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好茶」

第三十五章

上一章 简介 下一章

安凝盯着屏幕上的字,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然后脸“腾”的一下涨红。

她扔下手机,拉起被子蒙上脑袋,身体在被子里面扭着。

她是笨蛋吗!居然还问人家半天为什么要洗澡?

他洗那么久,居然是去……

“去”字之后的内容,安凝自动切断脑子里的联想,她伸着腿在床上扑腾着,想借此来驱赶尴尬和慌乱。

但即便已经钻进被子,像只蚕蛹一样努力蛄蛹着,但脑子里在不断闪回沈慕洲在微信里的话。

尤其是他最后一句——“在我床上。”

她猛地拉开被子,眼睛瞪着天花板,白晰的脸上已经如同煮透的虾。

她抿了抿还有些发麻的唇,将枕头旁的手机又捡起来。

瞟到最后一条消息,她脸上的温度又开始攀升,就抬起手指飞速地敲下一行字。

凝:【沈粥粥,你就是个禽兽!】

几乎是消息发送的同时,那头的消息也蹦出屏幕。

沈粥粥:【可惜我不够禽兽,要不然,我们现在不应该是在发微信。】

安凝瞪着这条消息,脸上的红晕已经开始蔓延到脖颈。

这么不要脸的沈慕洲,她有些招架不住。

但,她实在气不过,就用了小时候他们吵架时候常用的那句话。

凝:【沈粥粥,你讨厌,我不要理你了。】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沈慕洲斜倚在床头,看着手机屏幕无声地牵起唇。

耳边几乎可以听到半撒娇半威胁的声音。

明知道她只是随口说的,但他还是像每一次一样地回复。

【别讨厌我,别不理我。】

凝:【你现在知道怕了吧?哼。】

沈慕洲盯着屏幕,手指悬了悬,最还是落下去。

【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凝:【啊,都12点多了,不行我得睡了。】

沈慕洲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按灭了屏幕。

他目光落向对观的墙壁,许久后,低低的声音落进安静的室内。

“确实怕。”

翌日一早,安凝被闹钟吵醒,她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还没下床,就听到敲门声。

“醒了没?”

沈慕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关昨晚的画面,一股脑地涌进安凝脑海里,她脸慢慢浮起红晕,就慌乱地应了声,“刚醒。”

“我定了早餐,吃完我送你上班。”

安凝唇轻轻抿了下,又想到了昨晚,她揪了揪头发回道:“不……用了,很近的,我走路去。”

这里距电视吧很近,走路也就五分钟路程。

门外“嗯”了声后,就没了动静。

安凝在床上松了口气,她手背贴了贴脸,手指传来滚烫温度,她瞪着被子小声嘀咕,“我最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海里又浮现昨晚接吻的画面,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滚烫灼热的触感,她抬手抚上唇角,然后马上用手捂住脸,“大早上的,我怎么会想这个……”

她在床上窝了一会才起来,洗漱之后化完妆换好衣服,就开门准备去吃早餐。

门打开了半边,她目光从客厅挪到餐厅,没发现某人的身影后,她松口气走出去。

来到餐桌前,从保温锅内盛了些海鲜粥,和一个煎蛋。

因为起床的时候磨蹭了会,时间有些晚了,她匆匆吃完把碗筷简单收拾了一下,拎起包就走向玄关准备去换鞋。

还没走过去,就看到倚在鞋柜前的长腿,她愣了下目光上移,视线与一双微微上扬的眼睛对上。

沈慕洲斜靠在鞋柜前,玄关光线稍暗,却形成了明暗对比,让他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

他身上穿着件深灰色毛呢外套,将身形衬的更加挺拨修长,远远望去,像一副浪漫派的手绘。

安凝眨了眨眼,“你怎么还没走?”

