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争辩道 “我并没有脱离现存社会，我也是其中的一

寒娜说完问我，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寒娜又接着说：“我说这么多，就是让你回到现实，接受现实，利用现实，不要老是想着超越现实寻找适合你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一切不以现实作基础，就是幻想。我还知道你对现实教育的不满，这是你没有去辨证地看待它，你只从表面去感应它，从现阶段的利益来看待它。如果从长远利益来辨证的看待它，你就不会对它不满。这么说吧，如果你以550分的成绩考入本科院校，与一个以400分成绩的同学考入同一所院校的，这将来在高校中你的竞争就有相对高的优势。在竞争起来会很轻松，能应付自如。这个在将来的工作竞争中也是一样的，很容易脱颖而出。没有什么不平等的，人人都是平等的，只是看你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它，你以消极的心态眼光来看待世界，那它当然是脏不可言的，到处充满了仇恨与痛苦。生命之权操在自己的手中，不管外界怎么样，最终的决定是你自己。也就是说，生活是自己的，那么品质也就该由自己来负责到底。人生旅程中最重要的事就是积极生活，做生命的主人。这虽然有点唯心主义，但是对你改变现状很有用。记住：坚强的决心能够创造奇迹，任何成功都是由一点一滴不断努力得来的。比如盖房，是由一块砖一块砖堆砌而成的，篮球比赛的最后胜利也是由一次一次的得分积累而成的，这方面的例子太多了。我对你的爱也不是突然间产生的，是日积月累慢慢演变来的。所以说按部就班做下去是现实任何目标唯一聪明的做法。心理学里有个叫‘继续走完下一站路’的原则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有水滴石穿持之以恒的精神，你甚至可以羡慕一个屡次被捕的罪犯，为什么呢？因为他有持之以恒的精神，他认为偷盗就是他的职业，他必须去做去完成，否则他心里就会有愧。当然这也有敬业的精神渗透在里面，但更重要的还是持之以恒脚踏实地的精神，如果没有这种精神作基础，敬业精神再高尚，口号喊的再响亮也是不能有所作为的。你明白吗，玉成？你要把自己溶合在现实中与之成为一体，不要为了你自己个人的利益而脱离社会，那是很危险的，好比鱼脱离了水。”

我争辩道：“我并没有脱离现存社会，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只是在寻找适合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咱们现在所处的生活方式不适合我，我不喜欢固守在一点的生活方式，它阻碍我的个性发展，仅此而以。如果咱们这些人都是千篇一律一模一样没有个性只有共性，那么一旦步入社会，后果将是非常可怕的，咱们就很难跑步进入共产主义！请问欧阳小姐，你有一颗鲜红的爱国心，你愿意吗？”

寒娜说：“玉成，你太偏激了。这正是一个培养个性的时代，她所塑造的人的个性就像客萨斯地貌一样，复杂多样，丰富多彩。这个也正是现代社会所需要的，是完全符合现代社会体制的。你不要用你不成熟的独特的视角去看待她，你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我不反对，而且还赞成，因为我也是，但不要违反社会这个大的游戏规则。否则，将要受到惩罚。同时，我也会离你而去！”

最后我在寒娜的说服下又进一步的说服自己的意念，去面对现实，接受现实，溶入现实。不再追求所谓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其实之前，我只是在迷茫阶段，是个迷茫的热血青年。现在在寒娜的指引下，是一个目标明确的热血青年。第二天，我就擦亮刺刀，以饱满的精神高昂的斗志投入到革命一线上去了，冒着敌人的炮火，向前冲！用大刀阔斧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暑假结束了。在这个暑假里我除了吃饭睡觉外，还联系了在外的在家的同学，我打电话时他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空调下看电视。我在电话中告诉田舒他们不要玩物丧志，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时无忧无虑的懵懂少年了。两年的教育，使我们明白了不少的道理，看问题增加不少理性。两年前看不明白的事情现在能看明白了，两年前不明白的道理现在都知道了也明白了。两年前看不顺眼的事情现在看着不但顺眼顺心了而且还有点心清气爽。两年前认为人只要一天有三顿饭吃就是很幸福，完全没有必要每天面对着课本死读不放，多累啊！现在认为人每天对着课本很有必要的是不得不的，是必须的。那是一种使命，一种社会责任，是一种义务。那里面有人生价值，可见教育还是成功的，不要再因为个人的那些不现实的目标去对现行教育不满。就像老校长说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这句话多么的朴实，多么感人肺腑，多么动情煽情。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一个“都”字包含一切。

