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娘娘负责躺赢」

第 59 章 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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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会子见阿玛点了自己的名,弘昼连忙站好些。

弘历便先道:“回阿玛,方才我跟弘昼在路上打了会雪仗,故而衣服湿了。因阿玛处来人找我们,不敢耽搁,就直接来了。”

临近过年,又刚举办完幼子的洗三,四爷心情正大好中。

再看两个逐渐长成健康活泼的儿子在跟前,心里更是高兴的。

原本还要先板着阿玛的脸训两句,但听弘历说两人打雪仗,倒是触动了四爷心里那份兄弟之情,就只是轻轻训斥了一句就揭过了,只道:“这么大了,连轻重也不分吗?自然是身子要紧,先回去换件衣裳,别害了风寒。”

两人这才回到前院兄弟俩的院落去换衣裳。

弘昼也连忙趁这个功夫,临时抱佛脚,一路走一路跟四哥念叨了两句功课,算作复习。

等回了四爷的书房,弘历和弘昼就闻见姜汤的味道。

四爷还是板着脸,只是点点桌子:“喝了吧。”

两人就都笑着谢过阿玛,然后捧着热辣辣的姜汤啜饮而尽。

兄弟间情分是真的好,还是表面的功夫,对四爷这种‘兄弟关系困难户’来说,自是能看的一清二楚。www.tuxu.org 不格小说网

在他看来,弘历弘昼大概是一同长大的缘故,当真是有种默契的亲厚。弘昼喝完姜汤后,弘历甚至比小太监还能再快一步的,顺手就递过去茶水,让他压一压口中的姜味。而自己板着脸的时候,弘昼则下意识用眼睛去溜弘历,等着四哥先说话。

四爷看的满意,想起刚出生的小儿子,就道:“你们也是做哥哥的人了,要好好照顾幼弟知道吗?以后也要多去看弟弟,陪他玩。”

这会子四爷也忘了,自己少时德妃反复嘱咐他,告诉他一定要‘让着,照顾十四’的时候,他心里的不平衡。

俗话说得好:孩子们长大了就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大人。

四爷很不自知的在犯德妃当年的错误,或者说绝大部分家长的错误——大的当然要让着小的,便是家长有些偏心小的也是应该的。

弘历低头应了,弘昼倒是敢说话,眨着眼睛问道:“阿玛,七弟才那么小一个,就跟我胳膊似的那么大。方才洗三的时候,他除了哭就是睡,眼睛都不睁开,我们怎么带他玩啊。”

四爷被他问的头疼,继续板脸:“难道要你现在就带着弟弟胡闹?自然要等他长大些。”

弘昼是大胆的,见阿玛没生气,就继续道:“那还要好几年呢,阿玛,我跟四哥现在都长大了,阿玛别只让我们带小孩子玩,也给我们点正事做呀。”

四爷:……难道你不是小孩子吗?

虽然就差半岁,但弘历已经有了些大人的神态和稳重,弘昼还跟猴儿似的,四爷怎么也不能把这个儿子看做个大人。

他还没说话,就见弘历也用亮亮的眼神盯着自己:“阿玛,我跟五弟可以帮您做事。”他抿了抿唇有点忐忑也有点不甘似的嘟囔道:“八叔家里的弘旺堂兄,就比我们大两岁。我们上回去给三伯和五叔家两位世子堂兄道贺的时候听说,八叔家里筹备贺礼之事,都是弘旺堂兄办的呢。”

可以说,弘历虽不是故意,但很精准的戳中了四爷的一个点。

老八的儿子可以,我儿子也可以。

四爷又喝了一口茶,就隔空点了点两个儿子:“还没过年,你们倒是都露出长了一岁的架势来了。也罢,既如此,等正月里功课不重的时候,你们就好生写一个时论来。”

然后便对两个儿子说了千叟宴之事。

“上一回办千叟宴的时候,你们才两岁,自然是没经过见过的,如今你们且先想想,若是让你们带着人筹备此事,要怎么做才顺当?”

