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娘娘负责躺赢」

第 53 章 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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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照旧留十三爷在雍亲王府睡了一夜,次日清晨两人又一起一顿早膳,才放十三走。

之后四爷就溜达到后院,去看心爱的小儿子了。

福宜生的雪白一团,如今眉眼长开些更是可爱。

自从有了百衲衣,福宜晚上爱哭,常咳嗽发热的情况也好转了些,四爷和年氏都很松了一口气。

虽说按着满人的规矩抱孙不抱子,四爷并没有抱着儿子亲近,但他就着年氏怀里看了半日儿子,伸手都逗弄了一会儿,面容上也带了些柔和宠爱的笑容。

春光灿烂如许,从窗外吹进一阵清淡的花香。年氏抬头,看着屋外一树海棠盛放的明媚,再看着屋内,夫君儿子都在身侧的温馨,只觉得心里幸福静谧,恨不得时光就停驻在这一刻。

对雍亲王府来说,康熙五十八年,真是平和顺遂。

三月份,皇上巡行盛京谒陵带上了四爷,七月份往塞外蒙古出巡又带上了四爷,可谓是两桩意外之喜,毕竟这些年皇上都比较喜欢带着小儿子们出去。

四爷年轻的时候常跟着皇上出巡,后来大了就总被康熙爷留下配合太子监国的工作。

当然,现在是太子也没了,监国也没了。

今年四爷能跟着一年两回都出巡,还是件很体面的事情。

到了八月份,弘时大婚,是雍亲王府第一次办晚辈的婚嫁大事,亦顺顺当当,热热闹闹。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大婚后,弘时就不住在前头的小院了,四爷安排他跟董鄂氏住在后花园后面一进的房舍。

雍亲王府里侍妾不多,围绕着正院都放得下。于是后头两进的院子,四爷在升王爷扩建王府的时候就做主,都先留着,以后给几个儿子和儿媳们住。

这样成年的儿子可以不经过后宅,从二门也能直接绕到后头自家的院落,也算是避嫌。

董鄂氏进门后,因晨昏定省的时候多了个真正的晚辈,大家的话题就更日常了,那些寒酸带醋的话也不好在晚辈前出口了。

真切看到弘时的媳妇,四爷的妻妾们才了悟:好嘛,我们已经升了辈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董鄂氏是晚辈,又是新妇,自然少眼寡语,多看少说。

她也守着规矩,凡事先侍奉弘时嫡母乌拉那拉氏,再侍奉李氏。

福晋一向是喜欢懂规矩的女孩子,处下来倒是对董鄂氏没什么恶感,并没有因为她是李氏的亲儿媳而冷落。倒是李氏对这个儿媳妇颇有微词,更喜欢跟她沾亲带故的三阿哥妾室钟氏。

耿氏曾经跟宋嘉书笑道:“三阿哥也是个古怪的孩子,当时纳妾的时候还不太高兴,瞧不上钟氏的出身,摔摔打打的。如今正儿八经的媳妇入了门,满军旗董鄂氏,又是尚书的闺女,他该满意了吧。结果这才大婚一个来月,他倒又不喜欢这个正妻,多奔着钟氏去了,你说怪不怪?”

宋嘉书摇头:“你忘了,咱们是见过这两位的,董鄂氏有些福晋的品格,钟氏却是温柔体贴款的。”

以弘时的脾气,自然需要人捧着哄着。就算起初有些芥蒂钟氏的出身,但跟董鄂氏一比,自然又变废为宝。

谁愿意取了个老婆像不喜欢的嫡母啊!

