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狄仁杰并没有等到那维莱特的回话。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拖进了莫名的幻境里。

而当那维莱特和狄仁杰看到舞台上的人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

“你……”狄仁杰迟疑，他感觉的出来，这并不是那个坐在审判席上独自啜泣的少女。

站在舞台上光着脚的少女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看到你们的模样，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是谁？”那维莱特问出了狄仁杰也感兴趣的问题。

“我就是你们要审判的水神芙卡洛斯啊！”

看着这个名为芙卡洛斯的少女和那维莱特对话，狄仁杰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不太好的预感。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呢，舞台上的画面就变化了。

“芙宁娜，芙宁娜……”

“谁叫我？诶，你是谁？”

……

狄仁杰和那维莱特并肩而立，看着那个名为芙卡洛斯的水神在镜子里把扮演自己的任务交给了那个叫芙宁娜的小姑娘。

再看着那个叫芙宁娜的小姑娘五百年如一日的完成着自己的任务，扮演着水神，一丝不苟。

从一开始的慌乱到最后的从容不迫，可是真的在面对枫丹的问题的时候，她还是会露出不应该属于她的担忧。

十八万二千三百七十六……

默默的念叨了一下这个数字，即使如狄仁杰，心中也难免升起了一丝绝望。

而他面前的舞台剧还在继续。

很快，他看明白了，原来……这个叫芙卡洛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原本属于那维莱特的权能还给他，也是为了拯救枫丹，灭世预言居然是真的？

“啪嗒！”狄仁杰看到了那个叫那维莱特的男人流眼泪了，一个从见他第一面就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男人……流眼泪了。

可是，狄仁杰感觉到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润，她……

“水龙水龙，别哭了！”

……

“说起正义啊，我一直觉得正义就是向人类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过程！”

“存在是厄歌利亚的正义，那么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相当于存续。”

“打破预言，让枫丹的人们活下去，才算是此刻高于一切的正义！”

芙卡洛斯说完之后对这台下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就跳起舞来。

“哒哒哒……哒哒哒……”

湛蓝色的巨剑升空出现在了芙卡洛斯的头顶，狄仁杰终于回过神来了。

“再见了，那维莱特！”

“轰！”

巨剑坠落，台上的少女则是化成了尘埃消散。

狄仁杰见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何为公理？何为正义？

“昂！”

没等他想明白，身后传来了巨兽的咆哮。

狄仁杰愕然回头，继而就看到了一条如同璀璨星光一样的巨鲸正在四处吞噬人群。

这时候那维莱特动手了，狄仁杰也是恨恨的咬牙切齿道，“我以大理寺少卿之名，判处你……”

“斩！立！决！”

赤金色的令牌从狄仁杰的手中飞了出去直接击中了巨鲸。

巨鲸吃痛嘶吼回头，发现了那维莱特和狄仁杰，顿时张开了滔天巨口，朝着两人吞噬过来。

狄仁杰见状不退反进，“孽畜，死来！”

“噼里啪啦……”

也就在此时，狄仁杰愕然的发现了周围的一切都出现了裂痕，就如同琉璃一样。

“砰！”

身边的一切尽皆碎裂，狄仁杰睁开了眼睛。

他四下的看了看，在看到了万镜之厅的一切之后，终于回过神来。

他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静坐闭目凝神。

在原地静坐了片刻之后，狄仁杰起身了。

他走出了万镜之厅，径直来到了钟离面前。

“狄仁杰参加老师。”

“还望老师给我一个机会。”

程咬金和云樱见状顿时愕然，程咬金更是迫不及待的跳拉起来，“狄仁杰，你在说什么？”

狄仁杰闻言起身，看向程咬金。

“程将军，稍后狄某自会写下请辞书，还请程将军帮我带会长安！”

程咬金闻言急忙看向了钟离。

钟离见状笑了笑，微微颔首，继而看向了狄仁杰。

“既然如此，那就留在我璃月做个天权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