这差事其实很能考较人,涉及颇广:大到要收各地州府送上的老年人口的统计、户部银两的筹备;小到各地老人进京九门兵士的调度,车马的安排,恭贺盛世的贺文种种事情,掺杂在一处。

可谓是从俗务中,可见天文地理人口经济。

四爷自不指望两个孩子在这个年纪,就能办周全的事儿,只是要先考教他们一二,别读了多年书,跟赵括似的只会纸上谈兵,全然不通庶务,一办差事就漏洞百出才是。

四爷还许了他们:“若是有些可取之处,等明年开春具体办事的时候,你们就跟着去看看罢。”

明年两个孩子也十岁了,很到了可以办差的年龄。

到时候随意塞到一处去,让他们也经历些世情。

弘历弘昼都难掩喜悦,一个抿嘴笑,一个咧嘴笑,都笑着告退了。

四爷看两个小的欢天喜地走了,就想起弘时来,方才他想找儿子们一并过来问功课,知道弘时往后头董鄂氏处去了,四爷就没叫他——这傻儿子难得肯放下小妾去跟正妻一处,四爷也很想抱个嫡孙,就没打扰他们小夫妻二人相处。

如今小儿子也出生了,要是再来个嫡孙就完美了。

四爷还在这里畅想儿子儿媳的和睦,而后头茂昌院的氛围,跟和睦两个字可不搭边,堪称是很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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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来找董鄂氏是说正事的,因大年初二他要陪董鄂氏回去看老丈人。

说起岳父来,弘时就不免嘟囔了一句:“阿玛自然是偏着东大院,有些压着我。可岳父怎么也不给我说句话,只怕他劝劝,皇玛法也就听了。”

这给董鄂氏气的:她阿玛虽是尚书,但也管不到爱新觉罗家的事儿啊。

要是她阿玛敢去康熙爷跟前说,你看我是个尚书,这官儿做的不错,那你给我女婿一个世子吧。以康熙爷的脾气,她阿玛保管要凉凉。

董鄂氏恼的不得了,因着自己跟他夫妻情分不太好,所以弘时对老丈人一贯不怎么亲近,你不亲近也行啊,但你不能坑你老丈人去找死啊。

董鄂氏怕弘时在外头真说起这件事,连忙郑重其事跟弘时讲明白厉害。

结果弘时反而脸一红又一板:“我不过这么一说,谁要靠着岳父家了?我自家玛法就是皇上,阿玛是王爷,倒要靠别人不成?你也是,动不动就拉着个脸,叫人如何说话?”

董鄂氏简直是欲哭无泪。

弘时还深觉跟媳妇话不投机,就只敲定了时辰就想走,还是董鄂氏为着弘时好,叫住他道:“如今爷也是成亲有子的人了,年节下该多与叔伯堂兄弟走动才是,尤其是十三叔府上,阿玛最重,爷多去走走总没坏处的。”

弘时摆手:“你不懂。十三叔那里,走不走有什么要紧处,倒是今年十四叔回了京,又立了大功,我该多上门去,到底是亲叔叔呢。”

董鄂氏不太懂外面的事儿,见弘时不窝在家里陪小妾,就觉得也行吧,你走去吧,然后问着弘时备礼的事儿。

弘时继续摆手:“罢了,我去与额娘商议。”顿了顿:“你入门时间短,少做主张,只好好伺候额娘吧。”

再次把董鄂氏气个半死。

深觉: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弘时出门的时候,就见除了茂昌院外,其余各处院落,也都有下人在扫放鞭炮落下的碎屑红纸——今日,是年侧福晋刚出的七阿哥的洗三礼,四爷命人在各处门户前都放了鞭,一为庆贺喜乐,二为鞭炮可驱邪祟。

弘时看着这一地红纸,想想阿玛对新出生的弟弟那样在意,他心里就不得劲。

且说,弘时同学这会子就不得劲,还不知,他不得劲的日子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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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眼新岁已至,正月初一。

