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送礼送到再也想不起来送给姜华什么合适时，竞演变成

我现在就读的这所学校是省级重点高中，已经具有大学的保送资格。许多学习成绩差符合标准的同学，其父母都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社会关系为儿子或女儿争取保送名额。这其中即有具有各种社会关系的这局那厂的一把手或主任、科长，又有社会资源不丰富关系不复杂的农民小贩。十几年的寒窗苦读，谁不想让谁的子女上个好学。子女上个好的大学作父母的脸上也是春光无限，阳光明媚。地位决定权利，金钱决定力量。经过几轮权利与金钱的较量最先败下阵来的是那些社会资源不丰富，关系不复杂的农民小贩，剩下的都是那些势均力敌的这局那厂的一把手，主任或科长。你不要小看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主任小科长。说不定他们背后都站着大人物，还说不定你就直属于那个大人物，得罪小主任小科长你就是不给他背后那个卡着你的大人物面子。你不仁我不义，是你先不给我面子的，别怪我不客气，你不要脸我还要要脸。这种事情的发生后果是可怕的，结局也是悲惨的。学校里没有一个老师，领导是脑子进水的傻逼。他们对保送名单就是不公布，死不开口，不到最后的关头外人谁也别想知道被保送的人名。他们这样做一是不易得罪某些人，二来可以看出哪一名同学家的社会资源丰富，关系复杂，还可以做收渔利。其实谁能够被保送，谁不能够被保送，起关键作用的还是班主任，他们真正的掌握着生杀大权。

学校按照总的保送人数比及各班具体学习成绩划分。我班被分配给一个被保送的指标。究竟花落谁家。我班在符合条件的前提下最有竞争力的要数孙凯，姬保俊和陈健（高三时陈健被调到我班）。进入高三后，陈健的学习成绩直线上升一路走好，居高不下。由于陈健家的社会关系不够错综复杂在第一轮的家庭竞争中就渐渐力不从心，最终惨败下阵，白花了许多冤枉钱。陈健的父母为了能让陈健脱离跳出龙门农民身份，陈健的父亲舍得老脸把多年不走动的那家有点社会地位的远房亲戚拜访了好几次。那家亲戚倒也客气，说为了孩子上学这个能帮上的忙一定帮。很干脆地答应了陈健的父亲替他在教育界跑跑，活动活动关系。最后还让陈健的父亲把东西带走，给孩子补充营养，陈健现在需要营养，保护好身体要紧，别累跨了！让陈健的父亲回家等消息，会有好结果的。这一等就是十几天，查无音信。陈健的父亲第二次去的时候，那家亲戚的口吻就与上次有所不同。说在这方面跑的人多了，大多是些家庭比较富裕社会关系比较复杂的人家。再说，现在的关系也比较难找，这种事情也比较特殊，比较难办。幸好陈健的父亲第二次去的时候是带着活动经费的。最后那家亲戚笑逐颜开，说这亲戚礼道的，一家人不说两样话，不帮亲戚帮谁呀！答应再替陈健的父亲跑跑。如是几次陈健家里那点可怜的积蓄被那家亲戚跑的寥寥无几。更重要的是事情也没有办成，陈健没有被告之列入保送名单中。之后，陈健对保送一词恨之入骨。

