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常欢，是那样的怕生。

看到他都不敢把眼睛放在他身上。

他当时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也没说什么，唐玲就和常欢介绍了自己。

顾司琛当时看着常欢的小模样，一脸期待，像是怕被讨厌的样子，说了一句:“你好。”

她就高兴地绽放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安心了，说了一声你好，快快乐乐地跟小伙伴玩了。

顾司琛当时想着，这人真奇怪。

不过看着两个小女孩在前面玩耍，他一个男人不好离开，就只能跟在他们身后。

后来，又来了一位小姑娘。

那是常欢的妹妹，不是亲生的，而是组合家庭的妹妹。

妹妹很爱笑，总是有意无意地贬低常欢，让常欢抬不起头。

顾司琛不喜欢这样的妹妹，他看得出来这是在故意让他们孤立常欢，于是不在乎那个妹妹说了什么，一直站在常欢这边，得到了常欢的依赖和崇拜。

本来常欢一直都是不远不近地跟唐玲玩，对他很礼貌，也不敢多说话的。

但是自从他在妹妹和她之间选择了她以后，常欢就开始下意识地靠近他了。

顾司琛有些小小的愉悦，不排斥常欢的靠近，在常欢因为成绩下降哭的两眼通红的时候，他还会自主上千给常欢补习，常欢学的很认真，进步很大。

偶尔，看着常欢那么瘦，他也想给常欢一些好吃的，但是常欢却不敢接这些吃的，因为她家里不让她吃别人的东西，要是在外面吃饭麻烦人家，并且不回家的话，他们会责骂常欢。

于是，顾司琛就想了个办法，让唐玲自己带着零食去找常欢，假装自己吃不下了，之后全给了常欢吃。

那时候，常欢被他忽悠了，说反正她不吃，唐玲也是丢进垃圾桶，太浪费了，那她还不如吃了，不浪费呢。

于是常欢果然自己吃了。

他看着那个小小的女孩，逐渐变得优秀，变得漂亮，心里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

一直到四年级，他比较少跟常欢接触，经常一回家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但还是会把自己的学籍放在影响，每学期总有那么一个月，要回到学校检查常欢的功课的。

就这样一直到高中。

也因为接触的越来越少，他被爷爷带去秘密基地训练，所以很少再得到常欢的消息了，常欢长大了，也跟他保持了距离，他有些不开心，想要靠近，变得跟平常一样，但常欢就是保持距离。

直到有一次，他从京城回来，看到常欢趴在唐玲的书桌上睡着了。

唐玲出了门，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落在常欢的脸上，给她白皙的脸蒙上了一层晕光，美好的如同一幅画，他舍不得打扰，却控制不住自己走了过去，伸手触摸她的脸颊。

常欢可能感觉到有点痒，于是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去。

他下意识地把人借助。

不小心，他和常欢脸对脸接触了一下，浑身像是触了电一般，心跳如擂鼓，咚咚咚的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结果，睡着的常欢还觉得他这个人形抱枕好玩，像是八爪鱼一样抱在了他身上，蹭着他的胸口，他有些慌，有些乱，却不敢吵醒对方，就这么斜着身子，让常欢抱了整整一个小时，身体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那时候，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常欢不愿意靠近他了。

他们不再是五六岁的小孩子。

他们长大了，互相接触的时候，也会互相吸引，有了青少年的反应。

那时候如何煎熬过来的，顾司琛已经不记得了。

直到唐玲回来，两人才将常欢安置在了床上。

顾司琛红着一张脸，手脚僵硬，差点倒在地上，唐玲看着他，顾司琛深吸口气，看着常欢眼角的青黑，问道:“她昨晚没睡觉？”

“啊？”

唐玲看了一眼常欢，点头道:“说是要参加奥赛，她没睡着，结果计算公式算了一个晚上，今天上午刚考完，她就回来找我要公式，准备再算一次答案，没想到……”

顾司琛没说什么，只是红着脸嗯了一声，离开了。

唐玲看着他，脸色带着调侃，但顾司琛也不想跟唐玲继续说些什么，他感觉自己不能再看常欢，否则身体又会发生他自己都无法预估的反应。

一张一张照片翻阅下去，当年的一切，就这样一幕幕地在脑海中浮现，记忆一点一点变得清晰了起来。

时间飞逝，顾司琛都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直到常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怀恋。

“怎么了？看傻了？”

常欢从顾司琛的手中拿过相册，道:“想看随时可以，很晚了，该睡觉了。”

“哦。”

顾司琛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记忆停留在常欢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胸口蹭啊蹭。

可能常欢自己都不知道，曾经的她还做过这样的事情，真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于是当天晚上，常欢觉得顾司琛格外热情不说，还老是让她在上面，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常欢身体如同翻江倒海，一浪拍打着一浪，刚刚停歇一会儿，又升起一段更高浪潮，被折腾得够呛。

常欢再也不让他整理照片了，鬼知道他看了什么，变成这样？

顾司琛却将常欢的照片从储藏室里拿走，准备一个人慢慢看，偶尔看着常欢，总会露出会心一笑，看的常欢毛骨悚然。总觉得这个顾司琛有点不正常。

两人回到了工作岗位。

顾司琛在国内的申请还没批准，于是就到了国外去上市。

出国前，他缠着常欢要这要那的不说，还送给了常欢一个平板，“新研发的，不过暂时没有流入市场的打算，等翻盖手机这一波过去了，智能手机流入市场，这个也会跟着一起，可惜的是，现在的网络还没达到条件，只能有部分地方可以使用。不过在家里，你想我了可以随便用。”

常欢看着手里的平板，点了点头，问:“触屏手机还没研究出来，倒是先把这个研究出来了，你的研发团队也挺牛逼。”

“谁知道他们怎么研发了。”

常欢抱着常欢亲了一口，说:“等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