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惑：凯旋的代价

第五十九惑：凯旋的代价?

“两位恩公怎么在这地方坐着？”琴姬的声音自小巷一头响起，她走到那两个满脸雪尘的笨蛋面前，行了个礼，道：“琴姬方才在侧窗观星时望见两位恩公，现在天气转凉，恩公们不妨随琴姬上楼饮点热酒？”?

两人互望一眼，立即你一搀我一扶地站起身来，跟着琴姬上了楼。。。。。。?

房间内，琴姬特地添置了从西域商人哪儿买来的玫瑰香薰，替莫仙斟上一杯热酒后，从衣柜里拿出纱布和药酒，重新替萧纤云包扎起来。?

“小琴，真是麻烦你了。”?

琴姬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对着满腹疑问地瞪着酒杯的莫仙道：“是否有何不妥？”?

莫仙摇了摇头，反问道：“琴姐姐，为何你这里的酒，永远是那么香醇美味，可外面酒窖里的却是又辣又涩？”?

闻言，琴姬与萧纤云相视而笑。?

琴姬道：“恩公在这里饮的酒，都是琴姬用蜂蜜酿成，一般是给刚过十岁的小娃儿饮用，不仅香甜清醇，而且醉不了人。”?

“咦？！”莫仙“唰”地朝后一缩，差点倒地，小唇嘟起道：“那为什么我会醉？！”?

“这便要问恩公自己了。”琴姬说罢，掩嘴呵笑，片刻后又道：“纤云恩公，你身上的伤可是动了筋骨，还是不要碰酒的好，琴姬这就去给您泡一杯‘茉莉香草茶’，还请恩公稍待片刻。”?

。。。。。。。?

琴姬走后，萧纤云朝着莫仙戏谑道：“喂，若是我此次娶的是小琴，你是否还会吃味？”?

莫仙闻言，缓缓放下酒杯，抿唇，瞪着萧纤云，半晌之后才轻声道：“不行。。。。。。”?

“莫仙，你可是喜欢我？”?

“我当让喜欢你啊！”莫仙拿起酒杯，刚想砸向对方，却停住了手。?

萧纤云暗喜，还以为这小白目终开始舍不得自己，且料那小王八竟是心疼地饮完了杯子里的酒，而后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砸来！?

“嗷！喜欢你还砸我？！”?

“干吗？难道你不喜欢我？我们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若是你敢不喜欢我，当心被土地公塞进地下做成叫花鸡！”?

萧纤云无奈地朝他翻着白眼，明眼人都看得出莫仙这是渐渐对他有了情人之间的喜欢，可为何这小白目就偏偏不能自己察觉那么一小点呢？！?

“好好好，我一辈子喜欢你！”?

“你要一辈子喜欢谁啊？”?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萧雨轩已经稳当当地立在了琴姬房门口！?

“皇、皇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雨轩一折纸扇在手，贵气四散，走到萧纤云跟前往他头上轻轻敲了一把，“朕听巡逻的侍卫说，看见你急急忙忙追这个带着‘猪头面具’的神秘人物进了忘归搂附近的小巷，然后刚才又在楼下撞见你的琴姬妹妹，还需要解释的再清楚点么？”?

“可是。。。皇、皇兄，现在边境危机，你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啊！”?

“你还知道边境危机！”萧雨轩剑眉一皱，这回可是用了七分力道朝萧纤云的脑袋狠敲，“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这么重要的时刻，你竟还。。。竟还——”萧雨轩回头望了眼莫仙，似乎是没认出对方，而且还被那张脸的淤肿程度吓了跳，顿了顿才继续埋怨道：“竟还跟着这个带‘猪头面具’的小混混来喝花酒！”?

“猪头面具？！”?

“是啊猪头，朕说话轮不到你插嘴！”?

“靠！”莫仙自椅子上跳起，随手拿起一个酒杯砸向萧雨轩，“小气鬼你个王八蛋，说谁是猪头呐你！”?

“放肆！你——”?

“皇兄皇兄！！”萧纤云拽住正要发飙的萧雨轩，轻声道：“是莫仙！”?

“什么莫仙？”萧雨轩闻言又砸了他一拳，喝道：“对！还有莫仙那小王八蛋！朕听说他逃出宫去的这十几天到处惹是生非，若是让朕逮个正着，定是吊起来烤上十遍八遍！”?

“这。。。皇兄，这。。。。。。”?

“这什么这！”萧雨轩扬了扬扇子，刚要砸下，却见到萧纤云手上缠着的纱布，心一软，只是给了轻轻一敲，怒哈一口气，道：“你要是知道莫仙在哪儿，立即告诉朕，若然有所隐瞒，朕就连贬你六级！”?

“贬成尚书啊？”?

“贬成太监总管！！”?

