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狂歌」

第一卷 盛世大隋 第六十八章 听墙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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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服从多数,陈宇也“被迫”跟去了。除了他们几人说的理由外,陈宇还想知道,白天杨清那么一闹,是否让阿姐和姐夫之间产生心结。哈,至少自己目的比他们纯洁多了。

到了宇文府墙外,池显竹问道:“文兄,你知道新房是哪一间吗?”

杨文道:“你还是叫我灌稀兄吧……。我专门找刘氏问过了,大户人家新娘新郎不在新房里面行圆房礼,而是在府上西南角的百子帐中。就是这堵墙后面,来,跟我翻进去就行。”

说着,杨文站在马背上爬到墙上,先学两声狗叫,听听没动静,回头对众人道:“这里没养狗,咱们准备进去。”

陈宇不禁笑道:“这厮肯定是被狗咬过,长记性了。”

众人翻墙入院,避过巡夜的家丁,找到了一定硕大的花帐。杨文低声道:“定然是这里,咱们小心点,千万别出声啊。”

为了防止身影映在帐布上,一行人小心的匍匐前行到帐篷一角,趴在草地上,只把耳朵伸过去。

帐内摇曳的烛光将两人大半个影子映在账上,两人席地而坐,宇文佑靖正在给陈胧雪梳头。“娘子的头发真漂亮……”

陈胧雪没有说话,把脸转向宇文佑靖。宇文佑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笑的这么害羞,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子的头发像你的这么黑这么亮,好长啊……”说着,他拈起一缕头发。

“哎呀,这两个人真是的,夜深人静的还不赶快,在这磨磨蹭蹭的梳什么头!”李枚第急了。

“嘘!小点声!”杨文推了他一把,“这叫情调,懂不懂?”

“娘子……”宇文佑靖放下梳子,移坐到陈胧雪对面,“今天的事情……”

陈胧雪微笑道:“你以前是叫她清儿吗?”,宇文佑靖尬尴道:“是的,不过……”,话未说完,他就领会了陈胧雪的意思:“不过以后不会有清儿,只会有雪儿。”,陈胧雪欠起身,伸出双手握住宇文佑靖的手,“好~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呢?”声音嗲的让外面偷听的五个人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宇文佑靖把陈胧雪拉到自己身前,俯首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陈胧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真可以?”

“当真,不过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让我看看你背后的——”宇文佑靖故意拖长声音停住了。

陈胧雪的影子一下子僵在了帐布上。

帐外,杨文、李枚第、池显竹、马栏子……四人齐刷刷的把求知若渴的眼神投向陈宇。陈宇嘘道:“别看我……,我也没见过!”

四人又同时各送他一个白眼,收回目光继续转投到“大屏幕”上。

大屏幕上,宇文佑靖的手已经伸向陈胧雪的衣襟,陈胧雪往后躲了躲,顺势躺了下去,宇文佑靖的影子也紧跟着压了下去。

“操!关键时刻没图像了!”杨文轻叹一声。陈宇捂着嘴憋住笑,“泥马,屌丝还想看背投,做梦去吧,乖乖听声儿*去!

伴随着衣服的窸窣和陈胧雪的轻哼,两个模糊的影子欲拒还迎的搅在了一起,直到宇文佑靖“啊!”的一声轻叹停了下来。他起身拿起放在帐边的烛火,走了回去。众人的脖子也随着那骤然变大的影子猛的伸长了一下,又一起把脸扣在地上

“娘咧,他们到底再搞什么!!灯移走了这下连个影儿都看不见了!”

“别吵!没看刚才宇文白脸过来拿灯的时候,那影子明显是上半身都已经光了,快了,快了!”

