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手臂每抬起一丝，四周无数星辰的光芒就越发明亮。

两者就像是在较劲，谁都不肯率先低头。

如此僵持之下，足足耗费半个小时。

陈羽才将手臂抬平，随之开始转动身体。

一分一秒过去，星辰光辉已经把整条道路照亮。

犹如巨大磨盘，闪耀着璀璨光辉，在不断转动。

周围无数人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犹如雕塑一般。

其中还有一些早已化为白骨和灰尘。

他们身上不断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光芒，传入巨大的宇宙当中。

“妩媚，该醒了！”

许久之后，陈羽感觉手掌触碰到柔软之物，放声大喊。

下一刻，陈羽在虚幻世界中的一切都消失了。

场景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更衣室。

十六岁的柳妩媚抱着身子，蜷缩在角落悄然泪流。

陈羽缓步走上前，出声询问：

“你在这里干嘛？”

柳妩媚泪如雨下，抱着胸口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我没什么。”

陈羽伸手把稚嫩的柳妩媚拉了起来，柔声道：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过去的一切，不都已经过去了吗？”

柳妩媚抬头盯着陈羽，愣在当场。

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明白。

陈羽一个壁咚把柳妩媚摁在墙上：

“当初我们见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只不过那时候是温泉的更衣室。”

一时间，面前柳妩媚开始变得虚幻，身影也回归成原本样子。

但两人依旧没有从虚幻中脱离出去。

柳妩媚眼神变得凝重几分，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陈羽下意识要躲，但被柳妩媚紧紧抱住，无法挣扎。

两人贴在一起，身体几乎都快相融。

也许是环境导致，或是柳妩媚的主动。

让陈羽沉醉其中，

“嘭！”

一道灵魂碰撞的声音传出，使得周围所有一切都变得破碎。

美好的，不美好的，有喜，有怒，有哀……

在此刻全都破碎。

“噌！”

陈羽猛然睁开眼眸，幽蓝眼眸中多出两个光点。

多出的光点正是破碎的虚幻空间。

给他带来了极大好处，能够最大程度看透本质，之后幻境很难给他带来效果。

“还没摸够？”

柳妩媚瞧见陈羽不老实的手掌，出声询问。

陈羽下意识抓了抓。

随后低头一看，把握的是凶器，于是紧忙收回了手。

柳妩媚凑上来，吐气如兰：

“刚才亲我就算了，现在搞着一手，不怕灵儿了？”

陈羽咳嗽一声，转头看向四周，紧忙转移话题：

“这地方不简单，看来意外来到这地方的人真不少。”

密密麻麻的人影站在道路中央。

四周星辰闪耀，再往前走便是无数星辰组成的银河，伸手即可摘星。

陈羽看着前路，缓缓出声：

“妩媚，你不要再往前了。”

“我有预感，很难有人踏入其中。”

柳妩媚刚想出声，但被陈羽打断：

“这次听我的，因为我没有把握保护你。”

随之他大步走近眼前银河。

那一边就像是另一个世界，让他感觉虚幻。

“凡人，不许再往前！”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如雷，在空中翻涌而至，炸响在耳边。

柳妩媚痛苦蹲在地上，双耳已经渗出鲜血。

饶是陈羽脸色也变得惨白，猛然转头望去。

只见漆黑无比的奈河桥旁，四个灯笼大小的眼眸正死死盯着自己。

陈羽却并未说话，只是继续前行。

用行动来告诉他们，不可能！

下一刻，眼前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颗篮球大小的晶体漂浮在半空中。

四周散发光辉，如心脏一般正在跳动，向四周扩散出真气。

“这便是山灵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