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上一章 简介 下一章

这些日子没有任何发现,新冒出的四方脑袋巨人和白影子没有搜索到,就连蛇人星球和影子星球也没了踪迹,突然一下子安静了。

点点风坚持白影子一定隐藏在昆仑山,因此他要再去昆仑山搜索。古拉他们则去了两次出现白影子的大峡谷一带搜索,晚上大家会合。

傍晚时分,大峡谷一无所获,大家盼着点点风能够有所收获。

“你们看!点点风回来了!”古娃看到点点风朝大家走过来。

“哎,点点风你的飞船呢?”王老师朝走近的点点风问道。

“看在这里。”点点风摘下背着的背包说道。

“怎么变成了小背包?”古娃惊奇的说道。

“原来是个折叠式的飞船,古娃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王老师说道。

“王老师,你看就看,干嘛砸吧嘴?”

“你,古娃,给我闭嘴。”王老师说,“我要好好欣赏欣赏。”转而问道:“点点风,之前怎么没见你将飞船折叠起来?”

“以前我不知道能够折叠,这也是偶然发现的。”点点风说道:“我还是给你们讲讲我在昆仑山的发现吧。”

“快讲讲,大家正盼着呢。”古娃说道。

“我在昆仑山被跟踪的区域反复搜索。突然在我前方出现一条黑影,我追了去,竟是一个人在飞!我清楚的看到了。”

“居然有人会飞?!古娃惊讶的说道。

“这个飞人似乎并不怕被我发现。”点点风继续说道:“飞人一会高一会低,一会快一会慢,于我保持相当的距离。猝不及防他居然掉头朝我飞来,慌忙中我急速升高,我再看去,那个飞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点点风,那个飞人是不是那个白影子?”古娃问道。

“我感觉应该是。”点点风说。

“后来呢?”古娃问道。

“我在附近又搜索看一遍,晴朗的天突然出现了云遮雾罩的景象,我就没有继续搜索。落了下来。”点点风说,“落下时不知碰到了哪里,飞船自动合成个背包。”

“那你又是怎么打开的?”古娃问道。

“我就随手拍了一下,又恢复为飞船了,我怕飞行当中出问题仿佛试了几次。”

古拉围着飞船转了转,然后说道:“点点风,你再试试,或许还有其它功能也说不定。”

那我再试试。“点点风说道:“我从来没有仔细摆弄过。”

点点风拍了下背包,背包恢复为飞船,他仔细查看着,用手摸摸这碰碰那,不知道碰触到哪个机关,飞船突然变形了,变成了一件连体衣服。

“这就像宇航服!”王老师说道。

“穿上这衣服也能飞吗?”古娃问道。

“我试试吧。”说着点点风穿上了这件由飞船变成的飞行服。穿上了,怎么飞呀?点点风站在那里在衣服上寻找着能够起飞的开关之类的东西。

大家围着点点风转,也在查找着。点点风的手无意间捏了一下袖口,突然脚跟离地飞了起来,眨眼间没影了。

大家在仰着脖子朝天空望去,只有片片白云在悠然的移动着。

“点点风不会穿越回他自己的星球去吧?”

“古娃,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王老师显然有点担心了。

“慧空师傅,你说点点风会飞回去他自己的星球吗?”古拉怅然若失的望着天空。

慧空无法回答古拉的问题,他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过去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点点风飞回来。现在大家不是担心点点风是否飞回他的星球,更多的是担心点点风会不会掉下来。一旦掉下来,这浩瀚无垠的群山,哪里去寻?他还会活着吗?

“我相信,点点风一定会平安无事,而且一定会回来的!”王老师给大家打气说道。

三个小时过去了,点点风仍然没有回来,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在想着,点点风一定出事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古拉乘着火凤凰寻找点点风去了。

点点风的确出事了,由于飞出速度太快,他有点掌控不好,整个人在空中翻滚起来,惊慌失措中又捏了下衣袖,翻滚停止了速度也跟着降了下来,他试着又捏了下衣袖,一下子俯冲下去,结果撞到山崖上。衣服多亏有撞击后的弹力功能,就像一个皮球,弹了好多下,最后落到了一处绝壁上,而点点风也晕了过去。

古拉乘着火凤凰盘旋在高原上空,古拉心急如焚,她不知去哪里能够找到点点风。她难过的自语道:“点点风,只要你安全,我宁愿你回到自己的星球。”盘旋了一圈,也不见点点风,她伏在火凤凰的脖子上抽泣着说道:“火凤凰,帮我找到点点风好吗。”火凤凰听到之主人的吩咐,振翅飞去。

火凤凰落在点点风身旁,古拉扑向倒在地上的点点风,她扶起点点风用手试试鼻息,没有鼻息,又试试脉搏,脉搏也没有,点点风已经死了。古拉使劲摇晃着点点风泪如雨下。“点点风,你怎么就死了呢?点点风我求求你活过来,只要你活过来,等到地球平安了我和你一起去宇宙流浪,我还没有告诉你,你就死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死。”

哭罢,古拉思忖如何安葬点点风?就按我们地球人风俗习惯,让他入土为安吧。埋葬在哪里?他喜欢喜马拉雅山,那就将他葬在喜马拉雅山吧。古拉擦了擦眼泪,将点点风放到自己的背上,火凤凰一路飞去,在一处花香鸟语的丛林湖边落下。这里是俩人曾经来过的地方,点点风曾说这里的景色太美了,还说他若死了就将他埋葬这里;这里有山水相伴有花鸟为伍。古拉两手挖土,一边挖一边哭,那点点滴滴的记忆如今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忽然之间一阵香气扑鼻,点点风真的喜欢这里,古拉泪如泉涌。

“古拉,你在干什么呢?”

