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双抿了抿唇，看着他这颓废的样子，心中好不难受——他变了，以前那股傲然天下的霸气收敛了好多，他变得沧桑、隐忍、悲凉，像一头被拔了牙的狮子，尽管威武却再也无法伤人。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君成拿了一罐酒，目光微醺，身体有些摇晃地走到她面前，在她床榻边坐下。他刚近身，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不觉皱眉。

沈君成勾起嘴角：“怎么？不喜欢酒味？”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不要再喝了——”她不喜欢看到这个样子的沈君成！他还是适合傲然霸气的模样！

她伸手就要去夺那酒罐，却被他避开。

“为什么不让我喝？”他戏谑地说，“你是关心我的身子，还是怕我喝醉酒后——会乱性？”

当然是前者，可是夏无双逞强的个性哪容她把这等恶心的话语说出。

她唯有把脸别开，却听得他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来，你当然只会担心后者！你何时会关注我的身子？我怎么忘了，你恨我恨到极致，每天都恨不得我去死！”

他的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容躲避他的目光。

他浓郁的酒气喷在她的身上：“你们上过床了？”

轻轻的一句话丢出来，响在夏无双耳边，仿佛一颗重磅的炸弹。她张大了嘴，目光无措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难道……

是啊，她的身上遍布着西王爷爱抚过的痕迹。而她现在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而且从身上散发出的淡香来看，他已经在她昏迷中时，帮她清理过身体。

他一定是看到了那遍布的吻痕，所以——才会如此恼怒，又挫败吧。

“为什么不说话？”他捏痛她的下巴，“回答我！”

夏无双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该死！你别想着每次都能沉默带过！”他怒极地把那罐酒摔在地上，顷刻间，一股浓郁的酒味弥漫整个室内，“是他强占于你，还是你主动献身于他？”

夏无双喃喃地说：“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何意义？有区别吗？”

这该千刀的女人——

她怎么知道这区别对沈君成来说有多重要！如果是前者，他就杀了那狗王爷！如果是后者，他该杀了她自杀，还是？

他该如何是好？他气得要发狂了！

夏无双不忍看到他这个样子，低垂着眼，看着地上那越蔓越开的酒水：“放了我吧……你不是只要清白的姑娘？如今我已不清白了，你还占着我做什么？”

“你想我放了你，好让你跟那狗王爷苟且偷安、逍遥快活？！”不知道是酒意作祟，还是夏无双又一次成功地激怒了他，沈君成浑身的血液沸腾，“我偏不如你们愿——你们让我如此痛苦，我要把这痛苦十倍百倍地奉还于你们！”

一把撕碎了她的衣物，他将她摁在床上，整个身体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