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演武场上在那血枪出现的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种好像是天地威压的魄力，楼九夜苍白着脸忍不住倒退了半步，咬着牙看向那逐渐显露出狰狞全貌的血枪，心中不断盘算着。

“咳！”苏玉衡好像也是颇为吃力，血枪上带着浓厚的近乎也太的黄色土系魂力，猛地插入地面！

“燕字十三杀，以杀止杀！”

苏玉衡一字一顿道，唇边不断溢出的鲜血也无暇去管，双手紧紧握着枪杆，猛地插入地面！

巨大的轰鸣声从地面底部向上迅速发动，整个演武场都在剧烈的晃动！

潘文一脸惊愕地加大了演武场周围的防护，直接提升到了魂王巅峰阶段才算作罢，演武场才没有刚才那么风雨飘摇就要破碎的感觉！

但是这个时候场中的一切都让他们目瞪口呆。

苏玉衡手中的血红色长枪在插入地面的下一刻，楼九夜的身体周围猛地多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巨大图阵，将楼九夜困在其中！

红色的光芒不断撕扯着楼九夜身上的金黄色魂力，然后吞噬，这种转换方式让楼九夜的脸色又是白了白，心中终于下定了决心！

楼九夜猛地挣开双手，在身前合拢，手中缓慢地出现一个个跳动的符文，然后在眼前排列成整齐的一排一排，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越来越多的符文被撰写在空气中，不断地排列着，慢慢在血色图阵的上方均匀地铺洒开来。

“七星龙印，第二式，开阳武曲！”

楼九夜猛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血点在自己额头的银白色纹络上，陡然散发而出的金光中，楼九夜整个人随着光芒升了起来，身后一双金色羽翼展开，手中的符文猛地扬起盛大的金光，狠狠下压在了那红色的图阵上！

这个时候，苏玉衡裹狭着长枪的威势已经逼迫到了楼九夜的面前，在那金色符文将血色图阵压得分崩离析之时，长枪的气息已经迫近楼九夜的咽喉！

“休想！”楼九夜猛地原地起落，双翼展开在空中猛地划过大半个演武场，再次拉开了跟苏玉衡之间的距离，双手快速地在身前描画着繁复的图腾，在几个呼吸之间快速完成了开阳武曲的最后步骤。

较低猛地出现巨大的金色藤蔓，扭曲着攀升而上，将再次迫近的长枪抓了个严严实实！

“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苏玉衡唇边的鲜血来不及擦拭，长枪化为碎影然后在他另一支手中再次凝聚成形，挥手再次攻上。

“以为我有这么小看你么？！”楼九夜也是胜券在握的笑容，挥了挥手在那金色藤蔓中陡然出现无数尖厉的金色光刺，轰然装上那直攻面门的黄色长枪！

黄色和金色再次轰然对撞！

这一次产生的能量波，就连魂王巅峰能量的防护罩都被冲击地产生了一丝裂缝，众人都是一副呆傻的表情看向演武台上，原本被钟心怡说动还想对楼九夜动手的苏自衡艰难地咽了下唾沫，心中将钟心怡那个蠢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这种能跟苏玉衡拼个你死我活的女人，哪里是他苏自衡敢招惹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苏玉衡能取胜了！

光芒在轰鸣声中慢慢散开，从喧嚣烟尘中逐渐显露出来的是单膝支地的苏玉衡，身上的藏蓝色长袍早已变成了破布条，每咳嗽一下都咳出一口血淤血，单臂撑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苏自衡赶紧跳上演舞台，扶住苏玉衡的肩膀，声音颤抖道：“二哥，二哥你没事吧？赢了么？一定是二哥赢了对不对？”

苏玉衡喘着粗气确没有回答他，而是面色复杂地抬头看向那一片还未消散殆尽的雾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出现。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在苏自衡僵硬和苏玉衡复杂的视线下，那片渐渐消散的雾气中缓慢地显露出一道纤细却坚韧的身影。

她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力，却稳定而坚实。

身上的衣服同样破破烂烂，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却笑得一脸畅快，那双眸子中显露出来的光芒那样璀璨，那样摄人心魄，在瞬间让众人都无法回神！

楼九夜轻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不可抑制地大笑着道：“苏二少爷，你输了！”

苏自衡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虽然伤痕累累，却一身傲骨丝毫不屈的女人，抓着苏玉衡肩膀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恐惧地退后了半步。

