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这种事？”

听完林零的话张青大吃一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些潜藏在人类城市中的妖魔或者说堕落者岂不是能够很轻松地隐藏自己的身份？但不对啊，新闻上经常有报道法警司或者冷光协会搜查官们依靠寻仪抓捕堕落者的消息。”

林零眼神示意：“因为这样的掩盖是有很大限制的，寻仪没必要区分出来，你现在再看一下寻仪。”

张青连忙低头看着手上的寻仪。

紊乱的白色曲线又突然有规律地跳动了起来，而雷达上消失的白色光点也重新出现。

“【无无属性冷光波动，来源推演，奇异系造物者】。”

才过了不到十秒，信息又重新恢复正常了！

“魔药是会挥发的，当它散发出来的波动无法遮盖幻想造物的冷光波动的时候，幻想造物还是会被识别出来，虽然同样有干扰，但顶多是波动的幅度会有些许误差。

那些堕落者之所以会被寻仪发现，是因为他们没办法时时刻刻都在喝魔药。”林零解释。

污染者和堕落者的生存环境并不好，他们因为这个身份甚至无法得到普通人能做的工作。

收入低下，生存环境恶劣，哪有钱不停地买魔药来掩盖魔力气息？

“你的意思是狼人这段时间，一直在使用魔药来隐匿自己的气息？对了，所以沐唁同学的魔药才会不停地被偷！”

张青喃喃。

一切都串起来了。

“可这样居然不会被发现吗？魔药的气息很重，就算仪器检测不出来人也能闻到吧，居然没人察觉异常？”

“它恐怕没有敷用…”

念牵瞳摇头，蓝宝石般的瞳孔倒映出明亮的波光，她已经明白了。

“它选择了直接服用，将本应外敷的魔药直接喝下去，这样一来魔药挥发的速度会大大减缓，对魔力的掩盖持续时间也会增强，连魔药散发出来的味道也会变轻很多。”

“就算是喝下去也还是会有的啊，只要是魔药味道都很重的。”张青鼻子皱了皱，闻着林零手上刺鼻的味道。

林零只是滴了一滴而已，味道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魔药与西药一样都是提取浓缩了所需要的部分，并非颗粒而是液体的形态，导致味道极大！

如果长时间一直在服用的话，味道还是会存在的。

“把魔药兑到某种可以掩盖气味的东西里面，就可以了。例如本就用来消除异味的口香糖…”

沐唁漫不经心地拿出纸巾，将口中嚼过的口香糖吐出包好，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又例如本就带着其他味道的…饮料。”

张青怔在了原地。

带味道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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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牵瞳看了如同人类一样直立起来毛发浓郁的怪物一眼，余光看向了房间之内散落在一地的散发出刺鼻酒精气息的玻璃酒瓶。

“早就该想到了，魔药，被兑在了酒里。”

“你之前说过，何世每个月会有一两天应酬，忙到根本没时间照顾陈瓜瓜。”林零回头看向谈坐在地上一脸失魂落魄的张青。

“嗯。”张青苦笑。

频率不是对上了么？每个月圆之夜！

在那两天一直紧闭躲在公寓里没有外出的何世并不是在跟什么客户谈生意。

那个所谓的客户并不存在！

只是一个无法压抑血脉中野性本能的中年人，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痛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