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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抵达鑫辉时，已经临近中午饭点。同之前一样，依旧没见到老板的面。

看着孙仲天愤愤不平，冷炎曦淡定道，“怎么？很失望？”

“不是失望不失望的问题，连推辞的借口都是千篇一律，看来李老板根本就不想见我们，炎曦姐，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下午我们跑跑附近的其他面料工厂？”

“你之前可是销售啊，什么刁钻的客人没见过，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我……”这么一提醒，孙仲天后知后觉，什么时候，他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以前为了签下新客户，别说三顾茅庐了，五顾茅庐都有。“炎曦姐，你是什么打算？”

见女人不说话，他又道，“要不，下午我们就堵在他们公司门口，我就不信，李老板不回家。今天堵不到，就明天，总能堵到他的。”

冷炎曦被他死缠烂打的想法逗乐了，“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吃饭，其他事儿吃了饭再说。”

找了个中间位置，冷炎曦率先坐定。

孙仲天跟着坐了下去，脸上却闪过一丝狐疑。炎曦一向低调，怎么会选择坐在正中央？

好一会儿，四周座位渐渐被人选定。看那墨兰色的厂服，居然有一大半是鑫创的工人。

突然间，孙仲天有点明白领导的意思了，这是在“收风”？

没多久，两人点的菜就上桌了。

他们一边吃，一边竖耳倾听周边的八卦。

“你说，金星的人这都来几次了，他们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怎么就是看不明白，李老板根本就不想和他们做生意嘛。”

“那是，谁不知道，咱们老板一向只做长期合作的那几家公司，知根知底。一线公司了不起啊，听说他们和彩虹斗得是死去活来，我们要是陷入他们的内斗，指不定哪天就失业了，哪还有现在这种轻松日子可过。”

“唉，来的那个小伙子也不容易，看着斯斯文文，又挺实诚，我觉得啊，可以向老板建议，把他挖过来。”

“这个可以有。”

孙仲天闻言，被刚刚送进嘴的那口米饭呛得脸都涨红了。也好在他穿着一件高领体恤，挡一挡，竟没人认出他。

冷炎曦莓红的嘴唇微翕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还想挖她的人，异想天开。

这时，另一桌也开始热聊起来。

“老板今天还来工厂吗，我手上还有几份要紧的文件紧赶着找他签呢？”

“谁知道呢，先看看金星的人走不走！”

“金星的人隔三差五就来堵一回，也亏得我们机灵，若换做其他厂，怕是早就被逮了吧。”

“那是，老板对我们有恩，我们自然也得知恩图报。”

冷炎曦恍然大悟，难怪孙仲天次次来，次次吃闭门羹。原来，整个厂都是人家的眼线，能见到才怪。

……

待工人们结账离开，冷炎曦还在慢条斯理的啃一块排骨。

孙仲天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主动开口，“炎曦，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我每次都失败了，还是你聪明，懂得探听消息，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