“唉……翻墙就是不稳定啊……”

就在这几个损友在意识里捶胸顿足时,陈宇却竖起了耳朵,一句感叹飘了进来,“娘子背上的梅花竟然如此惊艳!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好……看吗?”陈胧雪的声音有点颤,听不出是因为胆怯还是害羞,只是颤的陈宇觉得身上麻酥酥的。

“嗯……好看……”宇文佑靖似乎是在仔细欣赏着眼前的春光,声音有点迷离,“每朵都是花瓣纷繁却千姿百态各有绝色,颜色稍有不同但错落有致,单看一朵素雅清新,一起看却又有种妖冶魅惑之感,就像……”他顿了顿,“就像今天的你……盛装之下,真是别有风情……”“唔……”陈胧雪闷哼了一声马上就消失了。

“他娘的,这小白脸嘴真甜,宇哥,他们在干啥?”

陈宇隔着杨文一个爆栗送到李枚第头上,“管那么多干啥!听着!”

“你义母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嗯……她是我阿娘的故人,曾在前陈的宫里呆过,我的针线女红就是跟她学的。”

“哦,难怪……为什么这些花里其他的都是开放的,有一朵含苞未放?”

“那个……可能是她一时兴起吧……”

“原来如此,一、二……”“嗯~……”陈胧雪突然发出一声*,“夫君,别碰……”“怎么?疼吗?”“呃,嗯……不、不疼,痒……”

“痒?……”宇文佑靖轻笑起来,“怎么痒?这样?三、四……”“不要数啦,啊!”“五……”“呃……”“六……”“嗯……”“七——”伴随着宇文佑靖压低的嗓音,一声悠长的“啊……”从陈胧雪的喉咙深处溢了出来,顿时,外面的潜伏五人组集体虎躯一震!

“我了个去,这宇文白脸摸到胧雪姐哪里了,这声音叫的我魂都被勾出去了!”杨文话音未落,池显竹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背上,一边摸,一边喃喃自语,“背上……难不成摸中了背上的哪个穴位?”说吧,伸直手指戳了戳杨文,“怎么样?有感觉么?”

“有你个头!”杨文一把打飞池显竹的手,“回家自摸去,别碰我,老子搅基也不搅你这样的!”

帐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响,气氛也越来越火爆,外面潜伏五人组的情绪也逐渐嗨到高点,“进啊,进啊!!快!快!!”李枚第已经快忍耐不住了,两眼发光,双手紧握,陈宇和杨文不禁相视一笑——这要是放在穿越前,别人还以为丫在看射门呢!

“嗯~~,夫君,你别摸……”“你叫我什么?叫错了哦……”“啊!……不要~啊…阿宇还说你不近女色,你这都是在哪儿学的啊……啊……”

听到有人被点名,大家再次集体关注被点名的兄台。“娘的,又看我干嘛!是宇文小子自己跟我说的,我怎么知道!!”陈宇一脸无辜。

“书上看来的啊!”一声干脆利落自然至极的回答响彻众人头顶。

“书?”“是啊,我闲暇时就看书,出门也都随手带几本。”

“吼……”陈宇狠狠的一个深呼吸,“太阳啊!!!……”一头磕向面前的草丛。

“他、他、他……”李枚第也语无伦次,“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讨论*的时候,这小子坐在旁边看的是什么书了!!!”

“呵呵呵……”陈胧雪轻笑起来,“这么说……你天天看的书……”

“雪儿,话不能这么说,书是那本书,要看看书的人怎么看……”

“怎么看?”

“看过桃花源记没?”

“看过。桃花源记怎么了?”

“里面有句话你可看明白了?”

“哪句?”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嗯……这句怎么了?”

“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时候?”

“那个渔夫进入桃花源的路上啊!”

“对啊,雪儿真聪明,进入桃花源的——路、上……”

“那……”陈胧雪明显在纳闷。

“进、入、的、路、上——”宇文佑靖故意拖长了声音,“要不要我领你——”

“呀!~”陈胧雪一声惊叹,笑了出来,紧接着一阵粉拳砸在肉上的声音传了出来。陈宇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的转过头——若有所思的杨文、不明觉厉的李枚第、目瞪口呆的池显竹和一脸严肃的马栏子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现在,他深刻的体会到一个词的意思:我伙呆……没想到这宇文小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一声声乌鸦叫在他深深的脑海里响彻,抬起头,满天的星斗也变成了一个个黑点——那是乌鸦飞过后留下的一行行省略号……

“啊!……”陈胧雪一声颤音十足的惊叫把他们拉回现实,平静片刻后,帐内再次欢腾起来,喘息声、呻吟声、调笑声搅合在一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听的五人只能尽量屏住呼吸直挺挺的趴在草地上死命的握住面前的草……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帐子里安静下来,能听到的只有略还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杨文吐了口气,把手里的一把草丢了出去,“妈的,邱少云是烈火焚身,老子今天是*焚身,没准老子忍的比他还难受!”