古拉猛然回头望去,点点风站在他身后。愕然问道:“点点风你---”

“古拉你怎么哭了?”点点风表情有点发呆。

古拉也有点蒙圈,点点风明明死了怎么又活了?

“古拉你挖坑干什么?你看你的手都出血了。”点点风说着伸手把古拉拉上来。

古拉忽然发现,刚才还鸟语花香这会花全都凋谢了,莫非是这些鲜花救活的点点风?那扑鼻香气竟然是鲜花的生命气息,古拉感念这些花儿的救命之恩。说道:“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由衷的道声谢谢!”

“古拉,你看这里的花怎么都凋谢了,难怪这里连一只鸟儿也没有。”点点风一脸的惆怅。

“点点风,你还记得什么吗?”古拉问道。

“记得什么?”点点风问道。

“这里你还记得吗?”古拉问道。

“这里?这里是哪里?”点点风问道。

“你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

点点风脑子摔的坏掉了。不对呀,他什么都不记得,怎么记得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再观察一会,也许就会好起来。

“古拉,你再想什么?我们不走吗?”点点风问道。

“你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吗?你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你说过这里的鲜花每一朵你都喜欢;你还说,这里的花儿都是笑着绽放的。”

“古拉,这里哪有什么花儿,个个都凋谢的死掉了。”

“这里的鲜花是为救一个人才这样的。你想知道是为了救谁吗?”

“古拉,你总是这样,抛出个问题让我回答,这回我不回答,我饿了要吃东西。

“哎,”古拉打了个‘哎’声,自语道:“脑子坏掉了,智商退化到只知道吃了。”

“古拉,我饿了,给我吃的东西吧。”

“好好一个人,眨眼间就变成了痴呆。”古拉说道:“我这里没有吃的,我带你回去,古娃那里有吃的。”

“好吧,那就快点啊。”点点风着急的嚷道。

古拉无奈的摇摇头。

“古拉回来了!”娃眼尖看到古拉正向他们的方向飞来。

落地后,古娃发现古拉和点点风同乘火凤凰,而且点点风还搂着古拉的腰。他刚要冲点点风发火,点点风开口就问:“给我吃的,我饿了,我饿了。”他向每个人伸手要吃的。大家见点点风的神情异样,再看古拉,满脸泪痕,到底发生了什么?古娃刚要开口问王老师拦住了,吩咐道:“古娃,弄些水,古拉洗把脸。”

慧空递给古拉一个手帕,说道:“清洗一下,然后用这个包扎。”

古拉接过手帕,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手帕上。慧空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古拉,他所看到的从来都是古拉坚韧一面,今天看到古拉的脆弱,惶惑中他重拾起了初识古拉时的那些记忆——开朗活泼屡屡得逞的聪明还有一点点的调皮,兀然慧空将记忆无情地收起,然后口诵佛号转身离开。

“古拉,你的手指血肉模糊,怎么弄的?”王老师边给古拉清洗着伤口边问道。

“是我不小心弄的。”

古拉敷衍的回答,王老师没有再问下去,古拉和点点风到底经历了什么?

“王老师,点点风的脑袋出了问题,你说他还能好吗?”古拉问道。

“是撞的还是摔的?”王老师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古拉说道:“我在一处悬崖上发现他,当时他已经昏迷,醒来后就这个样子了。”

“古拉,古拉!”

古拉听闻点点风喊她起身走了过去,看见点点风吃着还嚷着饿了饿了的。

“点点风,你喊我什么事?”古拉问道。

“我没有喊你,我饿了。”

“好吧,饿了就多吃点。”古拉看了看点点风,像哄小孩似的说道。

王老师将古拉的伤口清洗后包扎妥当。“古拉,点点风现在谁都不认识,但他认识你,这说明他的脑子没有完全坏掉。当务之急他需要看医生,你陈姐姐一定有办法,我现在就打电话。”

陈医生回北京有一个星期了。王老师接通了陈医生的电话,电话里古拉详尽介绍了点点风的症状。陈医生说点点风应该属于暂时性的记忆遗忘,会好起来的。大家多和他说话,去一些之前他印象深刻的地方,这样有助于记忆的恢复,并且告诉古拉她即日返回。