这一日,所有年满十五入朝站班领过差事的皇子和朝臣勋贵们皆排的整整齐齐,来与皇上贺新岁。

这是康熙六十年的第一天。

六十为一甲子,多少人都活不到花甲之年,而康熙爷却已经御极六十载。

礼部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今年,朝中必要有许多庆贺典仪。

然而,就在这康熙六十年的第一天,康熙爷就扔下一个重磅消息。

接受完群臣拜贺,康熙爷便提及,今年自己准备派皇子出关代为祭拜三陵。

且说这三陵,乃是努尔哈赤的福陵、皇太极的昭陵以及清远祖的永陵。1

因当年大清皇室还在艰难的创业期,在关外游荡。祖宗死了当然也不能放着等打完天下再埋在京城,自然是就地选址葬了,于是这清三陵就远在关外。事关祖宗们,皇上自然每年都要亲去祭拜。

今日朝上,康熙爷便道,自己如今到底是小七十的人了,今年便准备遣儿子去祭拜先祖们。

朝上先是一片震惊的寂然,之后就不可抑止的如潮般惊动起来。

正所谓,“国家大事,唯祀与戎。”

祭祀之事,在帝王家是具有象征意义的,何况是祭拜大清祖宗这三陵。

十多年前,太子还在的时候,皇上有事不便行,都是太子代祭,如今皇上要命哪位皇子去?

康熙爷好似浑然不知自己说的这些话有多惊人,他老人家安坐龙椅,看了半晌下面的儿子和群臣百态,根本没有一点民主,让大家商议的意思,直接就宣布了结果: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代他老人家祭三陵。

十二爷胤祹在朝上懵了一下,但很快跟所有人一样,把目光集中在他的四哥,雍亲王身上。

朝臣们都心里门清:十二阿哥的生母定嫔位份平平,十二阿哥本人幼年则是被苏麻喇姑抚育的,那是为极有智慧的老人。被她抚养长大的十二阿哥,那叫一个安静随和,不理政事,全身心投身于书画事业中。

这两年皇上让十二爷在内务府办差事,他也认真干活,但凡事不凑前。可以说这是个不怎么出错,但也绝不算出色的阿哥。

起码在康熙爷这一堆龙子里不算出色。

这回十二阿哥明显就是陪衬的,主祭的必是皇四子。

是雍亲王。

九爷在朝上,按序站在他八哥身后,就看到朝服中,八哥的手指蜷曲了一下。

他看着出列领旨谢恩的老四和十二,心里火烧火燎的。

散朝的时候,许多朝臣看着雍亲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只是雍亲王为人素来冷淡些,不熟的还真不敢上去套近乎。更有许多烧的不是这个灶的臣子更是要先避开他,回头去找自己烧的‘灶’商议今日之事。

四爷还没走出多远,乾清宫的小太监就来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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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爷这次备的是咸奶茶。

“坐。”

见老四在下头请安,康熙爷摆手叫起,指了下首的椅子。

父子二人就祭陵之事说了半晌。当然主要是四爷在说,他方才初步拟定了出行的腹稿,康熙爷半闭着眼睛听着。

听老四事无巨细的在下面汇报完,康熙爷才睁眼道:“你从小就这样,是个操心的命。”

四爷已经习惯了:最近皇阿玛总是跟他回忆过去。

他也乐得做小时候的四阿哥,做皇阿玛当时的小儿子。

感慨完后康熙爷,食指点了点桌上的两个折子:“你瞧瞧这个。”

梁九功悄无声息的上前拿了折子,再躬身递给雍亲王。

四爷接过来:是年羹尧与平郡王分别上的折子。

折子出自两人之手,内容却大同小异。都是上谏请皇上在藏边设立办事处。年羹尧则更激进些,直接道:天无二日,藏边的藏王实没有必要。不如取消掉,换朝廷官员来此建衙,全方位接管藏边。

康熙爷见老四看完了,就问道“你觉得如何?”

