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70章睡觉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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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仲春的眼神当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欧阳剑耀就这样大义凛然地站在公孙大院里,按兵不动、隐忍不发,似乎并没有想要开战的意思。

至此,公孙仲春和公孙明香立马就着急忙慌地迎上前去,并稍稍伛偻着身子,毕恭毕敬地作揖行礼道:“异术家。”

欧阳剑耀泰然自若地微微点头,进而用一种雄浑粗犷的声线,冷冰冰地开口质问道:“东西已经给她了?”

“是。”公孙仲春毫不犹豫地给予回应道,“解药已经交到上官月红的手里,往后的日子里,她一定还会找机会不断索取。”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欧阳剑耀心满意足地认可道,“上官月红为人强势、清冷孤傲,好在她对她那女儿还算上心,只要我们以此为把柄要挟她,不怕她上官世家不为我所用。”

“异术家所言极是。”公孙仲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味阿谀奉承道,“只要上官锦花的麒麟蛊还在体内一日,上官月红就永远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相信为了上官锦花的安危着想,她也不敢不对我们言听计从。”

欧阳剑耀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回过头,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进而稍稍抬头,仰望风和日丽、云卷云舒的万里晴空,意味深长地幽幽道:“大局当前,站对队伍很重要。如此一来,上官世家就是不愿站我这边,也不得不站我这边了。”

公孙仲春和公孙明香站在欧阳剑耀身后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愣是没敢说话,只是稍微低垂着脑袋,仿佛是在祈祷着神明。

……

大抵快到正午的时候,欧阳剑耀没在沙庸逗留太久,只是跟公孙仲春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家府邸。

他从卧房里走出之时,还在上上下下、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饰,想必定是刚刚换下黑色斗篷,所以才会有点惊慌失措、衣冠不整的样子。

欧阳剑耀的目标很是明确,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到了欧阳子渊的房间。

他先是试探性地在外面敲了两下房门,并温柔似水地轻声唤道:“子渊?子渊?”

然而房中并无人理会。

欧阳剑耀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进而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而后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一横,毅然决然地推门而入。

欧阳剑耀拧着眉头快步疾走而入,很快来到欧阳子渊的床边,但随着欧阳剑耀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又猛然发现,他居然还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欧阳子渊的脸上满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从容自如的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和颜悦色,就这一动不动的样子,瞧着真就跟个死人一样。

看到这里的欧阳剑耀不禁有些担忧了。

他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进而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嘀咕道:“难道自昨晚昏迷之后,还没有醒过来?”

欧阳剑耀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正准备转身就走,但欧阳剑耀这路才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浓重的呼噜声。

欧阳子渊的鼾声如雷,当即就吸引了欧阳剑耀的注意力。

欧阳剑耀眉梢一紧,赫然止步,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他从容不迫地慢慢转过身去,再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欧阳子渊的身上,发现他正张开血盆大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呢。

欧阳剑耀看到此处,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径直横眉怒目、青筋暴起,进而干脆紧闭着双眼,像是不忍再看到欧阳子渊继续颓废下去的场景。

其心里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脑袋上方更是有一股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袅袅炊烟徐徐升起,仿佛快要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

欧阳剑耀的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进而不管不顾地把窗帘一拉,使得明媚的阳光洒进欧阳子渊的房间,更是径直照在欧阳子渊的脸上。

然而和煦的阳光并不能对熟睡的欧阳子渊造成什么影响。

在这缕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的照耀下,反倒是令欧阳剑耀的脸颊又更加红彤彤了几分,一度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眼看欧阳子渊迟迟不醒,欧阳剑耀实在沉不住气。

只见他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吓得欧阳子渊直接从床上惊坐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脸上更是风云突变、骤然变色,当即就露出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

他那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那迷离的眼神显然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欧阳子渊的眼神有所偏移,做贼心虚般地往旁边一瞄,却还是在不经意间误打误撞地跟欧阳剑耀对视一眼。

欧阳剑耀的眼神洞若观火,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缕又一缕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对欧阳子渊大打出手、拳脚相向,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欧阳子渊挣扎着表情,身心交病、心力交瘁地长叹一口气,进而皱着眉,苦着脸,悲不自胜地抱怨道:“哎呀叔父!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我的房间啊?你知不知道我突然被你吓醒,真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

欧阳剑耀怒目圆睁、瞋目而视,一手伸出中指和食指,上上下下地冲着欧阳子渊点来点去,进而恨铁不成钢地嗔怪道:“你这臭小子!又是睡到大中午!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堂堂欧阳世家的大少爷就这行事作风,传出去了也不怕让人笑话!我以为你出去历练三年能够有所长进,看来你这三年果真都是游山玩水去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惰成性,也不知道改改!”

欧阳子渊的睡眼惺忪、朦朦胧胧,始终是迷糊着眼睛,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好一阵头晕目眩、头昏脑胀,仿佛是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耳边转悠转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哎呀叔父!您就别吵了……还是让我再睡会儿吧……我保证,我再睡五分钟就起来,好么?”欧阳子渊看似是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可实际上,他都不正眼瞧欧阳剑耀。

“你……”欧阳剑耀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即为不悦的怒色,随即便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直至其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略显不耐烦地呵斥道,“五分钟……五分钟……又是五分钟!这些年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五分钟,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子渊啊!你究竟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天下术法众多,你又练会了几成?你这样,让我怎么有脸去见我那死去的哥哥啊!”

说到这里,欧阳子渊便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不敢再有所反驳了。

只是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就连神情也是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了许多,仿佛清醒就在一瞬间。

欧阳子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只能听到在场两人沉重的喘息声。

这些年来,每当欧阳子渊与之争执不下之际,欧阳剑耀总是会搬出欧阳剑荣说事,以至于现在的欧阳子渊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只是每每听到跟自己父亲有关的字眼时,欧阳子渊都会选择无声以对。

欧阳剑耀暗暗喘了一口气,几经思量过后,愁眉苦脸、怅然若失地扼腕叹息道:“我依稀记得,当年前族长在术士界风云烈烈、叱咤天下,那是何其的威风凛凛、荣耀万丈!方术的究极奥义关乎着我欧阳世家的生死存亡、胜败兴衰,好不容易教前族长悟到了其中的精髓所在,可现如今,它偏偏伴随着前族长的仙逝而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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