哪里是点点风记忆深刻的地方,古拉忽然想到一个地方,于是带上点点风来到了那里。

拉萨的布达拉宫,已经一年多了,古拉仍然记得那天的事情。

那一天,古拉和点点风俩人战绩辉煌,铲除蛇人星球三个基地巢影子星球两个基地,天色已近黄昏,俩人同乘飞船,穿行在多彩的晚霞之中。忽然前方有一朵彩色的云,云朵变幻着各种形状,当呈现为一朵偌大的花儿时定格在天空中。“古拉,那花有九种颜色,是九色花吧!”点点风惊呼道。

“九色花?!九色花怎么会开在天上?”古拉也惊异的睁大了双眸。

九色的云朵花下面是一座雄伟的建筑,那建筑金光闪闪,和天上的九色云朵花遥相呼应,宛若那花是从那金光中生出。点点风驾飞船飞进了九色云朵的花中,忽然,云朵花慢慢收起,将俩人裹在了花蕊之中,然后渐渐地坠入下去,直到落进了闪闪金光之中。

这是哪里?俩人站在一个大露台上,旁边是宫殿式的房子。古拉走到廊檐前,朝下望去,又向两边看去。“这个地方我来过!”古拉惊喜地高声说道。“这是哪里?你何时来的?”点点风问道。

“我在梦中到过这座宫殿,我和陈姐姐还曾经站在下面的广场。这是布达拉宫!”古拉说道。

“梦中?”点点风疑惑地看着古拉。然后说道:“我无数次从这里飞过,但我都没有停下过,这座宫殿就像天宫,我怕飞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这里不是天宫,是布达拉宫。”一位年老的僧人走近前来。“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随贫僧来。”

这位僧人的举动似乎特意在等俩人的到来,虽然俩人不知其然,但很想知道所以然。跟随僧人来到一间佛堂,这间佛堂只有十几平米,不是普罗大众敬佛礼佛的大殿,佛堂供奉着释迦牟尼佛。一僧人正在礼佛做晚课,俩人站在一旁,僧人做完晚课站了起来。“‘阿弥陀佛。’二位施主久等了,请这边坐。”

古拉点点风俩人惊呆了,是位少年僧人!最不可思议的是,领俩人进来的老年僧人居然称呼为大师?!古拉和点点风落座后,不知所云的望向眼前这位少年僧人大师。

大师面带红光,眉宇安心定志,鼻挺嘴阔处之泰然,双眸洞彻事理,气度超凡。

大师蔚然一笑,说道:“请二位来,贫僧有一困惑请二位不吝赐教。”

“阿弥陀佛。大师明公正道教化普罗大众,何来困惑?”古拉站起回道。

“阿弥陀佛,困惑来至于某时某刻。

“阿弥陀佛,大师的困惑也是我的困惑?今天有幸得以当面请教大师,还请大师解惑。”

“阿弥陀佛,看起来你我是同一个困惑,而这位施主却有一个困顿。”

点点风正思忖着这位少年为何身披袈裟,而不桀骜放飞?被尊称为大师却太年少,然而少年大师言谈举止温文尔雅中藏着举世的睿智。

“大师,请问,您如何得知我与你同有一个困惑,又怎知我有一困顿。”点点风站起躬身问道。

“阿弥陀佛,不是我与你,是我和这位女施主同有一个困惑。”

大师的话明显将点点风放在一个独立的位置,点点风虽然心里不悦,但未表露出来。

大师说道:“为何要寻找世人不知道的东西?又为何只有寻到了,才能完成拯救?如今依然不见要寻的东西,寻不见的东西是否存在?存在为何寻不到?寻不到为何还要去寻。寻找着,寻找着,某时某刻到来时,我们能否安然无恙?”

大师所讲正是古拉的困惑,彩虹之心地球之心她都拥有,为何非得寻找到地球人类的最高智慧?还有九色花?人类的最高智慧究竟是什么?存不存在?九色花又会开在哪里?某时某刻到来时,还是寻不到-----

古拉曾无数遍问自己,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器宇不凡,非常人所能相比,虽然狭义八荒之外却难有存在之感,幸遇一人却茫然无措。”

这位少年大师洞察秋毫,我的困顿他居然了然于胸。点点风时常再想:永远也回不去了自己的星球家园。现在我所做的一切,是地球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地球?除了地球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地球即是我的家园,我当竭力保护她捍卫她的神圣不可侵犯。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人深植于心,我愿为她赴汤蹈火舍生忘死。

“请教大师,如何解我困顿?”点点风问道。

“阿弥陀佛,迢迢之路,其道可赞其意可佩,大势所趋,终须百川归海。”

“大师,恕我愚钝,我还是不明白,还请大师明示。”点点风说道。

“天经地义,矢志不渝自会明了。”大师说道。

点点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弥陀佛,请问大师,假如某时某刻仍然没有寻到,结果会怎么样?”古拉问。

“阿弥陀佛,佛说觉悟,要寻的东西必是有求必应。”大师说道:“这也是我开悟所得体会。”旋即又说道:“二位乃天命使然。同心协力必将力挽狂澜成为定海神针,也终将功德圆满。”

