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征服者」

33 肥皂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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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玄武岩是构成大陆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因为岩浆喷涌流淌最后冷却凝结而形成的岩石细粒致密。由于玄武岩岩浆的黏度小,易于流动形成很大的覆盖层,所以在地下世界中常见大片大片的岩石地面。

林奇眼前的岩石地面上,已经被地精凿开了几个石头坑。坑里面灌满了不同的液体,在火把的光线中呈现琥珀和玫瑰的颜色。有两个石坑的液体中还浸泡着不少洛斯兽皮。这里就是林奇要求建立的制皮工坊,旁边点燃的篝火和火上煮沸的大锅,加上那几个石坑,就是工坊的工具。

工坊的角落里堆放着大捆的兽皮,那几个懂得制皮的地精正蹲在一旁,拿着匕首和小刀,刮削皮革上残留的碎肉和脂肪。这些皮革在初步处理后,还要浸泡在石坑中的溶液里处理。那些溶液是用洛斯兽的排泄物、煅烧后的石灰石粉末以及粗盐搅拌而成的,据地精工匠说可以清除皮子上的皮毛和残留脂肪。

如果在地球上的古代,这些皮革清除脂肪后,还要在有鸽子粪等动物粪便和动物脂肪的水缸内浸泡,因为这些材料是天然的柔软剂。现在,这些地精将用人工来代替,它们会跳到石坑中,在里面反复的长时间踩踏皮革,达到鞣制的效果。

在皮革工坊的一旁有一块凸出的石头,一名地精战士充当主管,坐在石头上,拿着皮鞭充当监工。这些地精卖力的工作和这个瑟塔战士的严格密不可分。看到林奇过来,这个瑟塔生物急忙站的笔直,如同看见灵魂的主宰,眼中唯有服从。

“你叫什么?”林奇顺口问道,他恐怕永远也不指望能够从外表分辨出两个地精的不同。

“菲比。伟大的主宰。”这名战士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满是荣幸的表情。

林奇不再理会它,转向了一旁煮皮子的大锅,他的目的就是这口大锅。

在地球古罗马的博物志中记载着用油脂、草木灰和石灰混合制成肥皂的方法,而且记载着加入食盐可以得到较硬的肥皂适合洗头发和用于美容。林奇以前学成绩一般,不过毕竟十几年的教育下来,各种知识面是极广的。肥皂的简易制法他就知道,他甚至知道直接用草木灰也能当肥皂用来去污。

那天,林奇听了地精讲述如何鞣制皮革的步骤,提到通过煮沸去除油脂,就心中一动,暗暗记了下来。等到丽雅研究清洁术的时候,林奇已经被个人卫生问题折磨了几天,那时候他就下了决心,要弄出肥皂来。就算自己不用,也要让这些手下把满身的臭味去掉。

其实这个世界早就有肥皂,林奇在阅读大地精牧师的记忆时就知道了。传道时,牧师会要求信徒用肥皂清洁身体,以示对灵魂的洗涤。但是在这个荒芜的地底世界里,周围没有市场,也没有工厂,任何商品都无从获得,缴获的物资中也没有这个。林奇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伟大的主宰,您是要用这口大锅吗?”菲比的全部心神都注视着林奇,从他的表情,就猜出了林奇的意思。

林奇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这个瑟塔地精,觉得它很有点眼力。“菲比,是吧。叫我主人就行了。让人把这口锅腾出来。”

“是的,主人。”菲比鞠了一躬,转身飞快的下令。看着它的鞭子挥舞,指挥着旁边的地精奴隶,林奇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满足,这种满足是之前用意识指挥的时候,感觉不到的。如果之前有一种玩PCGAME似的不真实感,那么现在就是真正去奴役主宰别的生物带来的满足。

林奇要用大锅当然没问题,几个地精用最快的速度把锅清理出来。皮革工坊中,地精用焚烧后的蘑菇和其它地底植物的灰烬,来充当草木灰,这种原料准备了很多。林奇手头最不缺的就是洛斯兽的油脂。林奇一边想着一边说出这些物品,菲比用一种不折不扣的认真来执行,它手下的奴隶把林奇要的都运送到大锅旁。有了这几样,制作肥皂的原料就算齐了。

“把大锅中的水换过新鲜的湖水,装满一半的容量。”

“倒入三分之一的草木灰。”

“要不停的搅拌。”

一连串的命令,在林奇的目光逐一执行。他的存在让所有地精变得小心紧张,不敢出错。两个地精被要求拿着粗大的木棍充当搅拌工,当两个搅拌工人动作渐渐变慢,菲比监工就要抡起鞭子給它们加油,然后被打的地精尖叫着加快了速度。

等地精搅拌工挨打也没法加快时,菲比换上了另外两个地精。几次反复搅拌后,林奇见锅中残余的草木灰不再溶解,沸腾的水也烧去了三分之一,便下令往锅中倒入大量的油脂,大约5倍于水的分量。接着,搅拌工继续努力工作,在大火煮沸的大锅旁拼命搅拌。

站在大锅旁,林奇用一种搞研究的精神,观察着锅中的情况。锅中散发出的异味被林奇忽略,当注意集中在某件事上时,这些都不再重要。大约30分钟后,锅中上层出现半凝固状的物质,下层还是液体的水,他心知成功了。

看到林奇面露微笑,菲比立即上前一步。林奇说道,“让它们把上层的物质用铁勺舀出。”扭头四下打量一下,指着一块较为平整的岩石地面,“倒在那里。”

冰冷的岩石地面让滚烫的半流质冷却凝固,林奇得到了一大块原始的肥皂。

用手抠下一小块,细细搓一搓,林奇感觉还行。他不清楚和这个世界的肥皂质量怎么样,但是他觉得自己制造的这块质量能够满足需要了,也就不打算再采用进一步加盐的方法,去分离肥皂中的杂质和污水。

“菲比。”林奇笑笑,“用刀把这块肥皂切成小块。给这些奴隶每人分一块,都到湖边去试试效果。”

湖边,一排地精在大地精战士的逼迫下步步前进走入水中,在菲比的示范带领下,用拿着的肥皂开始用力的搓洗身体,湖水泛起明显的污迹,渐渐扩散成一片。随着它们的动作,肥皂渐渐消失。

当惊慌的地精从湖水中爬上岸后,林奇满意的打量着这些变干净的家伙。走到菲比的身边,拍了拍它的脑袋,“记得怎么制作的吧,回去后照着步骤制作。越多越好。”

再转身吩咐大地精队长,“每天监督这些奴隶,领取肥皂,按时洗澡。”现在的地精战士已经接管了地精奴隶的管理工作,这些大地精只要监督就可以了。

指导地精做完肥皂,发起了一场爱国卫生运动后,心满意足的林奇拿着一块烤肉回到水晶大厅。他看到平台上,蓝色的光幕环绕着瑟塔水晶缓缓转动,沉默无声。

“hi,丽雅。”林奇愉快的打个招呼,来到祭坛形状的平台前盘腿坐下。没有调料的烤肉淡寡无味,但是瑟塔地精的产品,林奇也不能要求太高。

蓝色的水晶不能说话,但是在林奇的意识空间中,丽雅无奈的问道:“这样愉快,就因为几块肥皂?”

“不,肥皂不重要,重要的是又做了一件事。路要一步步走,今天又走了结实的一步。”林奇自得的说道。

“漫漫长路,有第一步就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无数步。”丽雅难得用了个比喻,“

刚才你和灰矮人聊天时,我通过分析灰矮人制作魔法物品的方法,找到了伊瑞特之星的制造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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