四爷点头:“儿子觉得正该如此。”

从前藏边偏远,自立为王,算是半独立。朝廷一时犯不着攻打,也没有精力去攻打。

可这回不一样啊,借着打准噶尔叛军一事,清军都直入藏边了,既然军队都驻扎过去了,凭什么要把这一地的统治权再还给什么当地的‘王’。年羹尧这个提议,也很符合四爷的想法。

康熙爷满意点头。

他老人家做了六十年皇帝,又不是做了六十年的慈善家。

这种费劲巴力给别人干活,还不收工钱,那是不能够的。

“朕准备设西藏大臣与噶布伦,从前这藏王,就取消了吧。”康熙爷倒是没取消册封藏边喇、嘛的地位和尊号。

实在是已经碾压了人家的统治,就别碾压人家的信仰了。一下子压制的太厉害,只怕出事。

但就算这样,也得防着战事再起。

毕竟当日藏边跟朝廷求助可不是这么想的。相当于一个人家里进了强盗,他跑去找强大的邻居帮忙,那是指望着邻居仗义出手把强盗赶走的,谁成想这个邻居确实是把强盗赶走了,然后自己就住下来鸠占鹊巢开始当家作主了,搁谁谁心里没有意见啊。

四爷将自己的担忧略微提了提。

康熙爷很平静:“所以朕命平郡王继续驻守藏边,年羹尧亦是如此。”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起来看着四爷道:“还有,朕准备让胤祯回藏边去再稳一稳局势,到底他是皇子,又跟臣子们不同了。”

四爷心剧烈的跳起来。

皇阿玛要让十四回去,而并不是让他入六部学习朝政!

四爷低头:“儿子们自然一切都听皇阿玛的吩咐,各司其职,都是为皇阿玛办差事。”

康熙爷不免感慨道:“十四这孩子,是个将才啊,又是你亲弟弟,自是不错的。”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康熙爷想起了自己的兄长福全。

也想起当年的自己,正是少时登基。论嫡自己不是,论长自己也不是,上头还有个哥哥福全。这位兄长却毫无怨言,鞠躬尽瘁的给自己办事,为人更是谦卑。

甚至年幼的时候,福全兄长就告诉皇阿玛,自己愿为贤王。2

兄长也确实做到了。康熙爷至今想起已然过世的福全兄长还会觉得温暖,他像一块可靠的坚石一样一直在自己身后。

看着眼前老四,想着他与十四一对兄弟,康熙爷不免又想起,康熙二十九年的时候,自己打噶尔丹,也封了福全‘抚远大将军’。

简直像是宿命的轮回。

以后老四和十四,也会做一对自己跟福全这样的好兄弟吧。

况且他们两个,又是兄长为皇,弟为王,且是同父同母,自然就更会亲密顺当。

康熙爷不是不知道十四素日跟老八走的近,但在他心里,有什么比同父同母血脉更亲近的呢?

到底老四只有这一个亲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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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哪怕是至亲父子俩人,也没法心有灵犀。

四爷若是知道康熙爷的想法,只怕要立刻在心内反驳:不,十三才是我弟!

康熙爷让老四告退后,不免又陷入了对福全的怀念。他起身往暖阁去,那里挂着几幅他心爱的画。

有当年顺治爷手把手教他射箭的画,有亲额娘坐在廊下抱着年幼的他的画,还有一张,就是福全过世后,他命画师画了一张,两人并肩坐在桐树下的画。

倒不是福全生前,康熙爷拿皇帝架子不肯一并作画。而是福全为人很谨慎,再不肯跟皇帝并肩而坐入画。甚至直到死前,康熙爷去探望他,福全在榻上仍旧自称奴才。

康熙爷的眼睛有些湿润。

算来,兄长已经走了十八年了。福全过世的时候,才五十岁。

而自己如今却马上要七十岁了。再过些年,他们兄弟终会在地下重逢。

康熙爷的目光再次看向顺治爷的画像,心道:皇阿玛,儿子做了个好皇帝,来日见了你,自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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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四爷虽知道康熙爷的期许,是盼着他跟十四兄友弟恭,做一对亲厚的兄弟,然他心里对十四即将要回藏边,还是十二分的满意:快走吧。