于是我在电话中对每天泡在网吧的心贤说：“心贤，党和人民为咱们做了一切，咱们应该好好学习，回报党和人民，不要让党和人民失望，否则就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不要每天都沉寂在网络中，长此以往你就会沉醉其中不能自拔，还会脱离革命路线。所以我劝你趁现在还没有上网成隐，早日离开那个虚拟空间，回归现实，回归课本，争做好孩子。”

心贤听到我的话后先是一阵阴笑说我的话太大太空，恐怕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还说我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正经了，宛若先贤圣哲救世主似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提那些老掉牙，土得掉渣的口号来激励别人去学习，听着就跟骂人差不多。说什么为了党和人民去学习，为了全国人民的共同富裕去学习，听着多傻逼呀！心贤抱怨说他也是人民的一分子可谁为了他去学习呀？说我以前不学习看着像傻逼，几天不见，脱胎换骨变得热爱学习了，一时无法接受。我的思想也转变的太快了，让人难以理解，他还特意强调了“人”字，把“人”字说得字正腔圆，婉转动听。现在的我在他的眼中可能就是傻逼，而不再是以前像傻逼那个初级阶段了。我由以前的“像傻逼”升级为“是傻逼”。就像当官的由“副”扶“正”似的。而我却不知道这是个该庆贺的好事，还是个该悲愤的坏事。被心贤这么一说，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我自己了。

最后心贤下结论似的说：“玉成啊，你脑子有问题，在家里是跟疯狗咬架了，还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心贤的话似乎还有点意味深长。我回答心贤两者都不是，是我自己彻底醒了，以前那种动不动就说我是在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不论自己犯了什么错都用这句话来搪塞，可喜的是每次都有效，似乎像“马列主义”那样放之四海皆准。我想可能是这句话听起来特高尚的缘故吧。

我说服了我自己的意志，去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并溶入现实，不再去追求那种所谓的听起来很高尚，做起来很费神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这句话我说给谁都不会相信。

我告诉田舒时，田舒说：“去你的吧，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话鬼才相信，你丫是不是有钱烧的，在电话中给我说鬼话！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我没工夫听你扯淡！”

我还没有把“兄弟，我这次动真格的了”这句话说出口，田舒就毫不留情地把电话“啪”的一声给挂了，留下一串“嘟嘟”的盲音。

当我告诉黄红丹时，黄红丹在电话中先是被震惊的“啊”了一声，然后尖声道：“高玉成，这是真的吗？是不是又没人陪你玩了，你耍我玩啊？”

我慢条斯理，意味深长地向黄红丹解释：“这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点水分在里面。我突然领悟以前我认为那种听起来很高尚做起来很废神的追求自由的生活方式，其实是不合宜的，没有结合自身从实际出发。对此，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现在要彻底悔改，我这样说并不是要你夸我思想有多高尚意志多坚强，我只是希望你在我以后的学习中，能对我起个监控作用，稍有松弛及时对我提醒。换句话说就是我要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如果我稍有不慎被敌人用的美人计动摇了我的革命意志，脱离了革命路线。那时希望你不顾一切地把我拉回来，即使不能成功，失败了，那你也是为了革命为了人民。那也是高尚的无私的伟大的纯粹的牺牲。党和人民会记住你的，给你立碑作传，你将永垂不朽。我给你提供了一个表现高尚情操的机会，红丹，你可要珍惜啊！”

红丹在电话那头说：“高明，这样说我帮助你，我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表现高尚情操的机会，如果没有你我就会默默无闻，一事无成。你学习就是为别人提供一个永垂不朽的机会，多无私多伟大啊！你的想法听起来太真了，我宁可相信白天有鬼，也不会相信你高玉成会去努力学习，天方夜谭，匪夷所思。understand？你还有事吗？没事了，我就不耽搁你做梦了。”

