相后, 让他看萧何表现, 他必能立得住, 成为一代能臣良相。

而萧何的功绩, 政务能力早在年前调任他到咸阳时, 就已经详细上奏。

嬴政若不想用老臣,那就破格用萧何。

“来人, 传召萧何。”

赵高猛地抬头,陛下当真用萧何?他只是一个会稽郡守, 连他都不如, 何德何能?

蒙毅已经应声,出殿着人传召萧何。

萧何已经把韩非手边的政务全部处理完, 心中还不定。他虽是奔着能臣高官来的,也知道自己一直在地方为官。徐希在朝中能镇压得住,是她多才多能,功绩震天,还有始皇绝对支持。他要代左丞相, 何其难。

徐希信中的要求,还不是让他暂代,而是让他极尽所能,坐稳丞相之位。

周勃、陈平亦是才高志远,又跟随她几年,她却极力举荐自己,还要周勃辅助他,只怕二人心中亦是介怀难受。

但他又不能退,他若退了,徐希之前在十年部署就完了。

他正难受着,周勃过来了。

萧何心中一紧,忙起身接迎,“先生......”

周勃摆手,直接跟他说,“萧廷尉不必客套了,我此次过来就是告诉你,主君保举你的奏疏已经递给了陛下,陛下虽震怒,却是因主君守孝请辞日久,无人可用。所以陛下召见你,务必拿下左丞相之位!”

“先生比我才高,亦比我政务能力强,又熟识政务,合该由先生代位。”萧何惭愧道。

周勃摇头,“由我代位,才真上不去。左丞相之位,务必要握在我们手中。”

他话音刚落,宫中内侍来传话,“陛下传召萧副廷尉。”

周勃朝他拱手。

萧何目光凛然,拱手深深回一礼,抿唇跟随内侍进宫。

目送他走远,周勃转身见吕雉也在,朝她颔首。

吕雉也点点头。

嬴政突然召见萧何的事,也迅速传遍朝臣各处。

赢期摔了茶盏,公输琦掀了案几。

“老夫以为她会把周勃推上位,终究还是亲家占了上风。”李斯反倒淡定,只要不是徐希,换谁他都不惧。

“我们可从此入手,离间他们的关系。周勃、吕雉他们愿意追随徐福,皆因她功绩高,会忽悠画大饼。萧何可没有那个能耐!”睢伍已经盯上了萧何。

腾惟也把萧何调查过一遍,提醒道,“萧何此人,实干能力很强,亦不可小觑。”

“那有何可怕。如今他要面对的不单朝臣攻讦,还有徐福旧属官的不满。真等他坐稳位子,徐福又回朝了,又是一场争斗。”睢伍笑哼一声,对眼前的局面甚是满意。

李斯颔首,“徐福此次守孝,只怕要守满三年,这三年是我们的机会,军法改法,刻不容缓。”

腾惟总有不安的感觉,还是提醒,“陛下不会因为萧何是徐氏亲家就任用他为一国丞相,萧何必会拿出东西来。”

“他的强项也就是治地强民,而治地强民无论如何都强不过徐福,不足为虑。”睢伍心下不满他总是涨他人威风。

李斯也认同,“我们的正事要紧。”

腾惟不再多说。

朝中选官都要考核,重要职位都需要面见嬴政,经过他的考核。

嬴政冷眸睨着萧何打量。

萧何今年已四十有四,二十年为官,从底层狱掾吏做到郡守,到副廷尉,自有气势和心智。

“徐希举荐你假代左丞相一职,你对左丞相之职,有何看法?”嬴政冷声问话。

萧何不卑不亢的拱手,“陛下,臣用八年治理会稽郡,用两个月掌握副廷尉之职,若给臣左丞相之位,臣亦能半年之内掌握左丞相之职,不负左丞相举荐,不负陛下信任。”

他有功绩在前,比他吹任何都管用。

嬴政没有表现满意还是不满,接着问话,“你对朝中局势又如何看?”