心情甚佳的回到了府里,四爷先去看了看小儿子。

他逗了逗孩子的下巴:“这孩子真是福星。”他才出生,自己就得了出关祭陵之行。

虽说当日皇阿玛私下暗示过自己的立储之意,但跟这回在朝上暗示,还是天壤之别的。

年氏在旁笑容温柔如水:“都是爷多年的苦心,跟这刚出生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四爷倒是认定了:“自是有关系的。”

然后拉着年氏来到桌前:“朕给孩子想了个好名字。”他在纸上写下‘福惠’儿二字。

年氏神色一暗:“爷,要不还是等种痘后,再给儿子起名字吧。”

四爷知道她是想起了福宜早早有名字,却又夭折,就安慰道:“这是小名,咱们先自家叫着无妨的。到时候孩子种过痘,我再请皇阿玛起个大名。”

出生才几日的七阿哥就有了名字不说,雍亲王府更是流传着四爷的话:这孩子是个福星。

以四爷如今对府里的掌控,这话能传出来,自然是他默许甚至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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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书听弘历说起‘阿玛对七弟真是喜欢,这样的话都肯说’时,不由一笑。

只夸是福星算什么呀,四爷也就是如今不能当家作主,等他当了皇帝,夸起人来真是让人没眼看。

比如流传青史,让后人都不免咋舌的——四爷把他亲爱的十三弟夸成“宇宙全人、天神”,那才是四爷的夸人呢。

这会子只说福星二字,实在还算是克制了。

宋嘉书知道四爷的秉性,爱恨十分分明。

于是对弘历就有些担心:都是做儿子的,见阿玛偏心成这样,想来心里不好受吧。

看着额娘关怀的眼神,弘历白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额娘,七弟这样小,又有福气,我们这些做哥哥的该比阿玛还疼他才是呢。”

弘历的神色看起来真诚极了,直到说完才眨了眨眼,母子俩会心一笑。

他知道该怎么做是对的,这就够了。

宋嘉书:好的,我不用担心了。

母子两人笑过后,宋嘉书又想要嘱咐:“还有弘昼……”只怕那孩子直性子,露出什么形容来。

弘历都不用宋嘉书说完,一口截断:“额娘也放心,五弟是天真活泼的性子,但不傻。何况还有我在旁边瞧着呢,总不会有事。”

这府里要有一个傻阿哥的话,那绝对不是弘昼。

母子俩边说话,宋嘉书手上边翻看着一套冬衣。弘历便问道:“这是阿玛要出关,额娘准备的衣裳吗?”

四爷凡出远门,福晋自然会给四爷准备行装。只是福晋在这上头颇为大度,会各院问问,有没有什么要奉给四爷的,一并带上就是。

福晋这一问,各院真是没有也得有了,不然显得多不重视啊。

宋嘉书也带着人连夜赶了一套衣裳,不出挑也不落后。

她见弘历问,就点头道:“是给你阿玛准备的。”

抬头莞尔:“年节下,额娘还带着白宁给你做了一套,在你小书房里,我都给你打好包袱了,一会儿回前院记得带着。”

如今弘历也十岁了,如无意外,是不能在后院过夜了,顶多回来吃个饭请个安。

可宋嘉书还是保留着西边一侧,作为弘历的起居之所,一点未动。

弘历笑眯眯:“多谢额娘。”然后起身:“额娘我回去了,阿玛临行前只怕还要查我们的功课。”

宋嘉书点头:“去吧,别太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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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院后,弘历打开了弹墨花纹的包袱。

他拿起额娘给自己备的这套衣服,从花纹到针脚甚至是摆放,比起方才额娘要给阿玛的那一套,明显的更加精心。

弘历喜欢宝蓝色的衣服,他的手搁在这熠亮的布料上:额娘永远记得他喜欢的颜色和样式,也知道他喜欢把领口做的圆松一点,不喜欢板正的卡在脖颈上。

在这金玉满堂的王府里,只有他与额娘才是真正的彼此依靠,记得对方。

弘历收起了这套衣服,继续去研究千叟宴的旧例流程,这是阿玛交代的第一件要紧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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