沈慕洲缓缓挑起一侧眉稍,不疾不徐道:“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这么近我自己去好了。”

安凝边说边走过去,正要打开鞋柜,看到档在鞋柜前的长腿,她抬起头,“我要换鞋……”

话音刚落,低沉地声线从头顶落下来,“待会我帮你换。”

声音越来越近,不等安凝抬头,她腰上突然被人双手攥住,然后身体腾空被抱在了鞋柜上。

安凝被这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扶在了沈慕洲肩膀上,她推了推他肩膀,“你干嘛,我要迟到了。”

沈慕洲并为被推动分毫,他手还捏在她腰上,隔着毛衣都能感觉到腰肢的柔软纤细,他身体缓缓倾过去,“还有十五分钟,除去路上和你穿鞋,还剩7分钟。”

他语调很低,又像是故意拖长了语调,落进安凝耳中,莫名平添了蛊惑的意味。

“剩七分钟,你要做什么?”安凝看着他,心里隐隐已经预感要发生什么,但她还是傻呼呼地将话问出来。

沈慕洲手上稍一用力,将两人间的距离缩到了几公分。

“想要个早安吻。”

安凝眼睫颤了颤,距离太近,近到她根本无法分得清彼此的呼吸,她声音突然弱下来,“我都化妆了,你别……”

“没事,我不在意。”

“我在意。”

“乖,就一会儿就好。”

略哑的声音打断了安凝,后面她没有机会再发出声音,就被按在鞋柜上吻住。

和昨晚带着掠夺感的吻不同,像是细细品偿似的,他缓慢地探索着。

他的唇齿间还隐约残留着牙膏的清凉薄荷味,安凝的舌尖在酥麻和微凉中交替着。

原本并不急促的呼吸在一次又一次深入中,还是乱了调子,慢慢的安凝的手脚开始发软,身体控制不住从鞋柜上下滑。

只是刚刚向下滑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提,她

又重新坐在了鞋柜上,只是这次她后背被抵上了墙壁。

这个姿势,让他可以更轻易地探入。

在步步紧逼中,安凝被缠的呼吸都快要停滞,她嘴里想发出声音,就”唔”了一声。

这声音带着喘息,像是在低低的呜咽。

明明想让他放开,但她发出的声音似乎却更刺激了他,安凝感觉腰上的手,突然收紧。

甚至都将她勒痛了,她不由地皱起眉。

沈慕洲手指在腰上合拢后,又轻轻捏了下,指腹上传来绵软细弱的触感,他抬头在她唇角辗转着,许久才抬起头。

“刚好七分钟。”他哑着声音将身体站直了些,但手臂却没从安凝腰上挪开。

安凝喘着气,眼晴里带着雾蒙蒙的水意,缓了一会儿发现手脚还是软的,她垂眼看到自己脚上的拖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一边,她盯着自己穿着白袜的脚尖。

发现自己现在边拖鞋都没力气穿,她抬头瞪了沈慕洲一眼,恼道:你讨厌死了。?_[(”

明明是带着恼意的话,可讲出来时候因为喘息声,更像在娇嗔。

沈慕洲手缓缓松开她的腰,半蹲下后抬头,薄而明显的唇峰上染了抹豆沙色印迹,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并不突兀,倒让他本来偏冷的五官里带了丝蛊惑之色。

他唇牵了牵,打开鞋柜拿出一双短腰靴给安凝套在脚上。

“能站起来吗?”

安凝又瞪他一眼,“小看谁呢,我当然能。”

说完,她脚尖落地,想站起来,不知道是一个姿势太久还是什么,站立的瞬间腿一软,还没等她反应,就被人抱住。

沈慕洲一只手抱着她腰,垂眼看她,慢悠悠道:“怎么这么没用?”

闻言,安凝气道,“我怎么没用了,还不都赖你?”

话音刚落,抱着的人突然靠近,安凝警觉地向后仰了下,用手捂上自己嘴唇,“你不会又要来吧,还有没有完了。”

沈慕洲将她手拉下来,一本正经道:“没完,不然,再给我亲一会儿。”

安凝瞪着他,脚上有了力气站稳后,将他推开,“沈粥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呢?”

