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干卿底事」

第 73 章 北疆被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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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飞雪,雪山连绵,几月来,云时打破金楼四城。

云时百姓欢呼雀跃,有什么比边关传来捷报更值得云时子民高兴的呢。

因林词牵线,赤子安认识了位博学多才,多艺多才的娇娇。

两人相见恨晚,相见生情。

这位商小姐也是个趣人。

这天,商小姐来到林府。满心欢喜拉着林词跳了两下。

“他来下聘了!”

林词见鬼看着她,往日矜持的人眼下正欣喜若狂着。不过心中满意至极,这位商小姐终于进了映姐的麻袋里面。

“林词,我从未这么高兴过,我原以为离开家乡是件伤心的事情,但是在京城遇见了你,还遇见了子安,便不是件伤心事了。”

“赤子安啊,我从小就听过他的美名,博览群书,玉树临风,皎皎君子,是天下唯一一个能行走的诗词情景。我从未想过他会娶我,而我能嫁给他。更不敢相信我心悦心喜心佩的人也会喜欢我。”

林词真心替她开心,是啊,遇见一个心爱的人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这世间有许多人,能遇见一个自己心爱又心爱自己的人,是满天星其中一颗陨落的奇观,又是大海捞针的困难。

看着她的眉目,似乎又想起了自己,好似去年记起了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人一样。

门响起了敲门声。

林词打开门见是铁拐子,问:“怎么了小拐儿。”

门外的雪细细飘着,冷风卷了进来。

铁拐子红彤彤的脸染了丝笑,“小姐,信。”

林词眸子颤着,竟有些恍惚,上次来信还是两月前。

一封平安信。

商小姐微笑着,“林词,每次看到你收信都是夏花灿烂的样子,定情郎的信吧。”

林词大方点头,“他在万里之远的边塞,等候一封信真的是花光了我所有的耐心啊。”真不知道再不来点精神粮,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望着外头的飞雪,南方的细雪都冰冷无比,那塞北呢,很冷很冷吧。

林词倒是想起了前几日读了的诗。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本来不懂的,如今对比南与北,懂了。诗歌颂着尘世,盛也入诗,衰也入诗。文人墨客笔下也是万里江山,将帅勇士的剑下也是万里江山。

苏付瑾我有每天好好念书呢,我也长高了,或许我能到你下巴了吧。

如今提笔的文章有了几句深意了,子安表哥也夸我进步了,只不过他说我笔下总有你的几分影子。

我读的书是你看过的,看的注释也是你写下的,品出的味道怎能不像你。

塞北,天涯霜雪霁寒霄,破晓时军营里的战鼓奏出妙乐。

寒风肆意,冰封雪冻,雪月相映,银装素裹。

次年二月,赤府大公子大婚,京城的长街散满了红花。

次年四月,边关战事告捷,苏将军带领十万大军连破五城,云时大军已打到了金楼中界。

云时百姓每人脸上都洋溢着胜战的喜悦。

皇宫大殿,文官又是之乎者也狠夸一番苏付瑾,云时的将才当属奕王爷也,长剑破霄,挥指金楼。

武官也对他赞不绝口。

可武官的思量不止于这,“皇上,奕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末将却有一事未明,十五万大军,奕王只带了十万入金楼,几月来损了一万士兵,如今留了四万在绶城这是为何。”仗打了这么久,一直是云时连破其,如今细想倒觉得金楼是故意为之,有引人入坑,一举歼灭之意。

云时皇帝掀了掀眼皮,他也想到了这一层,不过他那臭侄子回了四个字,‘圈中之圈’。

“爱卿提言,朕也知晓何意,用将不疑,朕相信奕王心中自有所量。”

次年六月,朝廷颁布武令。

书院设立武学院,以后每年皆有文武考试,为朝廷选拔人才。

传闻这是当辰书院的苏先生提出的,其证理圈大于点,被皇上采纳,

一个强大的国家,不止有诗词歌谣,还得有刀剑铿锵。

次年七月,金楼派遣七万军进攻北疆。

北疆有平远大将军驻守,云时那口气都不用提,百姓一如既往的相信着那颗将心。

可,半月之余,北疆沦陷。

金楼七万军跟疯了一样,屠城,见人就杀,城中血流成河。

即使北疆有十万大军,面对失心乱杀的金楼军队,也是毫不占上风。

平远大将军领军后退,退出北疆,留守云时与北疆之界涯城。

云时口舌风浪起。

有人言,宝刀已老,难以见血了。

有人言,先有瘟疫击身,金楼又猛速攻来,并不是宝刀已老,只是宝刀需要时间磨一下,继续再杀。

皇宫大殿,有人连连奏请奕王撤出金楼,留守云时,以备金楼从北疆向云时界内攻来。

武官不依,“你只知道喊奕王回来,难得你那脑壳不知道想派人前去防守吗?”

对着皇帝拱手道:“新兵出色,一年之训,亦可重任,新兵中翘楚众多,为首之人名为石穿,虽前是江湖之人,却武功高强谋略计深。臣以为,新兵该是锻炼的时候了。”

文官思忧连忙出声:“新兵尚浅,虽该磨练,塞北气侯恶劣,新兵都是些少儿郎,尚未适应塞北之气候。这一去云时这一辈不知会断了多少啊,皇上三思啊!”

武官气极,这么宝贵,那这仗就不打了?

最见不得就是还未开始都觉得难,难就不上了吗?新兵变成旧兵不就是锻炼出来的吗?

如今边关要人,还藏在内界当祖宗供着吗?