苏玉衡却挣开了苏自衡的扶持，撑着一旁已经失去灵气的暴风枪，缓慢滴站了起来，复杂莫名地看着楼九夜的眼睛，缓声道：“这是我五年来，首尝败绩。”

“楼九夜，你赢了。”

他认输认得干净利落，楼九夜心中不禁赞赏，不枉她这般麻烦地跟他斗法，艰难地让他从心底里认可她，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契约他！

没错，楼九夜这般费尽周折，就是为了让这个能够点亮龙图腾内附魔师标志的苏玉衡，臣服自己！

“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把长枪我给你炼好了送给你。”楼九夜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在苏玉衡心中却掀起了汹涌波涛！

他垂眸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她，面前这个女人若是不动武，看起来只是个弱质女流，丝毫没有威胁性，只有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出的慵懒风情撩人心魄，安静的时候像只猫咪，凶起来的时候露出尖锐的爪子，在不经意间就要人性命。

“什么条件？”苏玉衡看着她深处双手，金色的光芒在两人脚下形成巨大的双星契约阵，心里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跟我契约。”楼九夜微笑着仰头看他，微微眯了眼睛，看到他动了动唇要拒绝，立刻堵道：“原来苏二少爷说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只是说说而已么？没想到苏二少爷是这么没有信誉的人啊。”

苏玉衡气闷，但是契约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因为赌一口气就算了，挣扎着问道：“总要告诉我是什么契约吧？！”

“放心吧，不是主仆契约。”楼九夜不知道是打击他还是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弯唇说道：“也不是什么生死相随的生命契约。”

“那到底是什么！”苏玉衡额角青筋一蹦，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对你我都有好处的契约。”楼九夜眨了眨眼睛，双手猛然下压，契约阵已经完成，光芒腾升而起的瞬间，楼九夜好笑地看着苏玉衡扭曲的脸，轻声说道：“想成为圣品附魔师么？”

苏玉衡的挣扎猛然放松，震惊地看向楼九夜：“你说什么，圣品附魔师？”

“等等……你怎么确定我附魔师的等阶？！”苏玉衡想了想，觉得关键应该是楼九夜对自己的了解，似乎深到自己都觉得恐怖的程度。

“看出来的。”光芒之中楼九夜的表情有些模糊，当她的手按在苏玉衡的胸口时，后者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胸口中震颤的，几欲喷薄而出的跳动。

契约阵晕染上来的光芒，龙图腾释放出的威压，附魔师的图腾从楼九夜的肩下猛地抽出，在两人头顶团团盘绕，两人的身上渐渐被涂了一层金红色，看起来诡异而又神圣。

“龙之图腾，天之意志，光明在左，黑暗在右，五色天赋，为我所用，契约，成！”

契约者的等级越高，契约的难度也就越大，即便是楼九夜也不敢托大，将全套契约程序都做了一遍，这才将手慢慢收了回来。

渐渐散开的金色光芒之中，苏玉衡只觉得心中好像多了点什么，看着楼九夜的眼神来回变化了一圈才涩声道：“你是天命之人？”

楼九夜轻轻撩开刘海，然后快速又放了下来，看着苏玉衡了然的眼神轻轻一笑：“以后就是跟我一条战线上的人了，别这么客气，叫我九夜就好，苏二少爷。”

“那你也叫我名字吧。”苏玉衡感受着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感觉好像是自己占到了便宜，就是不知道这个契约对自己的束缚有多大，疑惑地看向楼九夜：“对于这个契约，没什么要说的？”

“唔，没什么啊，对你的好处很大的啊，怎么不满意么？”楼九夜摸了摸下巴，犹疑了一下眼神才回答道。

苏玉衡唇边也弯了弯，露出一抹狐狸样的笑容：“很满意，只是觉得九夜有点吃亏了，我于心不忍。”

“放心吧，我也有很大好处的。”楼九夜安慰道，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契约成立而增添了一抹红晕，气色好看了很多。

伸手用光明魂力将苏玉衡身上的伤口治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指了一下依旧呆愣在原地的苏自衡：“你看我这不是化敌为友了么？”

苏玉衡想想也对，他俩算是不打不相识，还双赢局面下定下了契约，也算是对楼九夜有好处的事情，但是想想她还要给自己炼制那把长枪，再次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不禁愧疚道：“九夜，我还是觉得你吃亏了。”

拍了拍因为愧疚而有些低落的苏玉衡，楼九夜笑得异常畅快，低声道。

“别这样啊，你是不是觉得圣品附魔师只有你一个年轻人有点寂寞啊，我可以陪着你哦～”