说完她看他又靠近,吓的立刻打开门,“快送我上班,真要迟到了。”

沈慕洲望着她背影,抬手用拇指指腹擦过唇峰,唇边牵了牵,然后跟着走出室内。

安凝几乎踩着点到了台里,她坐到办公桌前,看向桌上时钟,时针恰恰指到了9,想到早上的画面,脸上一烫,小声嘀咕:“大早上的就……讨厌死了。”

“谁讨厌?”邓虹拿着杯豆浆走到安凝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一边吸着豆浆一边问道。

安凝表情一顿,扭过头平静道:“没什么,就早上堵车。”

邓虹将豆浆放到桌子上,诧异道:“你家到台里不就一站地吗?走着就行了,怎么还堵上车了?”

说完她立刻反应过来,便似

笑非笑地问道:“咱发小送你来的?”

安凝:“我俩住一起,除了他,还能有谁?”

邓虹叹气道:“凝啊,你这是在扎我心呐。”

安凝不明所以,“扎你心?坐他车就扎你心了?”

邓虹捂住胸口做痛苦状,“一站地都要天天送你接你,你这是当面对我和我男神秀恩爱啊。”

安凝有些无语,瞥她一眼,“你天天男神挂嘴边,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了,你不知道你和沈大佬结婚这事挂热搜,多少女记者梦碎的,我提醒你最近出门注意点。”

安凝挑起眉稍,“注意什么?”

邓虹盯着她怨气十足,“注意别被我们的怨气给淹没了。”

安凝拿出化妆镜一边涂口红一边慢悠悠道:“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凝啊,你这话我是你死党都想揍你,那是一般男人吗?那是我男神,咦,你平常不都在家化好妆吗?”

安凝握着口红的手一顿,回:“早上起晚了,来不及了。”

邓虹看着她清透的眼妆,奇怪道:“我看你眼妆化的挺精致的,怎么就单单忘了涂口红。”

因为被某人吃掉了。

安凝表情僵了僵,强撑着镇定道:“就忘涂了。”

怕邓虹再问下去,就催促道:“你快喝豆浆吧,都要凉了。”

“哦,是得快点喝,现在天冷待一会儿就冷了。”

好在邓虹没再问下去,安凝对着镜子看到自己微肿的嘴唇,脸又烫起来,涂好口红,正要准备写下周要用的专访稿,李组长给她拨来了电话。

“安凝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安凝就来到楼下李组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半开着,隐约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您放心,她会同意的,这对她对电视台都是好事嘛。”

“那再见。”

安凝抬手敲了敲门,随后就听到李组长的声音:“进来吧。”

安凝推门进去,看到李组长正从耳侧拿下手机站起来,然后笑眯眯看着她,“安凝你来了,坐下谈。”

安凝来到李组长办公桌前的椅子前,坐下来,问道:“组长,您找我有事?”

李组长脸上的笑容不减,笑道:“有件好事。”

“安凝啊,青鸟卫视的王牌栏目《日日知新》想办一期关于记者的专场,正好给了咱台里名额,我想让你去。”

闻言,安凝愣了下,《日日知新》是青鸟卫神推出的脱口秀节目,节目是以邀请社会上各种群体职业的人士做为嘉宾访谈,在同类收视率排在前三。

论资历论名气,在台里肯定轮不到安凝,她迟疑了问:“组长,我去不合适吧,毕竟我现在资历尚浅。”

李组长:“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加上你现在和沈教授的热度,属你最合适。”

安凝手里还有几个

专访,时间有些紧,她又问道:“我手上的专访稿子还没定下来,要不然……”

李组长笑呵呵地打断她,“录个节目,也就三天左右,就在邻市,不会耽误的,我已经把你名字报上去了,安凝,你去能代表咱们组,也是组里的荣誉,部长都同意了,你就别推辞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安凝也不好再说什么,她默了默点头:“那好的,组长。”

“行,那边通知让你周三过去录节目,下午我把需要的材料发给你。”

安凝:“好的。”

她顿了顿,还是开口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组长,台里比我资历经验丰富的同事很多,怎么会选我去?”