弘时立刻就扑向了对他全心全意奉承的钟氏怀抱。

只是董鄂氏出身实在好,大面上又挑不出什么毛病,弘时也只得常‘鼓励’自己去正妻处。

一时看起来倒是贤妻美妾的,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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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诸人就这样安安生生过日子。

四爷仿佛是想开了,觉得儿子们好不好的,捂也捂不住,索性打发出去,管他们是骡子是马,自己出去溜去吧。

所以常派弘时、弘历、弘昼往外走动,或是给宗室长辈请安,或是参加勋贵之家的红白大事,甚至还让他们去郊外庄上看看春种秋收的,不叫他们只圈在府里读书和练习骑射。

这一日,弘昼弘历从外面回来,一同往凝心院来,给宋嘉书带回了她的老熟人,不,是老熟兔。就是当年在她院子里泛滥,后来禀明四爷,送去庄子上的那批兔子。

当时弘昼对着这批兔子流口水,如今终于能抓住它们及其后代宰了来吃,还挑了最肥美的几只带回来孝敬两位额娘。

宋嘉书带着怀念,让人做了椒盐兔腿。

男孩子出去交际,各处跑一跑后,便肉眼可见的成熟起来,起码说话做事脱了稚气。

宋嘉书这些日子就常听弘历讲起外面的事儿:哪条胡同里有好的点心铺子,哪家店的花瞧着比王府里的也不赖,哪家铺子背后是谁的生意。

有时候也说说他三伯的字写的好,五叔家里蒙古的东西多,七叔虽然腿脚不灵便,但有次给他们表演了下射箭,水平也很不赖。

宋嘉书就看着弘历,当真像小树苗一样茁壮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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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四爷本人来说,康熙五十八年也算是顺风顺水的,过得颇为顺当。

很快就到了十月份,京中温度骤然降低,都冷的人开始穿大毛衣裳了。

十月十三日是颁金节,在大清,这就是国庆节,故而热闹不下端午中秋。虽然喜庆不及,但庄重寓意更甚过年。

颁金节一过完,皇上就有些劳乏疲累,虽没停早朝,但在朝上也露出些疲态,不要紧的折子也就都往后放了放。

四爷进宫请安,皇上允了他进来探候。

因是探望御体圣躬,四爷自然是选了上午早些来。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颇好,并不阴沉。然而四爷还是发现,乾清宫书房里点了不少灯烛,亮的如正午一般。

就算这样,在案后批折子的康熙爷,仍旧是带了一幅西洋花镜,无意识的拧着眉头眯着眼盯着折子,可见视物有些不清。

四爷打袖请安。

康熙爷命他起来,这才摘了眼镜,温言道:“坐吧。”

梁九功也忙带着小太监上茶。他去给康熙爷换茶,自有徒弟去伺候四爷。

父子两人坐着说了些家常,四爷又劝康熙爷歇着:“前儿颁金节从早到晚,皇阿玛都不得闲。哪怕儿子们不如皇阿玛事多,回去还很是乏累,让太监按了半日才算完。皇阿玛如今倒是躺下让人按一按,歇歇为上。”

康熙爷老了是忌讳别人说自己病,所以四爷也只敢拿着自己累了,来关怀康熙爷的身子,还得只说疲倦,不说病。

果然康熙爷笑了笑:“你正当壮年,竟不如朕硬朗。朕今日早起还出去打了一套拳。”

四爷也笑了,自然跟着夸皇阿玛身子好,儿子们全比不上。

皇上又与他说起进来朝上的事儿:“老十四到了西藏,干的还不错。年羹尧也没辜负朕的提拔。”

四爷点头应是。

今这一年,年年初,年羹尧的官不是白升的,而是藏边出了点事情——准噶尔狼子野心,兵刃直指藏地,以至于拉萨城破,拉藏汗毙命,西藏陷入准噶尔之手。

康熙爷不顾群臣上书表达什么‘此时朝廷的银子不适宜大战啊’,‘清兵不习惯藏地的环境’等各种反对,仍是坚持命抚远大将军和四川总督,即十四爷和年羹尧,带兵往西藏,定要将准噶尔赶出去。

四爷在朝上也很赞同,站在皇阿玛一边,诘问反对的大臣:“西藏与青、滇、川几处都是相连,边境长且险。若是藏地落入准噶尔之首,边关安有宁日?以后难道要常驻大军以拦此狼子野心之徒?”