“什么？！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唔！”苏玉衡陡然大惊失色，说到一半被楼九夜快速捂住嘴。

楼九夜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你问我什么时候？我想想啊……其实就在刚刚的！”

苏玉衡脑子里面一阵混乱，她说什么？她刚刚才学会的附魔？然后就是圣品了？！

这特么是在逗谁！

楼九夜笑眯眯地解释道：“其实只是有了啦理论知识，但是并没有实践经验，所以说……你还是要继续寂寞一段时间咯。”

苏玉衡艰难地张了张嘴，过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楼九夜的眼神带着些许羡慕嫉妒恨：“天命之人果然是福利多多，连这种契约都能给你增加新技能，你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贿赂了谁？”

楼九夜默然想起自己的重生，耸了耸肩道：“可能是谁看我不好惹所以故意手下留情吧。”

摆了摆手道：“走了，趁着我还没后悔，把这长枪给你炼制出来。”

经过契约状态出奇精神的楼九夜小手一挥，带着一群好奇的围观群众浩浩荡荡回了炼器师公会，把站在门口抱怨着柯景络不带着她的柯雨陌吓了一跳，狐疑地蹦到楼九夜旁边询问原因。

“炼制圣器啊。”楼九夜理所当然地应道，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柯雨陌陡然瞪大了眼睛，扶着额头好像有点转不过弯来，抓着楼九夜的袖子道：“你说要炼制圣器？！现在？给谁炼制啊？”

“他。”楼九夜挥手指了一下一旁的苏玉衡，柯雨陌的眼神转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苏玉衡重新换了身行头后风度翩翩的模样，紧张地凑到楼九夜身边：“九夜，你可不能对阿鸣始乱终弃啊！谁知道这苏二少爷跟他那个弟弟是不是一丘之貉，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哦！”

“噗，你想到哪儿里去了。”楼九夜哭笑不得地捂住柯雨陌的嘴巴，跟一旁有些尴尬的苏玉衡笑笑：“童言无忌哈。”

“你才是儿童呢！”柯雨陌怒，瞪圆了眼睛看着苏玉衡不在意地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生气地怒瞪着他，拼命挣开了楼九夜的手低叱道：“苏二少爷，我警告你离我们家九夜远一点！哦对了，是带着你那个渣渣弟弟一起离得远一点！”

苏自衡在一边黑着脸听着，忍不住插话道：“，话说，本少爷也没有祸害你，你有必要这么感同身受么？”

柯雨陌这才看到这位苏三少爷也在，立刻调转炮火：“哎呦这不是我们苏三少爷么，你还好意思说呢，上一次我们去云都，就是你在街上当街强抢民女！还让人家卖身葬父的歌女跟你回府！简直就是不要脸！”

苏自衡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被这女人给看到了，自己怎么都不记得了，眼见着一旁自家二哥冷飕飕的眼神飘了过来，苏自衡连忙矢口否认：“哪有这回事！你可不要污蔑我，你说我强抢民女可有证据？”

“怎么，做得出不敢承认么？男人不能这么怂啊！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啊！”柯雨陌一张嘴像是要咬人一样，苏自衡根本辩驳不了，好在一旁柯景络皱眉看了半晌，将柯雨陌一把拉了过来，拍着柯雨陌的头顶：“安静一点。”

柯雨陌瞬间从张扬着爪子变成了乖顺的顺毛，转变之快逗笑了楼九夜，笑弯了眼睛轻声努了努嘴：“喏，雨陌，你就老实地呆着吧，别说完这个说那个，炼器师公会还是求同存异的对吧？不会闭门谢客的。”

“好一句求同存异。”柯家主这时候迎了出来，看到门边这么多人早就有人去通知他，他出来也代表了对苏家重视。

苏玉衡和苏自衡两人都是恭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

“好了，楼丫头说得对，你们来我们炼器师公会怎么会不欢迎，雨儿那丫头就是被我给惯坏了，才会口不择言，苏家小子不要在意。”柯家主对待苏家的态度让楼九夜计上心头，看来柯家对苏家的看重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一些，似乎在四大世家中，柯家的实力最是薄弱，在面对其他世家的时候都有些胆虚。

不过楼九夜也相信，假以时日他们研究明白了自己翻译的那个书籍，一定会一跃成为世家之首，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东方家在这件赌约上的退让将会让他们终生悔恨。

“柯家主，其实吧，我是想在跟你借用一下炼器室。”楼九夜笑眯眯地说道，然后看到柯家主犹疑不定的神色时轻声道：“炼制圣器哦。”

