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445章迫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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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心中一阵触动,这一时之间,不免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望着欧阳子渊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然而欧阳子渊走着走着,却是听到艺术家张皇失措地惊呼一声道:“等一下!”

艺术家的话音刚落,欧阳子渊便是赫然止步。

他稍稍扭头,简单粗暴地瞥了艺术家一眼,进而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什么事?”

艺术家别有深意地叹了一口气,心如止水地开口道:“此次分开,并非永别。子渊,倘若日后你遇到了什么难处,还可来龙虎山找我。”

欧阳子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而后甚至是在耸了耸肩膀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强装淡定道:“呵!希望有朝一日,还能有这个机会吧。我身为命定之人,尚有使命在身,剩下的十一块儿碎片还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等我有空去算术阁找阁主叙旧的话,估计那时候,术士界也早已太平了。”

艺术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欧阳子渊越是放下得坦然,艺术家的心里便越是感到隐隐不安,而后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这才短短须臾间的工夫,便有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双方的沉默不语、一言不发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片刻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凉风瑟瑟呼啸而过的动静。

紧接着,欧阳子渊故作镇定地长舒一口气,进而特地提高了音量,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并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说:“再说了,阁主你不也是公事繁忙、日理万机么?毕竟身为一阁之主,阁中上下肯定还有许多事物在等着你处理吧?”

艺术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应,而是先顿了顿,愣住片刻,然后才轻轻道:“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呀……”

欧阳子渊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大牙齿咧嘴一笑,顺势迎着他的话说下去道:“所以啊,你我既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不如走到这里,就分道扬镳好了。毕竟阁主能够陪我一路至此,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又哪敢奢求阁主抛下算术阁全力助我呢?”

“好吧。”艺术家冷冰冰地开口道,“子渊,那么……我期待和你在顶峰相遇。”

欧阳子渊的嘴角上扬到极致,径直露出一抹灿若朝阳的笑容,进而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回过头,面朝艺术家,欢欣鼓舞道:“一定会的!那……我就先走了!”

“嗯。”

“阁主!”欧阳子渊再次郑重其事地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与之作别道,“后会有期!”

说罢,欧阳子渊便是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他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凭借敏捷矫健的身手翻墙跃户、飞檐走壁,很快就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丝滑小连招,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艺术家的目光追随着欧阳子渊远去,但是没过多久,他便是“噗嗤”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使得它们如同天女散花般地洒了一地。

艺术家佝偻着身子,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若非是这一口鲜血,外人还真看不出神通广大的他已经受伤至此。

艺术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进而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身心俱疲地自言自语道:“子渊,我也想陪你一路走到底,只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接下来的路,便只能靠你一个人走下去了……”

……

与此同时,抱头鼠窜的欧阳剑耀已经化作一缕虚无缥缈的邪气飞回到了自家的宅邸。

他直接透过窗户之间的缝隙钻进自己的卧房,再变回人形时,已经瘫在了沙发上休养。

卸下帽檐之后的欧阳剑耀已经是满脸苍白,憔悴的神色跃然纸上,就连嘴角也挂着一缕又细又长的鲜血,看样子跟艺术家大战一场过后,就连他自己也是伤得不轻。

欧阳剑耀的胸膛起起伏伏,厚重的喘气声像牛一样。

他挣扎着表情,渐渐腾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并将五指弯曲成鹰爪状置于胸前,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地凝聚出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由邪气汇聚而成的球状体。

这颗紫黑色的球状体乃是由邪气孕育而成,其中当然是蕴藏了巨大的能量,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摇曳、惶惶不可终日。

紫黑色的球状体内有着千丝万缕的邪气在张牙舞爪,像极了自地狱而来的恶鬼,仿佛要把每一个存活于世的人都拖进阴曹地府。

可欧阳剑耀在这颗紫黑色球状体的灌溉下,不光眼睛被其染得灿烂起来,就连他那从容自如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和颜悦色,好像是得到了充分力量的滋润。

随着欧阳剑耀猛地把掌心上的这颗紫黑色球状体一收,他的眼神便是突然变得跟刀一样锋利,就连神情也是认真严肃了不少。

欧阳剑耀拧着眉头,并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进而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道:“子渊……你迟早都会回到叔父的身边的,到了那时,,你便跑不了了!”

……

星辰闪耀,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西门宅邸的观星台上,尉迟群峰又在瞭望繁星。

他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面色深沉而耐人寻味。

那作古正经的脸上好像充满了未知和无限的可能,仿佛天下人的凶吉祸福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只是不知为何,尉迟群峰总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感到忧心忡忡、惴惴不安。

是了,整个尉迟世家都惨遭异术家的要挟,整个占星一族都被异术家玩弄于股掌之间,身为一族之长的尉迟群峰,又如何不会顶着山大的压力痛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呢?

此时此刻,欧阳子渊正在千里迢迢赶来的路上,又或许尉迟群峰早在刚才就已经通过占星术预算到自己的下场,所以他的心里才总是这样的七上八下、忐忑万分。

那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尉迟群峰抬头望着望着,不禁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其叹息之中,满是惋惜和无可奈何之意。

尉迟群峰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这刹那之间,不免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直到尉迟云涛神不知、鬼不觉地凑上前来,轻声细语地唤了他一声“师父”,这才把尉迟群峰从无限的遐想当中给拉了回来。

“啊?怎么了?”尉迟群峰后知后觉地将视线转移到尉迟云涛的身上,迟钝的样子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尉迟云涛站在尉迟群峰的身边,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徒儿有一事不解,想请师父赐教。”

“但说无妨。”

尉迟云涛暗暗喘了一口气,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言简意赅地说:“昨日龙虎山上那名自称是艺术家的人,师父可能看得出些什么来?”

尉迟群峰眉梢一紧,当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妥之处,进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你的意思是……”

“哦!徒儿别无他意!”尉迟云涛的眼神之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进而低垂着脑袋,怯生生地解释道,“只是有些好奇,此人来路不明,可我却是看不到他的命格定理、过去将来,不知师父可否从中窥得一二?”

听到此处,尉迟群峰的脸色便是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其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尉迟云涛獐头鼠目,时不时地抬头瞄一眼尉迟群峰,那求知若渴的眼神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尉迟群峰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其味无穷地娓娓道:“你看不透他,未必是一件坏事。此人是友非敌,又是如此的深藏不漏、深不可测,日后或将成为我们抵御异术家的中坚力量。”

“可是我们连他这个人都看不透,又如何可以笃定他是友非敌呢?”尉迟云涛急不可耐地追问道,“天上群星璀璨、繁星无数,可徒儿即便是使出毕生所学,也找不到一颗与之相匹配的星星,就好像是……好像是此人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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