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痛苦的笔试

我这是在哪？

眼前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静悄悄的听不到丝毫声音。

有人吗？我大声喊着，声音却好像也被黑暗吞没，连自己都听不见。

正要放弃努力的时候，周围像黑色的步一样慢慢渗入红色，渐渐的黑色消失无踪，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红色，至此红色的延伸却并没有结束，开始像水一样聚集，开始没过脚面，膝盖，腰身，肩膀……

睁开眼，耳边是我手机的铃声，又开始了吗？

“喂，请问是哪位？”我坐起身，拿起床边的手绢擦擦头上的汗。

“你还没睡醒是不是，我是谁你没看来电显示？不管你现在在干嘛，限你三十分钟内收拾好，到时候我在你楼下等你，就这样。”

我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果然，是王大美女呐，她应该是不生气了吧？不过现在确实有点晚了，都快十二点半了，没想到我睡了这么长时间。

我开始整理洗漱，收拾完后正好是一点，拉开窗帘的时候见王芳正在楼底等着，连忙锁门下去。

“让佳人久候了……嘿嘿……”

“走吧。”王芳斜我一眼，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不是吧，还在生气吗？不应该啊，按惯例不是应该早就气消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跟着她一路走到公交站牌，快想，快想，该怎么打消这种气氛啊……

“上去！”

“啊？噢！”原来公交车已经来了，我后面已经排了很长一队了，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大家不是应该挤着上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文明？

我正猜测今天是什么原因让大家陪着王芳一起失常的时候，“下去！”啊？噢，到站了。

下车以后又陪着王芳接着玩深沉，低着头无意识的跟着她的脚步。

“哎呦！怎么停了？”我揉着眉头，抬脸一看，原来已经到了。眼前就是今天的目的地——建设大厦，建设大厦一共有88层，邦胜律师事务所就在大厦的第44层，嗯，这数字，真“吉利”啊，就是不知道是别人死还是自己死了，不过听王芳说这家律师事务所还挺出名，那应该就是别人死的多……

乘电梯到44层，沿着楼道拐个弯，就能看到正对着电梯口的邦胜律师事务所的玻璃大门，推开门，里面又分成很多楼道延伸到不同的方向，一眼看不到尽头，……这是迷宫吗？

走到门右边的接待前台讲明来意后，前台接待员将我们领到最左面楼道的第一间房间，进去以后发现房间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应该都是参加笔试的吧，连忙走到最后一排找到空位坐下。看这个房间好像是个阶梯教室，座位应该有几百个吧，现在我相信了，这家事务所确实不错呢，我记得这次招聘的岗位好像就四五个，竟然能吸引这么多的人来参加招聘，嗯，情况不容乐观呐！

等了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留着平头，穿着灰色西装，到最前面的长形讲桌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欢迎大家来参加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招聘会，我想大家都已经看了发给大家的面试通知单，大家应该都知道今天先要进行笔试的部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先预祝大家取个好成绩吧！”都取个好成绩，你们会要这么多人？

“现在我就把试题发下去，请先拿到试卷的小姐先生们把试卷倒扣到桌面上，等大家全部领到试卷后在开始答题。”说完就开始发题。

不愧是专业人士，小细节上都能做到公平公正呐。

我就趁着这段时间回想回想昨天看的知识点，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把精力放到这方面了，有的条文已经有点记不太清楚。

很快就发到我们这一排了，我正抬头要伸手接过试卷，怎么发现这男人的表情这么……诡异？我不认识他吧？难道我有什么不对吗？我正要低头看看着装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时，他可能等不及我接过去就把试题放到我桌上了，越过我接着发剩下的部分。

其实发试卷的正是王力，本来不是他负责这方面的，不过他实在是好奇能让老板亲自出题的是什么人，因为看过简历上的照片也就很容易的见到了本人，本人比照片还要显得年轻，也就是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老板了，竟然逼得老板狠下杀手，要知道老板平时可是最不屑对女人动手的，实在不耐烦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出谋划策然后让别人执行，想到这又觉得有点同情这位小姐，所以再发题的时候也就没能做到不动声色，看起来有那么点扭曲。

其实也不怪王力觉得是人得罪了上司，就是让别人看了发下的试题也都会有这种想法。

“好了，现在请大家开始答题，一个小时后我会回来收题，在此之前有做完的交到我现在前面的桌子上就可以离开了。”说完就打开房门离开了。

我翻开试卷大体一看就两道题，嗯，时间充足。

第一题：有一天，一只名叫小黑的白兔子对一只叫小白的黑狐狸一见钟情，经过小黑的强烈攻势后小白终于答应和小黑交往，请问，它们有未来吗？

我们的法律还适用于动物世界吗？话说回来，兔子和狗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吧？它们能有未来吗？慢着，既然题这么出了，那就应该是有未来的可能性的吧……听着周围答题的唰唰声，大家都已经有答案了吗？算了，还是答上有可能吧，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在爱情方面，身高不是距离，年龄没有问题。这么看来的话，估计物种也不成问题？幸亏没让说明原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掰。

答完第一题，开始看第二题。

第二题，上一题中的小白和小黑交往以后，随着时间的的推移，越来越觉得对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虽然双方的家族强烈反对可还是偷偷地去领了结婚证，结婚不到三个月小白就有了身孕。请问，它们的孩子应该是只兔子还是狐狸？请详述理由。

原来物种真不是问题！不过，现在律师事务所笔试的问题都这么变态？还是说我已经和社会脱轨了？这种问题到底想要考察什么？第一题我还能理解成要考察人的联想能力，毕竟作为一名律师避免不了要搜集整理证据，有时资料不足时就要靠自己联想一下整个案件的发展，找出漏洞后再去想办法取证，可这一题要考察什么？考察人的分析能力？出题人的脑回真的有形状吗？我严重怀疑！

不过不管怎样我都得继续答题，它们的孩子到底是兔子还是狐狸呢？话说回来，原来小白是雌的啊，我还一直以为是才子追求佳人的故事呐，搞了半天是女追男啊，怪不得连狐狸都能拿下，隔层纱嘛……它们的家族能不强烈反对嘛，毕竟是不同物种，就算能领结婚证了，那也是不符合常规的，就像是现在的同性恋人一样，虽然在一些国家已经可以领证了，但也还是弱势群体，能接受的人还是少的可以。关于孩子到底随爸还是随妈，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应该是狐狸吧，就像生男生女一样，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决定性应该都在男方吧，理由，唉！我实在是没辙了啊……算了，理由就随便编吧！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绞尽脑汁终于在把头发都拽断之前把题都答完了。呼……终于结束了！看了一下表，时间正好，交卷走人。

“跟我走。”原来王芳也已经交卷了，正在外面靠着墙等我，我连忙跟上。

一路无话，直到跟着王芳走到附近的一家餐馆我的心才终于放到肚子里。原来如此，我怎么忘了还没进行粮食浪费活动呐，刚好我也要借着暴饮暴食发泄一下现在的郁闷之情，估计这次工作无望啊……

我们随着服务员到一处空位上坐下，王芳开始点菜，我看着排满桌面的饭菜，再次感叹，真是浪费啊！不过，为了王大美女，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