“活该你!”陈宇也松了手,面前的草立即躺了下去,“让你们起哄要来!见识了吧!走啦,赶快回家!“

“嗯~~……”突然,陈胧雪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别弄了嘛……一会儿天亮了还得去拜见你父母呢,起不来床怎么办啊……”

“我操!还没睡!”已经爬起来一半的陈宇闻声赶快卧倒。

“没事,雪儿要是起不来,明天去见他们的时候我在你背后搂着你的腰带把你托起来……”

“我这么大一个人,你说拎起来就能拎起来的啊……”

“哈!”宇文佑靖笑了,“抱你比挥马槊省劲儿多了,要不要试试?”

“不要啦……啊!……”被褥轻轻的响起扑通一声,外面的行家李枚第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陈胧雪被宇文佑靖拦腰抱起来翻了个身。“娘的,宇哥!明天开始老子也要练马槊!”“你他娘先把你那骑术练好,搞个能骑能射再说!”

杨文苦笑着摇了摇头,“唉……宇文白脸真是文武双全名不虚传啊!……要都是他这样的,我杨灌稀到哪儿找业务去……”

池显竹一脸的豁然开朗,“明天开始,我要好好看看我爹给我那些书!……”

马栏子,继续保持着冷静严肃,只是脸色越来越凝重……

当天边开始擦亮时,终于一切万籁俱寂,几位潜伏工作者也在烈士的头衔边走了一圈侥幸逃脱。

李枚第站起身,气呼呼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娘的,就说小白脸没好心眼,平时装的一本正经的,骗的老子来看热闹,结果热闹没看着,还折腾到这个时候。现在青楼也该关门了,惹的一裤子的火都没地方泄!坑死人了!”

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摇头苦笑,唯独马栏子还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这是?……睡着了?”陈宇走前一步蹲了下来,“喂!”他拍了一下马栏子的头,“你小子醒着呢咋还不起来,装什么死啊,赶快走,再不走让人家抓着就死定了!”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和自己脚下,“看看,唉……咱这一晚遭的是什么罪啊,这草都被我们拔的差不多了,就栏子这块……”

话音未落,马栏子站起来了,陈宇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马栏子的身下、草地上,对应他*的那个位置……一个形状有点诡异的坑……借着微弱的阳光赫然冲进大家眼帘!!!

大家低头一片沉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给草地默哀。

杨文扶着即将脱臼的下巴,颤巍巍的问了陈宇一句,“宇哥,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弹坑?……”

“传说中……处男的愤怒啊!”

杨文一拍脑门道:“不好!我给忘了……”

陈宇示意他低声,问道:“忘什么了?”,“往常我偷腥,都是小情人偷偷送我出后门的。今天咱们怎么出去?要不,你去找你姐夫给开下后门?”

陈宇白了他一眼:“让我姐知道,非拧烂我的脸!走,叠罗汉翻墙出去。”

一路上,众人兴致勃勃的谈论刚才的肉戏,而陈宇低着头一言不发。刚才听戏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回想一下,疑点多多啊。

阿姐平时端庄贤淑,文气的很。刚才最关键的那一下,阿姐疼的几乎要哭出来,肯定是第一次,不应该会如此的……妖娆啊。

回到家中,陈宇二话不说直奔了刘雅的房间,“雅儿,雅儿?”