大师一席话醍醐灌顶,古拉恍然大悟。

“大师,您的教诲如春风化雨,为了地球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点点风那双星眼中已不见往日那不被察觉的忧郁,坚如磐石的眼神令他是那么的神采奕奕,还有显而易见的热情洋溢。

离开时,大师将一精致经卷送给了二人,大师经过古拉却将经卷捧给点点风。吟道:“悬知明日事,明月快哉风。”

站在布达拉宫广场上,点点风的心中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酣畅。他仰望着雄伟壮观的布达拉宫说道:“古拉,这是我落在地球上最有认同感的一天。”然后歪头盯着古拉看着。

“哎,你那双冒光的眼睛干嘛盯着我看?”古拉说完看向别处。

“大师说我们俩是天命使然。后面的话我忘记了。你告诉我!”

古拉透着抿嘴一笑,心想这个家伙又在玩他的小伎俩,于是便故作不知的说道:“终将功德圆满。”

“终将功德圆满!古拉,我们-------”点点风突然停住了。

“我们要努力完成拯救!”

古拉说完看了点点风一眼,然后笑而不语。

俩人在拉萨大街上悠闲自在的逛着,什么声音?咕噜咕噜的,原来是点点风肚子发出的声音。“走,我们吃好吃的去!”古拉说着拉起点点风的手跑了去。俩人在一路口处,见一老人蝺蝺独行,一辆越野车疾驰而过,老人一惊摔倒在地。古拉和点点风奔向老人,点点风突然朝越野车追去,点点风一个云中漫步不费吹灰之力追了上去,只见点点风立在越野车前方示意司机停下。司机意图绕过点点风,点点风腾身越到了车顶,跺脚喝道:“停车!”司机猛地刹闸,点点风顺势跳下,司机惊慌下车。“老人送医院!”点点风大声说道,司机答应着并要将老人送去医院。老人说跌了一跤不碍事,不用去医院,告诉司机下次开车注意就好。司机看见老人家如此宽宏大量,自觉惭愧赔偿给1000块钱,老人不肯收下,在古拉和众人劝说下,老人只收了100块钱。众人夸赞点点风人长的帅心地也善良,有个大妈说小伙子就是年纪小,不然就带回家做女婿,点点风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众人一阵大笑。那个司机对点点风折服加佩服,坚持要请点点风和古拉搓一顿,点点风谢绝,然后俩人扶着老人一起走进一家餐馆。

说完了饭,古拉用纸巾包了100块钱放到老人手里,老人说他的退休足够用,但古拉坚持。俩人将老人送过马路,一直看到老人的背影隐没在夜色之中,俩人才离去。

“走,我带你吃你爱吃的去!”古拉说道。

“你还有钱吗?”点点风问道。

古拉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钱了。刚才请老人家吃饭花了三百九十七块钱,给了老人一百块,兜里五百块钱就剩下三块钱了。陈姐姐给她的五百块钱几个月她都没有舍得花,这一次全部花光光。

“我请你吃一块钱一个的雪糕吧。”古拉说道。

“我说大姐姐,你请客也要看看季节吧,这是深秋,现在我还冷着呢。”点点风说道。

“那我们随便逛逛,下次请你。”古拉说道。

“不能等到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就这次。”点点风使劲抽了下鼻子。“好香的羊肉味!”说着朝旁边一家羊肉馆奔去。

“点点风回来!回来!”古拉边喊边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馋。最后追进了羊肉馆。

这是家小店,这个时间基本没有什么客人了。点点风走进去,老板热情招呼问点点风来点什么,点点风直接要了二斤焖羊肉。

“古拉,这边坐。”点点风招呼古拉过去。

“点点风,你要吃霸王餐吗?你赶紧起来跟老板说对不起,我们不吃了。”

“古拉,你闻这味道多香,坐下来,一会就好了。”

“你不说,我跟老板说去。”古拉刚要喊老板,点点风又喊道:“老板再来点肉串。”

“点点风,你干嘛要这么多?你才吃过饭哎,再说你打算把自己卖了抵饭钱呢。”

“好!拍板成交!我把自己卖了抵饭钱。”

古拉无奈地看着点点风,小声嘟囔道:“看你怎么收场。”

老板端上来两碗香喷喷的的焖羊肉还有羊肉串。另外赠给了两杯奶茶。

“古拉,我们开吃!”

