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萧晓晓皱起眉头，不甘心的说道，“难道我哪里说错了吗？本来就是你先发脾气的。”

不过萧晓晓说这些话，都只是为了骗过江羽灵而已。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敌人，虽然两人只不过是还没有挑明的轻敌，但是萧晓晓对江羽灵也算得上了解，她已经意识到江羽灵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平常的江羽灵虽然也会生气，但是绝对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也绝对不会露出这么吓人的眼神。

就在萧晓晓想尽办法吸引江羽灵的注意力的时候，莫方和站在远处的问语也发现了江羽灵的反常之处。

问语立刻冲着江羽灵出手，准备制服江羽灵，但是她们之间的距离有点远，江羽灵也不会就站在那里等着挨打，因此几乎在问语出手的同时，江羽灵也立刻反手回击。

莫方距离江羽灵最近，但是他刚才和问语建立誓约的时候已经遭到反噬，受了内伤，现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内里已经是强弩之末。

而莫方也不是拎不清楚状况的人，明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连累问语和萧晓晓束手束脚却不愿意离开，只不是他身上的伤太重，现在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江羽灵，因此在他撤退之前，江羽灵挥出的气波已经打在他身上，让他伤上加伤。

“莫方！”萧晓晓本也想冲着江羽灵出手，但是在看见莫方迟缓的动作的时候就察觉不对联想到问语面对莫方时还算和善的态度，立刻明白了过来，但是她和莫方之间夹了一个江羽灵，因此她的脚步到底还是慢了一拍，没能救出莫方。

柿子挑软的捏，而江羽灵也立刻反应过来，在场的几人当中，莫方现在就是那只软柿子，因此立刻朝着莫方追了过去，她和莫方之间的距离比萧晓晓和问语都要近，因此很轻易地便抓住了莫方。

“站住！”江羽灵单手掐着莫方的，侧过头看着脸上带着犹豫的表情的萧晓晓和问语，厉声说道，“再靠近一步，我就立刻杀了他。”

说着，江羽灵掐着莫方脖子的手再次收紧，莫方本就已经受了重伤，再加上江羽灵刚才的那一击，现在又几乎不能呼吸，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连眼神都开始涣散。

“不要！我不过去了，你赶快放开他。” 萧晓晓立刻停住脚步，大声喊道，在看见莫方惨白的嘴唇的时候，更是焦急的说道，“江羽灵你到底在干什么？你难道真的想要杀了莫方吗？”

但是江羽灵却像是没有听见萧晓晓的话一样，眼神扫过站在原地的萧晓晓，和表情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问语，松开莫方的脖子，转而抓着他的手臂，就这样飞快的往后退，直到距离两人很远之后才随意的将莫方仍在地上。

等萧晓晓她们追过来的时候，只有陷入昏迷之中的莫方躺在地上，而江羽灵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

萧晓晓赶紧上前去查看莫方的情况，却在蹲下身的一刹那对上了莫方睁开的眼睛，萧晓晓现在被莫方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随后便瞪了回去，“看什么看？哼，你现在这副模样又不是我弄的，要怪你自己找江羽灵去啊！”

虽然嘴上这样说的，但是萧晓晓仍旧抓着莫方的手臂，小心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莫方按着自己的腹部，闷咳了两声，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莫方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便看见问语站在他面前，正垂着头看向自己，眼中满是打量的神色。

良久，问语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来，看来这问心塔虽然自成世界，但到底逃不开天道的束缚，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

听见问语的话，莫方的眼神微微一动，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说话，而萧晓晓却惊讶的看向莫方，抓着他手臂的手不由自主的缓缓松开。

“什么叫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他不就是莫方吗？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吗？”萧晓晓伸手抓住问语的衣袖问道，眼中的神色复杂，似乎像是在朝着问语要一个答案，又似乎她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需要问语的证实。

问语微微摇着头，看着萧晓晓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他不是。他是莫方的心魔。”

说完，问语将右手放在身前，掌心朝上，慢慢的一个白色光球从掌心冒出来，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指引着一般，朝着远处飞过去，渐渐的便消失不见了。

而萧晓晓听了问语的话之后，一时之间不由得失魂落魄，有了心魔的人进入问心塔之后可从来没有活着出去的先例。

“不对！”萧晓晓没难过多久，立刻想起一件事，转头看着问语，质问道，“你现在是莫方的物灵，莫方要是死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你现在却一点都不着急，难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莫方平安的离开问心塔吗？”

“你很聪明，但凡事关心则乱。不过没关系，你想要知道的答案，很快就要来了。”问语的眼神一直盯着远处，就是刚才那颗白色光球消失的地方，就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见状，萧晓晓知道就算是她不死心，继续往下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能耐着性子陪问语一起等着，期间眼神不由自主的打量着正坐在地上疗伤的心魔。

虽然对方和莫方同出本源，但是即便对方现在闭着眼睛，气质也比莫方冷冽多了，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眼神，萧晓晓忍不住抖了抖，同样的一张脸，还是莫方看上去更顺眼。

没过一会儿，那颗白色的光球便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问语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而萧晓晓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能让莫方平安离开问心塔的方法终于回来了。

光球朝着三人的方向飞过来，然后在靠近心魔的地方停住，在空中不停的打着旋，然后随着问语将白色光球重新收回掌中，一个和问语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