这件事本身是件好事,不是安凝不识好歹,但台里很多事都要按资排辈,这事本轮不到她。

李组长眼眸闪了闪,笑着回道:“还能因为什么,自然因为你平常工作能力强,足够优秀,安凝你要好好准备,也算是给咱台里争气了。”

看问不出什么,安凝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好的组长,我会好好准备的,那没别的事,我先下楼了。”

李组长点头,“好,去吧。”

安凝心里虽然还有疑问,但话说这份上,如果再问就有点不识好歹了,她没再问什么,直接走出办公室。

关上门后不久,李组长将手机拿出来拨出电话:“关导,她已经同意了。”

安凝来到楼下,就开始忙着写专访稿。

这次去参加节目需要几天时间,肯定没时间准备专访稿,从午饭后,她几乎没有离开过坐位,终于在快下班时,才把初稿基本敲了出来。

安凝活动了下手腕,想到了什么,握住鼠标打开了搜索引擎,在里面输入《日日知新》后点了搜索。

几秒钟后,出现了相关词条。

她打开词条拖动鼠标,屏幕飞速滑动,当看到某个名字时,她眼神一顿又拖了回来。

导演栏上写的是:关磊。

她之前对这节目有印象,记得导演是另一位,这中间换了导演了吗?

她唇抿了抿盯着这名字神色复杂。

但愿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关磊。

她认识的关磊,是大学时差点成为她男友的那个和前女友藕断丝连,对她穷追不舍,还想脚踏两只船的那位。

安凝打开名字,里面并没有相关照片,她又在网上搜了搜,也没搜到相关照片。

她盯着屏幕出神,是巧合还是……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手机震动声,她关掉词条,拿起手机。

看到上面的名字她马上接通电话。

“下班了没?”沈慕洲声音从听筒传来。

安凝看了下桌上的时钟,回道:“下班了,正要准备下楼,你呢?”

话音刚落,低沉的声线就从听筒落过来,“我在你台里楼下。”

闻言,安凝唇角弯起来,“最近你不忙吗?怎么每天这么准时。

听筒那头沉默了一下才慢悠悠道:“已婚男人,再忙也得准时回家陪太太。”

末尾语气故意加重,安凝脸上热了热,她小声吐槽,“沈粥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

听筒那头的声音似是带了笑:“昨晚你不是说想吃和记吗?我订好位子了。”

安凝忙着赶稿子,一整天没好好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她关上电脑,拎着包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早就饿了。”

“那下来吧。”

她加快步子,直接走向电梯,“好,我现在下去。”

路上,遇到晚高峰,俩人到和记包房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因为提前订好了菜,菜上的很快。

菜上齐后,安凝刚刚拿起筷子,沈慕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偏头扫了一眼,本是随意瞟一眼,却恰好看到屏幕上的“秦绵”两字,她神色一顿,身体朝向沈慕洲的方向。

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但还是能听出声音很好听,似乎还带着哭腔。

沈慕洲:“他电话能打通吗?”

秦绵那头调整了下呼吸,才回道:“能打通,但他不接?怎么办?这么冷的天,他腿又那样,我真不该让他回那边,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别急,我这就过去。”

沈慕洲挂断电话,看向安凝,“有个朋友出了点意外,我要出去一下。”

安凝唇抿了抿,握着筷子的手捏紧,“非要去吗?你饭还没吃呢?”

“他腿不太方便。”

沈慕洲从餐桌前站起来,他垂眼看了眼安凝,她握着筷子正在自己面前的空碟子里轻轻戳着,眉眼垂下来,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先吃,待会吃完打电话给我,我找车来接你。”

安凝抬起头挤出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去吧。”

沈慕洲还要再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低声回了句:“好,我去了。”

然后走出包房。

包房内,安凝盯着一桌子的菜,脸上笑瞬间消失,她放下手中的筷子。

筷子落在碗上发出“咣”的一声,然后就听到略带不爽的声音,“有多急的事,饭都不吃?”

“腿不方便?我看照片人家腿又长又直,哪里不方便了?”

