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四章 一双假肢（2）

大家一听，哄然大笑。

路明清了清喉咙，说：“好，我讲一段钟馗，可没我们龙处长口才好，文采好，你们就凑合着听，听我老肖给你们说一段……”

路明把烟火掐灭，提高了嗓门，绘声绘色地讲着：“钟馗是民间传说中专门捉鬼、杀鬼、吃鬼的鬼王，在地狱诸官吏中，钟馗的地位比较特殊，因为他身为鬼王，似乎并不受阎罗天子的节制，而且，因为他除鬼有功，曾被玉帝封为‘驱魔帝君’，由此可见其地位显赫。据传，钟馗是唐代人，他是因受不公正待遇才身亡并任鬼王的。根据清代小说《斩鬼传》和《平鬼传》的记载，钟馗是陕西终南山秀才，生得丑恶吓人，却才华超群。一年进京应试，文不加点，一挥而就。主考官韩愈和陆贽阅后，不禁拍案叫绝，遂点为头名状元。不料唐德宗以貌取人，见了钟馗十分不悦，他听信奸相卢杞谗言，要将钟馗赶出宫廷。钟馗气得暴跳如雷，当场触阶而亡。唐德宗非常懊悔，便将卢杞流放，并封钟馗为‘驱魔大臣’，遍行天下，以斩妖邪。《斩鬼传》中对钟馗死后下地狱的状况有这样的描述：钟馗死后，其英魂晃晃悠悠，飘飘荡荡，手提宝剑，腰插笏板，没头没脑地向前走去。没多时，远远望去，有一座城池，虽然雄伟，却险象环生。更有漫漫之黑雾缠绕，阴风凄然……好一派阴森惨淡之气。在这黑云惨淡之中，飘忽着阵阵呻吟号哭的声音，时隐时现着魑魅魍魉的鬼态。有的被枷锁紧紧套住，叫唤着何日能离开这阴森山牢；有的被锯裂，呼救着欲逃离地狱之门。还见目连母斜身倚靠在地狱铁栏口，盼目连早日救护；贾充妻呆痴地坐在奈何桥口，等待着丈夫的早日到来……冥府地狱，人满为患。冥王府是又一个世界。真可谓：有人世间，未曾见过那些奸雄贼子；到狱后，却看到尽是一些有罪之人。钟馗仗剑斩鬼，与一般民众似乎无多大关系，然而，钟馗由于捉走了唐玄宗心头之鬼，治好了唐玄宗的病，却使他名声大震。据说，有一年唐玄宗从骊山回宫，忽然得了重病，御医们费尽心思，忙了一个多月也不见转机。一天深夜，唐玄宗梦见一牛鼻子小鬼，偷偷盗走了杨贵妃的紫香囊和他的玉笛。唐玄宗见了大怒，大声呵斥。这时突然出现一个大鬼，头顶破帽，穿红袍，束黄角带，一下捉住小鬼，用手指剜出他的两眼，然后把小鬼撕成两半吃掉了。唐玄宗忙问大鬼名讳，大鬼上前奏道：‘臣是终南进士钟馗，因应举不捷，触殿阶而亡，死后成为鬼王，誓除天下恶鬼妖孽。’唐玄宗大梦醒来，霍然痊愈，于是召大画家吴道子依梦中所见，画张‘钟馗捉鬼图’。图画好后，唐玄宗瞪着眼睛看了半晌，说道：‘莫不是先生跟我一块做梦来着？画得怎么这样像！’马上重赏了吴道子，并将此画悬于后宫门，用以镇妖驱邪。由于唐玄宗的大力推崇，钟馗才得以确立了头号打鬼门神的地位。”

说到这里，路明咽了一口唾沫儿，又接着说：“民间关于钟馗的传说故事非常多，然而，在有关钟馗的诸多故事中，最深入人心的当数钟馗嫁妹的故事。钟馗有个同乡好友杜平，为人乐善好施，馈赠银两助钟馗赴试。钟馗因面貌丑陋而被皇帝免去状元，一怒之下，撞阶而死。跟他一同应试的杜平便将其隆重安葬。钟馗做了鬼王以后，唯答杜平生前的恩德，亲率鬼卒返家，做主将妹妹嫁给了杜平。这就是著名的‘钟馗嫁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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