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林婉摇了摇头，说:“现在没货。”

“啊？这样吗？那什么时候才有货？”

“以后都不会有货，你不用来找了，我以后不会再做中药妆。”

常欢很不解，“为什么？”

“与你无关。既然你们不想吃饭，那就走吧，我还要忙。”

说着，凤林婉起身，立刻就开始去做包子了。

常欢和顾司琛对视了一眼，知晓这里头肯定有事，只是对方不愿意说，他们也没办法，只能暂时放弃。

回去的路上，顾司琛问:“她不肯卖，需要我去帮你找几个过来吗？”

“不用，我还想继续试试。”

原本常欢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意，可是凤林婉的态度，让常欢上了心。

现在没办法买到自己想要的，那就想办法。

就不信了，买不到一个中药妆。

第二天，常欢联系了洪启英，询问有关中药妆和凤林婉的事情。

洪启英没想到常欢居然会亲自去问，有些意外地道:“老板，没想到你对这个感兴趣，不过你们去的话，她是不会卖的，但我出马，她肯定会卖，就是不可能批量，所以没办法做到像其他护肤品一样，老板你要做好准备。”

“没事，你说，要怎么做？”

“这个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你随意，我都听着。”

“那就从凤奶奶的祖上开始说起吧！凤林婉奶奶的祖上，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但是六七十年代那会儿，被人拉去批斗，周周转转，只活下来唯一的后代，凤林婉奶奶就是这个唯一后代的子嗣之一。她这辈子都没结过婚。这中药妆，也是她祖上流传下来的。”说起这个，洪启英一脸可惜的一样。

“那个时代，真的很难想象，住牛棚，拉去批斗，好好一个大户人家，家产全都捐了，最后竟然落得个住牛棚被批斗的下场，凤林婉奶奶虽然不是出生在那个年代的，但是也受了长辈的影响，愤世嫉俗，哪怕改革开放后，沉冤得雪，可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长辈们在那之后为了给家人复仇，做了不少错事，凤林婉奶奶也是那时候被所有人救出来的唯一后代，但她本人并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只想着一代代无法消除的恨意从她身上消失，所以不打算留下自己的后代，也不想让自己满身的恨意和怨气都留给孩子。当时本来有很多传承留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个中药妆了。”

常欢愣神，“这是真的？听着怎么像是在说故事一样？”

“就是这样，不够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故事却是真的。”

洪启英眼眶泛红。

“我从小，就是凤奶奶带着长大的，一直从长辈们的口里听说了她的故事，我也是从凤奶奶留下的手札里，看到的一点点真相，还有很多事，是我不知道的，因为凤奶奶很照顾，正好老板你也是准备卖护肤品，我就想到了凤奶奶一直给我用的中药妆，做计划的时候想到了，就跟着写了上去。”

洪启英将一个小小的小木盒拿了出来。“老板你看，就是这个。”

小木盒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里面还装着一半盒的白色膏状物体，就好像真正的凝霜一样。

常欢没忍住，挖了一点脂膏，涂抹在手臂上。

一股清凉滑滑的感觉，让常欢感觉很新奇，跟其他的护肤品都不一样。

而且，涂上去之后，舒舒服服的。

“感觉还不错，就不知道效果如何？”

“效果不比国外的品牌差！老板，你等我明天就给你送一盒来，你用过后就知道了，真的不比国外的大品牌差，就是，没有国外的那么多样化，这个中药妆，只是保护皮肤不过敏。如果有过敏的现象出现，换成这个中药妆就没事了，就是挺单一的。只是，凤奶奶也不愿意多做其他的出来，当时也是因为看到我的手脚身体都有开裂的现象，这才给我做的，就是保护皮肤，时间长了，还能让肌肤的颜色更加均匀。你看看我的脸色，肤色是不是很均匀？只是因为，我一直在用这个中药妆，配合其他的护肤品来用。”

常欢看着洪启英的脸色。

的确，洪启英的皮肤很白，但也不是那种白种人的白，而是像剥了壳的忌惮一样白嫩，又如杜鹃花一样，白里透红，自然且健康。看着会让人觉得精神，小脸好看。

仔细去看的时候，会发现她的脖子，锁骨处的肌肤，和脸上的肤色也是一样均匀好看的。

“你一直在用这个中药妆？”

“是啊，全身都用。我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用的，反正从我懂事能记住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很习惯了。”

“这个中药妆，小孩子，婴儿也能用？”

“婴儿我不知道，但是小孩子绝对没问题的。”

常欢若有所思。

这个中药妆这样厉害，这样它的价值空间，就不仅仅是护肤了。

慢慢研究改进，说不定还能研究出更多的品种来。

前提是，得有这样一个原理，这样一个方子。

常欢有些心动，但也是心动而已。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她知道。

但若是不去努力一下，她肯定会后悔。

于是，常欢看着洪启英，道:“你知道，我想做一家国货品牌的护肤品店铺，国内现在属于真正的高档护肤品还没有，一直被国外占据了市场，这一次去国外，我也是去学习国外的经营模式，看看他们是如何将这些弄出来的，若是能套用他们的模式更好，我还能做出国内的品牌来。”

“这个中药妆，让我看到了国内护肤品的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洪启英不傻，当然明白。

她道:“这个，这个我要跟凤奶奶说一声，我没办法给你答复。”

“嗯，没事，用你的方法来，可以就可以，价钱不是问题，不可以的话，我也不强求，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好，我知道了，老板。”

洪启英出去了。

常欢深吸口气。

在她还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中药妆的时候，常欢的确是想要自己研究药妆的，甚至她都已经做好了留学回来，学会了国外的大品牌，回来就开始学习中药调理，肌肤过敏等。

等学会了，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研究自己想要牌子。

但是现在，常欢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凤林婉这样一个意外。

有这么一个意外，她完全可以节省掉学习中药的时间。

常欢知道，很多时候，自己会了才是真的会，但她并不是真的要做一个制造护肤品的人，她只是想当一个做护肤品的老板，因此关于如何制作，是否懂得中药药理，常欢都不是特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