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炀似乎刚从一阵激战中脱身, 凌绝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听到对面有在相当粗鲁地审讯：“发了什么？”

“矮码头这边不太平，今天抓到了一伙开地下赌场的。”晋炀尽量用当地的口吻去说。

凌绝一听就明白了：“所以是没给上头交够钱？”

晋炀：“嗯, 你边怎么样？”

凌绝：“不怎么样，今天在追查一个案子, 目前看不出恶魔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受害的信息我会发给你, 果便的话, 你也可以帮我调查一下。”

“这边一致认为有一魅魔控制了一个食，作下这些案子。这位受害是我们能追查到的最早的一个。她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 缺了一手，而之后更多其他的受害尸体被发现时，则缺少了身上的更多器官, 因为作案手法接近，初步可判为是有一个连环杀手作案, 这个最初能抑制住自己的食欲，所以吃了一手, 后来越来越无法控制，就取食了受害的更多部位。”

晋炀没说话，静静听他说, 凌绝也用叙述的式梳理案情：“但是在受害的同事口中, 凶手将受害的手部砍掉却不是因为要进食, 而是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声称受害正在同交往, 两都在手上有相同的纹身。”

纹身的特征他也发到了晋炀边，让他去调查。

说到这里，凌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式——下识地认为凶手是被魅魔蛊惑的食，就认为他砍断受害手腕是为了取食, 而没有想到凶手毁坏尸体，可以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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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一是晓梦姑娘说的情杀，但也为他提供了其他思路。

这个副中的世界和蓝星不同，恶魔和类更加融合。而根据他对恶魔的了解……低级恶魔基都是依靠能的憨憨，但到了中高级，他们中更多的和类一样，有复杂的欲-望，有情绪变化，有些甚至有情。

所以这个副中，恶魔们的行为也会更加不可捉摸。

这是凌绝要警醒的。

扯完这些，他又问晋炀就在矮码头，知不知道有一种酒叫黑梦。

晋炀：“这是从国外进口过来的一种加料饮料，你接触过了？”

凌绝：“我没喝，苏西抿了一口。”

晋炀：“一口应该没事，让他这两天尽量不要饮酒。你是怎么接触到这种饮料的？”

很好，盲你发现了华点，凌绝并不慌张：“我们去查案的时候遇到的。”

晋炀的声音明显带上笑：“我听苏西说……”

“好了，你不用说了，”绝哥理直气壮：“我要杀了苏西。”

晋炀：“你不能一理亏就这样做。”

凌绝咄咄逼：“我怎么理亏了？”

行吧，反正怎么都是绝哥的道理，晋先沉吟片刻：“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一些男女之间的案子，需要我深入调查一下……”

“你是算了吧，”绝哥振振有词：“你这么坏的，别吓到家。”

晋炀：“……”

绝哥晓之以理：“男女不行，男男也不行，女女也不行，没事交给你属下就是了。比说今天，□□的工作我交给了老布朗，喝黑梦也是苏西喝的。这种事也要自己去做，不就白当大哥了吗？”

晋炀：“……你说的很对，令我无言以对。——老布朗是谁？”

凌绝说：“是个老头，我加入的月影恶魔猎事务所的所长，今天让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水手服大妈糟蹋了。”

晋炀觉得这个剧情似乎有些超出想象——他也不想去想象，总觉很辣眼睛。两挂上电话，凌绝一回头，发现老布朗站在他的身后，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你是这样……”

他活像个宽容的老年，在遭遇了不公平对待之后，要努力地去原谅伤害他的：“凌绝，我想糟蹋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我实际上并未同她们发关系……算了，能告诉我和你通话的是谁吗？”

凌绝说：“他是我朋友，在矮码头边工作的，今天我们在红蝴蝶夜总会查到有一种可能含有致幻分的酒是从矮码头拿的货，所以问他知不知道其中关系。”

“这样，也可以请他帮忙，但是案件细节千万不要告诉他，”老布朗说：“回来吧，要开会了，想要把这个案子连根拔起，看来得是个大工程啊……”

凌绝回到会议室，看到的就是已团团围坐的事务所的恶魔猎们，以及他们面前堆小山的证据。

和努力隐藏在众之中的苏西，他现在正作鹌鹑状。

“咳咳，”老布朗说：“么就不要浪费时间，现在就开始吧。首先我这一组是去调查了朱晓婕案件的情况，我来说明一下我们这边的结果……接下来明确时间线的个案件依次往下讲，最后再整体梳理一遍，大家有什么见吗？”

没有有见，容易啰嗦的老所长这次没有抬出他老年风格ppt，就已很令满足了。

于是接下来，凌绝就一个接一个听“前辈们”讲述案情，而在他眼前，一场诡异黑暗的多姆姆城连环杀案件也在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