萧何迟疑了下,“陛下,朝中......尸位素餐者,已减了大半。以如今的选官速度,不出二十年,实干派官员将站满朝堂。”

“天下局势何如?”嬴政面无表情的问。

萧何思躇着回话,“天下局势在将,年轻一代将领中,人才辈出,前有蒙恬、章邯、王贲、桓齮等上将军,新有王离、徐英、韩信、赵佗等。只要后方粮草供得上,陛下指哪,大秦的疆域就扩张到哪。”

看嬴政不说话,他又接着讲起他对扩张的详细看法,军备已经到了顶尖,要打胜仗不难,除非带兵将军是个废物,或是敌方之人,否则不可能会输。

但打仗需要人,更需要钱粮,一味的扩张,会拖垮内政,苦的留守百姓。

军功爵制在,入军者无不想着拿敌方人头换爵位田宅,但大秦根本支撑不了,早晚要溃陷。

改法到此也只是改了民法,军法依然纹丝不动。

他奏请改军法,把军功爵制换成军饷,以升职代封爵,入伍者免除赋税或发放津贴,加强将士美名教化,弱化荣华富贵,强化将士职责。

嬴政听着他滔滔不绝讲述改法,详尽到后方统筹,看出他统筹乃强项,心中的震怒也逐渐消退,“此法于何时开始?”

萧何愣了下,“越快越好。”

他需要做出政绩坐稳丞相之位,李斯需要再做一件大事稳固地位,安稳退位。而改法之事若有乱,有陛下镇压,亦有徐希在后方,万不得已能兜底。

陛下也不年轻了,观下一任帝王,谁都没有他的霸气威望和魄力。

嬴政震怒亦在此,他年岁渐长,军法未改,四海未平,徐长被害病亡,导致徐希守孝致仕,还要三年。三年,有太多事可为了。

盯着萧何,沉声开口,“朕任命你为代左丞相,接任徐希所有政务,半年为期,若不见后效,你自提头而去。”

萧何狠松口气,忙拱手跪拜,“臣定肝脑涂地,不负陛下所托!”

曹参在外等了半天,见他出来,忙上前追问,“如何?”

“明日的朝会,只怕也要体会一下阿希对战群臣之事了。”萧何笑道。

曹参笑起来,用力在他身上拍了几下,“走!这顿酒你请定了。”

“好,请上周勃、吕雉、侯廉、姒染她们,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萧何应声。

周勃、吕雉、侯廉、刘季、姒染、秦俪、昭韵、陈沅、卢菲菲众人齐聚左丞相府邸,萧何能保住左丞相之位,起码保留了薪火。他虽然不是徐希了,也是徐咨的岳父。所谋之事和徐希,和她们方向一致。

就是卢菲菲面上有些带出来,萧何是男子,此后朝中三公九卿不知多久才能有女官上位了。他再是主君的亲家,也与主君不同。

萧何郑重见礼,“萧某能升任代左丞相,离不开诸位的助力,与阿希相比,我还有太多不足,于政务也不堪熟悉,以后还要仰仗诸位辅佐,若有任何不满者,萧某定改之。”

姒染拱手还一礼,“萧丞相不必客气,由你升任,比其他任何一个都合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继承主君志向,更要迎接朝臣攻讦,还要早作打算。”

“对,明日的朝会必定不会好过,我们先商量正事吧!”秦俪也道。

昭韵也点头,“正事要紧。”

陈沅如今要支撑学堂,也兼顾学宫风向,政事主君已有安排,她要尽力守好她这一摊子。

萧何又深深一礼,开始与众人商量朝会之事。

次一天的朝会上,嬴政宣布任命萧何为代左丞相,果然引起群臣不满,洪流般的攻讦向萧何涌过来。

萧何不如徐希具备攻击性,但更圆滑周全,一一驳斥。

侯廉、姒染、秦俪几人亦尽力辩驳。

嬴政看着徐希的属官们为萧何护航,想到徐希独身一人与满朝大臣对立,面色有些暗冷。

直接打断了众臣对峙,强横道,“朕已任命萧何为代左丞相,谁有异议,直接贬黜不论!”

