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梦难以置信地摸了摸安子仁的额头,惊诧道:“你真的还是我认识那个安子仁吗?”
安子仁眨巴着他那无辜的凤眼,看着白一梦。
白一梦被瞅得,差点就真的败下阵来了,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一样,深深地吸引着白一梦,仿佛只要看着它,无论眼睛的主人做了什么都可以原谅他。
白一梦狠拧了一下自个的大腿,疼痛迫使着她清醒过来。
她冷笑着从安子仁的怀里挣脱起来了,指着安子仁的心,逼问:“安子仁,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做的事!”
安子仁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拽住了白一梦的手腕,“她对你说了什么!”
白一梦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揉着手腕,眉眼带着冷意道:“安子仁,我都记起来了。”
安子仁脸色一白。
白一梦嘴角扯着泛苦的笑容,哀求道:“你放过我们吧,行吗?”
安子仁猛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休想!”
白一梦崩溃了,“你在我身上不就是想找你母妃身影吗!安子仁,你问心自问,是不是!”
“我!”安子仁迟疑了。
果然,她想得没错。
他对她从来只是在她身上找逝去之人的身影。
白一梦憋着泪,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没事,你把我当你母妃,我不介意。”
“梦梦,我。”安子仁欲抓白一梦,跟她解释。
“你别过来!”白一梦呵斥住了安子仁,“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我自己。”
白一梦袖子里露出了一把短刀,抓着短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尖利的刀锋划破了她的肌肤,一丝鲜血顺着纹路滑落。
安子仁见到血,果真停了下来,不敢再靠近。
“梦梦,不要!”
“滚!”白一梦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
白一梦眼里的泪珠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安子仁怕白一梦真的伤了自己,只好答应了。
“好,我走,我走,你快把刀放下。”
“出去!”白一梦指着门奔溃大喊。
安子仁真的听她的话,走了。
走时,不忘道:“我后面再来看你。”
待安子仁走后,白一梦瘫坐在了地上,大笑着,笑着,笑着她哭了,泪水像关不住闸的江水一样滔滔不绝地滚落。
哭声回荡在幽深的偏院内,悲意更显浓郁。
她呢喃着:“安子仁终究只是我一个人失了心,她说的原来都是真的,你真的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一切皆是我在自我欺骗。”
白一梦紧揪着胸前的衣襟,心间疼痛犹如尖刀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她失声痛哭!
有什么比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后,你发现,他只是在你的身上寻逝去之人的身影更痛苦。
“安子仁,你欠她,你要我怎么还她!”
要她顶着她的身子顶着她的脸,她做不到!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一个外来者,硬生生地破坏了原本属于柏衵懵的平静生活。
也不能说平静生活,毕竟她也没活多久。
“安子仁,你与我之间的相遇,也许本就是一个错误。”白一梦失神呢喃着。
安王府
安子仁失落地坐在曾经白一梦坐过的位置上。
神情黯然,眉宇间透着悲凉。
边上守着的薄嗣瞅着自家主子这幅样子,嘴里的话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他们二人的事,他也插不进去。
除了在一边看着。
因为,那些事,他家主子的确做过,这是不争的事实。
突然,安子仁发出一声轻笑,笑声中透露着一股执拗之意。
薄嗣打了个寒战,试探性地出声,“主子?”
安子仁抬起了头,猩红的双眼望着薄嗣,薄嗣的心底突然升起一抹不安。
尽管安子仁这幅模样薄嗣不是头一次见,不知为何,薄嗣感觉自家主子的疯意越来越严重了。
要是一个不小心,薄嗣难以想象,急忙安抚:“主子,主子,你冷静!想想柏主子!”
殊不知,薄嗣这一句更加刺激到安子仁了。
彭的一声,安子仁一掌将手边的桌案拍烂了。
飞散的木碎屑差点伤到薄嗣的眼。
幸亏他躲得快不然眼睛肯定瞎。
安子仁犹如疯魔了一般,不停笑着。
笑声回荡在安王府内。
听得府内的人个个战战兢兢。
赶忙离主人院远远的,生怕危险会波及自己。
笑了好半响儿,笑声才停下。
安子仁目光愁然道:“薄嗣,你知道吗?她想起来了.”
薄嗣瞳孔一震,“主子!”
安子仁如傀儡一样起身,双目失神地躺到床上。
抱紧了那席冰丝蚕被。
薄嗣头一次看见这么脆弱的主子。
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晏府
白一梦倚在窗边,悲伤占据着她的双眸。
周身溢出来伤感连风也感受到了一样,晚风吹动着树上的海棠,淡粉色的花雨顺风而落,
粉色的海棠花落在她的发髻上,望着眼前飘浮的花雨,白一梦伸出了手。
可没有一片花瓣落在她的手中。
白一梦自嘲一笑,低声道:“安子仁,你看,它们都在说了,你我无....,”她没有说完全部,收回手,靠在窗上,双眼紧闭,长发沿窗垂下,依着花雨,远望去,宛如一幅画,可这幅画看着,只要你一伸手,就能戳破。
一夜无眠,天际边泛起了鱼白。
菻衿小楼内
晏子淑焦急地等待着清霖,不时地探头寻找着清霖的身影。
今早她送走母亲时,收到了袁子都的来信,说今日上门拜访,这可让她高兴坏了。
一回来,晏子淑就换上前几日,焦芳斋新制得蜀锦蓝白百褶裙,移步间,裙摆宛若波浪,衬托着晏子淑如遗世独立的莲花。
屋内的小丫鬟们瞧着自家小姐这般漂亮,都不禁感叹了一句:“小姐,好美啊!”
晏子淑的耳朵自然没错过屋内丫鬟的赞美,嘴角微翘,眉宇间带上一丝得意,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丝得意,少了一分气质,多了一分刻薄。
心中顿时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这时,清霖也回来了。
晏子淑急忙上前,拉过清霖,询问情况。
“清霖,如何?后门那边的人你可支走了?”
清霖自然是支走了,点了点头。
晏子淑松了一口气。
后门的人支走了,那就成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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