古拉心想,这个家伙这么有底气,古拉想起自己刚离开家时,曾经因为肚子饿,吃了饭没钱给,被骂之后刷盘子抵饭钱的事。这个家伙不会也这么干吧,但这个家伙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馋,我可不跟他丢这个人,我还是出去等吧。

“你自己吃吧,我出去等你。”古拉说着起身往外走,被点点风一把拉回来了。“你拉我干什么?我又没钱给人家。”

“姑娘,小伙子已经付过钱了。”老板说道。

“哎,你哪来的钱?”古拉问道。

“你哪来的钱?”点点风问道。

“陈姐姐给的。”古拉回道。

“陈姐姐给你,就不能给我吗。”点点风头发一甩得意的说道。

“我说你怎么这么有主意,原来兜里藏着银子呢。”古拉笑而说道。

古拉只吃了羊肉串,点点风竟然将二斤焖羊肉全都吃光光。古拉心想,这个家伙逮着好吃的不松嘴,能撑到肚皮外。

俩人走出羊肉馆,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月朗风清下是城市的万家灯火,令人好不惬意。点点风说他太喜欢这个城市了,这个城市生活气息别有风味,到处是好吃的,古拉说他三句话不离好吃的,点点风一副顽劣的表情:“反正下次你还要陪我一起来。”

那一次也是俩人认识以来唯一的一次自由自在走进人群之中,也是点点风第一次放开拘谨与古拉怡然其乐的说笑。他说那个黄昏夜晚改写了他的人生,留给他的欢喜和快乐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

点点风对拉萨会不会是记忆深刻的地方?古拉带着点点风来到布达拉宫前站下。“点点风,你还记得这是哪吗?”点点风摇摇头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布达拉宫,你最崇敬的大师就住在这里。你还记得大师吗?”“古拉我饿了,要吃东西。”古拉心想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吃了。古拉带他到那家羊肉馆,吃了二斤焖羊肉,刚出门点点风吵着还要吃好吃的。古拉担心这样吃下去会出问题,古拉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点点风忽然朝那家便利店走去,进去就跟服务员要了一根冰激凌。“上次我没有吃到,这次吃到了。”点点风竟然记得这个,真是莫名其妙。转了大半天又到傍晚时分,古拉领着点点风来到了布达拉宫白墙下。站在那里,点点风抬头看着天。半天他问:“天上美丽的云朵怎么不见了?”古拉告诉他:“云朵不断在变幻着,这样的云朵也很好看啊!”他摇摇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布达拉宫上面。“古拉,你看大师在看着我们!”古拉抬头望去,太高了,根本看不到有人站在那里。“你记得大师?”古拉问。“记得,少年大师,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白天来时没这样,他会不会回想起那天的事情?“点点风还记得大师跟你说什么了吗?”突然一道红光从布达拉宫上方直射向点点风,点点风趔趄了几下,然后犹如木雕泥塑般的站在那里不动了。古拉猛地推了一下,仿佛从梦中惊醒,昏然彷徨四顾,当他再转头看见古拉时愕然惊讶,问道“我们怎么会站在这里?”“那我们应该在哪里?”点点风眨动着眼睛又皱了几下眉头,说道:“你不是让我试试飞船还有些什么功能吗?”古拉顺着问道:“是啊,接下来做什么了?”“我捏了下衣袖突然冲出去了,我在途中翻滚,慌乱中我又捏了两下衣袖,然后俯冲而下,然后就像个皮球在悬崖峭壁弹来弹去,再以后我就不知道了。”古拉拍拍胸口长长地呼了口气,说道:“终于恢复了。”“古拉,什么终于恢复了?你说是我吗?我有怎么样吗?”

“一会我告诉你。”古拉说道:“点点风,快点谢过大师。”点点风还想问什么,古拉拦着说道:“现在什么都不要问。”

点点风躬身施礼拜了三拜,古拉双手合十道:“感谢大师出手相救,阿弥陀佛。”

离开布达拉宫,在一处林荫树下俩人坐在休闲凳上,点点风再次问起,古拉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点点风,当然没说她哭了那一段。

点点风心潮难平,过了好半天,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点点风,其实这事完全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多事,你就不会----”

“说什么呢古拉!这怎么能怪你,我飞了几大年都没搞清楚。”转而说道:“这回我一定要搞清楚。”

古拉见点点风安然无恙,心头的惨雨愁云总算云开雾散了,她转头对点点风莞尔一笑说道:“你还想吃好吃的吗?”

“我之前不是已经吃过焖羊肉了吗?不过,这会好像又饥肠辘辘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时,只有吃你是念念不忘。”

“你是说我是吃货吗?”

“还是顶级吃货呢!”

古拉说完跑开了去,点点风在后面追着,“这要去吃什么美食呀?”

“去吃冰激凌!”

“你疯了吧,大冷的天吃冰激凌!”

陈医生风尘仆仆在赶回的路上,得知点点风已经完全好了,稍事放下心来。

那日,点点风和红鱼儿从西半球回来,带回一份病毒样本及一份实验数据交到了陈医生手上。这是汤姆教授从蛇人星球科学家j遗体提取的病毒,以及所做的实验的数据。这份病毒样本和试验数据对正在研发的疫苗和相关治疗药物很重要,陈医生立即返回北京。早上一下飞机便直接赶去了病毒研究所,因为陈医生提前打过招呼,那位掌门人同学率领所里主要领导已经在等候她了。陈医生刚想了解一下疫苗研究情况,马上被打断了,一位领导将话题转到了研发资金和归属权问题上。

“陈医生,研发疫苗不是小项目,资金缺口很大,最重要的是研发成果归属权的问题,而这方面又没有此疆彼界,我们不好往下进行。”

“你们的意思是将研发成果商业化对吗?”陈医生问道。

“我们只想得到归属权。”那位领导说道。

“从一开始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过,这纯属公益性,没有商业利益。你们当时是同意的,为什么现在要变更属性。”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也是应时而变。”

“什么意思?”