此时朝臣才惊觉,徐希致仕守孝,陛下震怒。所以他任命萧何,让他占住左丞相的位子。再反对,就触霉头了。

嬴政镇压众议,萧何也稳稳升任。

李斯的人也很快出手,离间周勃、吕雉和萧何的关系。

周勃虽然对萧何不如对徐希一般,但他们目标一致,志向想通,如今只想稳住朝中地位。

吕雉更是,若萧何稳不住,连徐希都作难,更没有别的女官地位了。不过她也看清了,一直在朝中做属官,升任机会不如到地方上做县令长,到郡守升上来的稳健。

卢菲菲找她抱怨,“你若是年龄大些,早些跟主君,由你做代丞相,女丞相不断代,下面的女官才更好走。男人的思想,终究和女子不同。”

吕雉看她嘴撅着的,笑问,“那如果换成周勃或旁人呢?”

卢菲菲抿嘴,“这点我还是明白的,要是周勃上位,他再是主君的属官,也是他自己。我和姒染姐姐几个虽然服他,可能不会拼尽力去维护他。萧何是主君的亲家,有这关系在,我们也会尽力辅佐。”

吕雉点头,周勃绝对能胜任,但他身份不如萧何,她把什么都算到了。那她回朝之事,也完全不成问题。

“三年,我们要换一种成长方式,让自己独当一面。”

卢菲菲虽然难受,依然握拳,“我也要顶立一面!”

与此同时,卫程、管禾带着徐希和公孙萚的私物,嬴政的恩赏,和胡亥赶到琅琊郡徐家村。

徐氏族人得到消息,回归了大半,还有不少徐希的学生弟子,能到的亲到,到不了派遣家人。

虽然徐长年事已高,但身体一想硬朗,一场疟疾突然要了命,实在蹊跷。

徐尚悲痛欲绝,“兄长身体比我还硬,又怎会突然病亡。到底是谁暗中害人?”

徐咨红着眼含泪交待,“祖父病发时,就已严查,接触的钓鱼老翁先祖父而死。家中药材,人参被换成了桔梗,老祖到后便发现,换了药。换药的仆从、请的医师俱已自杀。祖父不让再追究了。”

“查!必须查!”徐尚怒道。

族人大半都支持彻查到底,“谋害徐公,目的就是为了让希守孝致仕,此后谁得益最多,也根本不难查!”

“既然下手,定是做了万全之策,查出来的也不是正主!”

“就算不是,也威慑到他们!”

“徐公留话让希和咨致仕守孝,沉寂三年,既查不到正主,还是不要妄动了。”

两方吵吵半天,过来要徐希拿主意,“希,你就说,你祖父被害,你报仇不?”

“我知道是谁,我会出手。守孝之事已定,我这三年都在草庐,你们若有任何事,都可寻我。”徐希拱手一礼。

有人沉不住气,“你会测算推演,那是谁害了叔公?”

“此事由我背负,墙倒众人推,徐氏没了我,还有你们。徐氏族人起于微末,更难容于朝。你们需谨记,不论在何时何地,做实事,为国为民为天下计,方能流传千古。”徐希安抚勉励众人。

众人也想出一份力,但听她说这话,知道她在朝中虽风光,因家世和女子身份,走的有多难。

“希,我们听你安排,叔公百日后,我们各自拼斗,徐氏族人会在各地开花扎根,发扬光大。”

徐希朝众人再一拱手。

徐长停灵后,葬在了老妻旁边,只是墓碑规格已变,嬴政追封他为丰产侯,亦追封徐祖母为丰产侯夫人。

灵位进宗祠,与徐偃王灵位并于一侧。

徐希送别了来吊唁的弟子亲友,和公孙萚搬去了草庐,徐咨和萧静女也带着儿女住进了老屋。

管禾却不愿意走,“阿希,学堂有人负责,让我留在这里吧。”

看她满目担忧,徐希安抚她的拉着她,“只有你自小就跟我在一起,自然格物天文气象和我的思想,你最熟悉。学堂离不得你。”

“我想和你在一处。”管禾红了眼,什么星命有变,劫数在即,她如何放心不看着她。

“我若真有事,会提前招你回来。”徐希答应她。

管禾摇头,忍不住泪意,“荆小窦还需要你这个师父教导,我这个阿母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徐桃、徐梨、盖音在学堂已经能顶事了,我想留在家里。”

徐希张了张嘴。

“阿希,别赶我。”管禾攥着她胳膊哭道。

徐希叹了声,“行,你留家里。学堂交给她们,也让她们借此机会成长。”

管禾应声,擦掉眼泪。

她要留下,荆轲也必定留下。

管猗、盖聂也只跟随她。

徐希把时解和卫程安排回咸阳,“卫程,你一贤才却跟我做了多年府中管事,如今我致仕,你不需要再为我掌管府中往来杂事。我分别为你举荐丞相属官,廷尉属官,你是想跟随萧何,还是韩非子?”

