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397章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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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伯深的辞色锋利、言之凿凿,那一针见血的犀利提问更是犹如一把力达千斤的重锤,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司马仲贤的身上,致使他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若一颗颗沉甸甸的陨石般从天而降,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司马仲贤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

司马仲贤深知南宫伯深此番只为杀人诛心,他从来都是这么的权衡利弊、算计人心!

司马仲贤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在微微颤着粗气。

他的心里就像是藏了一座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愤怒火山,滚滚岩浆随时都有从中喷涌而出的可能,就连头顶上方都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怒气宛若炊烟袅袅般徐徐升起。

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愤懑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司马仲贤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那微微张开的嘴巴分明还想说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种种顾虑,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欧阳子渊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相当无辜的模样。

他时而看看左边的司马仲贤,时而看看右边的南宫伯深,顿觉现场的形势不容乐观。

不只是他,就连艺术家也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

他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一时之间,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所谓医者仁心,可南宫伯深这般羞辱,难保司马仲贤会有些沉不住气。

毕竟其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你……你……”司马仲贤的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在这个字眼上卡了半天,愣是没有其它作为。

眼看司马仲贤马上就要恼羞成怒、气急败坏,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艺术家却是凭借一个箭步迎了上来。

他二话不说地夹在南宫伯深和司马仲贤的中间,进而面朝南宫伯深,打趣道:“诶?南宫族长问得这般详细,莫非也是有意带着自己的族人投靠我算术阁?若是如此,在下一定大摆宴席,以宾客之礼,盛情款待。”

艺术家的一顿操作猛如虎,倒是吓得南宫伯深的眼神当中都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之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南宫伯深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步步退让道:“呵呵,多谢阁主美意,只是我细细想来,倒是不必如此的大动干戈了。”

艺术家稍稍转身冲身后的司马仲贤使了个眼色,司马仲贤心领神会过后,这才怒气冲冲地退了下去。

紧接着,艺术家又转回半个身子,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十二族长的身上。

他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进而特地提高了音量,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诸位的伤势既然已经有所恢复,那便请就坐吧。你们都是第一次来我算术阁,我可不想怠慢了十二位族长。”

十二族长一听,纷纷起身入座。

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摆了六张座椅,每一张座椅的一旁都设有一张小方桌,刚好容得下这十二位来头不小的族长。

艺术家沿着长长的过道往前走去,领着欧阳子渊一直去到最前端。

可现场总共也就十二张座椅,艺术家纵是再往前走,也没有位子给他。

欧阳子渊稍稍皱眉,下意识地腾出一只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其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倒是看得有些如坐云雾、不明所以了。

十二位族长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艺术家和欧阳子渊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却偏偏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因为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强大气场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众人沉重的喘息声。

十二族长对这位算术阁阁主一无所知,这也是平生第一次与之打交道,故而不敢轻举妄动也就是相当正常的事情了。

欧阳剑耀虎视眈眈地凝视着艺术家的一举一动,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缕又一缕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他看似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他始终是对艺术家怀有敌意,毕竟他坏了自己的好事,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多多提防呢?

当艺术家途经欧阳剑耀来到最前面时,便是潇洒自如地把手从面前一挥而过,径直甩出一道纯白色的浓郁云雾来。

云雾在他面前缭绕片刻,随即便是随风飘散。

它消失得无踪无踪,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至于云雾原本的位置,则是由一把椅子取而代之。

众人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

他们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情形,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欧阳子渊的瞳孔更是放大到极致,感到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这随手变出一把椅子的本领,倒是教欧阳子渊叹为观止。

艺术家在转身面朝十二族长的同时,顺势入座,那排山倒海、气贯长虹的强大气场总是由内而外地散发开来,于冥冥之中无形地影响着众人。

艺术家按兵不动、隐忍不发,只是暗暗喘了一口气,沉声道:“子渊,在诸位族长面前,你辈分较低,姑且就先站在我的身边吧。”

“啊?”欧阳子渊慌里慌张地愣了一下,于不经意间跟欧阳剑耀对视一眼后,才后知后觉地答应道,“哦……是!”

欧阳剑耀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略显不耐烦地敷衍道:“我们与阁主萍水相逢,又为什么要听阁主的?更何况我们对阁主你一无所知,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子渊,你还是到叔父的身边来吧。”

欧阳子渊一听这话,再嗅一嗅现场浓浓的火药味,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那慌慌张张的眼神之中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

正当欧阳子渊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艺术家好像冷笑了一声,抢先一步道:“没想到欧阳族长这般关心自己的侄儿,倒真是教我有些意外啊。不过子渊站我身旁便好了,毕竟我还有许多悄悄话想要对他细细道来呢。”

欧阳剑耀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没给好脸色道:“哼!我关心我的侄儿,那自然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倒是阁主你,无事献殷勤,又究竟有什么企图?!”

“诶!好了好了!”欧阳子渊见势不妙,心急火燎地出手劝阻道,“叔父切莫动怒,也请诸位族长不要误会。阁主并无恶意,我只需说一句话,大家便都知道了。其实这位阁主,乃是家父的至交好友。”

“啊?!”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神情可谓空前绝后的如出一辙,其瞳孔皆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目瞪口呆、诧异万分!

欧阳剑耀的思绪万千、浮想连篇,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免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他猛地把头一抬,一眼就盯上了眼前的艺术家。

此时此刻,好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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