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天府女希紧紧皱起眉头，她抬手格挡住女希的进攻，瞬间拉开距离。

被女希打中的地方，氤氲出一道白光。

这力量不是其他。

而是一股能够宿本追源的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府女希阴沉着脸，她确定自己没有暴露马脚。

但是这种攻击，积极针对性。

表面上是一道白光，但是内里的运转方式，却是和她本体相反的漩涡。

天府女希的本质上就是那个在混沌虚无之中的巨大漩涡。

同一种力量，演化正反不同的漩涡。

结果只有一个。

被女希打中的地方，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很快。

在两人的身上齐齐闪亮起一道白光。

消失的地方被两人平分。

天府女希看向女希的目光更加的不善。

女希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强大起来！

女希轻笑，“你不是很了解我，你不是很自信吗？”

“那你来猜猜，到底是为什么。”

天府女希小心戒备，她和女希就是同一个人。

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女希绝对不会留手。

此消彼长之下，占据主动的，将不会是她。

而她不能输！

如果说，这一切的是一个圈，那么，她自认为站在了女希的前面。

但是……这是一个圈啊！

“你居然选择了相信？你相信王东说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的相信，导致了现在的这一切。”

“可笑。”

女希笑了起来，“看来你也知道，相信是一种力量。”

“你选择了不相信，结果总是输给我，对不对？”

天府女希皱眉。

“是又怎么样？”

女希点点头。

“这就对了，看来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对吗？”

“既然知道，你为何不选择相信你自己？而要相信他，他做出的选择未必就是正确的。”

天府女希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女希陷入短暂的沉默。

对方点明了她跟自己就是同一人的两道意识。

对方说的这么清楚，无非就是先告诉她，她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不久之后，就是下一秒，站在这个位置，被吞噬的，也许就是她自己。

“你记得在这之前的事情？”

女希突然开口。

天府女希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猜到没错，我不是幕后黑手，所以，你应该放弃，让我来代替你，去完成宿命的轮回。”

思考了许久，女希还是摇头。

“我不能相信你，王东他选择了我，而没有选择你，你觉得我应该听你的？”

“这是不是说明，此刻的你，已经不是我，所以，他不会相信你。”

“找到你虽然不容易，但是你知道，王东他自己说的。

在那种接近于大道之上的境界之中，他无所不能，他没有选择你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而作为失败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你能解开这一切？”

女希的话很扎心，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对方是一直陪在王东身边的女希。

那么，为什么王东会选择自己而不是天府？

天府女希一言不发。

这世间，最没有道理的就是自己太过强大且无法战胜。

这是一种让人难以言述的痛苦。

她战胜的，可是未来自己！

这听上去不可思议，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这也正是女希心中所纠结的地方，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

未来的她到底得到了什么，以至于导致她失去了这种力量！

这股强大到能够战胜自己的力量！

这种能力的缺失，是她无论站在那个点上面，都想不明白的关键点。

如果，不去亲自经历这一切，她永远不会解开这个心结。

即使知道真相的代价是她永远逃脱不出这个闭环。

天府女希已经知道女希是怎么想的。

没错！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思考，她，都经历过！

但是……

“如果你真的想自己看看，我想，你应该像我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都要保持绝对的理智与自我。”

天府女希缓缓的开口，她看向女希，沉默一笑。

瞬间，她化作一道白光，冲入女的山河社稷图之中。

那里是地球所在的位置，那里也有残留的天庭地府。

包括一些残留的洪荒星空。

女希沉默，但是，她知道自己无法做出其他的选择。

灭突然出现！

他站立在虚空，深深看了一眼女希。黑发飞舞，随风而荡。

“你果然还是你。”

女希淡然一笑。

她突然有些好奇。

“你真的不是王东？”

灭那死板的脸上永恒不变的线条慢慢软化。

“我因该是他吗？”

灭玩味的笑道，女希总是能保持绝对的理智。

“除了他，我想不到你能存在的原因，从你出现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存在。”

“你掌控着幽冥，就好像天府掌控着女希。”

“对吗？”

女希看向灭，灭的身躯缓缓化做一道漩涡。她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心。

一道清澈和氤氲的白光，与灭卓然不同。

“这股力量，不应该存在。”

女希喃喃自语。

她看向虚无，整个虚无之中，有无穷无尽的世界，但是她一眼就能将他们观察的清清楚楚。

她只不过是得到了天府女希一点点的力量。

但是这已经与她本身产生了天差地别。

“存在或者不存在，他出现的开始，都是偶然，洪荒破碎，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如果说，这世界破碎导致了这一切，那么，或许你想要的答案，不在自己身上，不在我身上，而在从始至终，观察者的身上。”

灭摇头，如果是他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做。

王东究竟想做什么？

他创造了自己，创造出一个足以抗衡他的力量。

他躲在归墟之中，外人进不去，里面的灵魂粒子出不来。

女希看向手中，原本链接这本源大陆和洪荒大陆的那一小小的光球。

光球之中已经空无一物！

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那些虚无之中的世界，居然全是从光球之中跑出去的光点。

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你会死吗？”

女希突然问道。

灭摇了摇头，“我掌控着死亡，但是本身并不能死亡，我很羡慕你，还有他，因为他没有告诉过我，该如何死亡。”

女希笑了，像是一朵安静开放的花朵，她纵身走入江山社稷图之中。

那一张图，稳稳的落入了灭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