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皮肤】伸出血肉藤蔓缠住挥来的棒球棍，力道很强不过也只是用普通人为标准划分在能力者也不过是铜级高阶左右的样子。

“你又是什么妖怪啊？”贾仁继续享用自己的千层豆腐，“完全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

“你管我啊，明明就是个穿着死人皮的垃圾。”

“啊，你看得到我衣服的名字？”

“怎么？臭气都要污染这个摊子了还需要知道是什么吗？”

“......”

看着虽然被缴械但嘴上毫不不留情，甚至抬起脚打算借力把棍子抽出来，贾仁放松了衣服的钳制少女立刻重心不稳仰面倒在地上，手中的棒球棍脱手飞出砸到了自己的脑袋。

“你们妖怪都这么傻傻的？”

“觉只是这种性格而已。”

“大哥！”

语气里带着不满，不过顶着包的少女也没敢再对贾仁无礼。

“你似乎和这里的不良相处的很好？”

“那是，我可是这里的大姐大！”说起这个觉不由得叉起腰，把小脸扬起，“老板来一份牛肉。”

“你似乎很喜欢和人类待在一起，我记得你在书上的记载都是在山中对人恶言相向。”

“我现在也是啊，只不过我作为不良少年的大姐大对人恶言相向也没什么吧？”

贾仁点点头，把面前的关东煮吃完和几位妖怪道了别，转身回到旅馆。

第二日中午贾仁来到一家医馆。

说是医馆但招牌写得其实是【井上眼屋】，外面还有各色眼镜的价目表。

贾仁推门进去看见屋子最里面的床上正有个小男孩躺在上面，一个颇有知性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正在给少年的男孩的眼部敷药，听见门口的响动她没有回身只是开口让贾仁在门口的休息座上等一等。

墨绿色的药膏涂抹在小男孩眼部，然后用纱布缠起。

贾仁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在昨晚自己回到旅馆时就正在附近的酒吧后门取下男人的眼珠吞下。

“好了，小薰等到明天再来一趟就好啦。”

女人搀扶着男孩离开诊所，过了片刻才回来。

“你的眼睛很难治。”

“但是那个小孩更难不是吗？”

面对女人的询问贾仁开口反问，此时的贾仁把早晨去眼镜店买来的墨镜摘下，镜片后的眼球呈现一种诡异的干枯状。

“你不像是来求医的。”

女人不慌不忙坐在前台冲了杯咖啡，取下平光眼镜揉了揉睛明穴。

“嗯，我只是来看看一个气息堪比酒吞童子和玉藻前的大妖在【百鬼夜行】的时候会对普通人做什么，比如抠出男人的眼珠吃下？”

“差不多。”被说出自己的秘密女人一点都不惊慌，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毕竟我是百目鬼需要眼睛很正常吧。”

“所以你就把无辜的人眼珠挖出来？”

“他垂涎我的身子我又不要他的钱，他说什么都愿意给我喽。”

“那个小男孩呢？也是你的猎物之一？”

“当然不是。”女人翻了翻手边的文件夹取出其中的一个，“小薰是我的病人。”

女人走过来贾仁把自己的眼珠复原看清楚了她胸口的名牌——井上熏。

“给这是他的病例。”

“你离我这么近就不怕我杀了你？”

“如果是瀛洲区的和尚、巫女或者阴阳师这种家伙我当然会害怕，但是你不是龙眠的吗？”

贾仁接过病例翻开，小男孩的眼伤是因为一个私人医生试药造成的，贾仁没有看过类似的新闻应该是被压下来了。

“你去过龙眠？”

“没错，你瀛洲语的发音不算标准，尽管应付日常生活没什么问题。”

“我以为你们妖怪都没法离开瀛洲区。”

“你是从书里了解的吧，像酒吞先生、玉藻前小姐他们那样承载了很重‘概念’的大妖当然不行，不过像我们这种有种群的都可以离开，不过离开之后会虚弱一些。”

井上熏转身拿起咖啡杯。

“让我想想，大概是前两个月，妖怪小酒馆的狐妖老板娘就带着她的第二任丈夫去环球旅游了，在这边常驻开店的也就只剩下我和苗子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去找她毕竟我要搬走了。”

“怎么？担心我暴露你的位置？”

“当然不是，是因为一个孩子失明后又在小诊所恢复光明才会被暴露。”

“那双眼睛......”

“移植啊，断裂的部分用药膏缓缓复原，毕竟是人类的身体。”门外传来嘎吱嘎吱的车轮声，井上熏把重要的医疗器材和自己墙上的证书吸进一枚眼球中向贾仁挥了挥手，“有缘再见。”

门外老实的木车下四个轮子各有一张鬼面，其中一个轮子伸出虚幻的手臂递给贾仁一张名片。

【轮入道快递】

“还真是雷厉风行的妖怪啊......”

贾仁看着已经清空的店面，走上前把前台放着的转让牌子离开时挂在门上。

“最后一家了，去完这一家也该下定决心了......”贾仁顺着昨天感知到的位置沿着街道走过去，“明明每次都是想简单完成任务怎么都会遇到其他问题呢？”

午后的阳光照在装饰温馨的猫咖前，带着猫脚印的【猫猫屋】牌子似乎有种天然的亲和力。

“欢迎光临，喵。”

贾仁进门，门口吧台的少女就高高兴兴地招呼，店里十几只猫有的在磨爪子，更多的在阳光下打着瞌睡。

“我是井上熏介绍来的，井上小姐她刚刚搬离了这里。”

“啊，怎么会这样喵，本来还想让她帮忙抓垢尝的喵。”

听到是熟人介绍来的，老板娘也就不再伪装，耳朵与股间“嘭”地一下长出黑色的猫耳和分叉的尾巴，两只耳朵颓然地耷拉下来。

“我倒是可以帮忙，不过可以用几个问题作为报酬吗？”

“嗯喵，但是只能问三个喵。”苗子想了想又附上一句，“但是我要是觉得不能回答的可以不回答喵。”

“好的，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