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谁还不是个搞异术的」

第495章还得看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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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仁良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炯炯有神的目光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纯粹深邃,反倒像是杀红了眼。

武术碎片给他带来的力量,到底还是使他迷失了心智,忘却了初衷。

欧阳子渊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

他虽能招架得住一时,但这时间一长,难免会感到身心交病、心力交瘁,以至于后来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欧阳子渊的面部表情逐渐扭曲,不光脸上的表情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

他那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而今更是连握剑的手都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招架不住冯仁良的全力一击!

冯仁良横眉怒目、青筋暴起,其目眦尽裂、龇牙咧嘴,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模样好似自地狱而来的混世魔王,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这里夷为平地!

他持续发力,一度把欧阳子渊逼至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而西门志远为了拖住金鹤飞已经使出了毕生所学,根本就是无暇分身,又哪里还有多余的工夫去助他一臂之力?

西门志远所精通的武术在近身交锋时毕竟有着极大的优势,其一招一式使得出神入化,一拳一掌更是把金鹤飞看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

他以诡异莫测的迷踪步游走于金鹤飞的周身上下,并握紧佩剑划过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无奈金鹤飞有刀枪不入的金身护体,即便西门志远能保证自己不败在他的手下,却也没有办法伤他一分一毫。

金鹤飞稳稳当当地立在原地,不动如山,只是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并不老实。

他试图捕捉西门志远的方位,以便给他致命一击,但他看不懂西门志远的身法,正如西门志远无法伤他分毫。

两人有着各自的长处,又有着各自的短处。

换一种说法,他们二人之间所精通的术法全然不同,彼此针对而又相互克制,这才造就了现在这个伯仲之间、不相上下的局面。

西门志远自顾尚且不暇,更别提腾出精力去帮欧阳子渊了。

欧阳子渊要想脱困,恐怕还得看他自己才行。

可是欧阳子渊的双腿渐渐弯曲,眼看他马上就要招架不住,但就在这十万火急、刻不容缓的千钧一发之际,冯仁良的耳畔却是传来了一阵沧桑衰老却又格外耳熟的声音:“阿良……”

冯仁良的心中一阵触动,进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他于一瞬间挺直了腰杆,就连瞳孔都放大到极致,感到瞠目结舌、大吃一惊。

冯仁良的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这一时半会儿的,不免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他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他看似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此时此刻,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所幸这个时候的冯仁良已经不会再持续发力,这就使得欧阳子渊终于可以稍稍喘息。

但冯仁良的剑刃仍是架在他的剑身上,直教欧阳子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冯仁良怔在原地愣住良久,那慌慌张张的眼神里满是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那股极为耳熟的声音再度传到冯仁良的耳朵里,冯仁良才总算是鬼使神差地丢掉了手上的利刃。

“阿良,快住手……”

伴随着“砰”的一声清脆声响,冯仁良把手一松,佩剑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而欧阳子渊终于松了一口气,就连心里的大石头也是这个时候落了地。

冯仁良怯生生地转过身,回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进而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脸上的神情却是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为他竟赫然发现,来者居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老冯!

老冯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徐徐而来,虽说身体状况仍然堪忧,但其从容自如的脸上总归是闪过一丝和颜悦色。

老冯的身边正站着一个人搀扶着他,那人正是冯仁良现在所交锋的对手,欧阳子渊!

冯仁良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而后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情形,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居然会有两个欧阳子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欧阳子渊早早地动用了分身术的缘故罢了。

原来从一开始,欧阳子渊就留有后手。

他不知在什么时候使出的分身术,利用自己的一个分身去找老冯,因为他心里清楚,如今唯有老冯可以牵制住暴虐无道的冯仁良,并唤醒他心底里最初的良知。

冯仁良一看到自己的父亲,便是在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他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颤抖着声线,不敢相信地为之一震道:“爸?爸!”

冯仁良迈着急匆匆的小碎步奔突前行,三步并做二步地跑到老冯跟前,进而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老冯的同时,温柔似水地牵起他粗糙的双手,而后眼泛泪光地连声啜泣道:“爸,你怎么出来了?难道你已经没事了吗?”

老冯暗暗喘了一口气,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没事了,没事了,说起来,还得多谢这位小兄弟。他可真是神医啊,我现在不仅一点儿事都没有,反而还觉得精力比以往更加充沛了!”

冯仁良的心弦一紧,进而后知后觉地把视线转移到了身边的欧阳子渊身上,这一时之间,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才好。

只见欧阳子渊的真身提着剑缓缓而来,将分身与自己融为一体。

冯仁良低了低头,并识趣地双手作揖,自惭形秽道:“多谢子渊兄了,子渊兄以德报怨,真是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无妨。”欧阳子渊平心静气地淡然一笑,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我只不过是在令尊身上动用了医术,治好了他的绝症而已,这点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只希望小冯你可以痛改前非、良心发现,万不可再助纣为虐。”

“我……”冯仁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

他说到此处,顿了顿,在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低垂着脑袋,呈现出一副觍颜的神情,而后乖乖认错道:“还请子渊兄放心,先前是我一时糊涂,这才鬼迷心窍,上了那人的当。如今子渊兄既然救了我爸的性命,于我而言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子渊有什么需要但凭吩咐,我一定不遗余力、全力相助。”

欧阳子渊欣慰一笑,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振振有词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迷途知返,倒也为时不晚。”

冯仁良微微一笑,以示答应。

但与此同时,正与金鹤飞苦战的西门志远却是逐渐落入了下风。

毕竟西门志远一直以肉眼所难以捕捉的速度游走,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力难免会有所消耗,甚至连迷踪步的脚步慢了下来,也是不足为奇。

而金鹤飞的脸色则是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其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猛然睁大了双眼,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

他看准时机,铆足劲儿地往自己的正前方轰出一拳,果真是打中了马不停蹄的西门志远!

西门志远见这一拳飞奔而来,眼神当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他匆匆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地横着佩剑挡在面前,但金鹤飞毕竟是为他的拳头镀上了金芒,故而这一拳的威力更是非同小可、不同凡响!

只听见“轰”的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金鹤飞这一拳下去,不仅把西门志远的佩剑打成了两段,而且还颇有隔山打牛之势!

尽管这一拳没能命中西门志远的肉身,但它打在佩剑上时,仍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犹如一头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般扑面而来,致使西门志远的眼睛一闭一睁,整个人都伴随着一声惨叫,狼狈万状地向后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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