“我们不敢旁骛,潜心研发,但是最近世界多国都在跟进我们的研究,你说要把研发的成果与有需求的国家共享,这般坐享其成对我们是不公平的。”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你要的公平只有公德。”陈医生说道:“汤姆教授的生命研究所是世界最具盛名的一家研究所,为了应对地球上从未发现的细菌病毒,将他的研究与其他有需要的国家共享。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个病毒爆发,地球人类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因此他将病毒研究所得数据共享,而且还将采集的病毒样本交予我们中国的研究所。为什么,因为他信任我们国家,信任中国的科学家们,而他因此受到了他所在国家的打压,被迫关闭他经营三十多年的研究所。我今天送来的病毒样本和试验数据,是他再一次毫无保留的交给我们国家的研究所。你们听到这些,还要公平吗?”说到这里,陈医生拿出另一份试验数据。说道:“这份试验数据来至世界大名鼎鼎的制药企业。这家企业参与了病毒相关治疗药物的研发,研发的数据也是共享。假如一旦疫情爆发,他们将生产的药物将无偿给予相对贫困国家及地区。我们国家也有一家民营药企参与进来,上次募集到的资金他们分文不要。”

“陈医生是我们了解的不多。”那位领导说:“我们是国家的企业,有些事情谨慎是必要的,尤其这方面国际上也都是按照国际惯例和相关法律法规进行。公益一般都是国家与国家之间,世界性的民间公益性我们从未接触过。与国际我们不敢越雷池半步,与国内我们惴惴不安,毕竟没有这种先例。

“再有关于资金不足的问题。”陈医生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捐款人设立一个专款专用账户,只要你们研发资金不足可自行提取,我这次来也是要跟你们对接这件事情。”

陈医生的开诚布公令在场的人无话可说。“陈医生能否透露一下是哪位这么大手笔。”有个领导好奇的问道。

“这个不是我不告诉各位,我承若捐款人为其保密”陈医生说道。

一场论战就这样在陈医生疲惫不堪中风吹云散了。陈医生和她的那位同学俩人来到一家早餐馆,大果子豆汁还没端上桌,陈医生倚在椅子背上睡着了。同学摇头叹息道:“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看待一切竟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唉!真乃奇女子!”

北京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紧接着去了南方那家药企。老总热情的接待了陈医生,并亲自陪同陈医生到他们的研发室参观。陈医生将大卫发来的试验数据交给了他们,并且现场与大卫完成了信息共享平台的对接。老总秘书告诉陈医生,为了陈医生今天到来,老总临时更改了出国计划,而且在这件事情上也是躬体力行。陈医生非常过意不去,并对老总的鼎力相助表示感谢。老总豪迈的说道:“我从军三十年,现在虽然已洗兵牧马,但始终改变不了我军人的本色,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这件事情上陈博士你运筹帷幄统揽全局,我会不折不扣的完成任务。”

然后陈医生又与老总就有关事宜进行了沟通,老总留陈医生共进午餐,席间老总向陈医生提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令陈医生愕然惊讶。

“陈医生,这类病毒不是来至地球人类,对吗?”

“为何这么问?”

“大概我现在的身份将我另一个身份掩盖了。”老总说道:“我曾是一名军医,而且胚胎与病理解剖是我的专业”

“所以我是慕名而来。”陈医生说道:“忘记告诉你,是我父亲推荐的你,他非常肯定你。”未等老总问,陈医生直接道出她父亲与老总的关系。

“难怪,你的气度太像你父亲了。”老总问道:“我的老师现在可好?”

“父亲安适如常,没有特别的事情。”陈医生回道。

“我与你父亲真可谓良师益友,他是我此生最敬重的人。我军校毕业被分到团部卫生队,一干就是几年。有一回我送一个病人去军区医院,刚好碰到我的老师也就是你父亲。你父亲主动跟我打招呼,问到我工作的时候,我坦诚道出了我的想法,想不到几天后我接到调令,我被调到军区医院病理解剖室工作。后来我知道是老师推荐的我,我表示感谢时,你父亲说道:‘学以致用才能大有见地,好好努力。’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真正的良师益友。”

“我父亲不常夸人,你是一个。”陈医生笑而说道。

“我相信。”老总傲然一笑。旋即问道:“找到我时,你没有提你父亲?”