现在剩下的孙凯和姬保俊还在暗中较量着。今天孙凯在“帝皇酒店”请班主任吃饭，明天姬保俊就在“孔祖酒店”请他吃饭。孙凯给班主任任送一条“中华”，那姬保俊就给班主任送两条“大熊猫”。班主任姜华喜爱古玩字画，孙凯送姜华一只明朝的花瓶。姬保俊就送元朝的茶壶。孙凯送姜华一副齐白石的“虾”，姬保俊就送姜华一支上等的浙江“湖笔”。好在这些东西都不用他们掏钱买，都是别人送他老子的，只要从家里拿过来转个手就行了。班主任姜华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又加之带了几年的毕业班，深知这里面的机关奥妙。不论是孙凯还是姬保俊想从姜华口中得知究竟是谁被保送？姜华都用一句话来回答：“具体人名还没有定下来，学校还在研究之中，在学习上还要继续努力。学校说参照平时表现，也并不是说最后关头不重要，最后关头是很重要的。最后表现好了，被保送的机会可能也大些！学校在考察一个人的综合素质，看看你们的能力如何！这可是为国家输送人才，以后你就有可能是国家的人了，马虎不得！”有了讲姜华这句话，孙凯和姬保俊他们谁也不敢马虎，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以前花的那些钱，送的那些礼都打了水漂。于是，孙凯和姬保俊更加疯狂的向班主任姜华那里送礼。送礼送到再也想不起来送给姜华什么合适时，竞演变成孙凯送给姜华一盒美国原装“韦哥”。姬保俊送给姜华一盒精装“战神”加一盒二十装“安全套”。两人就差给姜华送名模名妓了。最终笑到最后的是谁不得而知，反正姜华会自有一套向另一名不幸的同学解释的。姜华会用很同情的口吻说：不会呀！咱们班刚开始是只有一个保送名额的。我向学校反映你们俩的成绩都不错，平时表现也好，向教育部门再多争取一个名额。不论是统招还是保送其目的都是为国家输送人才。学校也同意向省上教育部门申请，就咱们校长家我就亲自跑了几趟，这事是校长也同意，领导也同意的。那可能没有批下来？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我递交保送名单时是把你们俩都递上去的，要是真的没有批下来的话，那xx被保送也是经学校领导研究，开会讨论决定的。至于他们研究以什么作为保送标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都属于学校内部的事了，我能力有限。其实，你就是不被保送，凭你的成绩参加统招就考不上好学校吗？不见得吧！说不定还要比那个保送学校好呢！清华，北大，没有十足的把握，其它几所名校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年轻人应该想开些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机会多着呢！退一步想，就是种地我也会比别人种的好。毛泽东不是说过：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也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当然，你是不可能到农村种地的，我只是打个比喻……那就先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你那个事，我会尽早到学校给你问问的，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不要着急，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好学习。那好，就这样吧！姜华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是最终结果了，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如果你真的很天真地过几天再去找他讨个说法，他会很惋惜地说这事已经晚了，我很同情你，你如果能早找我几天，兴许还能扭转局面……这样的鬼话，唬得你一愣一愣的，让你信以为真，认为他真的为你出了不少力！

就在同学们的复习进入白热化，为自己的前途命运开始担忧，真正感到压力时，发生了一件对我来说今生都无法忘怀的事。无异于凭空一个炸雷，令我痛心疾首，几不欲生——欧阳寒娜被确诊为肠癌晚期！这个欧阳寒娜正是那个深深地爱着我，我也深深地爱着她的欧阳寒娜！那个曾经风光，现在风光，将来也一定风光的欧阳寒娜！那个令众多女生嫉妒，众多男生追求的欧阳寒娜！自从我得到这个消息后，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惊醒：我和寒娜正手拉着手漫步走在街头巷尾或花间小道中享受着最幸福甜蜜的时刻时，突然间寒娜血淋淋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每天都是昏昏沉沉没精打彩的，满脑子都是寒娜的靓影及她的一颦一笑，容不下任何东西再进入。于是我在夜深人静时爬到楼顶高呼：“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喊可以传半个城市！但终究老天也没给我答复，让我一个人承受巨大的痛苦！真是天妒英才！

半个月后，寒娜承受不了放疗与化疗所带来的巨大痛苦，大剂量的服用“安定”而抢救无效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里开了亲人，离开了我！我赶到医院时寒娜的遗体已经送入太平间。寒娜的亲人都在门外沉寂在悲痛之中，寒娜的母亲已不省人事。我双膝跪在寒娜的母亲面前要求再看一眼寒娜，可是她已经没能力回答我了。最后寒娜的那位在市教育局当一把手的舅舅见我呼天抢地得泪流满面，就替寒娜的母亲同意我再看一眼寒娜。我当时是怀着兴奋的心情进入太平间的，我希望推开门后寒娜就像往常一样告诉我她怕黑，让我牵着她的手向有路灯的街上走。可当我推开门后，看到的是盖着白布的寒娜。体形依旧匀称，线条依旧优美。我掀开白布后，眼前的惨景并没有让我吓得一跳，只是心紧缩了一下！由于放化疗，寒娜那头被我抚摸无数次的秀发已经全部脱落，一根都没有剩下，光秃秃的一个脑袋，脸有些浮肿。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被一个人强行推出了太平间。

其实寒娜是可以留下来的。高二暑假我们在街心公园见面时，她那次肚子痛得异常，我就应该对她留意。进入高三时寒娜就隔三差五地说肚子痛，我劝她到医院检查，她总是说没有什么事的，可能是进入高三复习紧张，饮食无规律造成的，吃点镇痛片就好了。再说现在是关键时刻，时间耽搁不起，一切都等过了高考再说。当时我们还商量着考同一所学校，即使不能在一所大学也要在同一个城市，可是我们连一起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了。为何只剩下我一个人参加高考！寒娜你在哪啊？