柯家主立刻会意，引着众人都进入了炼器师公会最高端的一个炼器室，位于整个炼器师塔的最高端，上面的天棚被完全打开，方便天地之气的进入。

安排好楼九夜以后，柯家主立刻出去安排各种事情，楼九夜的意思很明显，前一阵的炼器师大会吸引来的只是各种炼器师，真正大家族的那些隐世者都不会前来，而这一次因为九头鸟商会的原因，聚集到金水城的大能者可是不计其数。

楼九夜这是看在柯雨陌的面子上，给炼器师公会造势。

柯家主在楼九夜的同意下，可以给那些大能者发送请帖，邀请他们过来观看她的炼制过程！

这一天，金水城格外热闹。

刚刚曝光了在九头鸟商会举办的拍卖会上，新晋的圣品炼器师楼九夜拍下了全部三件压轴商品，紧接着又爆出楼九夜在炼器师公会公开炼制圣品武器，得到邀请函的人或者炼器师公会的炼器师都可以前来观看。

足足一周时间，整个金水城都在议论着楼九夜这个名字，而话题的主角则一直都沉浸在炼制圣器的忙碌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金水城的名人。

楼九夜当初直接将长枪整个投进了炼器炉子，滚烫的魂力之火烧灼着长枪将那胚子烧成了一滩水，苏玉衡看得心惊胆战，但是却知道自己不能去阻拦，只能忍耐着看着楼九夜慢条斯理地处理着从长枪中引出来的近乎液态的土系魂力。

等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长枪已经从最初的**再度凝固成了固体，较之之前更加修长的枪体，尖锐的枪头是楼九夜忍痛用了银河砂的结果，坚固的程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坚不摧，枪体却还是金黄色的光泽，远远看过去便被那种魂力的凝实程度震慑到了。

楼九夜依旧不紧不慢地往炉子里面添加各种各样的材料，苏玉衡直到看到楼九夜眼睛眨也不眨地将空间中取出来的几十个土系高阶魂晶砸了进去，才真正理解了楼九夜的土豪程度。

这种人不是有钱，而是有材料啊！她空间里的材料要是都拿出来怕是九头鸟商会也无法兑换吧……

苏玉衡啧啧称奇，这是他外行，而那些真正内行的，因为一张邀请函而有资格进来围观炼制的大能者，则是眼神冒光地看这俩楼九夜那行云流水一样的手法，还有对于任何一种材料火候的掌握程度也是炉火纯青。

在众人的围观下，楼九夜丝毫没有觉得紧张和尴尬，反而像是完全无视了众人一样，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暗合天理，看得众人点头称赞。

第七天，长枪已经基本完成，楼九夜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全身心投入的时间越久那种专注的心态就越是难得，而对于楼九夜来说，时间越久她的状态反而越好，那种自由循环的气场已经跟天地相接，让她的一切都合着天道循环，自然无比。

双手一手光明一手黑暗，同时深入了炉子当中，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拍在了长枪枪身上。

“呲。”

皮肤接触滚烫金属的声音，苏玉衡心中一跳，看向楼九夜的眼神带上担心，虽然他对于这把长枪有着太多的期待，但是这几天下来楼九夜这种认真的情绪还是感染了他，他甚至一度认为结识楼九夜这个人才是他这一趟来金水城最大的收获。

楼九夜双手之间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但是面色却不变，直接将手按在了长枪上，好想死好感觉不到痛感一样持续着两种魂力的输入！

然后在两种魂力融合产生那一丝灰色气息的瞬间，楼九夜猛地双手用力将长枪从炉子中扯了出来！

近乎赤白色的光柱准确滴将楼九夜和那跳出炉子的剑胚笼罩在其中，一道仿若来自缘故的声音在天地之间悠然响起，让无数人露出或惊或喜的表情！

“光暗相生，天命之人，龙凤来，圣器出。”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楼九夜将那长枪熟练地甩在了锻造台上，双掌中猛然出现璀璨的金黄色光芒，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在掌心凝结成细致的图阵，盖在了长枪枪柄上。

双掌如同打器的锤子，每一掌都给长剑烙印上一个金黄色的图阵，那一连串的图阵首尾相连，不规则地密布在枪柄上，非但没有隐没而是更加闪耀，仿若烫金的图腾，带着迫人的压力，从枪尾到枪头连续向上。

终于在枪头最顶部，练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

圣品，成了！

楼九夜敲了敲长枪，翘起唇道：“断魂枪，圣品二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