许久之后,安凝盯着桌子上的菜,反省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她盯着菜挤出大度的笑,想要安慰自己,“毕竟是人家初恋嘛,关心一点也很正常,虽然我和他结婚了,但也不能干涉人家自由吧,嗯对。”

话音落下,安凝感觉自己不但没有安慰到自己,甚至更加em了。

不想让自己陷入怨妇思维,她捡起筷子化em为食欲,开始拼命吃东西。

但两个人的菜量,她怎么吃也没吃到一半,就将剩下的打包后,打车直接回家。

回家后,安凝洗了澡躺在床上,然后视线不由自主地

看向墙上的钟表,时钟已经指向了10。

距吃饭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

安凝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又扔到枕头边。

三个小时,既没电话,也没有微信。

有多要紧的事,能到现在也不回家。

安凝越想越气,气到脑仁都开始疼。

算了,她才不要生气,有生气的时间还不如睡觉呢。

她关上灯,直接拉起被子蒙住头。

晚上12点,沈慕洲才回到家,他放轻脚步,随手将身上的大衣挂到玄关衣架上,然后抬眼看向客厅方向。

客厅只开了盏壁灯,他走过去朝一楼卧室方向看了眼,卧室门紧闭。

她应该睡了。

他捏了下眉心,正想去推自己卧室门,背后冷不丁地传来声音:“回来了。”

偏软的嗓音却透着一丝闷哑,似乎非常不满。

沈慕洲转身,这时才发现坐在客厅角落里沙发上的人。

安凝双手环胸,脸上淡淡的,表情似乎没什么不对,如果忽略微微噘起的唇角的话。

沈慕洲走过去,视线从她脸上扫过,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不说还好,一开口就让安凝憋着的火蹦出来,她瞪着他,“你也知道这么晚了?”

沈慕洲看着她,正要开口,手机又响了。

“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接通电话,听筒里陆烈有些蔫吧的声音传过来,“我在你家楼下,我钱包丢了,证件都在里面,连酒店都没办法住,我打车都用了快一个小时,现在很冷很饿,快下楼接我。”

“你等一下,我现在下楼。”

沈慕洲挂断电话对安凝说,“我出去接朋友,马上回来。”

安凝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再也忍不住,“你出去就别回来了。”

闻言,沈慕洲转过身,看向她。

安凝眉心拧着,原本就有些翘起的嘴唇此刻已经已经嘟起来,这动作是她小时候留下的习惯,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无意中露出来。

这动作,沈慕洲熟悉,她在生气,而且是非常气那种。

沈慕洲走近她,嗓音变低,“凝凝,你先睡觉,等明早再说,行吗?”

“我先出去接……”

不等他说完,安凝气冲冲地打断他,“刚刚吃饭人家叫你,一走几个小时就罢了,现在三更半夜的,你又要出去?”

越说越委屈,连鼻尖都开始发酸,“你知道自己结婚了吗?”

沈慕洲望着她泛红的眼角,正要开口,就被更加委屈的声音打断,“你知道自己有老婆的人吗?”

“有老婆的人。”

沈慕洲缓缓拖长语调重复了一遍,眼底竟有了笑意。

安凝看到他眼中的笑,气道:“你笑什么,怎么我们没结婚吗?我不是你……你那什么吗?”

话没说完,她反应过来,关键词被她含糊过去。

沈慕洲走近她,目光紧紧盯在她脸上许久,“所以你是在吃醋吗?”

闻言,安凝脸垮掉,立刻摇头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啊。”

这时沈慕洲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听筒那头陆烈的声音有些急地传来,“你怎么还不下来,你在忙什么,关爱一下残障人士好不好?”

“你等一下。”

“拜托我很饿很冷,有什么要紧的事?”

看到沈慕洲又接电话,安凝气的就要走,只是刚有动作就被人拉住。

安凝停下步子,抬头看他,“拉我做什么,去找你朋友吧。”

沈慕洲握着手机,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安凝,不疾不徐地对着听筒回道:“确实很要紧。

“要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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