萧纤云朝后缩了一步，尴尬一笑，指了指萧雨轩身后，“他不就在那里么？”?

萧雨轩回头探了探，立马又赏了他那不削皇弟一顿扇子，“连你皇兄都敢耍，萧纤云你是不想要命了还是不想要小jj了？！”?

“不是啊。。。他——。。。。。。”萧纤云说完，再次朝立在两人背后许久的莫仙指了指。。。。。。?

萧纤云单眉一挑，表情扭曲道：“你是说那个猪头是莫仙？！”?

“你才是猪头呢！”莫仙本想大叫，却因为肿着脸叫不出往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狮子吼。。。。。。?

“你、你带着这么个白痴的面具做什么？！”萧雨轩怒叹一口，快步走到莫仙跟前，伸手就往他脸上撤！?

“啊——！！毁容啦——！呜呜呜呜——！脸要掉了啦——！啊！啊啊啊啊——！”?

萧雨轩被莫仙吓得后退三步，指着他的脸，不可思议地道：“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他萧雨轩可是已经准备好要保护这小白目一生一世，还在考虑日后一有机会便纳为男妃，可这原本仙丽脱俗的容貌怎会成了这等猪头模样？?

最可笑的是——他方才竟还愣是没认出对方！?

“我被人打的啦！”?

“被人打的？！是谁？！”萧雨轩手中纸扇瞬间断成两半，“你同朕道出那厮姓名，朕不砍他脑袋也阉了他！！”?

莫仙捂着自己被撤疼的“猪头”，踢着脚尖道：“我、是我自愿找打，与南城那无赖头子五无关，所以你也别妄想我会告诉你！”?

“你这叫不会告诉朕。。。。。。”?

萧雨轩撇了撇嘴，责令这两个混账东西即日起好好待在宫里学习武艺，不得再出宫乱窜，并表示既然莫仙不想追究，他也不会砍了那南城的无赖头子，不过唯一的要求，便是要莫仙进宫接受刘德兴的治疗。。。。。。?

。。。。。。?

两个月后，邵国在凤跃的请求下发兵支援南风国。?

两军合璧，自是将那些藩国蛮子打得节节败退。。。。。。?

又三个月后，南风国边境传来喜讯——藩国军已经挂上白旗，全数撤离！?

。。。。。。?

就在萧雨轩得到那本写着喜讯内容奏折的前十日，藩国军营长内。。。。。。?

“唔。。。唔唔。。。。。。”?

“怎么样，舒服么？”?

“唔。。。唔唔唔。。。唔。。。。。。”?

橘红色的灯光下，莫雨白皙修长的胴体被几条手指粗的红绳绑起，四肢也被艳红色布条绑在一张虎纹木床的四角之上。?

“宝贝儿，你的身体简直跟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唔。。。。。。”莫雨口中被塞了橘红色布团，脸上挂满晶莹，拼命摇着头示意他身上的男人停下对他的侵犯！?

“怎么？不想要了？”?

男人的嘴角滑出一道戏谑笑容，戏谑地舔上莫雨胸口，火红色的长发散落在大片的白皙肌肤之上，使那块原本就芬芳醉情的“香肉”更为诱人！?

“唔唔！。。。。。。唔。。。。。。”莫雨无法想象，自己竟在二十年后，又落入这个毁掉自己纯洁的畜生手里——藩国君王，柳仲天！?

柳仲天撤掉莫雨口中布团，粗暴地索取着已经干裂出血的双唇。?

“唔！不要——！”莫雨奋力挣开，喘嘘着怒吼道：“你这畜生，若是想要侮辱我，那就杀了我！”?

“杀了你多可惜？”柳仲天单手掐起莫雨纤颈，湿热的舌头舔上其耳垂，故作温柔地残忍道：“本王还想好好为我们这二十年后的重遇庆祝一下呢！”?

“畜生。。。。。。”莫雨此时已经没了力气，想要怒喝，却也只能颤抖地辱骂。?

他已经眼前的暴君整整凌辱了三天三夜，可这畜生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骂吧骂吧，你就当是被畜生上了！”?

“你。。。混账。。。。。。”?

柳仲天仰天而笑，张扬狂暴，犹如一头正在炫耀胜利的猛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你抓了我。。。弥月也会守护好南风。。。。。。”?

“本王对南风国土没有兴趣！”?

“你——？！”?

柳仲天整个爬到莫雨身上，啃上其清晰魅惑的锁骨，道：“本王这次，不过就是想要你而已。”?

“你。。。你。。。。。。”?

莫雨恨泪涌出，这畜生竟只是为了能诱他出征后擒住自己凌辱，就下令烽烟四起，搞得民不聊生！这能算是个王能做出的事么？！?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不够舒服？”?

莫雨皱眉眯眼，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让眼前这堂堂一国之君不惜大费周章的擒住他，只为日夜凌辱？！?