刘雅闻声轻轻的推开门,被陈宇一把抱住,使劲亲热一番,才道:“宝儿呢?”,刘雅会意的娇声道:“睡的好好着呢。”

陈宇一声贼笑,把门一关,抱起刘雅回到自己屋里。提枪上马准备开搞时,他看到刘雅娇姿美态,想到刚才听墙根儿后的疑惑,便问道:“雅儿,你说,在你眼中的阿姐,洞房之夜会是什么样子的?”

刘雅黛眉微皱,奇道:“宇郎,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你们刚才……是去偷听了吧?”

陈宇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雅儿,听过之后,我发现阿姐和我心中的印象不太一样,比我想象的要……妖艳一些。我还以为她第一次会很被动,很安静。”

“或许是夫人教了她一些圆房的事宜?”,“若是有人教,那肯定不是我阿娘,而是精通房术之人。总之阿姐比我想象的有味儿多了。”,“的确如此,我初次圆房的时候,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呢。”

说罢微微一笑,双手搂住陈宇的脖子:“现在的雅儿和你阿姐比,如何?”

陈宇微微一笑,把疑惑抛到一边:“这怎么能比,来,让郎好好疼疼你。”

大业二年就在这喜怒哀乐中过去了,而杨广大业还在继续。

大业三年三月,乾阳殿中,杨广正对着满朝文武大发雷霆。

“裴卿所献《西域图记》,上述西域有四十四城邦,而如今来朝拜者,不足十数。我堂堂大隋天威,就仅此而已吗?!”

黄门侍郎裴矩进言道:“陛下,西域各国莫不引领翘首,期盼归附我朝。然而突厥处罗可汗部以及吐谷浑就近胁迫,逼其缴纳重税,阻塞其朝拜之路,是以入朝觐见者寥寥数人。”

杨广冷哼道:“区区小族,也敢藐视我大隋天威,实在是自寻死路。爱卿有何良策?”

裴矩又道:“我朝历来主张以胡制胡,前番韦御史和宇文将军,陈将军三人不费我大隋一兵一卒便降服契丹。臣以为降服吐谷浑者,仍以胡人为宜。”

杨广又问道:“爱卿久居西域,熟知当地情势。依爱卿之见,当驱使何族为我所用?”

裴矩回道:“铁勒部族地处突厥两部之间,左右形势本就险恶。前番铁勒一时糊涂,竟然袭扰我大隋边境要塞敦煌。事后幡然悔悟,已经派了使者前来请罪。以臣之见,当驱使铁勒进击吐谷浑,让其戴罪立功,为我大隋所用。”

杨广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爱卿去办。那突厥处罗可汗部又该怎么处置?”

裴矩微微一笑:“回陛下,臣探听到,处罗可汗之母乃是中原人,姓向。后来依据风俗改嫁处罗可汗的叔父。开皇二十年我朝北击突厥,向氏与其夫皆投奔我朝,如今就住在大兴城。处罗可汗为人孝顺,常言思念其母。若能派一能言善辩者,晓以时局利害,再以其母挟之,可兵不血刃收之。”

杨广这才有了今天上殿的头一次笑容:“甚好,就依爱卿之计。”

安排完了这两件事,杨广又道:“如今四海安定,天下承平。然居安须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方能无患。纵观我大隋之边疆,突厥启民可汗部与高句丽最为强盛。启民可汗虽已臣服,未必心服,须以天威摄之。而高句丽窃居辽地已久,且不来朝拜,朕早晚必伐之,收复我华夏故土。”

听到这句,陈宇心里咯噔了一下,某种程度来说,大隋就是毁在三征高句丽上。而整个大隋,知道这个事情的也只有他和杨文两人。说出来只怕也没人信,高句丽国土人口不过大隋一个郡的水平,任谁都觉得大隋只要动动手指,灭高句丽必矣。

想劝阻是不可能的,人家二广说过了,性不喜人谏,谁劝就灭了谁。陈宇自认不是那种能死谏的壮士,唯有早作准备,以图后事。

杨广的声音打断了陈宇的思索:“传朕旨意,召集大军五十万,骑十万,四月初随朕北巡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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