“我相信我父亲识人的眼光。”陈医生说道。

俩人看似聊家常,相互之间更加了解了,这有益于今后的工作开展。果然不同,这关系乍现老总简直将陈医生视为一家人看待。他告诉陈医生,无论国事家事大事小事都要知会他一声。陈医生微笑着说道:“有了您这句话,我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那就说说吧。”看到陈医生迟疑着,老总说道:“这件事需要有人了解,这样会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在满足你这个要求之前,你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陈医生说道:“如果你能回答上来,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如果您回答不上来,对不起,暂时还不能告诉您。”

“好。一言为定。”老总说道:“请吧,你的问题是什么?”

“什么是地球人类的最高智慧?九色花开在哪里?”

老总思忖了半天也没有答案,他挪揄着问道:“人类的最高智慧?太抽象了,太虚无缥缈了,九色花?有九色花吗?”

“我回答不上来。”老总问:“陈医生你知道吗?”

陈医生瑶瑶头然后说道:“所以,一定要寻找到。”

“为什么一定要寻找到?”老总问道。

“这个问题和你要知道的事情紧密相连。”陈医生微微一笑说道。

“既然你缄口不言,一定有你的道理,我就不再坚持了。”老总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问题我需要好好思考思考。”

陈医生回到北京接到钱大伟的电话,他问陈医生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一定要联系他,他有事情要对陈医生讲,陈医生告诉钱大伟她人就在北京。钱大伟约陈医生今天就见面,而且语气急迫。陈医生猜不出钱大伟要跟他讲什么。

晚上陈医生如约去见了钱大伟,陈医生看见钱大伟有些异样,低眉垂眼神情紧张,不断用纸巾擦拭额头渗出的汗。钱大伟为何这般?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君,我---我要向你---坦白我的弥天大罪。”

陈医生陡然一惊。问道:“弥天大罪?何出此言?”

“我,是我出卖了我的导师单梁夫妇。”

“什么?你再重说一遍?”

“我是犹大!我是背叛者!是我害死了恩师他们夫妇。我是一个千夫所指的罪人!”钱大伟站起身声嘶力竭的道出了他的罪恶。

陈医生惊愕失色,木雕泥塑般的坐在那里,犹如突如其来的一场狂风暴雨,将陈医生残酷的打倒在地,旋即泪如雨下。她寻找了十几年的恩师竟然是被熟知的他出卖!凶手就坐在她的对面!陈医生勃然大怒!站起来怒指钱大伟道:“你为什么要出卖他们?他们可是你的恩师!恩师!你是一个孤儿,他们夫妇待你如家人。你不知恩图报反而出卖了他们?说!你是怎么出卖他们夫妇的?”

陈医生仿佛将一生的愤怒都砸在了这个人身上,然后颓然坐下。

“当年准备博士论文答辩,去导师单梁那里查找资料时,意外发现导师在研究的一个新课题——关于肝病治愈新方向的论述。我偷看了笔记,当时心猿意马起了贪念。那时我正在和国外一家有名的生命科学研究所接洽,准备毕业去国外度层金,然后再回国会有很好的发展。那家要求的条件非常苛刻,除非在某方面有突出的展现,而对我,他们提出只需要告诉他们导师单梁的研究方向即可,为此我偷偷将导师的笔记抄下来几页寄给了他们。两个月后,他们以考察之名来到了我国西部某省,我接到他们的电话赶去见他们。他们东挨西问之后问到导师的近况,说着说着我便把导师近日的出行也说了出来。当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会有什么不妥,不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似乎早有预谋绑架导师,这次来也只是探探路,而我无意当中竟然为他们铺了路。钱大伟说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愤然说道:“汤姆和他的合伙人利用了我的自私与愚蠢绑架了导师单梁夫妇。”而后长长地悲叹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去继续追叙他们的罪恶。

“导师单梁夫妇突然失踪,一时间各种声音不绝如缕。这时我接到入职邀请函,因为笔记的事情有愧导师,更无颜面对你,我几乎是逃离的,就这样我离开了你,离开了祖国。”

“到了那边,才知道我犯下了弥天大罪!汤姆的合伙人他们知道了单梁夫妇要回老家的行踪,便花重金雇佣香港的□□。香□□道在国内联系最凶狠的□□绑架了导师夫妇。”

“他们是怎么绑架的他们夫妇的?”陈医生厉声问道。

“根据单梁导师夫妇的行程,从北京一直跟踪到西部某省,又从西部某省跟踪到紫峰山。后来我才知道单梁夫妇因为去找一位恩人到的紫峰山。在去往古家村时,路上遇到两位青年,他们声称去古家镇,同一个方向,并说他们路比较熟,导师夫妇毫无防备就跟两人同行起来。他们怕人看到不敢在路上走,就在山沟里转。当单梁夫妇发现时为时已晚。当时师母也就是你的导师单怡心已经怀胎七月,因为累的精疲力竭出现早产迹象。四面大山,一面山上有个庙,单梁导师坚持要到庙里生产,虽然两个绑匪不同意但也没办法,只好来到庙里。当时庙里没有道人,道人的房间落了锁,一颗庞大的紫杉树能够遮挡,师母就在紫杉树下生下了孩子,然后两绑匪带走了他们夫妇。”

“他们夫妇为什么没有把孩子抱走?”陈医生问。

“后来我问过他们夫妇。他们夫妇说,宁愿孩子留在庙里也不会把孩子带出祖国。我问,庙里师父长时间不会来,孩子岂不饿死了。他们夫妇说,只要孩子熬过一晚上,第二天就会有人救她。因为第二天是初一,上庙进香的人一定会救他们的孩子。”

“他们用什么手段将他们夫妇绑架到国外?”