“我胸有大志,想跟随主君谋天下之事。”卫程不想跟萧何,也不想跟韩非子。

徐希无奈,直接命令时解,“你回咸阳后,禀明陛下,并入护卫队。”

时解沉默。

“时解?”徐希提高声音。

“主君在咸阳,需要耳目。”时解出声。

徐希只得应声,“行,你回咸阳,直接去左丞相府,还任侍卫长。”

“诺。”时解应声。

卫程见她又看过来,“我不走!主君著书授业,亦需要人奔走往来。我虽不是主子弟子,然一直跟随记录主君言论,说不准以后传世,也能青史留名。”他说着笑起来。

徐希无奈点头,“行,你也留下。”

安排好近身之人,徐希目光落在胡亥身上,“胡亥,你这三年见长不少,却实践不足。今年刘季出使倭岛,你跟随登岛。”

胡亥讽刺,“做岛主吗?”

“你可以从一县县令长做起。”徐希望着他的目光平和极了。

胡亥却觉得她眼神不对劲,简直太过平和了,“登岛做什么?我需要去多久?”

“你只有一个任务,把我的拂尘带回,其他听从刘季的。”徐希道。

胡亥没有反对,他知道此时她致仕,提任何要求,父王都会允许,只是把他这个不祥之子发配到海外孤岛,又有什么不可的?帝位不是扶苏,也不会是他。她早已定死了他的位置,不祥,亡国。

韩信看他一副被贬黜海外的嘴脸,冷哼一声,“我和徐英也去的。”

胡亥冷蔑的瞥他一眼,“你们俩也去,才更要警惕吧。”

韩信直接翻他一眼,“你有本事就抢功劳,没本事就看着。至于你,我们都没兴趣。”

胡亥冷冷抿唇,不再多理。

韩信直接跟徐希说,“师父,只是三年而已,即便你离开朝堂,我们定给你挣回体面!绝不让人轻瞧了我们!”

“好。”徐希含笑点头。

徐希把所有事都安排好,就带着王禹整理医书药典,教他医术针灸。

“老师,你......”王禹望着她的脸色,一脸迟疑。

“想问什么?”徐希问他。

王禹想问她劫数将至是不是真的,还是为了蒙蔽对手,但这话又问不出口,“老师,气色不是很好。”

她吃了快两月清粥,气色自然不会好到哪去。徐希不在意,“过些时候会养回来的。”

公孙萚也心疼,但百日孝期未过,也不敢给她吃荤腥滋补,只能避开人给她熬些药膳粥喝。

“我都喝吐了,闻见这味儿就难受。”徐希双眉拧成麻绳,满脸嫌弃。

“阿希!”公孙萚盯着她,双目幽沉。

徐希屈服,“好好好,喝。”

一碗药膳粥下腹,徐希难受,胃里不舒服,赶忙去茅房。

公孙萚蹙眉跟上,“阿希,你又把粥吐了?”

“没有!”徐希在内回他。

公孙萚听她声音不像,放下心来,出去打水来。

“阿萚?公孙萚?人呢?”徐希在茅房喊人。

公孙萚听她喊话,忙扔下盆过来,“阿希,我在。你哪不舒服?我进来了。”

“你先扶我去榻上,给我看看。”徐希脸色苍白的扶着墙。

公孙萚立马闯门进去,看她满脸苍白无血色,整个人满额细汗,脸色猛地一变,立马抱了她出去,小心放在榻上,给她把脉。

公孙萚总共也没诊治过多少人,医理药理倒背如流,针灸实践却极少,“阿希......”