寒娜下葬的日子是在她离开人世的第三天。那天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有寒娜的亲戚同学朋友。我是抱着九十九朵玫瑰参加葬礼的。鲜红色的玫瑰在我黑色的礼服的映衬下，格外醒目，娇艳欲滴。我的举动引起了全场人的关注，人们纷纷给我让道。我一步步很艰难的挪到寒娜的坟前，让鲜红的玫瑰陪着她，寒娜就不会寂寞了。我站在寒娜的坟前默默地致哀，直到所有人都离去，我被田舒强行带走。田舒用抱怨的口气说：“高玉成，你他妈的真傻还是装傻呀！你再喜欢她，可她人都死了。你表示表示也就难能可贵了，谁知你还傻不啦叽的当真了。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憔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田舒说得对，那几天我简直就生活在阴阳割晓的边界上，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精神恍惚，神志不清。寒娜不仅有爱于我，她还有恩于我。在我几乎无法自拔的时候，是寒娜挽救了我，给了我精神支持，并伴随着我一直到她离去。这期间寒娜给我的帮助与支持，就是用白金来衡量，白金也显不够足值。如果没有寒娜，我现在有很大的可能会在看守所的高墙大院里过着暗不见天日的生活。是她，是寒娜让我的生活变得阳光明媚，未来一片光明的。

寒娜下葬后的第三天，寒娜的母亲谭阿姨送给我一封很厚的信，谭阿姨说这是寒娜留给我的。谭阿姨面容苍白，两眼圈发黑，看上去瘦了许多，也老了很多。当谭阿姨看到信封上的“欧阳寒娜”时眼睛又开始发红了，谭阿姨还没有从痛失爱女的悲痛中解脱出来。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劝我尽快调整过来心态，迎接高考，然后就下楼去了。谭阿姨走路时显得很吃力的样子，身体有些颤抖，在拐角处险些跌倒。我急忙的跑下去，扶着谭阿姨一直把她送到楼下。走出教学楼时迎面走来一个身高衣着打扮和寒娜很像的女生，谭阿姨的眼睛猛地一亮，继而又黯淡下去。停下来目送着那女生上楼，直到那女生走进教室再也看不见。这时谭阿姨已是满脸热泪。寒娜曾经也像其他女生一样，按时上学放学，并向妈妈讲些学校里发生的一些奇闻轶事。可现在寒娜再也不能和我们一样了，我们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我一直把谭阿姨送到校外并拦了辆出租车，直到车走远了我才回去。

我回到教室时已经快上课了，看到信封上寒娜那熟悉而又娟秀的字体，我心里一阵抽搐，鼻子酸酸的。寒娜这封信有十二页，每页都写得很满，密密麻麻的。字迹有些凌乱，中间还有些删改，一看就知道是寒娜在病痛中写下的。其部分内容，我把它公布如下：

玉成：

当你见到这封信时，咱们可能已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了。首先请你不要伤悲，尽快忘掉我，投入到复习中，以一颗平常的心去迎接高考。比我好的女孩多的是，在你未来的岁月中将会遇到一个真正适合的人。在咱们相处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我发现你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其他女生大都认为你不学无术，是纨绔子弟，其实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没有走进你的心里。你骨子里有种不安分，有种成就霸业的潜能，同时你也有这方面的素质与才能。这种潜能只要稍加激发并正确利用，将会对你今后的成功起推波助澜的作用！

……

我和你在一起后，你改变了很多，生活也有了明确的目标，不再是以前那样吸烟喝酒打架上网了。其实你以前的生活方式也无可厚非，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只不过是在寻求一种比较适合你的生活方式，不想把自己与芸芸众生等同起来，不过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而已。但是咱们现在正处于青春期，存在的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思想不成熟，阅历不丰富，性格不稳定……从而难免不发生偏颇，走弯路，甚至歧路。从而产生少年犯，青年犯。什么是青春？所谓青春就是涉世不深，不知就里；憧憬如春梦，想象如霓红，人生的一段特殊的时光；同时她也是一个不断积累知识，丰富阅历，而随着知识的不断积累，阅历的不断丰富，人的性格及人生价值取向将不断完善与明确，最终走向成熟的时光。这段时光会在每一个已经度过正在度过将要度过的人心里烙下深深的烙痕，也就是青春烙痕。玉成我不知道你对“青春”一词是怎么理解的，我希望你也能这样理解！在这三年中你也可以说经历过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两种生活方式你都有切身体会，现阶段哪一种生活方式更适合你，对你更有实际作用与长远价值？我想如果要你选择的话你会选择后一种生活方式的。因为与前一种生活方式相比，后来的生活方式更真实。人总是追求真实的，因为生命讲求一种实在性。有了真实心里就有了一种塌实，就有了安全感；没有了真实人生就感到失去了某种依凭和参照。对真的追求是人的一种近乎原始的内驱力。