“汤姆的合伙人雇佣□□通过某省发往香港的货柜,空运到香港,然后从香港从海上偷渡到公海,上了一艘外籍直通m国的货船,就这样他们夫妇被被绑架到m国。”

“他们夫妇又是怎么死的?”陈医生目光如炬的看着钱大伟。

“后来我跟导师见面了,导师什么也没问也没有责怪我,还鼓励我做学问要一心一意。他们逼迫导师交出所有研究成果。导师说现在并无成果,还在研究阶段。因为导师思念他们的刚出生的孩子,已经无心再做研究,时间久了,汤姆教授便对他们夫妇失去了信心,要放夫妇俩人回中国。但是汤姆的合伙人不甘心花费的金钱而付之东流,便将他们夫妇以及导师的研究以高昂的价格出售给一家生物制药企业。那天我记得非常清楚,导师夫妇就要离开了,我突然感觉到难以名状悲伤。几年来我与他们夫妇已经亲如手足,他们夫妇对我体贴入微,我已经离不开他们夫妇。但有一事我一直没有勇气面对导师,在那一刻,我跪下了,坦白我所有的罪,我的导师竟然一笑置之,说他早已经知道了,并原谅了我。我痛哭跪谢师恩,谁知那是我和导师夫妇最后的诀别,在路上他们夫妇不幸出了车祸,因伤势太重送到医院已经抱恨终天。”

陈医生万箭穿心悲痛欲绝,泪水淹没了她以往的熙和恬静谈笑自若,此刻,她怒目横眉,起身站到钱大伟面前,然后举起手狠狠地两记耳光。怒声喝道:“这第一个耳光是替导师夫妇打的,第二记耳光是替他们的孩子古拉打的,这第三记耳光是替他们全家打的。你该死!”然后冲出了茶馆。

陈医生走在大街上,泪水犹如滂沱大雨,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执着寻找导师夫妇的下落,为此他几乎走遍了西部各省,自始至终坚信导师夫妇是清白的,但她无论如何想不到令他们夫妇蒙冤的竟然是他们视如家人的钱大伟,陈医生悲愤交加,到家时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而昏厥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父母一直守候着,母亲高兴的问,“小君,你睡了一天一夜,从回来一天忙到晚,给自己到底累趴下了。这会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去。”陈医生说:“我想吃妈做的手擀面。”“好,妈这就给你做去。”

“小君,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难过?”父亲问。

悲从心来,陈医生止不住的眼泪流下来了。她告诉父亲:“导师单怡心是清白的,她的爱人单梁也是清白的。他们夫妇俩是清白的。”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小君,你别哭。他们夫妇是清白的是天大的喜事,你为什么还这么难过悲伤?”父亲问道。

“他们夫妇已经不在了。”陈医生说着又哭了起来。

“小君,你不要总哭,他们夫妇不在了是----”

“他们夫妇死了。”

“死了?发生了什么事?”父亲问道。

陈医生将钱大伟所讲的一切从头至尾告诉了父亲。闻听此言父亲气愤的站起骂道:“混账东西!太可恶了!”旋即问道:“他们夫妇谁给善后的?”

“我走在路上。钱大伟发信息告诉说,他们夫妇是他善后的,葬在了当地一座墓园。”

“这个事情,只有你知道是不行的,你需要去一趟公安局,让他们调查清楚才能给他们夫妇挣得清白。”

“爸,他已经在公安局了。昨天晚上,他说今天就去自首。”

“时隔这么多年,他为什么才想投案自首?”

“这么多年,他一直心怀愧疚,在那边低眉折腰备受欺凌,尤其导师夫妇不在以后,他更是度日如年。后来跟着汤姆来到中国,以后发生的事情是九死一生,这让他有了很大的改变,终于鼓起勇气自首,大概经不住自己的灵魂拷问吧。”

“咳,苦了古拉那孩子呀!”隔离了一会问道:“小君,你打算怎么告诉那孩子?”

“我还没有想好,以后等有了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吧。”陈医生说道。

“小君,还有一件事。”父亲说道。

“爸,什么事?”陈医生问道。

“那个汤姆,你想好了怎么面对吗?”父亲问。

“最好永远不见他!”陈医生愤恨的说道。

“小君,你想过没有,现在是同仇敌忾,他固然令人恨之入骨但可不可以暂时放一放。经过这个事情,他有了很大改观,对他的择善而从也不能视而不见,你要好好考虑考虑。”

汤姆一伙的罪恶令人发指,陈医生一时还扭转不过来,但他不会冲动的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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