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梁朝伟和金城武

说到那次被逼‘双飞’的辛酸经历陈决就想老泪纵横一把。

那是前年周总的生日宴会上，酒足饭饱唱的欢后，周总每个部门经理都安排了两个极品尤物，当然，除了策划部，因为策划部经理叶心是个女人，周总当时还没有残暴到非得安排两个男尤物给叶心的地步。不过今年可就不一定了，陈决就拿这吓唬过叶心，说周总跟我说了，今年的生日宴会必须找两个男尤物，到时候叶心经理只要有一丁点不满意，就打断我陈决的第三条腿。

结果把叶心这个商界女强人吓得花容失色，不止一次私下求陈决周总面前说好话饶了她。

话说那晚，陈决被两个身材脸蛋手段都残忍到不行的尤物给折腾的死去活来，本来他还以为大不了跑就是了，可谁知一进房间就被那两个尤物缠上，只要他稍稍做出点反抗，就被威胁如果不从她们就去告诉周总，说你陈决不满意周总选的货色。陈决当即偃旗息鼓，乖乖就范。

他哪敢说不满意周总选的货色，周总这人事业上绝对是能接受任何一个人责问进谏的，不管下属提什么意见，怎么说公司的弊端，他都哈哈一笑说我一定仔细考虑。但说到看女人说到‘床第学’，那周总是由不得别人反驳他的，谁要是敢说他周总选得女人不好，周总能当即掐着他脖子丢进化粪池游泳。

陈决还小啊，还有着大好前途供其奋斗，可不能就这么挂化粪池里，所以只得默默含泪被那两个尤物糟蹋了。

据说，那一晚是大部门经理的恶梦，尤物虽好，可‘双飞’这玩意儿不是谁都能玩的起啊，何况周总挑的个个都是老手、熟手，个商界精英就这样同一晚被十二个极品尤物糟蹋了。这事后来除了周总，没人再提，一提起就是辛酸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啊！

这回杨牧又把这件事抖出来，弄得陈决有种往事不堪回只想落泪的冲动，好不容易压抑住情绪点根烟道：“羡慕，大爷我一晚上八次，不信咱俩试试。”

“去你的。”杨牧笑骂一声说，不早了，我们回公司。

两人驾着车回到了销售部。上午十点半，销售部里一派祥和，直接来到办公室陈决长长吐口气，仿佛从昨天下午开始他的某根神经就紧绷着，直到现坐上办公室的椅子，一颗心才能安稳下来。

其实对陈决来说，除了家也就是办公室让他有归属感了，销售部的大楼，从一层到十八层，每一层的人身份都不同，越高的办公室里面坐的人职位就越高。他从底层到高层只用了短短两三年的时间，足以惊傻一众蝼蚁之身的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只能看到他慢慢爬上高处的光辉历程，没有人看到过他的汗水和泪水，一次次的失败对他来说不只是事业上的打击，是对他离开家乡独自闯荡的无声鞭挞。这些，蝼蚁们看不见，相等位置的同僚们看不见，甚至是周总也未曾看见。

也许唯独见到过一些端倪的只有杨牧。杨牧像个知心姐姐似得，从不对他指手画脚，她做的只有陪伴，聪明的她有时候从他眼布满的血丝里，或许能猜到他昨夜的通宵做企划、做资料，他从不抱怨她也从不多问，而一切好像都他的掌握，嘉奖、升职这些都没有让他膨胀过，多不过改善了一下生活条件，住的不再是小偷抢劫杀人犯之流聚集的地方，吃的不再是两块钱看不见丝毫猪油的白饭，行的也不再是骑着全身都响但唯独铃铛不响的破自行车。除了这些外的，他陈决还是陈决，还是那个一高兴就喊他小杨的陈决。

没钱的那些时候，他会休息时带着杨牧去逛街、去五块钱一个人的澡堂洗澡、去广场上看电影。却从不跟她作出一点越矩的事，从不对别人说杨牧是我女朋友。后来有钱了，这些小事却很少跟她做了，因为他知道她跟一般女人不同，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小事的人，不是那种因为他带着她兜几年风就要以身相许的女人，她的天空应该比他想象的大，所以他不能占有她。