“叫王禹来。”徐希摇摇头。

公孙萚立马找了王禹。

王禹以为她出巡又经历祖父丧事,身体熬垮了,诊了半天脉,“老师,可是有了身孕。”

“你是医师,倒问我。”徐希翻他一眼。

王禹不敢认,“老师脉象似是滑脉,可......”

公孙萚已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喘着气拉住她,“阿希......阿希......我带你......去找老祖!”

说着就要抱她起来。

“若是有孕,老师便是流产之兆,不能动。”王禹立马拦着。

“滚开!!”公孙萚突然怒喝。

王禹看他两眼猩红瘆人,愣了下,依旧拦住他,“老师生来不凡,身带福泽,不可能是宫外孕!你......你先别搬动!”

公孙萚自己的医术都不信,更不信他一个初学医术者,心中已经被恐慌吞噬,“阿希,我带你找老祖去!”

“你先别动我,疼。”徐希拍他。

“一会,一会就到!”公孙萚顾不上多的,稳稳抱起她就奔出房去。

王禹赶忙跟上。

管猗在外听到她喊人,就察觉不对,已经赶去乌堡请老祖。

走半路撞上,老祖一看小徒儿脸色,立马捏住手腕把脉,又仔细把了另一只手,看着恐慌畏惧的公孙萚,再看王禹,难得发了怒,“她已有两月生孕,体虚见红,再不精心,胎儿不保。你们一个个医书药典倒背如流,连个人都看不好!”

“不是别的?”公孙萚白着脸追问。

“你还想有什么?”老祖皱着眉怒道。

公孙萚松下紧绷的气,瞬间泪水滚落。

“是我自己吓到了。”徐希解释。

王禹也羞愧的抬不起头,他立志学医,怕是还没老师义诊摸过的脉象多。

“还不快把人抱回去!”老祖沉声提醒。

公孙萚深吸口气,强睁了睁眼,小心抱着徐希回屋。

老祖又重新诊脉,“这小儿来的倒是时候,只怕你要吃些苦头了。”

“先兆流产,需要保胎。”不是宫外孕,徐希就放下心来了。医学发展再推进,以如今的医术,宫外孕没人保的下来。差点以为自己要噶了。

“卧榻静养些时日,为师再给你配些药。”老祖看她镇定淡然下来,脸色也缓和,只怕自己也吓到了。

徐希乖乖应声,“嗯,保过头三月,等胎儿坐稳。”

公孙萚拉住要走的老祖,“有孕可对阿希有害?”

老祖拧眉,“若大劫得过,自然有益。”

公孙萚松开手,待人都走后,坐在榻边,拉住徐希乞求,“阿希,生孕艰难,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说的什么蠢话。”徐希幽声问候他。

公孙萚不得不多想,她今年的劫数,却在此时有孕。他已经调了护卫高手,还有管猗、荆轲、盖聂都在,做了完全的防备。若还有变,定是应在孕事上。

“阿希,你若和我同去同归,我便放心。你若有不测,妄想用孩子捆缚我,我会恨你。”

“一天到晚哪那么多爱恨,清清你的恋爱脑。我要是真有万一,孩子你不想养,就交给兄长,交给姒染、秦俪她们,交给陛下也是行的,再不济给扶苏,高低得混个九卿当当。”徐希嫌弃的给他抹了把脸。

“阿希,不要让我恨你。”公孙萚握紧她的手,贴在脸上。

“那你哄我睡觉。”徐希望着他眨眼,软声道。

公孙萚最吃她这个,完全没有抵抗力,“好,等会药熬好,我再喊你起来。”

抽掉靠枕,放她放下,轻声哄她睡。

这边忙乱到夜半,次一天徐咨、萧静女得到消息赶忙来看她。

“阿希这些日子清瘦好多,如今为保胎,吃些荤腥,相信祖父也不会怪罪的。”萧静女看向徐咨。

徐咨点头,“祖父临终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们的孩子,我去向祖父报喜,从今日起,希的一应吃食都恢复如常。”

公孙萚朝两人拱手,“我会向祖父请罪。”

“祖父得知消息,只会高兴。”徐咨和他一起拎着祭品上了山。

萧静女去筹备肉食补品,管禾开小灶,给徐希恢复了正常饮食。

刘季带着出使任务赶到琅琊郡时,徐希已经调养过来。看管禾、管猗、王禹几个那么精细消息,公孙萚更是寸步不离,刘季惊讶,“有孕了?”

