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啊，”陈阿姨又说道，“以后你可千万别跟干妈客气，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干妈说，干妈也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哦，不，是女儿——似的来看待！”

“好的，谢谢你。”海燕尽量避免使用“干妈”这个词语。

陈阿姨走后，她身体上留下的那种酸臭味，依旧在屋子里萦绕挥洒不去。

海燕闻了闻那件狐狸毛被褥，上面也有一阵浓烈的味道，也分不清楚是狐狸毛的气味，还是陈阿姨身体上留下来的。那种味道几乎要浓到让她将晚餐的食物全部吐出来。

但小西和玲子并没有跟着陈阿姨一起出去。

玲子还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后，才对海燕和月月说道，“你们知道吗？今天发生了一件怪事了，说出来我怕你们不肯相信。”

“玲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欲言又止了啊，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月月说道，“你都没有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相信呢？你这也未免对我们太不自信了吧？”

“我看见活死人了！”玲子说话的时候，肩膀上打了一个抖，连带着她那衣领处也抖动几下，“今天我和小西在大街上，看见一个我们大家都认识，但却已经死去了的人！”

“别胡说八道的，玲子！大白天呢！”海燕说道，忽然看了一下窗外，才发现原来已经时日不早了，“就算是大夜里的，也不许乱说话！还活死人呢！我看你是满嘴跑火车吧！”

“她说的是真的，”小西站出来力争道，“我们今天在街上看见安琪的男朋友阿呆了！确实是他，我发誓，不可能我们两个人都看错了！”

“不会吧？”月月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阿呆去世后，我们不都见到了那入殓师为阿呆做入殓仪式吗？”

“谁说不是呢？”小西回答说，“可是，我们今天确实在大街上看见阿呆了，不可能是别人，就是他本人！”

“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啊，”月月满脸疑问道，“难道阿呆有什么兄弟，特别是孪生兄弟？”

“不可能！”海燕首先否定掉，“阿呆是个孤儿，家里也不在本地，就算有亲兄弟，也不可能跑到这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