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楚衍掀开被子，起了身，拿着院子里的扫把将屋里的碎碗和粥扫了干净，将那“半只”狐狸灯笼烧掉。

楚衍从怀里拿出姁言给的药瓶，看着火慢慢地将灯笼烧完。

做完这一切，楚衍又到了厨房，锅里煨着什么，灶中却只剩下一点点火星，楚衍掀开锅盖，里面的粥已经旱干了，却能感觉到热气。

楚衍看了锅中的粥许久，将他抱起来，直接拿着勺子舀起来喝，“阿言，你离开这里之后只会过得很好！”

现在已经天黑了，白日忙碌的人差不多都忙完了，现在街上开始了夜生活。

姁言看着人来人往，自己离开这里了去哪里呢？寻药，要往哪里去呢？

药？姁言想起了什么！药！聚灵草！若是有了聚灵草，就能再恢复楚衍的灵力了。

姁言飞快地向前城外走着。

“徐大夫？这么晚了还出城啊！”小虎的爹看着神色冲冲的姁言。

“嗯！”，姁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

姁言确定周围没人后，便飞了起来，“北海之滨的玄武背上有聚灵草！”

飞了快半天，现在天还是灰蒙蒙的。海上还有浓重的雾气，姁言更是看不清。

姁言越飞越低，找了一个小岛，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雾太重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等天亮之后再仔细看看了！”姁言打算找个地方休息。

走了没几步，小岛便动了起来，姁言感觉小岛在慢慢上升一般，“怎么回事？”

姁言飞了起来。

小岛升得更高，小岛四周的水面，慢慢出现了四个小突出。

“何人到此扰了本尊的清修。”一个雄浑的声音慢慢响起，“弄得本尊的背好不舒服。”

“玄武？”姁言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落地的就是玄武，呆呆地看着玄武的身体完全从海里露出来。在浓雾中，只能看到玄武的大概轮廓。

“你是何人？深夜来此，居然还能认为本尊来？”玄武看着自己正前方浮着的姁言。

“我是姁言！是来求聚灵草的！”姁言看着玄武，“希望玄武大人能成全。”

“聚灵草？你不是用灵力吗？聚灵草对有灵力的人来说，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的。”玄武慢吞吞地说着。

“不是我要用，是我朋友！他被恶人所害，失去的全部的灵力！”姁言大声说道。

“你的朋友是凡人？”玄武问道，“若是凡人，好好地待在凡间当普通人就好，要什么聚灵草？我不会给的。”

“他不是凡人！”姁言听此连忙回道，“他是天界之人！”

“天界之人！我更不会给！你离开吧！”玄武说着便用开始慢慢往下沉。

“玄武大人！求你帮帮我！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失去灵力都是因为我，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恢复！”姁言急切地呼喊道。

玄武并不理姁言，似没听见一般继续往下沉。

“玄武大人！玄武大人！”

“你赶紧走吧！我最讨厌天界之人！若不是因为你不是天界之人，现在的你已经葬身海底了！”

“玄武大人！求您了！他亲眼看着一个凡人在他面前，将他的母亲杀了，他只是想要亲自报仇。”姁言解释道，“玄武大人，你就帮帮我！帮帮他吧！”

玄武的身子又变成了姁言最开始看到了那个样子，声音从海里传来，“天界的人居然会没用到这个份上吗？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姁言看着眼前的小岛，看着那个缠绕着的像是蛇的形状，在那中间有着一株发着光的仙草，真是聚灵草。

姁言挣扎了一会儿，捏着拳头，“既然如此，姁言就得罪了！”

姁言说完便飞了过去。

“被敬酒不吃吃罚酒！”声音似乎是从聚灵草那里传来的，姁言看着石块慢慢掉落，蜷缩缠绕的蛇慢慢立起了身子。

玄武有两部分，姁言是知道的。姁言手一伸，一根长长的发着光的鞭子出现在她手中，“聚灵草我一定要拿着，得罪了！”

姁言说完，鞭子便向聚灵草的方向挥去。

蛇尾一下便接住了鞭子，蛇头冲向姁言。

姁言将鞭子收回，凝成剑，卡着蛇头。

这时，身下所站的小岛也开始动。姁言也是不察，蛇尾打来，重重地打在姁言的背上。

姁言立刻便吐出了血，连忙闪开，擦去了嘴角的血，又飞向玄武，“我一定要得到聚灵草！”

姁言的鞭子一次次地挥向聚灵草，一次地被打回来！

姁言撑着手中鞭子化成的剑，喘着气，看着近在迟尺的聚灵草。

“不想死现在就离开，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蛇身对着姁言吐出蛇信！

“我娘从来就没有交过我放弃！”姁言再次将剑化成鞭子，想蛇头挥去，一下便缠住了蛇的头部，姁言向聚灵草飞去，躲过打来的蛇尾。

姁言一把握住聚灵草，脸色露出喜悦的微笑，蛇尾一下便将姁言拍到在地。

姁言意识涣散地看了看手中的草，觉得眼睛特别的重，感觉自己化成了原型。

蛇身看着眼前的狐狸，顿住了要扎下的蛇尾，看着那九条尾巴，“狐？还是九尾天狐？”

姁言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聚灵草，看着蛇身。

“你是落尘和澜依的女儿。”蛇身肯定地说道。

姁言将药叼着嘴里，慢慢爬起身来，看着蛇身。

“你走吧！聚灵草就给你了！”蛇身说完这话，便又蜷缩起来，变成了石头。

“多谢玄武大人！”姁言说完这话，便摇摇晃晃地飞了起来。

此时，天已经亮了。

楚衍去完衙门，便回到了家。

“娘，阿言，你们回来…了吗…”楚衍推门的动作顿了顿才慢慢推开了院子的门，看着里面空无一人。

“楚衍，你要习惯啊！娘已经不在了！阿言也离开了！”楚衍进屋将东西放好，又出了门。

家中现在没人会做饭，得去客居买些吃的回来。

楚衍回到家后，便将所有的才都拿了出来，用盘子装着，看着盘中的食物。

都是姁言爱吃的，心中又是难受。楚衍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原来一个人吃饭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