康熙爷很赞许。

甚至这大半年来,对四爷的优待,肯带着四爷出巡,也是为了四爷很支持他的作战计划,跟那些臣子不一样。

这回西藏传来小捷报,康熙爷自然要拿出来,跟支持他打仗的儿子分享一下,表示:看看,还是咱们父子俩英雄所见略同,比他们那些反对的人见识强远了。

父子俩你表扬我,我吹捧你半日后,气氛更见融洽。

康熙爷甚至还往从前表扬了一下四爷:“你是个仔细人。从前朕让你帮着料理太后的丧仪、清查税收银子和发放赈灾仓米等事,都办的可圈可点。”

四爷忙起身谢过皇阿玛的褒奖。

皇上摆摆手:“你坐就是。”

只是皇上方才讲战事的时候兴奋,这会子就有些累了,只道:“等下个月,朕要再往木兰围场去,你就在京中跟兄弟们一起好好看家吧。”

见儿子恭敬应了,皇上才摆摆手:“去吧。”

四爷才出了乾清宫,迎面就遇上隆科多。

隆科多管的就是这皇城里的禁卫,其实两人要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也容易。只是两人既然有一层亲戚关系,索性都是光明磊落的来往。放在明面上,皇上反而不怎么计较。

两人边走边说,看起来像是在聊家常,但实则聊得要紧。

冬日的宫道,因着寒意显得格外干净。

两道宫门之间没有旁人,但隆科多的声音还是放的极低,语不传六耳:“颁金节后,皇上传了两回太医,显见是身子骨不舒坦。”隆科多望着天空:“岁月不饶人啊。”

英雄抵不过岁月,要是康熙爷也会子才四十,隆科多才不站队呢,他又不傻。

可皇上老迈,就要提前下注了。

时间紧迫,他也省去了感慨,直接道:“皇上这些日子屡屡赏赐抚远大将军,且都不是贵重之物,而是从纸笔到鲜果甚至米面,用着好的都叫人送往西北……越家常越显得他在皇上心里重啊。”

四爷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偶尔赏赐金银珠宝反而无所谓,正是这种,皇上吃红稻米粥,想着给十四送红稻米粥,皇上用桂橘,想着给他送水果这种小事,才显得皇上时时刻刻念着一个人。1

隆科多拨拉着腰间佩刀上的红穗子:“要是抚远大将军拿下西藏的战事,可真是不世之功一件。诸皇子内无人战功可比拟。”

在隆科多看来,他们可不是什么前朝汉人那些破讲究。

前明明仁宗据说是个瘸腿的大胖子,却都能稳坐太子之位,就为着那个嫡长的身份。

他们大清可不论这些,马背上出来的民族,自然是战功头一等。

最要紧的就是贤能。

当今皇上八岁登基,非嫡非长,甚至上面还有一个活着的哥哥福全,顺治爷还是立了当今,自然是看好其本事能耐。

这近六十年看下来,别管顺治爷看女人的眼光怎么样,选继承人的眼光那是很不赖的。

所以隆科多见十四要立大战功,不免有些急起来。

要是十四爷立此大功,四爷年长又如何?

“年羹尧也在西北。”四爷只回了一句。

隆科多摸了摸下巴,有点不屑似的:“罢了,年羹尧倒还中用。”

四爷微微蹙眉。

隆科多的语气,点评年羹尧似点评个奴才,他似乎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可以说隆科多看年羹尧,是眼睛朝下看的,仿佛他跟四爷是平起平坐,年羹尧是他俩的奴才。

四爷业已修炼多年,除了微蹙的眉毛,并没有露出任何心绪。

隆科多本就不是细心人,根本没察觉四爷的不快,而且在他看来,这位大侄子总是略微皱眉,不是冷脸就是苦大仇深,反正不是个喜庆人。

何况两人说的也不是什么喜庆事。

隆科多对年羹尧这个官位虽高,但一直外放的人,还不大放在眼里。

只绕回来说皇城里的事儿:“从李光地那个死老狐狸死前举荐老八开始,一直到现在,陆续又有不少人就储位的事儿上折子。”然后瞥一眼四爷:“你倒是沉得住气,总不让我在皇上跟前提起你。也罢,这叫闷声发大财,我瞧着你这一年在皇上跟前脸面也不少。这样吧,你掂量着这件事,定了的时候告诉我,我一准儿在皇上跟前保你!”