“大王，”灵鹤的声音自帐外响起，“我军已经按照指示撤回营长，请大王颁布下面的指令。”?

柳仲天将莫雨抱起，用力折磨了几下，让其发出几声克制不住的惨呼，而后戏谑道：“灵鹤，从军师到丞相，而后到了现在的国师，感觉如何？”?

“谢大王关心，灵鹤感觉很好。”?

柳仲天狂笑几声，道：“准备一下，明日正午全军撤回国内！”?

“是，大王。”。。。。。。?

。。。。。。?

藩国军于三日后撤清后，南风边境军队主营长内，一把轻灵的少年喝声自里面响起。?

“为什么不去救将军？！”?

弥月放下正在整理的行囊，望着眼前一抹青绿色纤影，皱眉道：“有谁看见，是藩国军掳走了莫雨么？！”?

“可是——”?

“青绮！”弥月甩袖喝了声，无奈地摇头道：“藩国已经撤军，这次我国还是亏了邵国发兵支援才能保住边境，难道你认为我军还会为了一个走散的将领，贸然去反攻藩国军么？只是为了个还没有确认的理由？！”?

“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很明显就是藩国军掳走了将军啊！”?

“青绮，”弥月搭上眼前少年的肩膀，道：“我知道莫将军对你来说犹如再生父母，可你也不要忘记，他是为了什么才这般栽培你！”?

“我。。。。。。”青绮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双拳捏紧，打开弥月的手，夺帘而出。。。。。。?

弥月望着微微摇晃的帐帘，能有的只有皱眉叹气。?

青绮，也不过是莫雨的自私——为了保护莫仙，而去培养另一个孤儿，好让其在必要的时候接替自己的位置。。。。。。?

。。。。。。?

又七日后，南风国皇宫，萧雨轩书房内。?

他满意地合上奏折，对着一边正被他罚抄论语的萧纤云和莫仙邪魅一笑，道：“果然，莫叔一出马准是能凯旋而归！”?

莫仙边抄，边是将萧纤云抄好的那堆抽了几张放到自己这里，而后哼声道：“那是自然，我爹可是无敌的！”?

“你还是好好想想，等明日军队归城后，怎么跟你爹道歉吧！”萧纤云趁其不备，同样抽了几张莫仙抄的纸张，放到自己这边，可他却惊讶的发现——这不是自己方才抄好的那张么？这墨迹都还没干呢！！?

“看！小气鬼瞪着你！”?

“啊！皇兄，你叫我？”?

“恩？没有啊！”?

莫仙窃笑几声，又将方才被萧纤云抽回去的纸张抽了回来，待其回头又朝对方吐了吐舌头，道：“我早在三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萧雨轩整理了下自己书桌，烽烟一平，他的心情自然好了不少，自桌上放着的点心盘子里拿起一块燕窝甜糕塞，走到莫仙跟前，塞进那小白目嘴里，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给你爹都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嚼嚼。。。嚼嚼。。。那可不能告诉你！”?

“哼！”萧雨轩轻手往莫仙脑门上砸了一下，道：“今日就放过你，让你回家好好等着你爹凯旋归来！”?

莫仙闻言，立即放下手上之活，兴奋地跳了起来，提起萧雨轩的领子，道：“小气鬼你说真的？！”?

“那是自然，君无戏言嘛！”?

“小气鬼。。。。。。”莫仙咬了咬下唇，不知是不是听见他爹明日就可归来喜极而泣，已经恢复到可爱白皙的小脸上，瞬间滴下数滴晶莹！?

萧雨轩提袖抹去其颜上晶莹，又朝对方鼻尖上刮了一下，柔声道：“朕可是都放你一码了，你这还哭个什么劲？”?

莫仙“嘿嘿”地笑着，捧起萧雨轩的脸，“唧唧咗咗”地狠狠往上吸了口，蹦蹦跳跳地出了御书房。?

萧纤云手中毛笔落地，双眼锐利地瞪向正摸着自己脸上方才被莫仙亲过的地方，沾沾自喜的萧雨轩。?

感受到身后千度以下寒气的萧雨轩，回头反瞪了他那不削皇弟一眼，道：“看什么看，你继续给朕抄！”?

“啊？！”萧纤云满脸哀怨，“为什么？莫仙都不用抄了耶！”?

“那是因为去打仗的是他爹，不是朕！”萧雨轩说完，甩袖回座，品起剩余的燕窝甜糕。?

“喂！不是吧？这样都行啊？你、你去不去打仗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萧雨轩窃笑几声，心想：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而后，还是提起了一小块燕窝甜糕朝对方砸去，故作凶相道：“少废话，抄你的！”?

。。。。。。?