我放下电话，感到孤独无助，这都怎么了？这个年代怎么了？这年代的人都怎么了？你给他说肺腑之言他认为你在开玩笑；你给他开玩笑，他反而会信以为真地认为那是你的肺腑之言，很有“夸了的一代”的作风特征。

这个假期，我除了跟一些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联系了一下之外，还和寒娜保持着密切联系，为了不使我们在校建立起来的感情因学校放假而放假。由于我每天一个电话的不懈努力加之在电话中的甜言蜜语，我和寒娜的感情就像雨后的春笋似的迅速发展，现在虽然还没有达到让她非我不嫁的程度，但说成是难舍难分，如胶似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已不再是牵强附会。我和寒娜的感情发展到这程度除了我妈抱怨每月的电话费多了一点外，其他就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在我向寒娜汇报了我的想法后，寒娜表现了和别的同学截然不同的看法，她对我的转变很是满意，超出了她的想象和她对我的期望。她怕我骄傲硬是说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她所期望的一部分，路还长着那，希望我再接再厉不要骄傲。同时还要我不要怕不要后退，以后的路再难再累，她都会陪着我。我说你也不能对我的初见之功效视而不见啊，那也是我努力的见证，多少也要有所表示表示哪怕是假的，那也会让我体验到成功的喜悦，否则我会失落的。还说不定我这段时间的努力及结果会都前功尽弃，我又回归自然了。寒娜在电话中很急速地说行行行，你说让我怎么表示都行，前提条件是不能违反伦理道德及法律法规。语气是那样的干脆坦率，与以往她那优柔寡断，柔情蜜语很难联系在一起的。我知道这是她为了让我保持最初的激情，并坚持下去。寒娜在电话那头很甜蜜很温柔地亲了我一下，令我飘飘然忘乎所以。这是放假以来寒娜第一次主动地亲我，还是以虚拟的条件下进行的。我突然感觉我们有必要见面了。于是我对寒娜说：“寒娜我想你了，真的。我想见见你，你是我生存的动力，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崩溃了，每天面对那么多的课本，我的头都大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给我放一天假吧……如果那样，你对我的爱的牢靠程度就让人怀疑了，你是不是拿我当试验品，在我身上试验你控制人的程度，我甚至要怀疑你是不是**分子了！”

寒娜在电话那头说：“玉成，你别急，我又何尝不想见你，我每天都梦见你，梦见和你在一起时的每一个快乐的细节。那样吧，玉成，一小时后你到城东广场去，我们在那里见。这个地距你家不远，距我家也不远，好吗，玉成？”

我假装思索了一下说：“娜娜，咱们就别到广场去了，有好多同学没事总爱到广场去玩，碰到了多不好意思。再说那里也没有什么好风景，咱们都看了好多遍了，所谓熟悉的地方无风景，咱们就到‘街心公园’去吧！我听说那里添了不少新风景，这样好吗？娜娜，我爱你！”

其实城东广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之所以选择“街心公园”因为那是我和戴琳经常约会的地方，那样我即可以和寒娜温情，还可以再次感觉一下我和戴琳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寒娜在电话那头很幸福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Lloveyou，too。”

声音中充满柔情蜜意。

我放下电话后，直接骑着自行车向“街心公园”驶去。自从我和戴琳分手后就再也没有到那里去过。我在心里认为那是个伤感的地方，现在我故地重游，同一个地点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心情。公园里的风景比以前秀丽了不少，该开花的开花了，该长叶的长叶了，该吐穗的吐穗了。繁花似锦，绿叶衬花，花相交映，给以一种温情，让人**。在这种适合谈情说爱的风景下，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在一起，如果两人没有什么动作要让人怀疑他们的下三路有问题，情人之间也会相互怀疑对方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兑了水。据说有对热恋中的青年在此约会，男的那天工作劳累又感冒，实在是心疲身乏。漂亮温柔的女朋友小鸟依人似的靠在男朋友的肩头，甜甜的要求男朋友用热吻来表达对她的热爱，而其男朋友只是在她那甜净的脸蛋上象征性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就没了下文。其女朋友感觉特别失落，其想要得到的与其已经得到的相去甚远，其男朋友当天表现与以往也相去甚远，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她一直全身心投入的那份感情换来的爱被第三者给截流了。于是杏眼圆睁逼向男朋友说出第三者姓甚名谁，其男朋友百口难辩，越搅越浑，结果两人不欢而散。本能成眷属的两个有情人分道扬镳，一场美好的爱情黄了！