四爷颔首,在这上面隆科多是挺仗义的:“多谢舅舅。”

隆科多说完了正事,忽然咧嘴笑了。

四爷一看他笑得比较荡漾,脸上和心里就都麻起来:肯定又要说起他心尖上的李四儿!!!

果然,剩下的时间,隆科多就在花样显摆他的爱妾多么懂事,出来见客人人夸赞(四爷:别人只是看你的脸面骂不出口)。

又说到爱妾给自己生的爱子玉柱多么聪明懂事,简直是惊为天人。

四爷:……这用词夸张的,尧舜禹不过如此了,就你家小妾生的那个傻瓜,倒是蠢得惊为天人。

反正在心里吐槽一阵子,四爷终于告别隆科多。

在御前的好心情,毁了个差不多。

后来四爷想起这一年,就觉得康熙五十八年的好运,就是戛然而止在见了隆科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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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多年后,宋嘉书想起这一天,还是觉得凄凉。

十月十八日。

刚离开被子,宋嘉书就觉得寒津津的。白宁给她披上家常的兔毛镶边的袄儿:“奴婢服侍格格先洗漱吧,今儿天冷得很,就让白露白霜将早膳早提了来,这会子在咱们茶房温着。”

宋嘉书披着袄来到窗前:“下雨了?”

“是啊,从昨晚起下着,就没停。”

宋嘉书转头笑了笑:“这都不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这冷的,感觉都像大冬天的雨夹雪。”

“那格格多穿点。”

宋嘉书转头,在她背心上摸了一把:“你倒是早给我预备了大衣裳,怎么自己穿的这么少。快别穿夹的了,今日就换上袄。”

“夏天咱们晒衣裳的时候,我记得有两件太后过世时候做的大毛衣裳,上面没什么越了规矩的花纹,你跟白南一人拿一件去穿。”再叮嘱一句:“记得再查查,把上头的所有的花样都拆了,否则福晋不喜欢。”

白宁点头:“格格一贯疼奴婢们。”

宋嘉书笑:“别冻坏了你们才是真的!”

白宁白南在凝心院呆了这些年,尽心尽力的。能让她们吃饱穿暖,过得好一点,心情好一点,有什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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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屋里一贯是暖和的。

看着时辰到了,李氏望着对面的空座位,撇了撇嘴:“看样子,我们年侧福晋又不来了。”

从天气转凉开始,年氏就有犯了咳嗽,三不五时请一请假。

福晋原是无所谓的,可在四爷特意跟福晋强调了两遍:“年氏体弱,她的病素来怕吹风,别叫她走来走去的。”之后,福晋就不痛快。

四爷这样叮嘱,倒是不放心她似的,难道她会故意苛刻年氏,让她病着来给自己请安?况且这请安不是妾室该做的?自己还要格外赦免了她?

李氏知道四爷的话后,也酸了好几回了:“只有年侧福晋是个玻璃人,生怕风吹坏了,我们都是粗老笨重的,再不怕风吹日晒的。”

宋嘉书跟耿氏听了都是无语:你形容自己粗老笨重也就算了,咋还带上我们呢!

