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月额头开始冒汗了，艾文想着时机到了。就等着她下一拳打过来后顺势一抓，来一个巧妙的贴身靠，将她推进水池。这样也不会伤到她。是最好的结果。

身经百战的张玉衡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他顾不得走楼梯，直接从二楼上跳了下来，几个纵跃就到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秦小然身旁，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别打了，真没有礼貌，怎可对客人动手呢？”

这时候，其实艾文已经抓住了秦小月的手腕了。秦小月就觉得被一只老虎钳夹住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了。艾文放开她，她恨恨地瞪了艾文一眼，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水。去看艾文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知道自己是输了。但服输不是她的性格，指着艾文说：“算是平局，以后再教训你。”

艾文自小就看族里的兄弟们练武，耳濡目染也对自家武学精通了。到了幽灵的训练基地，每天都要思考在家时候看叔伯兄弟习武的画面。自己在白天就开始演练，每天都会有很大的惊喜。他发现，自家武学的奥秘就在于实用，快、准，没有无效的动作。一切的招数都是围绕着快和准这两个点进行的。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用来打斗确是无人能及。

他看着秦小月笑笑：“确实是平局。”

张玉衡哈哈笑着走了过来，站在艾文的身旁看着秦小月说：“丫头嘴硬，明明就是输了，非要说成平局。我要是不阻止，恐怕你现在已经颜面无存了。还不认输等什么呢？”

“我才没输呢。”秦小月哼了一声，嘴硬道。此刻在师傅面前倒是显出了少女本该有的狡黠和任性。

张玉衡开始打量艾文，这让他吃了一惊。样貌虽说和艾啸天有着区别，比艾啸天显得清秀了一些，但是这眉宇之间的霸气却是一般无二。尤其是那种淡漠的眼神，看起来就像一池深潭，令人琢磨不透。他试探道：“令父啸天公还好吧？”

艾文一听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位须发皆白的中年汉子为什么能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世，诧异中点头道：“我很多年没回家了，我爹从来不联系我。他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虎父无犬子啊！”张玉衡扫了秦小月一眼，“你该心服口服了吧？”

“师傅说的是华北深山里的艾啸天？”秦小月也瞪大了眼睛。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秦小然浑身颤抖，眼泪簌簌流了出来。她的手再一次伸进了包里，拿出了那把精致的手枪对准了艾文的头。她很想扣动扳机，但是手指却像僵硬了一般，僵在了那里。

“快放下枪。”一个听起来苍老的声音在秦小然的身后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