……

你有相对好的经历，而且你也有丰富宝贵的才能，不是吗？玉成，你对事业抱有绝对的希望。只是你自己的否定思想阻碍了你前途的发展，你要把否定的心理转变成建设性心理。你必须信赖你自己精神的力量，能力，经验。如此以来，你的人生将能得到完全的改变。在新的生活中你要谨记：相信任何人和不相信任何人同样都是错误的。现代社会好人和坏人很难以明确的界线来区分。有位作家曾经说：“坏人不一定就毫无人性，好人也不一定就没有兽心。好人和坏人只能以主流分，好人以善为先，坏人以恶为主。可是在一个具体的事件上常常**错阳差，主次颠倒。一个好人，正派的人，在某一瞬间，在某一特定的场合下，也保不准会把自己平时严加控制的邪恶突然地释放一下！”玉成，人心隔肚皮，世事难料。表面上和颜悦色的人难保不会在背后给你捅刀子。以后我再也不会在你身边了，处处都要多留个心眼。你的性格有些高傲，有点以自我为中心。这你要改，度量如海涵春育，应接才能如行云流水。持己当从无过中求有过，待人当从有过中求无过。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人褊急，我待之以宽容；人险仄，我待之以坦荡。成事不说，邃事不谏，既往不咎。不要以你自己的眼光来看待别人做的事，要学会换位思考。“事后而议人之得失，吹毛索垢，不肯丝毫放宽，试思己当其局未必能效彼万一。”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有用的行为和行为的目的必须建立联系。人的生活经历不同，从而人生价值取向不同。别人那样做一件事情，自与他那样做的道理，即使他做错了，责任也是他的，其它人无权横加干涉，不可厚非。

……

能力，不同的人，不同的民族对他的理解都不尽相同。西方心理学家认为，能力是要完成某种任务所需要的心理能量。苏联心理学家认为，能力是作为成功地完成某些活动的条件的那些个性的特征；能力不只是表现在知识，技能本身上，而是表现在掌握知识，技能的动态上。而所谓动态，就是指操作的速度，深度，难度及巩固度。我国心理学家认为能力是人完成某种活动所必备的一种个性的心理特征，它是在心理活动中表现出来的。我认为这些对能力的理解都不够理性，能力应该是在人的生理素质的基础之上，经过教育和培养，并在实践活动中汲取人民群众的智慧和经验而形成和发展起来的能够完成某种活动的一种个性的心理特征。没有天生的傻瓜，只有后天的蠢材。也没有人生来就财富加身，都是在以后的生活中慢慢积累的。每个人都渴望转变命运的机会，其实机会很简单就是每天对自己的工作都一丝不苟。只要悲痛不是一个接一个的到来，生活都是要好好珍惜的……

我读完寒娜的信后，感动的泪水已溢出眼眶，颗颗滴在书桌上。寒娜的这封信的内容太丰富了，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几乎要把她想说的话想交代的事全部要说完全部要交代完。寒娜是个极为细心的女孩，她的离去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损失。寒娜的性格极富有弹性，心理也富有灵性。她几乎集林梦婷、戴琳、江帆身上所有的优点于一身。寒娜对我在异性方面的影响可以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她的遗信也足够让我享受一生！

二十天后，我参加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我参加的很不顺利，是心理不顺利，因为没有寒娜！所以我也就没有很顺利地考上大学，换句话说就是我顺利地落榜了。这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的事。用田舒的话说就是顺利落榜很正常，如果顺利考上大学倒不正常！

高考后的第三天，我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在一家不太像样的饭店里聚了一下，然后就各奔东西了，有的还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在酒桌上田舒像脑子抽疯似的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摔说：“玉成，你说咱们这三年过的有意思吗？我感觉没有意思，特没意思，没意思透了。三年啊！同样是三年，别人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回家，可咱们有什么？两手空空，荒废了三年啊！简直颓废到底了。拿什么脸回家见父母？回想起高一时那阵子，简直就是他妈的脑子抽疯，如果再让我重新选择，我一定会选择你所说的那种乖孩子……”

田舒我们俩碰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雪花啤酒味道很纯正，喝到肚里有种冰爽爽的感觉，饭店的老板没有给我们拎假啤酒，否则我会把店给他搞掂。可现在不同了，寒娜告诉我凡事都要以忍为先，和为贵。就是饭店的老板往我嘴里撒尿我也要把它当成雪花啤酒喝下去。之后我和田舒很干脆很响亮地击了一掌，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我们脸上都挂着痛改前非的微笑……

这故事似乎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