不多时,福晋从内间出来的时候,果然就道:“东大院一早打发人来说了,六阿哥有点发热,今儿年氏就不过来了。”

包括李氏在内众人都没敢当着福晋酸,李侧福晋顶多撇了撇嘴角。

福晋让人上了红枣党参茶:“今日天不好,都喝杯茶暖暖身子,说说话再散。一会儿回去的路上,脚下也都仔细些,别滑了脚摔着。”

众人都表示感念福晋,然后各自捧着茶喝了一会儿。

既然福晋给开了头,大家也有了聊天的话题,正好聊聊天气。

在一通“去年这时候可没这么冷。”“不,去年天儿也不好。”“也是不到腊月就下雪啦”“你们的大毛衣裳可好?我有一件长了霉点子。”等一系列无关紧要的废话寒暄后,福晋命众人解散。

只道天儿不好,各自回屋子猫着去吧,然后格外留下了宋嘉书和耿氏。

李侧福晋再次撇嘴,心道:这两个福晋的狗腿子!然后自行走了。

旁的格格也才轮番告退。

耿氏悄悄对宋嘉书道:“你看李侧福晋,一早晨撇了怕不由十次嘴,也不怕嘴歪了回不来!”

她说话声音虽不大,但福晋屋里静,宋嘉书就见福晋带笑问:“耿氏,你说什么呢?”

耿氏忙道:“臣妾说天气呢。”

宋嘉书莞尔:耿氏没有格外压低声音,福晋肯定听到了。但这话福晋听了也可乐,但又不能明着纵着格格说侧福晋,所以故意装个没听见的样子,问耿氏说什么。

耿氏也就睁着眼说瞎话。

宋嘉书记得,有一个厚黑学理论是,说同一个人的坏话是让人走的近的好办法。

耿氏在福晋这里,故意露一点对李氏的微词,大约也是如此。

果然福晋带着笑,轻轻放过这件事,只道:“留下你们是给我帮个忙。”然后让赤雀再去上茶点。

两个人跟福晋往侧间去,倒有点奇怪:这一年来,福晋已经习惯了把账目让她们带回去做,这样福晋这里也安静,她们两个也自在,怎么今儿又要看着她们干活?

等宋嘉书知道任务的时候,就了然了。

福晋道:“下个月十八,就是六阿哥的周岁,爷的意思,是要大办。”

宋嘉书跟耿氏齐齐明白:怪道呢。事关年侧福晋宝贝儿子的周岁礼,福晋自然要带着她们两个一起,所有的东西都一起准备,谁都没嫌疑才好。

福晋见她们神色,就知道她们明白,于是颔首:“其实备抓周的东西,东大院自己就准备了,不需旁人插手。”

“你们只跟着我,安排戏酒,安排女眷的座次——前头堂客的请帖也已经发了出去,各府的女眷单子也都在这里了。”

宋嘉书和耿氏入座,一看这单子数目,就知道四爷是着实要大办特办。

两人回想自己儿子当年,嗯,还是不想了吧,为了心理平衡。

福晋的惊讶早在接单子的时候就惊讶过了,酸楚也酸楚过了。

这排场,比之弘晖当年也不差了。

福晋只能用‘当年四爷还不是雍亲王,自然排场不比现在’来安慰自己。不然嫡长子周岁礼的排场倒不如侧福晋的出的幼子,福晋心里很是不好过。

宋嘉书看着单子道:“怪不得这会儿就开始安排呢。”

福晋颔首:“是啊,人多了事儿多。你们先照着过去的例,把酒菜果品都拟了单子来我瞧。”然后自己笑了笑:“说是旧例,也快十年啦。”

弘昼之后,雍亲王府再没有过周岁的孩子。

年氏的格格生而夭折,别人更是连生都没生过。

福晋想想也觉得有点郁闷,她是弹压李氏,但从不禁止妾室们得宠啊,但人人都没有孩子,搞得她这个嫡妻跟个不贤良似的。

想到子嗣稀少的问题,福晋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时隔十年,雍亲王府再办周岁礼,自然要热热闹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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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刚打起厚帘子送进茶来,只听门外一阵脚步乱响,又有人打帘子匆匆奔进来“噗通”跪了:“回主子,东大院包林过来回禀,六阿哥,六阿哥怕是不好了。”

福晋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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