指着文官怒气满满,却不敢造次太强,压了几分音:“你去问问,他们是想死在自家土地上还是战场上。”

“武者,应是热血洒颅,马革裹尸。”

文官甩袖,“莽夫之行,那些儿郎都是云时的子民,小的十二三岁,大的也才十七八岁,都是这一辈的香火啊,你不心疼啊。”

“心疼,但是仗必须打。儿郎们可不这么想,他们热血高涨,他们也想带吴钩,破金楼,西北望,射天狼!”武官振振有词,气势逼人。

文官弱了几分,却还是垫着脚尖继续回嘴:“儿郎们只是未见战场上的残酷杀戮,本官还是觉得让奕王退守,新兵还需磨练几年才可,若是上了战场,心中胆怯了军心不稳,难以对抗啊。”

“胆小如鼠!云时的儿郎才不会腿软,云时的人骨头是硬的,就算是天压那根骨头也要撑着。文官所言虽有考量,但是敌不迁就我们,北疆被屠城了,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孺啊,弱了就会被杀啊,骨头不硬起来,那么和手无寸铁的人无样啊,不能缩头啊。”

文官的口水哽在喉,“执将军,独子尚在新兵营里,做父亲的你怎么忍心啊?”

“我是云时的武将,我执家儿郎为国捐躯,是幸,是耀。”执将军义正言词。

大义无情,国事中情字便不可再提了。

何况桑儿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说不心疼那才假,正是忍心才疼,但去闻去思,西北之塞,都是有家有妻的人啊,他们的家人不心疼吗?

但是不得不去啊。

云时皇帝脑子都要被他们吵糊涂了。

“爱卿们,让朕说两句,北疆惨烈,正是云时要将才之时,新兵二十万,这样吧,挑精将精才带十万新兵去,兵不可不磨啊。”唉,朕的臭侄儿也才二十岁啊,我也心疼啊。病也才刚好不久啊。但是心疼就不去了吗?他心有血仇,不得不赴战场。

“金楼之为,残酷无情毫无人性,朕要金楼血债血尝,执将军听令。”

“明日点兵,三日之后前往涯城助平远大将军,兵部尚书与礼部尚书协助,粮草先行,兵马后随。”

众官领命。

“三日后,朕在正南门为新兵践行!”愿子民们平安归来。

“皇上英明!”

第四日,林府。

秉子悲忧地看着褚娘,“嬷嬷,林小姐呢?”

褚娘一脸慈笑,“她关不住的,你也不必去信与苏先生讲,如今战事紧急,小姐出京会引得他分心,对战况不利。”

“关了一年了,也该让她随心了,你去涯城吧,禀明大将军,若他准许,便不准阻拦小姐。若大将军不许,还情秉侍卫把小姐绑回来吧。”

不过几日,赤府也知道了。

映姐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原地踱步,催着赤尚书,“去把小词追回来,她去干什么啊,爹不是在京城外留了人守着吗?怎么就让她出了京城啊。”

“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虽有一身本领,难免......,边塞气候寒苦,她出事了我怎么办啊,我以后到了黄泉怎么跟嫊儿交代啊。”

赤尚书安慰着,“急了有什么用,开战到今,她哪天是开心着?既然爹让她出了京城,那么爹也是同意了的。小词,我们也该放手了,总不能锁她一辈子吧。”

赤子杋从外头赶回来,“娘,爹,儿子倒觉得表姐去得好,表姐的武功不是对局势如虎添翼吗。”

映姐狠狠闭了眼,哭了起来。

她视小词如亲生女儿,一群老爷们怎么知道做母亲的痛啊。

赤子杋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跪下,“爹,娘,我也想去涯城!”

映姐睁开眸子,不可置信看着他,声音几乎嘶哑:“你说什么?”

“我想上战场!”赤子杋脸上的稚气早已褪去,眼神有力,眉目之间全是刚毅之气。似乎有平远大将军的几分气韵。

映姐似乎错落了会,看着自己的儿子,说话都难以吐气:“你也要去,娘你不要了?啊?小词已经去了,杋儿你也不要娘了?”

赤子杋苦涩在口中染开,看着自己的父亲,“爹,请准允我离京,上战场,为云时出一份绵薄之力!”

映姐伸手想打,悬空的手微微颤颤,眼泪留着,呼吸微顿。

赤尚书看着自己妻子,心疼极了,扶着自己妻子,拍着后背顺着气。

“你娘同意,我就同意,生你的是你娘,是她身上的骨肉之血,我做不了主。”

赤子杋目光毅力,势必在握。

当娘的怎么看不出,半响张口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拂了拂手有气无力:“去吧,去吧。”

映姐抹了眼泪,“娘给你去准备包袱,到了外公那里,好好跟着他,照顾好...小词。”

赤子杋欣喜,“是,娘...我会领军功回来,然后继承爹的位子!”

赤尚书满意点头,突然又觉得这话不对,一脚踢过去,“臭小子,凭你还继承我的位置,多吃点风沙吧。”

下人急忙跑了进来,“老爷,夫人,少奶奶刚刚晕了过去,太夫来看说是有喜了。”

映姐眼睛狠狠眨了两下,惊道:“什么?有喜了...儿媳妇...孙子?”

连忙松开搀扶她的赤尚书,迈退出去。

站在门口回头,“那个,杋儿呀,你自己准备包袱吧,我去看看大媳妇。”

赤子杋脸色复杂,果然他没有孙子讨喜。

赤尚书也心情复杂,他也没有儿子,孙子讨喜,不对还有儿媳妇和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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