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探长大人」

75.往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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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肖顾言都失了音讯。

江纯一坐在自家二楼小屋里发呆,上次他们见面,还是她提着食盒在门外站了半天才见到人,平时敞开的铁门今天竟上了锁,好在她中气十足,扯着嗓门就开始喊。

后来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肖顾言终于从房子里走出来,深色的家居服,单手撑着伞走到靠近大门的位置,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突如其来的小雨让她措手不及,肖顾言只是隔着铁门冷眼看着她的狼狈,“我这几日需要思考些事情,你太聒噪了,最近就不要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江纯一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这是被赶出来了?

不对啊,明明前两天用餐时还相当和谐,这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下次求我,我都不来了。”她对着离开的背影不甘示弱地回应。

恍惚间一旁电话响了,江纯一快速收拾好柜台上的票据抬手拿起电话。

里面传来有些沙哑的女声,直到对方自报家门她才反应过来,“你好林小姐,你嗓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昨天吹了点风,无碍。”林静躲在路边电话亭,说话同时眼睛警惕地扫向四周,这种紧张却丝毫不影响电话中的那份柔弱。

“我前几天有急事走得匆忙忘了和你交代送餐的事情,今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最后送一次餐,钥匙我已经托人给你送过去了,放心费用我会加倍的。”

她几乎不给江纯一思考的机会直接报上一串地址门牌,“家里老人怕惊吓,到时候麻烦你亲自跑一趟送到进门二楼右边第一个房间,动作稍微轻点谢谢。”

江纯一手忙脚乱地握笔,还不等重复确认电话已被挂断。

“怎么回事?有这么着急吗?”这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奇怪。

明明提醒自己不要再被肖顾言扰乱思绪,可就是又不自觉得想起。

她回过神儿,念了一遍纸上的地址,似乎在自我确认,“就是这里,应该没错!”

林静熟练地从街道钻进狭窄的胡同,几经波折最后停在一户老房子前,刚要推门正巧与里面走出的大婶打了个照面。

“林小姐,你这是出门取钱去了?”大婶年纪五十左右,身形圆润,一双眼睛透着精明,“正好把房租交一下。”

这几天为了躲避追查,她不敢再冒险去住酒店旅馆,相比之下现在这种民宿要安全许多。

当然也有弊端,这种住在大院的租客基本都是半年起租,房费押金一次□□付,这对于如今手头吃紧说的林静很是不友好。

“小姑娘穿得干干净净的,不会想在我这里白瞟吧。”大婶像是看出她的窘迫,没好气地重新打量着她。

林静虽然落魄拍,可那股子傲娇的心气儿还在,大婶这些话就如同当面撕扯自己脸皮,她怎能受得了。

她低头从拿出昨天变卖金表的钱,抽了几张递过去,“这是三个月的房钱。”在对方开口拒绝之前补了句,“我只住一个月。”

大婶那张抹得艳红的厚唇张了又合,“这可是你说的,一个月走人。”说着不情不愿地接过票子往怀里一塞,哼着小曲扭出了胡同。

不用每日给肖顾言送餐,江纯一时间立马充足起来,按照林静电话的地址几乎不费力找到了目的地。

在对待自己的衣食父母这件事儿上,她从不怠慢,何况是跑腿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锈迹斑驳的大门微微敞开,江纯一探了探头,没发出任何声响地从缝隙挤了进去。

院中的景象有些落寞,一旁的灌木还能隐约看出曾被人精心修剪过的痕迹,满地落叶随风四处散落。

远远看去这院子如迟暮老者,用自己最后的威严守护着它曾经的光辉时刻。

“住得起这么好的院子都不舍得请个佣人打理一下?硬生生颓废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惜了啊!”江纯一感慨之余已来到大厅门前,放下食盒拿出钥匙将钥匙对准锁芯轻轻转动,‘啪’的一声,打开了。

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长时间未经日照木制家具所散发的,达不到令人作呕的地步,却足以让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或许是周围环境过于安静,又或许是周身的突然阴凉,江纯一忍不住打了两个哆嗦。

旋转红木楼梯,她尽量放轻脚步,减少脚下摩擦发出的声响,停在二楼右侧的第一个房间,轻叩两下房门,“有人吗?我是林医生交代过来送饭的。”

江纯一几乎整张脸贴在门上,四周寂静一片,昏暗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内开的透气窗,强烈明暗对比之下竟有些刺眼。

“有人吗?”她稍微提高音调,随着握住门把手的指尖转动,门开了。

房间可见度很低,只有几缕日光透过窗帘吹起的缝隙洒进来。

忽暗忽明,若隐若现。

“你好,我是林静医生交代过来给您送饭的。”她音调又稍微提了提,这次里面似乎传来微弱的异动。

江纯一走得很慢,似乎是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这种昏暗,随着距离缩短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这位主顾。

老者榻上挂着吊瓶,睁着的双眼浑浊,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音。

她放下手中餐盒,再次望向老人不禁一惊,尽管光线不佳,也能察觉处床上人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这让她有些怀疑对方是否可以自主进食,算了!自己就好人做到底吧。

“老先生,该吃饭了。”江纯一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一半,直接增大了屋内的可见度,“这屋里实在太暗了,稍微透些光进来咱们方便用餐。”

回过头,这次终于瞧清楚了老者真容,头发花白眼圈塌陷,从她踏进这个屋子对方就紧盯着自己。

不知为何老人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长时间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沙哑声断断续续,像砂纸相互摩擦。

江纯一俯下身体靠近却依旧听不清楚,“老先生不着急,我先扶您坐起来。”

她伸出手臂,老者却用尽力气挣脱她的搀扶。

干枯手指颤抖着伸出,在她掌心写着什么。

这是老人近几个月唯一一次接触外人,求生意识让他不愿放过任何机会。

“你在干什么?”身后的声音让原本屋内的两个人同时一惊,床上的老者眼睛瞬间变回到了之前的死气沉沉。

白方礼走近目光警惕地在两人间看了个来回,最后落在江纯一身上,“你这是……你怎么会在这?”

江纯一表现出同样惊讶,“我来给客户送饭的,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白方礼瞟过桌上摆放的食盒,“我应该没有订餐,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方礼虽是质问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不悦,脸上依旧温和儒雅。

不知是不是错觉,此刻江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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