翌日，南风大军凯旋而归，莫仙可是很准时的就与其他百姓一起守在了城门口，手上拿着花篮，撒落花瓣，恭迎着。。。。。。?

军队刚进城的时候，弥月身披战甲冲着百姓招手，若然他不是“太监”，想必心许于其的姑娘可是要占掉半座皇城的比例罢！?

“弥月！”莫仙兴奋地朝对方挥着手，却愕然发现——弥月望见自己的时候，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安。?

不过莫仙也没怎么注意，依然望着由城门进入的浩荡军队。?

从正午等到黄昏，直到后勤队伍都匆匆而过，他依然没见着他爹。。。。。。?

“仙哥哥，”送给莫仙雪花的小姑娘撤了撤他的袖子，甜声问道：“仙哥哥的爹爹呢？花儿有见到他出城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没见着？”?

莫仙蹲下身子，摸着花儿的头，道：“我也不知。。。。。。”眼望四周，别说是军队了，就连迎接的百姓都纷纷回了家。。。。。。?

“会不会是刚才人太多，没见着？”?

“对啊！”莫仙“唰”地弹起身子，方才那么多人，他也许把他爹看漏了，也许这次爹比较累，跟在军队后方没朝他挥手呢？?

“花儿，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家吧，我也回去等我爹回来！”?

“恩！”花儿应了声，甜笑着与莫仙道别。。。。。。?

。。。。。。?

莫仙独自回了家，将早就准备好的西域雪蔷薇摆放在莫雨房门前的小道上，再把自己跟琴姬学着做的一席美味放置在莫雨房间内的小桌上，点起根雕刻精美的白色蜡烛，眯眼微笑，撑着下颚，等待他爹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汤凉了。。。。。。?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菜也凉了。。。。。。?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蜡烛烧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多了张莫仙熟睡的容颜。。。。。。?

一夜，整整一夜，他等了莫雨整整六个时辰，却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最爱的人。。。。。。?

。。。。。。?

清晨，莫仙无奈地抿了抿唇，捧起自己整整炖了三个时辰才炖出香味的鸡汤，蹲到正厅门口，也不顾府中下人好奇目光，就这么坐在门槛上，继续等着莫雨能走进大门。。。。。。?

就这样一直等，直到再次迎来黄昏，直到莫仙再次小声打鼾。。。。。。?

“仙儿。。。。。。”暮色中，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按上莫仙的脑袋。?

那小白目猛地一睁眼，大叫一声：“爹！你回来啦！”?

可，当他定睛一看，才知来者不是自己等待之人。?

“弥月，怎么是你啊？”莫仙绕过对方看了看，怎么就连皇上和王爷也在？?

三人均是穿着便服，难道是把莫雨给他带回来了？?

莫仙捧着手上已经冰冷的鸡汤站起身来，普扫了三人一眼，道：“我爹呢？你们一定把他藏起来了对吧？”?

“你爹。。。没有回来。。。。。。”?

弥月话音刚落，莫仙手中一直小心翼翼捧着的鸡汤“哐啷当”落地，伴随着陶瓷碎落的声音，莫仙也整个晕倒在地上。。。。。。?

其实他早就知道，在那天迎接军队的时候就知道——莫雨没有回来。。。。。。?

他也同时明白，在凯旋的战场上没有回来的战士，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死。。。。。。?

。。。。。。?

“。。。仙！莫仙！莫仙！”?

黑暗中的玫瑰香——萧雨轩的气味。。。。。。?

莫仙缓缓睁开眼，他早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透过窗口望去，漫天星斗，丝毫没有悲哀的迹象。?

“爹。。。爹。。。呜呜呜呜。。。。。。”他扑进一旁的萧雨轩怀里抽泣起来，渐渐演变成了大哭大闹，他狠狠捶着对方的胸口，哭喊道：“你为什么要叫我爹去打仗，你把爹还给我。。。呜呜呜。。。你把爹还给我。。。呜呜呜呜呜。。。。。。”?

“仙儿，仙儿！”萧雨轩抓住对方捶得自己几乎要喷血的小手，道：“你冷静点，你爹没死！”?

莫仙闻言，稍稍平稳了一下，又道：“那你们为什么说我爹没回来？！”?

“雨儿确实没回来，不过尚在人世！”弥月坐到对方跟前，将莫雨佩剑持到对方跟前。?

“这把剑。。。在发光？”?

“对，你爹乃是此剑寄主，只要剑还在发光，你爹就仍在人世！”?

莫仙怔怔地接过剑，搂着那抹冰蓝色光芒，努力收干自己的泪水。。。。。。?

。。。。。。?

告知莫仙这一消息后，弥月先是催萧雨轩回了宫，而后将萧纤云拉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街角。?

“弥月，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话对你说。”?

弥月竟然用“我”，萧纤云大喜，道：“什么事？”?

“关于莫仙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