当那天他终于爬上这座楼的第十八层，坐上他的经理椅子，那时他对身边的她说了句令她终身难忘的话：小杨，这里的风景也不过如此，你还做我的助理。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理所当然的姿态，她当即回答：嗯。

那一刻，他俩相视而笑，像是一对相识了年的老友，心意相通。

看见陈决呆，杨牧没有出声，安静的端杯咖啡放他面前。思绪飞扬几万里外的陈决终于收回心神抬头看着杨牧说了句，淘气。

杨牧一脸茫然的问，什么。

陈决没有回答只是一笑置之，然后自顾自的玩起了游戏。游戏这东西不是好东西，但也不是坏东西，只有人分好坏。好人弄什么东西都会朝好的方面应用，坏人则反之，玩物丧志此类道理只不过是失败者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五盘魔兽三的游戏结束，陈决双手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两声仰天道，都是菜鸟，到大爷我手上都得折戟沉沙。

一番突如其来的豪言壮语弄的杨牧差点打翻手边的咖啡，她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问陈决午餐怎么解决，是叫快餐还是出去吃。陈决没做丝毫考虑就答，叫快餐。

玩了这么久游戏总算是彻底放松了，那么接下来就改工作，所以他不愿再花个一小时出去吃饭，准备一边吃午餐一边干活。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各种资料，股市曲线，国家政策方略，恒远销售部业绩，各级政府部门以及同行相关人员关系列表……资料很多很杂，但陈决看的并不吃力，早就养成这种工作习惯，资讯第一，人脉第二，运筹第三，资金第四，这个排列是他独自领悟出来的道理。不算太精细，但也绝不像某些专家们传授的所谓商业经典一般，狗屁不通无迹可寻。

其的实用处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他一直信奉一个商场规则，别人的规则不是你的规则，你的规则得自己找，实战寻找，失败成功那都是必然的。别指望某本书就能把你弄得豁然开朗，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赚钱比尿尿还轻松。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学习能力，不学习不进步失败了也别哭爹喊娘的说这世道不公平没人性。

三个小时过去，杨牧为陈决端来第四杯咖啡，仍旧没有出声打扰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干自己的事。

办公室里一片宁静，宁静到没有人想打破这种气氛。

杨牧早已习惯这种情形，陈决认真的分析记录，电脑面前拿着纸笔偶尔写写画画，整个人仿佛陷入其。

还是某些专家说的好啊，认真的男人是吸引女人的。

杨牧手头的事情已做完，左右无事也不想看书，便靠椅背上打量离几米远的陈决。这张脸恐怕是她自父母死后熟悉的脸了，没有电影里韩国明星那样妖艳，倒有着几分梁朝伟和金城武混合的味道。说到香港电影杨牧可是如数家珍，特别是梁朝伟这个第一眼就让她差点流口水的男人，那种气质简直是十亿份之一啊，何止女人倾心，男人也得倾心。

其实她一开始跟陈决认识也是带着这种原因的，从陈决这个男人身上她能感觉到一点梁朝伟的惊人气息，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是特立独行暗藏汹涌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杨牧只是因为这个狗血的相似感，不过接触之后他现也许这个男人比荧幕上才能看到的梁朝伟有神秘感，她渐渐的无法自拔。直到现，她从未有一刻，感觉自己真正的了解这个男人，哪怕分之三十也没有。“呵呵。”想到过去的相识，她忍不住轻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却还是习惯性的淡定，淡定的欣赏认真做事的男人。

认真的男人被这声笑给打扰了，皱眉抬起头正好看见杨牧定定的看着自己，顿时眉头锁的紧，干咳几声问，“怎么？”见杨牧毫无反应的模样，还是定定的看着自己，陈决提高声音继续道：“小杨，别花痴了。这样，其他几个姨太太近我怎么看都不顺眼，大爷我今晚就去你房。”

杨牧这才回过神，有些做贼心虚很不自然的捋捋头说，没空，前几日大太太春水说她想你了，叫我给你带个话，让你有空就去陪陪她。我的意思也跟大太太差不多，做个男人稍微多情一点可以，但别光顾着跟别的女人**，旧爱就抛一边不管不问了。

陈决一下子偃旗息鼓，被噎的无话可说。

一提到春水他就有点头晕，好几天没联系她了，再说艺女青年又喜欢多愁善感，万一春水因为他得了个什么相思病也麻烦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