我坐在青藤围绕，鲜花簇拥的石椅上，回忆着我和戴琳在此地的点点快乐，丝丝情意。同时等待着寒娜的到来。任凭一些打扮得光彩夺目跟热带鱼似的漂亮美媚在我面前走过。我知道她们有的是“野鸡”打扮得光彩夺目是她们生存的手段，以期招蜂引蝶，这是她们的工作，是她们生存的饭碗。但同时也有少数寂寞的良家少女在此寻找自己美好的爱情。就在一个全身上下衣服加在一起没有三尺布，打扮得很纯情的妙龄女郎正要主动向我搭讪时寒娜及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解脱了我。

寒娜今天的衣着打扮跟那次我和戴琳相见时的衣着很相象：白色的连衣裙露出半截洁白的小腿，腰里扎一条粉红色的丝带，灵笼的曲线更加突出。秀丽的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马尾状，平增了几分青春可爱与调皮。也许是寒娜看到了刚才的情景，抿着小嘴一脸的愠怒。

我面带微笑的向寒娜走去，伸手拥着她的蛮腰把她拥到石椅上关切地问道：“累了吧！骑自行车来的，还是打的过来的？热吗？”

寒娜面无表情地坐在了石椅上，然后试探性地问：“刚才那女孩是谁？是你同学吗？”

我向寒娜解释我不认识那女孩，那女孩大概是只“鸡”，在这个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寒娜听后半信半疑，然后报以很不自然的微笑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不是那种随便吃醋的女孩。”

之后，我便没作任何解释，适可而止。以免越描越黑，越搅越浑。

那天我和寒娜我们聊了很多，主要是以后的学习与生活，也就是人们所谓的谈人生谈理想那种初级阶段，不但符合现阶段的国情，也很符合我们现阶段的恋情。不过在我们谈话的空隙我主动的吻了一下寒娜的脸，以示我对她真心实意始终如一，以免她怀疑我对她的感情被刚才那位女孩给截流了。

当寒娜谈到劝我继续努力改变自己，否则将前功尽气时说：“玉成，你过去与现在的情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来要想获得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是目标，生命本身就是达成一连串的即定目标。没有目标的生命就像没有陀的船，这艘船将永远只会在大海中漂泊，永远不会到达彼岸。确立一个目标对一个人的一生是致关重要的。一个人如果没有目标，他就无法成长，更谈不上什么人生价值的体现。而一个人要确定自己的目标不是很容易的，它可以说是包含一切痛苦的自我考验，甚至是千锤百炼的。因为人与人的生理，心理，生活经验，生存环境，价值取向，并能完全相同，所以他能确定的目标也就不一样。一个人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人生目标。找到了生命的目标，就好比是找到了开发自我潜能的工具。只要在奔向目标的过程中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付出，就能够体会到成功的高峰经验。高峰经验可以让人明确地知道自己的长处和生存的特殊价值。玉成，你要把现在的热情保持下去，直到毕业，不要跟书结仇，好好学习脚踏实地走好每一天，用当天的时间完成当天的目标，你能懂吗，玉成？”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有所虑似的地说：“可是我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安于现状的人。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寒娜说：“什么逆来顺受身不由己？难道你被黑社会控制着不成。目标会使你安于现状裹足不前吗？你还能安于现状吗？你不会的，你会努力的，朝着你的目标坚持不懈的努力的。我相信你能成功的。拿出当时追求我的那种勇气来，就没有做不成功的事。”

寒娜突然间一脸的痛苦，双手捂着肚子，说是肚子痛。我则一脸的惊慌之情，手足无措。面对着强忍着痛苦的寒娜百感交集，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在最痛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感到无助。我要求寒娜到医院做个检查。

寒娜强忍着痛苦脸上报一丝苦笑说：“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可能是吃东西不经意，吃坏了肚子。”

在这个太阳倾情普照的三暑天里，在饮食上冷热搭配不合理，吃坏肚子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之后，我就扶着寒娜回去，让她休息。

寒娜踏公交车后回过头来，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玉成，我今天给你说的你能做到吗？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女孩子是爱我的，爱我胜过爱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