“已有三个多月。”徐希点头。

刘季拍掌叫好,“善!大善!这小儿来的是时候,孝期把孩子生了,再起复回朝,就再没有能绊脚的了!你不知道,你不在朝中,咸阳少了多少乐趣,陛下也变得阴情难测。”

“萧何怎么样?”徐希问他。

刘季嗐了声,“他那能耐,又非假的,你又给他铺好了路,换成乃翁......换成我照样能混得起来。说不定比他混得还要好!毕竟那群老朽可骂不过我!”

知道他这话是胡沁,徐希也不多信,让卫程招待他们,为他们送行,把胡亥给他领走,“保障安全,不闯祸端就可。至于拂尘,务必拿回。”

“我可听说那玩意儿很是神异,十回八回总有那么一回能把人扫的毫无征兆晕睡过去,指望那小子,还不如指望我。我定会给把神物取回的!”刘季拍着胸脯保证。

徐希嘴角微抽,“行,看你们各凭本事。”

胡亥很想问一句,他还回得来不,徐希的劫数要是真的,总不会是他。

对上她平静无波的双目,没来由的心慌,“拂尘我会取回,你......”

“取回拂尘,我就得道升仙了。”徐希微笑。

胡亥嗤了声,转身就走,“做梦去吧!”真能成仙,他还会把东西乖乖交给她!?

徐英、韩信对视一眼,和徐希、公孙萚等人告辞,也快步跟上去。

徐希等收到他们登船启航的消息,就铺设了信纸,开始写信。

她怀着身孕也没停下操心,公孙萚看她信上内容又是安排各事,默默在一旁给她整理书案,端了热茶放在她旁边,继续注解自己的书。

朝中已经开始为改军法干起架,李斯势必要这个功劳揽上身,萧何虽弱势,却不甘示弱,已提前向嬴政奏请。还夹着强横反对的武将,时刻攻讦找事的赢期、公输琦、冯劫等人。

搬迁的一众富户们听改军法,取消军功爵制,授予田宅,换成每月发饷银,个个一身警惕。强令他们迁居咸阳就知道要被宰,可没想到要用他们的家资做军饷,去给秦始皇养大军。

咸阳各处在议论吵闹。甚至把矛头对准萧何,说他从会稽郡守到副廷尉,再升任的代左丞相,已经表明,他与韩非同伙,要改法。

这说法连李斯都拦不住,眼见功劳要跑。

“小报在她们手中,舆论就在她们手中,萧何此人我说过,徐福推他上位,定不简单。”腾惟考虑再三,向李斯进言,舍弃臂膀,除掉萧何。

李斯犹豫了,“萧何还不到五十,老当益壮的,若是横死,陛下决不轻轻放过。”他不想晚节不保。

“恨他之人可不光我们,改军法一出,多的是武将们憎恨他。”腾惟提醒。

李斯拧眉。

刚让人动手,就发现萧何身边多了两个冷脸侍卫,走路无声,神出鬼没。

暗杀的几个高手都没用到两人出全力,全部杀光。

萧何看两人如此厉害,狠狠松了口气,“阿希保我命也!”

嬴政得知大为恼怒,命令严查,“十日之内,朕要看到主谋的头颅。”

赵高劝话,“陛下息怒,萧丞相有左丞相给的侍卫呢。”

嬴政扭头看了眼殿内无声站立的哑奴,给萧何送了俩,还想起来给他送一个,“她自己可有?”

哑奴不是先天就哑,是为奴时被贵族割掉了舌头,听他问话,抬手比了下。

“一个。算她还有良心。”嬴政轻哼。

李斯立马叫停,“不可再妄动,对面不是萧何,是徐希。”

腾惟面色僵硬,刺杀本就有成有败,即便有高手侍卫,也不是无从下手,他反而畏惧徐福。早知道他投靠徐福,有他助力,徐福定能大杀四方,满朝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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